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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启风听后敛下眼帘,神色为之一暗。心想那凌云还真是个苦命的人,只希望凌云和原主苏启风两人能死后再在阴间相会。
办完了事,苏启风起身付了钱便向老鸨告辞离去。
走在楼梯上,看着楼下的这片荼靡的景象,苏启风心中叹了口气,估计自己也不会再来此地了。
正抬步下楼,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声,苏启风到也并不在意,只顾自己下楼。突然背后遭到一击重击,苏大人一个不稳,脚下那另一半的楼梯还未走完,就这么一路滚着摔下了楼。
待到滚到楼下,苏大人整个人摔趴在地上,眼前一阵金星乱窜,混身的骨头尤如错位一般疼痛,背上还压着个重物。
“是……是哪个不长眼睛的,连走个楼梯也横冲直撞?以为老子好欺负啊?”苏大人终于按捺住了,今天他忍了一天了,上午的时候被人撞趴下不算,还外加被踩了一脚,没想到到了晚上,又被人撞下楼梯,难道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改明儿个起得多个习惯,出门的时候先翻一翻黄历看看有无忌讳。
这头苏大人心中不断的嘀咕,嘴上骂着,背上突然一轻,已经有人替他除了身上的重负。
“苏大人,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有没有哪里摔着?”老鸨赶紧过来扶将苏启风扶起。
苏启风好不容易经老鸨的搀扶从地上爬了起来,回过头去看摔楼肇事者,只见有个略为瘦小的男子正被两个粗汉架在中间,那男子的长着一张瓜子脸,脸颊有些肿,嘴角带着抹伤,一双本该是明亮而具妩媚的凤目此刻眼神涣散,怔怔看着苏启风。看这面貌,像似有几分似曾相识。
是他?
苏启风想起来了,那男子莫不是上午撞到他并踩了他的那个人。而身旁架着他的两个粗汉正是上午遇到的那二人。
呵,还真是孽缘啊。苏大人不禁摇了摇头。
老鸨上前就甩手掴了男子一耳光,骂道:“你这是用什么眼神这样看着大人?还不快给大人道歉?”说着,强按着他的头往下低,随后又转头看着一旁架着他的两个粗汉。“你们是怎么看人的?要你们来调教他,怎么到让他跑到外面来了?还不快把他拖下去。”
那两个粗汉连忙应声道是,就要将那人拖下去。
老鸨这才回头,对着苏启风陪笑道:“苏大人,真不好意思,新来的人就是这样不懂事,冲撞了大人,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苏启风对老鸨的话视若无睹,只是目光追着被人架走的那人。
“慢着,等一下。”苏启风出口制止,回头看向老鸨。“这人我点了,麻烦妈妈给准备个房间。”
***
依旧是刚才的那间房,有人送来了酒水菜肴后,苏启风便让一旁的人都退下。房内此时只剩他和刚才点的那个男子两人。
苏启风给自己倒了杯酒,独自喝了起来。
刚才撞他的那人此时已经经过了一番梳洗,换了身衣裳,正端坐在对面。此刻的他,紧低着头,绞着手指不知在想些什么。从侧面看,那人长得也极是俊美。
“肚子不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苏启风端着酒杯的手指了指桌上的菜。
那男子稍稍抬头看了眼苏大人,见他也只是微微笑着看着自己,便大着胆子拿起筷子朝桌上的菜肴下手。
看他一付狼吞虎咽,却又食不露齿的模样,苏启风先是笑了笑,随后又收住了笑意,叹了口气,道:“你是新来的吧。”突然想到刚才老鸨有说到过,又暗示自己他还是个尚未开过苞的,苏启风便不再问下去了。
看他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便知道他在这里平日里吃的并不好,可能还会挨饿,再看他食不露齿,便知道他原本也该是个有学识的大户人家出来的。想来……或许又是因家中牵累而被送来此处的吧。
心中颇有些触动,苏启风便不再问下去了,只道:“你慢些吃,桌上的这些都是你的。”
而然此时,坐在对面的男子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抹了抹嘴,看着苏启风道:“你……你为什么要点我?”
苏启风又抿了口酒,笑道:“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吗?”放下手中的酒杯。“那时你看我的眼神,不正是求助的眼神吗?怎么?难道不是这样?”
男子低头不语,突然起身,走到苏启风面前跪了下来。
“苏大人,小人知道您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小人斗胆有一事相求,还望大人能应允小人。”
“是不是要我为你们家平反冤情?”苏启风把玩着桌上的酒杯,又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
“大人……请您一定要答应小人。”地上的人朝他磕了个头。
“你起来吧。”苏启风并不看他。
“大人……”跪在地上的人面露一丝欣喜,顺从的站了起来。
苏启风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只见那人略为苍白的脸上有着一丝期盼。
“嗯,让我来猜猜看。”苏启风又饮了口酒,随后道:“你们家,该不会是有人在朝为官,然后那人因为受小人诬陷,最后被弄得抄家斩首,而你被送来这里做小倌。是不是这样呢?”苏启风看向他。
“是……是的……”男子面露悲伤的低下头。
苏启风叹了口气。“可是,为什么我要帮你呢?”
苏启风一句话,如把那人打入冰窖,呆站在那里。
“相信陷害你们家的那人在朝中有着极大的权势,不然也不会害得你家破人亡也无人敢为你出头,不过……这事又与我何干呢?那人权势遮天,我又何必为了你这才刚见过两次面的人去淌这混水呢?再说我也才刚入朝做事,又未必斗得过那人。我又何故将自己的前程或是命都搭进去呢?”苏启风一席话,条理清晰,那人竟也一时说不出话来。
“所以……我劝你还是趁早死心吧。”说完,苏启风又喝了口酒,不再去看他。并不是他心肠硬,而是此事自己未必帮得了,入朝为官的人,向来结党营私的不在少数,他一已之力也太过渺小,再说他已是死过一世的人了,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再重活一回,当然得珍惜眼前。
久久之后,那人才再度开口,声音中还带着颤抖。
“那么,如果我答应大人,若是大人应下此事,我柳煦欣从此就是你的人,即使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大人可否答应下来呢?”
“什么?”苏启风听后一惊,转头看向他。
那人手指颤抖的拉开衣带,身上的衣裳随之滑落。此地的小倌身上的衣服都较特殊,只以一条衣带以做固定,这样方便脱下。
面前站着的人,身上的肌肤洁白似雪,介于少年与男子间的身子透露着柔韧又青涩的感觉。他的身下并未穿亵裤,此时全身赤裸的站在苏启风面前。却又因为羞涩,而将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挡在下方,红着脸,紧咬着唇看向一旁,眼中半盈着泪光。
“过来。”苏启风唤道。
那人挪了两步过去。
“吻我。”苏启风笑看着他。
那人吃了一惊,睁大双眼看着他,最终咬了咬唇,还是照着做了。弯下腰,对着苏启风的唇印了上去。
苏启风并不动作,只是任那人将唇印在自己的唇上吸吮。那人的吻毫无技巧可言,除了嘴对嘴的吸吮便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了。
轻笑一声,苏启风双手握住他的双臂,此时能感到那人明显的紧绷和轻颤,苏启风将他拉离了自己。
“没感觉呢。”苏启风看着男子。“可惜啊,我对男人并没有感觉呢。”说完,又有些怜悯的看着他。“你不认为你这样做太过天真吗?现在虽说你还是清白身子,可又会是多久呢?你身处此地……也是早晚的事,到时,你认为你有这个价值吗?”
听他这话,那人紧低着头站在原处,如身处寒冰之中,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苏启风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为他披上。
“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未必每个人都会忍住不对你下手。也或许会有人现在是答应了,但占了你之后却又反悔,这样……你也得不偿失。”
本想对他说,这种事应该和心爱的人来做,但又想到他所身处的地方,最终只是一声叹息,转身走到门口开门离去。
“苏大人,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刚一出门口,苏大人恰巧遇到迎面而来的老鸨。
“我点他也只是纯粹谈心而已,此时已经不早了,也是该回了。”说完,取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老鸨。“那孩子……好生待他,我走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下楼而去。
老鸨喜笑颜开的将银票收入怀中,随即一转身,立马换了张脸。只见她拍了拍手,一旁闪出个人来。
“刚才他们两人在里面谈了些什么?”老鸨问。
“我听到那小子求苏大人为他们家平反,但苏大人没应下,随后就走了。”那人如实以报。
老鸨双眼一眯目露寒光。“哼,那小子来了这些日子一日都没消停过,竟还想着求人帮他们家平反,好在苏大人也是个明白人,又怎会为他去淌这混水,只是……看来不给点那小子教训他是学不乖了。”随后对着那人下令道:“你去把那小子拖出来,先抽他二十鞭,今晚把他关柴房去,明日就拍卖了他的初夜,让他从此挂牌接客,断了他的念。”
“可是……妈妈……这二十鞭打下来怕是会留下痕迹,明日若是接客……怕会扫了客人的兴。”
“这你不用担心,有些客人好这口。”老鸨露出一丝冷笑。
暖风化冰心(4)
回到苏府,下人替他开了门,苏启风刚一入内,便看到孙伯两腿迈着颤颤悠悠的步子赶了过来。一路追问着他为何去妓院。苏启风也只敷衍道是去那里找人聊天,便不再多说,径直的回房去睡了。只留得孙伯在那里一通捶胸顿足却又无可奈何。
第二天清晨,苏启风一觉睡到大天亮,昨夜喝了些酒,此时宿醉,觉得些头痛,一手揉着头坐了起来。因为上次的自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