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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秦睿。
路昱的这个念头是忽然跳出来的。
是的,天底下哪儿有白来的午餐?他一个小毛孩子,狗屁关系都没有。顺?那是人家给你搭的。
路昱紧接着就想到了当初要搭建苗圃的时候,秦睿说要帮他。他拒绝了。为此他们还闹过,秦睿说了狠话,伤了他,之后他就再没有干涉过他。他真的就放手不管了么?不是,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想到这里,路昱好像突然就有点儿能了解秦睿了。很多时候他搞不懂他,甚至有点儿感觉他们格格不入。但,那就是他爱他的方式,隐藏着的、试探着的。
真的,当路昱看到秦睿手上的那个戒指消失的一刻,他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跟着他了。他的爱不是说说而已,他的爱很深,很暖。他比谁都认真。你让他开始很难,但他一旦沉浸其中,为那个人所花的心思,必然是细致的。
其实路昱很想知道关于秦睿以前的那个男人的种种。可他不问。他明白,秦睿那种性格,必然什么都不会说。
我能取代他么?
也许……可以吧?
初冬的天气很凉,落日十分,尤是如此。
“嘛呢?”路昱看着那夕阳从一排排的屋顶上滑落,突然就想跟秦睿说些什么,现在、马上。他对他的爱以及依赖,渴望得到的认同,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怎么能这么的迷恋一个人呢?还是个同性……
“忙啊,你呢?”秦睿听到路昱的声音,就放下了手头的工作。他很想他。甚至现在就想抱抱他。从他坚定的选择了他开始,秦睿就决定了,长久的跟这人产生牵绊。秦睿有时候也会问自己,怎么就被这么一个小家伙勾住了,这孩子要得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他一股脑的给他温暖、给他关怀、给他细腻的情感,给他他的全部……不求回报。怎么能不让人心动呢?
如果说,范莘让他的心死了,那么是不是,路昱又让它活了?
这份说不清楚的东西,可以期待漫长吧?
但愿如此。
“刚给地主交完租子。”
“哈……”
“唉,谢谢你。”
“嗯?”路昱没头没脑的一句搞的秦睿有点儿眩晕。谢?谢他什么?
“你其实是个闷骚的人。”路昱说着,突然就笑了。往家里走的路坑坑洼洼崎岖延伸,但是风里的味道,小村庄特有的气息都让路昱舒服。
“臭小子,说什么呢你?”
“嘿嘿,你就是。”
“皮痒了吧?”秦睿暧昧的笑着,大概明白那谢谢是什么意思了。难道木瓜也可以开窍?
“嗯,等你给爷挠挠呢。”
“登鼻子上脸……”
“那也是你给搭的路。”
秦睿刚想讽刺路昱两句,秘书进来了,示意了一下接下来的会议安排。路昱在电话的另一头听着,准备收线。
“挂了?”
“你不是忙么?”
“你晚上过来,我好好收拾你。”
“您也得有空才成吧?”
“看看吧,差不多。”
“得,那我一会儿溜达过去。”路昱笑笑的挂了电话。
一旦不确定的东西有了答案,很多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路昱曾经谴责过自己不是一个好公民,任由那么个混蛋祸害社会。但他也不会幼稚的去干涉秦睿的世界。人和人,生存的方式是不同的,你要跟他,就得接受。矛盾过、痛苦过、挣扎过,却抵不过一个情字。还能怎么办呢?浑浊与清澈,不由你决定。每个人都是个体,你无法更改他人的生活。
这段日子路昱是很崩溃的。齐澈的电话不断地打来,他不接,他就在语音信箱留言。如果不是这荒唐举动在上礼拜停止,路昱真的要考虑换一个号码了……
路昱不讨厌齐澈,相反的,他喜欢他。喜欢跟他下棋,喜欢跟他度过一些孤单的日子,他们有那么多话可说,有那么多可笑的事情一起笑,有那么多都喜欢吃的东西。甚至,很多无法跟秦睿开口的事情,他愿意跟齐澈说说……
可,他是秦睿的对立面。水火不容。
当秦睿把那些真实的画面抛到他眼前的时候,路昱甚至在一瞬间恨过秦睿,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法给他选择?难道不可以骗骗他么?但这就是秦睿,就是他的方式。强硬、不可推翻。
所以路昱在刻意的回避齐澈。如果有些东西注定要打破,那么不如让它停留在最美的瞬间。然后,以后每次的回忆中,所展现出来的,不都是完美么?
路昱感谢齐澈停止了那疯狂的电话轰炸。是的,他们不可能有什么开始。
可是,那天,那个下午,那个吻……路昱,你不动心么?
路昱不想问自己这个问题,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他的心,在某一刻是倾斜过的。如果,如果秦睿没有再进一步的表示,那么是不是?……
路昱不敢再想下去了。答案是可怕的。他无法正视。
情感这东西过于玄妙,你只能在自己的范围内尽量的控制它不要脱轨。
……
因为早上去了鲜花市场,路昱在家里小睡了一会儿。将近八点的时候,估摸着秦睿差不多可以完事儿了,路昱上了车,决定晃悠过去。秦睿最近更忙了,他们见面的时间又在压缩……想他,确实想。
路昱没想到会在五环的入口处和一辆车子发生刮蹭。那车子是突然从另一条小路钻出来的,硬生生贴上了他的车。
愤怒的开门,下车,停在他旁边的车子居然没什么反应。
“你丫怎么开车的?长眼睛么?”路昱绕过去,拍着副驾驶的车玻璃,他怎么会想到,玻璃放下的瞬间,伸出一柄乌黑的枪口?
“上车。”伴随着那人的声音,后面的车门开了。路昱吃惊的看到了一个人。
他没想到跟个人还能跟丢了,就算这路昱开车一向飘吧,可,现在他的车子就那么敞开着,横在路中间,没有人……
他匆忙的拨通了许玫的电话。
“玫子姐,路昱不见了。”
“什么?他……”
他没有听到许玫后面的话,取而代之的是枪响,然后是急刹车的声音。
“玫子姐?”
出事儿了,他知道……
路昱是被按到车上的,那人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副无害的样子。
“齐澈……你要干嘛?”
齐澈叼着烟,却并不开口。他满意的看着手下把这小家伙的手扭在一起,用绳子困住。对着他的枪口让他无从反抗。
“你大爷的,你丫说话啊!”路昱刚骂出口,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击。
“谁让你动手了?”齐澈把烟头按在了挥拳的那人手上,“放肆。”
温热厚实的手攀上了路昱的脸颊,拇指轻轻擦了擦他嘴角的血痕,“他们太粗野了,抱歉。”
齐澈有时候觉得所谓命运就是一场无聊至极的玩笑。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明晰,越痛苦,越难以抉择。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路昱迷住。他是个男人,他也是。齐澈从不认为他会对什么人认真,但现在证明,这纯属扯淡。他被这小子迷住了。
那天,他绝尘而去,就在他的心里划下了一道伤痕。这是他少有的一次认真,他怎么就不能考虑呢?
很多事情,巧,就巧在撞车。齐澈一门心思的想办法对付秦睿的时候,发现了秦睿是有软肋的,而他的软肋却居然跟他一样。
路昱有男人,而那男人好死不死的竟然是秦睿。亏他还想过如果路昱落到秦睿的手上会被怎么虐待。
旷世玩笑。
他们是一对儿。这谁能想得到?
这干净的孩子,居然被最深的黑暗笼罩。他舍不得碰一下的东西,居然被捏在别人的手心里。
真的,如果路昱不是秦睿的人,齐澈不会动他。他是不想把他拉进黑暗之中的。他可以不属于他,只要他能开心的笑着就好。他喜欢看他爽朗的笑。
这多可笑啊。原来他早已被卷了进来。他跟他交往了这么久,却居然一无所知。
齐澈最近很是头疼,老爷子的突然离世对他是个震动。是的,他在医院里靠呼吸机维持着跟个死人无异,但,当他真的咽气的时候,齐澈的立场、环境却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他现在的责任更重了,他确确实实的得担起当家人的地位了。幼仔早已离巢,可当那唯一虚无的牵绊被割断,突然的变故还是具有相当的冲击性的。
单家从低谷彻底走了出来,单睿那边确实是呈现上升趋势的。秦睿的存在还是个谜题,他究竟是要扳倒单睿还是另有目的齐澈不得而知。可他不能再等了。单睿逼得他就够可以的了,现在又出来一个目的不明的秦睿,必须得先收拾一个。兄弟相争他等不了,他只能维持原计划不变,并另辟出路。他没法拿齐家开玩笑。动手,要快。下手,要狠。固有的不好对付,程咬金难道还不能收拾么?渔翁之利他不想了,现在齐澈只想一压到底,胜算还得靠自己。先捏死秦睿,再对付单睿,这是他选择的立场。而从某种私心上来讲,先拿秦睿开刀,跟路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既然你已经折腾进来了,那么好办,他能给你的,我全部都能给。跟他,你不如跟我。
“把你手拿开,让我下车。”路昱瞪着齐澈,语气中的愤怒不由分说。
“这是不可能的。”齐澈捏住了路昱的下巴,对路昱的话嗤之以鼻。
“你他妈的有病!”
“有病的是你,我给你治病。”
……
秦睿开门看到满地的血痕的时候,心惊了一下,许玫就那么靠在墙上,手颤颤巍巍的握着一把手术刀。
“玫子?”
“……二爷……帮我一下。”
“你这是怎么了?”秦睿压住了许玫的手臂,拿出药品盒里的镊子,从翻开的血肉里挑着弹夹。
“呃……”许玫闷哼了一声,脸上全是冷汗。
“出来了。我叫医生。”秦睿说着,按着号码。
许玫的意识有点儿模糊,嘴唇惨白,“二爷……别管我……路昱被人劫走了……”
“什么?”
“德子给我打电话说的……幸亏他打了那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