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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报》的发刊词里就讲过,我们绝不接受任何方面有形与无形控制!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反正大家都是抗日的,如果《明报》变成我们的直系报刊,岂不是多了个大树乘凉,何乐而不为呢?难道你们就不怕‘七十六号’找你们麻烦?”
“哼哼!”我笑得很是不屑一顾,“只怕你们这棵大树也不怎么可靠!国舅爷宋先生的《大美晚报》不是一样被‘七十六号’找麻烦?CC派的《中美日报》不是一样被‘七十六号’恐吓?只能说你们堂堂国民政府居然斗不过汪氏的‘弄堂政府’!还好意思说给我们乘凉?!”
“顾惜朝!你说话最好小心点!”老狐狸怒了。
“就是在报纸上,我都敢这样说!”我毫不动摇,“既然你也说大家都是抗日的,那我们的报纸归不归到你们派系之下都没什么分别吧?”
“你说的好听!”老狐狸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们这些声称自由派的报纸总是向着共匪,对他们是褒多于贬,对我们就完全相反!”
“我们只是实事求是!谁做的对我们就会支持谁!”我瞪着傅宗书,眸光锐利,“若是有人假抗日真投降还向自己的盟友放黑枪,你休想我们会替他说好话!”
老狐狸的脸彻底黑下来,“你这么顽固不化,休想带走晚晴!”
“你们挡得住我吗?”既然谈不拢便只有硬闯了。
这时从门里呼拉闯进十几个保镖模样的西装男,瞬间十几管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
“我看你有什么本事闯进来?”老狐狸笑得得意。
“哼!”我冷笑,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枪口了,我飞起一脚踢倒离我最近的那个人,顺手抢了他的枪,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刷的把枪直指傅宗书。
“顾惜朝,你没胜算的!”老狐狸仍旧气定神闲。
“那就试试看!”我必须带晚晴走,我别无选择,哪怕是铤而走险,事实上,我确实没把握躲过这么多枪口,但我相信傅宗书还没这个胆子乱杀人。
正在我思忖着该从哪里下手的时候,又一个西装男急匆匆的闯进来,“傅先生,有个叫戚少商的人说要见您!”
我一惊,少商?他怎么来了?
“戚少商?那不是你们《明报》的当家吗?来的正好,请他进来。”傅宗书挥了挥手,一群人放下了手里的枪,我也缓缓的把枪放下。
戚少商走进来的时候,礼帽,风衣,胡茬子,颇有点黑社会头头的气势,不知道腰里有没有别着枪?
气氛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剑拔弩张,但他看了看我,仍是深深的皱了皱眉,然后走到傅宗书跟前,摘下帽子礼貌的笑道,“你就是傅宗书先生?我有些事,想跟你进去谈,怎么样?”
“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老狐狸趾高气扬。
戚少商笑得很灿烂,“只怕这些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对您的影响会很不好。”
傅宗书面上闪过一丝心虚,犹豫了片刻,“好,你跟我来。”
“等等!”戚少商回头看看我,“你要保证你手下的人不会伤害我的同事!”
“只要你的同事自己不乱来,我保证他没事!”傅宗书看了我一眼,甩下一句话转身向里间走去,戚少商也跟了上去。
“少商!”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很是担心。
他走过来捏了捏我的手心,低声说道,“乖乖在这里等我,千万别乱来!”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想我或许应该相信他。
戚少商和傅宗书、黄金麟进去之后,我就在客厅里与十几个西装男大眼瞪小眼,我也想是不是可以趁机冲进去找晚晴,但又想到戚少商的话,我还是忍了忍没有动。
半个多小时之后,戚少商和傅黄两人走了出来,那两人黑着脸看上去很不爽,而戚少商则笑着冲我眨眨眼睛,我紧绷了半天的神经总算松弛了下来。
不一会儿,晚晴从内室走出来,一见我就兴奋的跑过来挽着我的胳膊,“惜朝——”晚晴又是喜悦又是忧愁,嘴边带笑眼中又是泪光闪闪,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赶紧安慰她,“没事了,晚晴,我带你离开。”
“你们走吧!”傅宗书黑着脸挥了挥手,旁边的黄金麟脸色也难看到极点。
“多谢了!”戚少商笑着说了一句,便拉起我和晚晴出了傅家的门。
晚晴的脸色很不好,毕竟和家人搞到这种水火不容的地步,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而她会落到这种田地,都是因为我,她把她一生的幸福交到我一个人的手上,我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辜负她。
“傅小姐不要回医院了,跟惜朝一起到我家去吧,”戚少商说,“这样比较安全一些。”
“叫我晚晴就行了,”晚晴答道,“戚先生,麻烦你了!”
我的心里仍然很多疑问,“少商,你是怎么……”
戚少商却赶忙打断我,“回去再说。”
回到戚少商的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我们把晚晴安置在一楼的客房,然后他跟我进了我的房间,我便迫不及待的问他,“你到底是怎么说服傅宗书的?”
“很简单,我有他和日本人秘密来往的证据,有这个把柄在我手上,他当然对我言听计从了!”
“什么?你真的有他和日本人来往的证据?”我简直不敢相信。
戚少商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他岂不是……”早就知道傅宗书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做出卖国的事!
“所以我才不让你在晚晴面前提这件事。”戚少商说,我感激的看了看他,的确,若是晚晴知道了,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
但我立刻想到一个更严峻的问题,“少商,你让他知道你有他做汉奸的证据,他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吧!”戚少商胸有成竹的拍拍我的肩膀,“我对他说,如果他敢对我不利,我的朋友就会把证据交给军统,到时候军统势必会锄奸,他一定死的很惨。所以,我相信他不会乱来的。”
“戚少商!”我大声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他一愣,通常我连名带姓的叫他,如果不是开玩笑,就一定是很生气。
“连军统都不知道的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究竟都跟什么人来往?你到底在做什么事?”
他被我一连串的问题轰炸的呆了片刻,才特别无奈的捧起我的脸捏了捏,“你不要这么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我挡开他的手,不吃他这套。
他只有继续解释,“我会知道傅宗书的秘密,是因为那一次在巡捕房黄金麟陷害你,所以我才特地调查他们的。因为我怕他再加害于你!换作其他人我不会理的,但是威胁到你的安全我就不能不理了!”
我心里一暖,但脸上还是冷冷的,“调查?你是记者不是特工好不好?!”
“调查研究是记者的基本功来着!你的大学课程怎么学的?!嗯?”他宠溺的点点我的额头,我不服气的躲开,“那我们该怎么办?任由傅宗书卖国作汉奸?”
“你也说了,我们是记者,不是特工,这种事就交给军统去烦吧,我能查到的他们早晚都能查到。”
“这件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傅宗书和黄金麟毕竟是晚晴的家人,我不想让你烦!”
“少商,谢谢你……”能为做到这种地步,我却除了说句谢谢再不能报答他什么。
“跟我还客气什么,傻瓜!”他又捏捏我的脸,“不早了,休息吧!”
“你还要回报馆吗?”看他要走,我急忙问道。每次见他转身离开,我的心里总是依依不舍。
“不用了,我把工作都交给红袍和曼妮了。”
“你对她们还真放心啊!”
“喂,你又吃醋?”他凑过来,得意的笑着,和我鼻尖碰着鼻尖。
“滚开!”我推开他,什么时候了,还只会我开玩笑!
“惜朝——”他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变得认真又沉稳,“你还记得前几天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我当然记得,记得他说只要我愿意他便可以放下一切,记得我们的拥抱亲吻,记得我郑重的用力的点头……可是记得又如何,醉了的时候什么都能说,什么都能做,但清醒了之后,看清目前的状况,我还有的选择吗?
“那天我喝得太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说过什么吗?”他抬起眼睛直视着他,努力做出诚恳的样子。
“惜朝……”他的眼神暗了暗,两个字念得有气无力,我知道,我这样说让他很失望。
“什么都别说了,”我及时阻止他,“我把晚晴从她家里带出来,我已经别无选择。”
“我明白……”他站起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惜朝,我会祝福你的……”
戚少商走后,我却根本睡不着,于是找了本书来,却又看不进去,心里烦乱不堪,忽然瞟到桌子上有包烟,想必是戚少商不知什么留下的,我自己是很少抽烟的,但此时,我却忍不住抽出一支,又翻箱倒柜找出打火机,点上烟靠在窗口抽了起来。
“咳……咳……”我呛的直咳,真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爱抽这种东西。
然而我却一边呛的眼泪汪汪一边自虐似的不放弃的猛吸,空荡的房间,有种叫做寂寞的情绪随着一丝又一丝吐出的烟圈蔓延。
原来,他不在身边的每一刻,都让我感到如此的孤单难耐。
这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抽走我的烟,“不会抽就不要抽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也跟我一样,难以入眠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责怪和心疼,我却负气似的背过身去不看他,闷闷的说,“我睡不着……”
我没有听到他说话,却感到他的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另一手却探进我的腿弯,接着我的身子忽然一悬空,我竟是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我捶打着他的胸口抗议,他不理,抱着我径直走到床边把我轻轻放下,俯下身子吻了吻我的额头,“惜朝,睡吧!”
我怔怔的看着他,不说话也不肯移开视线,眼睛大大的睁着就是不肯乖乖睡觉。
他无奈的一声叹息,捧起我的脸,温柔的吻我的眉眼、我的鼻尖、我的脸颊,接着热吻落到唇上,我们都无法自控的冲动起来,他爬上床整个人压在我身上,舌头探进我的口中,深深的汲取我口中蜜液,我任由他肆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