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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时,整个人就呆住了。
她从后方紧紧抱住他的腰杆,小脸紧贴着他的背脊,以细柔得令人心折的声音哀求着:“别走……求求你别走……”
“写意……”他的心狂跳不止,僵直立着,不敢乱动。
隔着一件罩袍,他仍清楚地感受到她浑圆的胸部,一股女性的馨香袭来,让他心神俱震。
“抱我,我好冷……”她微微抖瑟地道。
他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定力,才挤得出声音。“写意,别这样,快把衣服换掉。”
可是她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还是紧紧抱住他,身子已不停地打颤。
他拉开她冰冷的双手,转身面对她,试图让自己因酒精催发而濒临沸腾的心脉冷静下来。
“听话,去冲个热水澡。”他拨开她垂落在脸上的湿漉长发,安抚地拉她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放下热水。
她安静地立在他身边,定定地看着他,黑瞳显得异常清亮。
待水满了,他才转头对她道:“洗个澡让自己暖和,不然——”
他话未说完,她已贴了过来,伸手抱住他的颈子,整个人依进他的双臂之间。
“我爱你……杨磊……”她闭上眼睛,轻声细喁着。
他如遭雷极,被她口中喊出的名字震散了所有的思绪。
她……叫他杨磊?
这个唐时的名字,他从没提过,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仰起小脸,喜悦地望着他刚毅的脸庞,以一种奇特的语气道:“你终于来带我走了吗?你决定要我了吗?”
“写……写意?”他屏息地瞪着她,是酒精的关系吗?不然眼前的潘写意看起来为什么这么像白清雪?
“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杨磊,带我走……”她满足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清……清雪?”他瞠目忘情地低呼。
“杨磊……杨磊……”
他的意志、自制,全在她一声声的呼唤声中瓦解,他可以抗拒潘写意,但他却抗拒不了白清雪,她是他千年来的最爱,是他十八世中唯一的渴望,在某些意义上,她和潘写意是不同的,不全然相同……
她看他没反应,抬起脸看他,有些不安地问:“你……不爱我了吗?”
不爱她?
怎么可能不爱她啊?
明眸如水,红唇如酒,一脸荡人心魂的明媚,散发着诱人的春光……
这样的丽人,怎能不爱……
他心中一紧,再也把持不住,将她的细腰一搂,猛地低头接住她的双唇,倾尽他禁锢了千年的感情。
他的吻完全颠覆了他书生的形象,带着强烈的饥渴,如暴风席卷着杨花,似平要将她一口吞没。
她喜欢他这种占有似的吻,不再怯弱、斯文,不再犹豫、被动,充满着为她痴狂的深情,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她为他开启了朱唇,迎向他,丁香小舌羞涩地刺探着他的反应,他一震,倒抽一口气,欲火妄时在四肢流窜。
卷缠上她的舌尖,他深深地吻进她的口中,品尝着她贝齿间的芳液,以及果冻般的香甜柔唇,吸吮着,摩润着,轻啃着……
激烈的拥吻持续了好半晌,直到他们的气息渐渐浓重,直到欲火焚烧着他们全身,他才在窒息之前放开她。
潘写意娇喘连连,飞到天边的意识有些回笼了,之前迷迷蒙蒙的,她虽然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却感觉得出所有的喜乐与哀伤,而此刻安知礼狂吻了她,她除了惊喜和悸动,已无暇去探究他改变态度的原因。
两人面对面地喘息着,温热的水气蒸熏着他们的心跳,安知礼只觉得全身因欲望而紧绷,他跨出了自我束缚的那道防线,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那泛滥的情欲,将再也拦不住……
冲动地一把将她横抱而起,走出浴室,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然后他脱掉自己被雨淋湿了的衬衫,俯压向她,再次将她拉回怀中,意犹未尽地吻着她的眼睛、脸颊、耳垂、颈项……
随着唇的巡行,她身上的白棉罩袍被拉开褪去,她虽纤细,可是双峰却挺立丰满,姣美饱满的酥胸在胸罩里呼之欲出,看得他意乱情迷,心旌狂驰……
第六章
安知礼坐在床沿,懊恼地低着头,以手抚面,对昨晚发生的事深深忏悔。
他不该喝酒的,酒麻痹了他的理智,也麻痹了他的定力,加上潘写意犀利言词的刺激和嘲讽,他才会……
转头看着沉睡的潘写意,乌溜溜的黑发如瀑布般披散在枕间,映着她绝美白皙的小脸,被子遮掩不住她织细诱人的胴体,单是这样看着她,他体内的欲火就又不受管制地蠢动。
她是这么的美,美得让人难以抗拒,想起她在他怀中娇喘颤动的情景,她的柔情,她的羞赧,她的呻吟,他又有了想要她的冲动。
悸动中,他慢慢掬起她的一绺发丝,凑到唇边吻着、嗅着,借着这种方式稍稍排遣他的渴念。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将再也不碰她了。
不该……再碰她了……
他在心里悒忧地想着。
潘写意在这时睁开了眼睛,惺忪中,她看见了他,嘴角浮起了一抹慵懒的浅笑。
他一惊,很快地放掉手中的柔丝,自制地望着她,低声问:“痛吗?”
两片红潮飞上了她的双颊,她摇摇头。
“对不起,我……”他为昨晚的疯狂道歉。
“不要说对不起,那好像你做错了什么。”她轻轻嗔道。
“我是做错了,我不该……”
“是我逼你的,你一点都没错。”她已经听厌了他的抱歉。
“写意……”
“我爱你,知礼……”她向他伸出手。
不能!他不能再沉沦下去了……
他惊觉地向后缩,没有握住她的手,只是别开头。
“累吧?再多睡一会儿,我不吵你了。”起身准备离开。
“不!不要走!”她急忙坐起,拉住他的手臂。
他回头看着她,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再也走不了了。
她一脸娇弱地望着他,被子滑落,露出了蜜桃般的Ru房,匀称的双腿也在被褥间若隐若现,看似无邪,却又勾魂摄魄。
他失神了半晌,不敢乱动,深怕一动又会忍不住将她占为已有。
但他不动,她却动了,她的双手如藤蔓缠绕上他的脖子。粉嫩的唇吻上了他,妖娆的胴体也贴紧着他,|乳尖正好抵住他的胸膛。
他倒抽一口气,才刚筑起的心防—下子又溃散,在她柔软的双唇挑逗下,他迷眩地用力拥住她,回以更激烈的亲吻。
他不知道,人性哪,一旦触犯了禁忌,就再也戒不掉了。
舌尖抚弄着舌尖,他们狂野地互吻着,耳里只听得见彼此的喘息声,压根没发现有人打开了大门,进了屋子。
倏地,房门被打开。
“写意,我哥他去哪里——”安知默走了进来,话却在看见他们交缠的身影后戛然而止。
她瞪大双眼,愕然地看着他们接吻的画面。
安知礼从眼尾瞥见她,立刻从迷眩的天堂掉回现实,他惊骇地推开潘写意,一脸痛悔。
“知默……”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安知默身后。“怎么站在门口?杨磊不在吗?”
一听见这称呼,他脸色大变,隐约猜到来者是谁了。
那人走进房里,威猛刚峻的脸庞,镶着一双狂肆如爪的双眼,全黑的打扮,更衬托他一身的豪迈骁勇。
“曹……曹震?”他惊呼出声。
“我现在叫何让,安先生。”那人冷冷地勾起嘴角,眼光锐利地从他的脸扫向潘写意。
“你……”他真的是大意外了!这一世他居然能见到三弟曹震。
“哼!听说这个女人就是‘白清雪’,没想到你竟然碰了二哥的新娘?你难道不怕又被情咒捆绑千年?”何让责备地瞪着他。
“我……”过度的震惊和悔悟让他无言以对。
“你也该替你‘妹妹’想想吧?她才是你的新娘,你这辈子得和她厮守在一起,不是吗?”何让字字带刺地挖苦。
潘写意愈听愈觉得奇怪,这个黑衣男人是谁?什么情咒?什么新娘,谁又是白清雪?为什么安知礼得和安知默“厮守”在一起?他们不是兄妹吗?
“别说了。”安知默陡地低斥,她眼神复杂地看了潘写意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知默,你听我说——”安知礼既抱歉又烦乱,拧着眉追出去。
潘写意错愕地看着他一副做错什么大事的慌张模样,心中划过一阵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