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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奴 by 彻夜流香-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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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将将我押了跪在正院里,亦容正装端坐在上面,她面容几乎与当年的锦贵妃一模一样,绝顶的姿容,极其雍容的气质,只是她比锦贵妃更冷,总是令人望而生畏。
  亦祥照例与安宁坐在左侧,亦非则坐在他们的对面。大厅里竟是一阵沉默。
  我微微一笑,若是寻常人家姐弟相会,必然是一番七嘴八舌的话谈吧,可这是帝王家,公主与王子相会,想必是无利而不往,无事而不登三宝殿吧。原来这婆娑海最深的地方,竟是这里。
  一阵杯盏声过后,只听亦容淡淡地道:「安宁,你来十五弟府上住着也有一些日子了吧?」
  安宁颇有一些拘束地道:「皇姐,原是没想过住这么些日子,可是与哥哥们快十年未见了,心里舍不得,所以竟然一住住了这么久,还真没想到能见着皇姐,实在是意外的惊喜。」
  我微微苦涩的一笑,原来我又错了,安宁比以前改变多了,她比过去会说话多了,变得会奉承了。十年的大漠生活,原来没有人是不会变的。
  「不敢当!!」亦容声音依然是淡淡的。「我最近听礼部大人说,突厥的西部番王给我朝来了一封信,夸郡主你生性自由,犹如草原上的野马,喜爱奔跑多于与安定,比他们游牧民族的女子更像游牧民族。」
  亦祥掂着手中的折扇,道:「这不是很好么,证明安宁很受他们的认同。」
  亦容依然冷淡地道:「如果他们要的是那些游牧女子,又何必上书与本朝和亲?
  「本朝女子,以端庄贤淑为美德。说她生性自由,是在说她不够端庄,说她犹如野马,喜爱奔跑多于安定,岂不是从不着家,何来的贤淑?
  「说她比真正的游牧女子还像游牧女子,那是说她连游牧女子都不如,否则西番王爷何必在安宁不在家的时候,突然给本朝来了这么一封不知所云的赞美之信?」
  她轻轻拿起旁边侍女盘中的一块羊皮,冷冷地道:「这就是西番王爷的信,我正打算路过此地,前去康亲王府将此信转赠于安宁的母亲——翠姑姨娘。」
  安宁的脸白一阵,红一阵,亦非笑道:「皇姐,你也太认真了,不就是安宁思亲心切,在我这儿住久了一点,也罢,谁让是我离得她最近呢。」
  亦容把脸一沉,道:「亦家人谁说这话,我都可以原谅。亦非,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亦非碰了一个硬钉子,下面的话似也不方便出口了。
  只听亦容又道:「父皇当年将你远嫁突厥西番,用心何其良苦,西番虽然是突厥的一部分,但是素与突厥王厅不和,有他们的支持,我们不但可以保证通往西部的商道,而且可以令突厥不敢轻易南下,你莫非是想令南朝重陷战火吗?」
  亦祥不悦地道:「皇姐也太过高看西番了,我们堂堂上朝,国富民强,还怕他们这些游牧民族么?」
  亦容轻轻地吐出了几个字:「可惜,民强兵不强。自问你们的骑下,有几人能与突厥骑兵一战?」
  她道:「只要亦家还没有改朝换代,安宁就必须按朝庭的旨意去做,这也是父皇生前的大策!」安宁脸白如纸,小声道:「皇姐训斥的是,我明日就启程回西番去。」
  亦祥一滞,嘴唇动了,颇有不甘的样子,他哗的一起身,一拂袖竟然扬长而去。
  亦容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道:「这十六,小的时候挺乖巧的一个人,怎么长大了,竟乖张了起来?」
  她又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亦非,冷冷地道:「我此来,另有一件事。」
  亦非抬头,笑道:「皇姐请吩咐!」
  亦容又从木盘中拿出一张白纸,语气极淡。
  「这幅画是我新近从金陵的华文轩新买来的,是一幅新画的炭画,画得可巧,是戈壁滩的落日。虽然没有落款,但是就这笔法风格,倒是令我想起一个人,你猜是谁?」
  亦非微笑道:「皇姐的才学博皆古今,你莫非要难为弟弟吗?」
  我忍不住去侧头瞄了一眼亦容指间的纸张,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口。
  只听她缓缓地道:「皇弟对任何人不熟,都不会是此人,你亲笔点了他做金陵第一才子的。」



  灰衣奴(出书版)·下————彻夜流香
  文案:
  十年生死两茫茫,在小乞丐心底留下了痕迹。
  即使被逐出了王府,不思量,他依然每一次都在问我究竟是谁。
  我究竟是谁,自难忘。
  与亦非纠缠多年的爱恨情痴,他曾以为用一个新的开始,就能有一个新的结局,
  才发现岁月无痕,人事已非,他想要的是可以生死与共的爱人,而亦非只能容得下一个贴身的奴才──他最终不可能也不会成为他的追求!
  豁出生命的爱,一步一步的,女人连翻带爬滚的跑向了远方,该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相随?抑或是随波逐流,相闻相望却不相识……?


  第十一章
  「此人莫非仍然没死?」
  「不但没死,显然还过得挺好,有这闲情雅致,用皇室的厕纸作画!」
  亦非笑道:「皇姐莫气,莫非此人竟从官牢里跑了出来?我着人查去!」
  亦容微笑道:「是要好好查一下,而且皇弟你也不用太烦心,我已经查到了,托华文轩寄卖这张炭画的,就是你府上的统领李公公。」
  亦非沉默了一下,道:「去把李公公叫来!」
  隔了一小会儿,李公公提着衣服下摆急匆匆地一路小跑,从外面跑进了大厅,我见了他心中一阵气恼,这个贪财的老太监。
  李公公一见了亦容,就立刻趴在地上,一连串地道:「奴才给公主请安,公主千岁千千岁!」
  亦容微微一笑。
  「李公公气色不错,看来这大漠也不是不能养人!」
  李公公叹道:「公主有所不知,这个戈壁滩当真是鸟兽皆无,人迹罕见,书信不通,四季不分,白天就热得像酷暑,晚上是酷寒。
  「奴才脸上这点红光,那都是见了公主喜的,奴才早盼晚盼就盼着见公主一面……」
  他说着竟拿起衣角装模作样地擦拭起来。
  我心里好笑,李公公你这么凄情,难道座上那个,你早也盼、晚也盼的竟是你的娘亲?
  亦容半垂着眼帘,等李公公把戏唱完了,纤手一挥,那张图就掉在了李公公的面前,我侧头看到李公公的腿肚打了一个颤。
  「这是什么?」
  「这、这是老奴在华文轩里寄卖的陈清秋的画……」李公公颤声道。
  亦容淡淡地哦了一声。
  李公公突然捶心哭道:「老奴错了,老奴不该明知道这是一个杀千刀、剁万刀的画,还拿去卖。
  「当时老奴一到手就该撕了,烧了,就算老奴拿去卖,也万万不可放在华文轩这么高档的地方卖,就该把它放在地摊上贱卖,它当然就只配贱卖,老奴这就重新去把它给卖啰——」
  他说着刚把地上的画捡起来,亦容哼了一声,李公公一吓,把手又缩了回去。
  我则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当口他还是想弄钱,这个死要钱财不要命的老家伙。
  「你也不用害怕!」亦容笑道:「陈清秋单论画,倒还值得一看,还不至于在地摊上出售。我已经出了一百两,从华文轩那里买下这幅画,相信这笔钱很快就能到你的手里。」
  李公公一听,喜得手舞足蹈,语无伦次。
  「多谢公主,多谢公主!公主大人有大量,那个就好比宰相肚子能撑船,心宽体胖,心宽体胖……」
  亦非皱眉道:「你又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李公公涎笑道:「奴才绝对没胡说八道,王爷您想啊,这宰相肚子里撑得一条船,那得是多大的地方。」
  亦容微微一笑,道:「你先别忙着欢喜,我还有一件更好的事情,若是你替我办成了,我另外赏你一百两……不是银子,是黄金。」
  李公公突然消声了,大厅里一阵鸦雀无声,猛然间李公公那公鸭嗓子喊了一句,把厅里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公王——您是老奴的再生爹娘!」
  我笑着咂了咂嘴,怎么就被我猜对了呢。
  「大胆!」亦非斥道:「皇姐岂会有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老阉奴儿子。」
  李公公一连串是是是,道奴才改奴才改,然后又撕心裂肺喊了一声:「公主,您真是老奴的再生干爹娘!」
  这一次不但是我,连将我摁在地上的牙将都笑抽了气,摁在我背后的手不停地抖着。
  亦容倒是毫不动容,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缓缓地道:「你只要告诉我,你这幅画,是哪里来的,谁给你的,他现在又在何处?」
  尽管早知道亦容会这么问,底下的人还是有不小的骚动。
  安宁坐立不安的动了动身体,亦非也跟着抬起了头,低沉地道:「你好好想清楚!」
  我则在心里微叹了一口气。
  道陈清秋原来能值一百两黄金,可比自己估价高太多了。
  李公公沉默了片刻,怱然捶胸顿足号啕道:「我的一百两黄金啊——」
  亦容嘴唇一抿,问:「怎么?」
  李公公剜心似的痛惜道:「不瞒公主,这画是老奴十年前在花会上偷的,那个时候陈清秋还不是一个杀千刀、剁万刀的,奴才怎么知道他后来会变成一个杀千刀、剁万刀的,老奴画也偷了不是?
  「公主,这世上事难料啊,您说一个大好的才子,他怎么转眼就成了杀千刀剁万刀的……」
  我微有一些诧异,李公公居然没将我招供出来。
  只听亦容狠狠一拍桌子,打断了李公公的话。
  「李福,若不是我看在你曾经伺候过我几日,怎么会让你在此地废话!此炭画浮粉都未掉尽,作画的日期不会超过半年,你又岂会在十年以前偷得此画,你最好想清楚了……」
  这个时候李公公真的愣住了,他微转脖子似想回头,但却最终没回过来,而是挠了挠头。
  「难道奴才偷的不是此幅画,不可能啊……」
  亦容静静地看了他半天,突然下令:
  「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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