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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把头上冒出的冷汗,苏启风牵着马往声源处去,希望那人不是摔下马的,不然的话……心中实在有愧啊。
“是你???”
拨开眼前挡着的树枝,苏启风见到一个最不该见到的人,不由的惊呼出声。
原本坐在地上背靠着树杆的人抬头,看清是他后不由的皱了皱眉。
“怎么,就不能是本王吗?”赵锦程显得语气很是不善。
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说面前这人是他见着就想逃的,见此情况,苏大人正想转身离去,却偏巧看到地上倒着的那匹马,再又看了看地上坐着的人,见他衣裳有些凌乱,膝盖上也擦破了少许。
等等……
苏大人再定睛一看,难道他刚才过来的时候,他正准备卷起裤腿看膝盖上的伤口?
难道他真是刚才从马上摔了下来?苏大人再次体会到了自己刚才的猜测是那样的准确。
鬼使神差的,苏启风走了过去,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替他卷起裤腿。
赵锦程起先讶异的说不出话,直到卷裤腿的时候触碰到了膝盖上的伤口,传来一阵痛感,这才回神。
“你干嘛?”
“帮你包扎伤口。”苏启风答的理所当然,手上可不停歇,卷起裤腿后见膝盖的伤口上没嵌着沙石什么的,便拿出自己的帕子帮他包扎。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用力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赵锦程半靠在树杆上,目光飘渺的看着苏启风替他包扎,似乎透过此刻想起了过去。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照顾人。”
正巧打完了结,苏启风松手起身。“习惯使然吧。”他目光淡然的看着地上的人。“那个玄青国太子呢?近来一直见他陪在你左右,刚才还有看到他,怎么一转眼就没了影呢?”
“也没见你那四位夫人陪着你啊。”赵锦程微微抬头瞥了他一眼,随即移开目光,突然像似想到什么,微微一笑又转头看他。“你刚才这话我听着怎么有股酸味?”
“微臣逾矩了。”苏启风弯腰一揖,打算走人。
“你敢走到是试试看。”赵锦程瞪眼吼道。
苏启风停住脚步。
“既然你为我臣,那我问你个问题你就要如实以答。”赵锦程沉声道。
苏启风转过身。“微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锦程咬了咬下唇,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你老实说,你自始至终有没有喜欢过我。”目光中,隐隐透着股脆弱和绝望。就像等待最终审判的囚犯,就好比待宰的羔羊。生杀的大权掌握在对方手中。
苏启风定定的看着他,片刻后,露出一笑,道:“你们还打算听多久?”转头看着身后,树后原本藏着的两个人走了出来。
“老爷,刚才过来正巧看到你和王爷在谈话,顾而觉得不便打扰,所以就在后面待着没敢出声。”欣儿微微笑着上前。
“老爷你看,这是我们刚才的收获,还有好些在后面栓马的地方都绑上了。”小小献宝似的手中拎着两只兔子走了过来,一把扑进自家老爷怀中不松手。
赵锦程头撇向一旁,眼不见为尽。
苏大人苦笑了一下,回头看了眼地上的人和马。
“小小,你去帮昭王爷看看他那匹马,刚才突然就倒了下来不动了,你帮忙看看能不能治。”他拍了拍小小,偷偷眨了眨眼以作暗示。
小小稍稍一愣,便明白了过来,走到马的身旁,背对着人,不知给喂了什么,只听一声嘶鸣声,原本倒在地上的那匹马站了起来,踢了踢蹄下的泥土,鼻间喷气,一付趾高气扬的样子,全没了刚才那腿软样。
见马已经没问题了,苏启风上前几步,道:“王爷可还要上马?要不然微臣去请人搬坐轿来抬回去?”
地上的赵锦程哼了一声,挣扎着站起来,一转身,也顾不得膝盖疼,直接跨上了马往林子的另一头驰去。
“老爷……”身后的欣儿唤了一声。
苏启风抬手,“什么都不要说了。”转过身看着自己的两位夫人,目光温柔,淡淡微笑道。“我们上马走吧,猎骑还没结束。”
***
最终傍晚时分,猎骑终于结束。众人集齐,正在清算所获猎物。苏大人久等不来他那另两位夫人,不免心中有些不安。直到过了好久,才看到远处的林子里两个人牵着马慢慢走了出来。
苏大人不由的拧眉。这二人明明有马都不骑,难怪这么晚才回来。待赶了上去才看清楚状况,不由的呆立在当场。
“老爷你看,我猎到了一头熊。”进宣显得兴奋异常。指着拖在马匹后面的那只巨大的黑熊。
难怪他不骑了,怕是骑上去马就会拖不动这熊。苏大人黑线。
“老爷你看,我猎到了一只老虎。”景平显得很是得意。也指了指自己那匹马拖着的大老虎。
苏大人黑线加冷汗。心想着这林子日后怕是不会再太平了。不是有句话么: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怕是日后这里得改成猴林了。
***
晚上的烧烤大宴上,众人将各自所得的猎特架在烤架,或是炭火上烤。酒宴通常就是热闹的代名词,尤其是这么多人的时候,更是热闹非凡,有的吟诗作对,有的高歌祝兴。苏大人这一桌五人到是吃得挺斯文,不过那两个比赛得头名的显然是兴奋异常,因为是并列的头名,也没算分出胜负,此时改成了拼酒。
苏大人看着拼酒正欢的两位夫人,不由的笑了笑,之后又叹了口气。无意间透过炭火,看到了坐在对面的赵锦程。似乎对面的赵锦程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随即对着身旁的赫连太子微微一笑,将自己面前烤好的一块兔肉夹了过去给他。
那太子似乎受宠若惊,遂喜笑颜开,那脸不知是面前的炭火照的还是高兴的关系或是喝酒喝多了,整张脸通红通红。也不怕烫着,直接就把刚烤好的兔肉往嘴里送。赵锦程像似心情很好,接着又送上了一杯酒。
苏启风垂下眼帘,不由的想到了先前他问自己那话。
'你老实说,你自始至终有没有喜欢过我。'一声叹息。仰头,灌进满嘴的苦涩。
近日常随侍在九王爷身边的护卫小林发现,他们家的王爷变得越发的行为怪异。
好比,前日王爷他在御花园同那赫连太子正在边赏花边聊天,前一刻还看到九王爷同那赫连太子两人间离着两步远的距离,但一转眼,就看到王爷与那太子靠得及近,王爷他还顺手摘了朵花说是送给赫连太子。
好比,昨日王爷和赫连太子从外面骑马回到宫里,原本赫连太子主动要扶王爷下马,王爷起先还婉言谢绝了,正待要自己下马时,可一转眼,王爷就将手搭上了赫连太子抻出的手,由他扶着下马,并且下马的时候还“很不小心”的脚下一绊,整个人撞进了赫连太子的怀中。哎,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王爷他是故意的,可那赫连太子像似不曾查觉,并且很高兴,一个劲的露出欣喜的笑。
再好比眼下,王爷正好好的和赫连太子在街上闲逛,带他领略我们首京的繁华,可一转眼,王爷就牵起赫连太子的手,一同看着身旁小摊上卖的荷包,左挑右选,还说买一个送给太子。
要说小林这个护卫,已经跟了王爷有些年头了,虽说王爷他向来是个不按规矩办事的人,但也从未见过王爷他有如此反常过,要说起来,也就是当初看上苏大人那会子……
一抬头,正巧看到不远处的苏大人,突然小林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原因。这些日子以来王爷的种种反常,无不和苏大人有关,因为王爷每每都是见到苏大人迎面而来才有的这一系列怪异行为。看来……问题还是出在苏大人的身上。
“咦?这不是苏大人吗?”赫连太子正巧注意到了不远处的苏大人。
正要转身的苏大人像似听到了这声唤,堪堪回过身,迎面缓缓走来,脸上笑得勉强。待到走近,弯腰施礼道:“微臣见过九王爷、见过赫连太子。”
九王爷冷冷一哼点了点头。赫连太子微笑道:“今日可真巧,锦程说带我来看看首京的繁华,没想到却会在这里见到你。”
“是啊,真是巧。”苏大人笑得越发尴尬。其实这条路他苏启风每日回府都会经过,以现在这个时辰,又是走的是这条路,不碰见才怪。
“太子你看,这只荷包的款式花样你可喜欢?”九王爷从摊上拿起一只荷包递到赫连太子面前。
赫连太子脸上笑得甚欢。“锦程你眼光一向很好,只要是你所选,又岂会有不好看的。”
一旁站着的小林看得都要哭了,那只荷包上分明绣着两只鸳鸯。
“苏大人,你看呢?”九王爷看向苏启风,眼中所含意味深长。
苏大人点了点头。“的确不错。”
九王爷像似很满意的笑了笑,回头对着摊主道:“老板,我要两只。”说着,又拿起另一只一模一样的,回头示意身边的小林付钱。转过身,就把其中一只荷包交到赫连太子手中。
“太子,这只荷包就算是我送给你的,我两一人一只正好是一对。”
听了这话,正在付钱给摊主的小林手中的钱还没递到摊主手中,半途突然落下来了,嘴巴大张得差点没掉了下巴。而那摊主听了这话,也是目瞪口呆,抻着正要接钱的那只手也就这么悬在半空,两人瞪着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摊前的二人。
有买荷包买一对,其中一只送人的吗?王爷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小林呆呆的站在那里想。
“那锦程的一番心意,我就收下了。”赫连太子笑意更浓,将荷包接过收下怀中,随后又抽出腰间随身所佩的那把镶嵌宝石的弯刀匕首,双手托着递给赵锦程。“这把弯刀乃是我从小随身所带之物,异常的珍爱,如今赠予锦程你,也算是我俩以物易物。”
赵锦程偷偷看了眼一旁的苏启风,心中有一丝得意,满脸笑意的将那把弯刀匕首接了过来。“喀锵”一声,将刀略略抽出些,刀刃锋利无比,泛着闪闪寒光,耀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