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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烽炀冷冷地看着浴池中的弟弟,一派冷然下强压着的是邪恶的绮思,翻腾着冲击着岌岌可危的理智。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柏少御从浴缸中坐立直身,水流从脖颈分界而下,在胸前嫩色凸起露出水面的同时,冲流而下……
正在惹火而不自知的少年不以为意地伸手把湿发拢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然后加重着语气喊了一声,“哥哥……”
门……被重重地甩上。
第二章 “你是我的”
第二章“你是我的”浴室的门被重重甩上的声音在一片水声中带着沉闷的钝响,柏少御一手抓住浴缸的边缘,一手拢起自己散在额前的湿发,“哥,你要用浴室?一楼和二楼的对面都有,你可……”
话还没说完,开合说话着的唇上就被人用食指点住。
柏少御隔着水雾看着哥哥——层层水汽的蒸腾下,跟自己对视的瞳色里是浓得化不开的黑色,最深处仍然是一派自己熟悉的冷漠。
然后,这种凝成实质的冷漠渐渐被一种被压抑的热烈慢慢取代,平时总是凝成一线的唇角微微地斜扬着勾起。
周围的空气仿佛带上了粘厚的滞重感,柏少御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危机感,逼迫着他躲闪不及。
被这种气势镇住的他,只好看着自己的哥哥维持着点住自己嘴唇的动作的同时,单手慢慢地抽下脖子上的领带,搁置在浴缸上,全然不顾RalphLauren被打湿成一片暗黑色的湿润。
衬衫的纽扣被一粒粒地解开,接下来是皮带扣被拨开的暗响。
柏少御被事态的发展弄得瞠目结舌——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唇上抵住的手指的温度,盯视着自己的眼眸里的热度,还有这些有条不紊进行着的动作……
这绝对不会是兄弟共浴的戏码!!!
终于被心中越来越大的危机意识触到危险底线,柏少御劈手打开点在自己唇上的指尖,连一侧的浴巾都来不及拿,急匆匆地就想逃离走这个让人心中警钟大响的地方。
迈出浴缸的脚步刚刚抬起一步,就被人从背后轻松地钳制住腰肢,拥入怀里。
脊背和前胸贴在一起,像是战栗一般的火热灼伤;还有,腰臀部位明显感受到的坚硬和烫热。
这是……!!!
柏少御被惊得猛然转身,却被人扣住后脑勺,然后重重地吻了上去。
唇与唇相接的一瞬间,柏少御就僵直了身体。
这是……吻……唇齿相磕,唇舌相交,急切的吮吻……
头脑里的思维像是被人残忍地碾过去再狠狠搅碎,完全找不到正常的应对方式。
搂在腰间的手臂施力,连带着身前温热的肌肤相贴一起跌入浴缸,舌尖还被重重地咂吸不已。
伴随着激起的水声,是奔涌着纷沓而来的混乱思绪。
像是满意怀里的人的反应一样,柏烽炀松开了被自己吻到微肿的唇瓣,低声在耳边宣告,“你是我的。”
用力推拒着不断压过来的身体,柏少御的声音里带着慌乱、惊恐和不自觉的哀求,“混蛋……我是你的弟弟……”
下巴被托起来,堵住了后面要出口的言语,然后就是双唇又一次的沦陷。
水声、呼吸声、低喘声……
浴缸外被溅出的水、叠合在一起的身影、挣扎的扭动……
整栋主楼里静悄悄的,所有的佣人都被驱赶了出去。
只有走近二楼最尽头的那间浴室,才知道原来所有的声响都被汇聚在了这里。
这里,正在进行的是一场征服与被征服的仪式。
以爱的名义,“你是我的”。
晚上8点1刻,有一个商业性质很浓的晚宴必须要参加的柏烽炀坐着自己弟弟下午乘坐过的那辆MASERATI离开了柏家别墅。
开车的司机,非常惊异地发现自己的少爷在坐上车后,面部表情是一派放松的淡然。
看起来,心情颇好的样子。
“咣当”一声,被柏少御随手扔出去的东西砸破了墙角立着的大花瓶,噼里啪啦的碎响响彻了整个二层。
慌慌张张推门进来的女佣被眼前的情景惊了一大跳,“少爷,你这是在干嘛?”说完就准备上前检查一下再做收拾。
“给我滚出去……”床上的少年声音里带着虚浮,但是出口的语气傲慢到恶劣,反而更像是一种虚张声势的脆弱。
被女佣慌张着关上的大门上又响起一声脆响,却是柏少御一把扔过去了被放在床头的手机。
柏烽炀把人吃干抹净以后,体贴地给人做了最细致的清洗,该看的和不该看的,舔吻过的和疼爱过的,全部又肆意玩弄了一番。然后,才怀抱着紧闭双眼的弟弟走去了自己卧室。
把人放在了大床上后,拉过一旁的丝被盖上,还摘掉了自己左手食指上的宽面白金方戒放在枕边。柏烽炀弯下身子,拇指亲昵地蹭过依然红艳的薄唇,接着……
转身离去。
确认了房间中仅剩自己一个人后,柏少御咬牙切齿地抓过了枕边的戒指,狠狠地砸向了墙角站立着的充满了雍容典雅的花瓶,还伴随着一句“混蛋”的咒骂。
——妈的,这算什么事儿?当作玩儿女人一样的赔偿?不,说不定比玩儿女人更加省心,毕竟没听说过男人被玩儿了以后还有怀孕的。
身后那个本来没有那种使用功能但是被使用过度的部位酸胀着叫嚣不已,仿佛还带着被侵入的异物感。狠狠地闭上了眼睛,柏少御觉得自己在浑身发冷。
刚刚的那场性…爱,一开始被强迫的折辱感无疑地放大了身体所遭受的痛楚,硬生生地接纳着男人的硕大和硬…挺绝对不是一件愉悦的事情。但是,随着身上落下的啄吻,敏感部位被刻意的挑逗,耳边情…色渐浓的喘息和渐渐习惯了抽…插节奏的后…|穴……到最后居然会有一波波难以抵挡和难以自制的快感袭来,以至于自己最后搂住了施暴者的肩膀低泣着哀求“慢一点儿”。
只是,换来的却是更深、更重、更快的侵犯。
浑身都透着初次性-爱后的酸软,连带着的还有身体在餍足后的倦怠感。
柏少御紧紧攥紧自己的右手,连指甲深入到掌心都不能减轻心中越来越重的窒息感——那个是自己的哥哥,是自己一直以来用仰视的目光注视的哥哥,是自己当作努力方向尊敬的哥哥!
……却对自己做出了这种事情。
为什么不挣扎到底?为什么到最后居然会有想沉溺在他的怀抱里的冲动?为什么自己有这样的哥哥为什么这样的哥哥是自己的哥哥?!
一切都混乱了,一切都被改变了……
什么都不想去想。
只是,不管是闭上眼睛还是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都是那个男人搂住自己腰身不管不顾掠夺到底地强制性占有时注视住自己的那双眼睛……
这种傍徨不安、不停追忆、自我厌恶……是恨吗?
柏少御咬住了下唇,直到口中尝到了铁锈味儿——是的,我应该恨他的。
因为,在被这样子对待了以后。
家里两位少爷的先后发火实在很是罕见,所以被赶出房门的女佣一脸惊慌地赶到了辅楼去找管家满叔。
皱着眉听了女孩子的汇报,满叔叹了口气,说,“我过去看看少爷吧。”
推开卧室的房门时,果然听到了意料中的一声“滚”。
没有被这个“滚”字驱逐出去,满叔反倒关上了房门,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御少爷,是我。”
柏少御听到满叔的声音后,第一反应是拉起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了自己的头,然后才闷声说,“你先出去,我不想见任何人。”
满叔在柏烽炀还没出生时,就到了柏家做管家。而上任的柏家管家,是他的父亲。
所以,不管是柏烽炀还是柏少御,对他都很是客气。
满叔走到床边,半蹲下,把被子给柏少御掖了掖,“少爷,晚上还没吃饭吧?我去叫厨房做碗粥端上来。”
柏少御一声都没应。
直到满叔拉开了房间门,他才一把拽掉蒙住自己头脸的被子,寒着嗓子说,“满叔,你……知道的吧?”
——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吧?
满叔的背不自觉地挺了挺,沉默了一下,才说,“我先去吩咐厨房里给你做粥来。”
等到房门被关上,柏少御才想要放声大笑。
只是,声音到了嘴边儿,却成了一声冷哼。
多么可笑啊……兄弟相亲。
端着青瓷小碗上楼来的满叔,耐心地哄着自己的少爷接过这一小碗粥。
然后走到被打碎的花瓶前,蹲下去,一点点儿地细细查看,“少爷,你砸这个花瓶,可是大少爷上个月买回来的,好像是晚清时……”
“砸得不够,”柏少御看都不看一地的碎片,“要不是觉得砸东砸西地像个女人,我早把他这卧室连带整个房子给他砸得精光干净。”
满叔苦笑了一声,从满地碎片中,捡起了那枚被泄火气用的宽面方戒,“这是……”
他走回到床前,把戒指放回枕边,“少爷,这个可不能随便扔。”
柏少御斜瞥了一眼,“一块金属疙瘩而已。”
斟酌了一下言语,满叔又叹了一口气,“少爷,这事儿我没什么立场说对错。但是,大少爷他对你的心思……”
“你闭嘴。”柏少御冷笑了一声,“这是我的事儿。”
满叔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伸手去收喝了一半的粥碗。
“满叔,”柏少御叫住了正要开门的管家,“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你给我记结实了。”
“少爷,本来就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正为了刚刚说多了嘴而后悔不迭的满叔几乎在柏少御话音未落时,就言辞肯定地做出了保证。
柏少御对于满叔知晓自己和哥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