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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能效劳的?”
“你掉钱眼儿里了吧?”
“……你……”路昱气得几乎要翻白眼儿,今儿是不是撞邪了?全天下喘气儿的都欺负他?
齐澈看了看路昱,点上了烟,一副大爷的样子。
路昱也瞪着齐澈,存心气我是吧?行。
齐澈没想到路昱会摘下镜子对着自己,这让他匪夷所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
“收妖。”
“你怎么那么逗啊?”齐澈几乎要笑抽了。
“没觉得。”路昱挂回了镜子。“到底有何贵干?”
“送钱给你。”
“恭贺新禧,百年好合。”
“……”
“好了,要收据不?”路昱抬头看着诺大的院子,确实有点儿找不着北。
这三层楼高的别墅光外墙装修就豪华的不象话,建筑的角度很好,估摸着屋里哪个方向都阳光满溢。院子也大得超出想象,得有一千多平,坡度很高,被房子分成了三个角落,每一处都……特荒芜。要不他怎么找他绿化呢?
真是邪门了,这天底下真是有钱人多了,还是都让他路昱赶上了?存心刺激他……
“不用了。”齐澈叼着烟,站在院子里,看着施工的工人。
“你这院子确实得拾叨,等绿化好了,就跟你门前那河搭调了。唉,之前你邻居们没给你提意见啊,你这儿有碍瞻观……”
“买了就没怎么弄,就光把屋里收拾了。”
“得,您慢慢忙。”路昱说着,往外走,因为还接了另一个活儿,他让小天先过去了,这会儿他这儿忙完了,就打算打道回府,看看苗圃那边还有什么要干的。
“进来喝点儿水?忙活半天了。”
“……也行,确实渴了。晒死人。”
进到屋里,路昱比较崩溃,这人什么品味啊?整个弄了一个欧洲中世纪……他当拍电影儿?中空的大厅静的吓人,往上看去,空旷的厉害。搭配着古西洋家具……恐怖。绝对像那些关于邪教的恐怖片儿里出现的背景。
“你愣在门口干嘛?”
“……感叹一下你的恶趣味。真的,你丫绝对……思维跟一般人不一样。”
“哈哈哈哈……”齐澈往一层的厨房走,这儿他真是买了就没怎么过来,以前有个妞儿住,后来腻味了,就荒了。连个佣人都没留下,搁着这儿扔着了,要不是想拿路昱找乐子,用这儿当引子,他都要忘了他还有这么一处房。幸好有直接饮用的水源,要不,招待人的东西都没有。
“喝水。”齐澈递了水给路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路昱没接,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茶几上那下了一半儿的跳棋……
“看什么呢?”
“啊,哦,看这跳棋怎么下了一半儿,明明红色的都要赢了。”
齐澈低头看着跳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对对,那妞儿喜欢下跳棋……
她总输给他,他不过就是陪她玩玩儿。
这盘为什么没下完呢?
根本找不到记忆了。
“是你下的么?你是红色的还是蓝色的?”
“你不是喜欢玩儿这孩子玩意儿吧?”齐澈笑了。
“告诉你,这智慧大了。”
“没觉得,我从来不输,都是套路了。”
“试试看?”路昱拿起了水杯,喝着水。
……
齐澈从来没觉得跳棋有多难,碰上路昱,这想法就推翻了。他连着输了五盘儿了。
“不是你等等,你再跳一下,该放那儿么?”齐澈按住了路昱的手。
“有劲没劲啊,玩儿不过你还诬陷,看好了,一、二、三,瞅清楚了?”
“得,继续……”
时间就在这一般成年人不玩儿的游戏中过去,俩人都入了迷,愣是下到脑子都抽了,明显,路昱胜的机会要高于齐澈。这期间,俩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彼此算是熟悉了一点儿。
“哎呦我操……天都黑了。”路昱发觉浑身较劲的时候,才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了。
“……赖谁啊?”齐澈靠在了沙发上。
“你,下的不行还总犯刺儿。”
“得了便宜你还不卖乖。臭小子。”
“歇菜吧,技不如人,我独孤求败,我容易么我。”路昱特开心的笑了。他的所有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走吧,我请你吃饭。”齐澈叼着烟,笑着。
“别,那我不是欺负人了,我赢了,我请客。”
“也是哈,羊毛出在羊身上。”
“嗯,长狼身上那叫串种……”
“我发现你嘴上还真不吃亏。”
“呦呵,说得我跟多欺负你似的。”
“甭废话了,赶紧动弹,饿死了。”
很多时候,某些友情会莫名其妙的建立起来。这个不由你控制。它有可能出现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基于任何理由。莫名其妙,匪夷所思。
单纯的友情,总是快乐的。
但什么都不可能永远单纯,这还不由你说了算。
(三十三)将计就计
都说,人有顺境,有逆境,可怎么到了我这儿,全是逆境?
这是李楠比较郁闷的。
“我说你叹气没完没了了?怎么看着你比我还郁?”阿兰趿拉着脱鞋,从厨房里晃悠了出来。
“确实比你郁闷。”
“喝茶,天还没塌呢,我还没死呢。”
“真他妈的乌鸦嘴……”
“再不然你让我怎么办?一哭二闹三上吊?怪我遇人不淑,惹上你这么个多事儿的弟弟?”
“姐……我真……”
“闭嘴,什么对不起、抱歉、该死我一概不想听。其实现在也挺好。”阿兰说着,窝进了沙发里,“你看我多轻闲啊,这样的日子,估计得退回我学生时代了。这就叫又一春,不错吧?”
“我发现你果然乐观。”李楠苦笑着,点上了烟。
“没辙啊,快乐悲伤都是自找的,活一天就得开心一天。再说了,不信别人,我也得信你不是?其实这也无关信任,不过是一种求生的本能吧?我这人赌了一辈子,谁曾想这回栽了,不过我不怕,这回还押你,我就不信我翻不了帐了。”
“……老实说我没自信。我刚刚还在想,要不要铤而走险,先把你弄出去。”
“歇菜,能脱身我还能这样?有时间浪费这功夫,不如动动脑子寻出路吧。当然你要是操蛋一点儿,把我撇下不管,也不失为一种上策。”
“兰姐,你说什么呢!”
“我就是给你一条最简单的路啊。仗义这东西,不值几个钱。我要是你,我就保自己。”
“甭故意说这种话,你现在当坏人,晚了。”
“……你呀,迟早栽在情字头上。操。”
“还有时间,我就不信我想不出主意来了。”
“唉,我说,为他你值得么?”阿兰推了推烟灰缸,无聊的玩儿着打火机。
“没想过。”
“哼。”阿兰轻笑了一声,“李楠,你可真不诚实。”
“没有……”
“随便你,我就这么一问,你就这么一听,齐活儿。”
“……操的。”
“唉,快七点了,你不是约了宾子吃饭么。”
“得,光琢磨了,忘了。你继续养精蓄锐,我滚蛋。”李楠说着站了起来。
“嗯,帮我跟那臭小子带好儿,跟他说政治犯不容易,他兰姐深刻体会了。”
“哈哈哈哈……你这比喻……”
“好么,可不是么,别看名号不同,性质可一样,都是软禁。”
“走了,有想法有动静了,我再过来。”
“嗯,能打包走人的时候,吱会一声。”
李楠摆了摆手,开门要往出走。
“弟弟唉。”
“嗯?”
“你还是穿牛仔裤好看。”
“神经。”李楠带上了门,看了看门口监视的二位,礼貌的点了点头。“看门是不特有意思?”
俩壮汉对视了一下,决定无视李楠的挑衅。
“明儿我给你们整条狗替班儿如何?”
……
李楠下了楼,开车,放下车窗,思绪万千。
被逼到绝路上的总是他。这是为什么呢?
看了看表,迟到是必然了,先打个电话给锦夏他们,让那俩先吃吧。
上下左右的翻着,李楠可算明白什么叫喝凉水都塞牙缝了……
手机忘家里了。
李楠现在住在单睿那里,人老先生说了,你住我这儿方便,帐目、资料都在本宅,能使唤的人也多。但其实李楠明白,丫这些都是虚的,这孙子分明就是每天都得把他搂怀里才安心……
深情,这东西的力量比较玄乎,愣是能让人神志不清。
李楠真的不明白单睿怎么就跟撞了邪一样的喜欢他,执着的超乎寻常。不过不明白就对了,他还想不清楚自己怎么也那么轴呢。
单睿啊,我这辈子是不是总得为了你挨虐?
我得死多少脑细胞啊,操他妈的。
单睿看着手里的资料,感觉脑子有点儿发胀,要处理的事情不是一般的多,自打常玖的预产期越来越近,那人就废了,天天精神都不好,清醒的时间也不多,不停的就是睡啊睡啊的,结果后来索性就歇了,连她的计划带Mandy全丢到了他这里。人姑奶奶说了,姓单的,你丫给我弄好了,出了任何纰漏,孩子我生下来就掐死,你信不信?
姑奶奶,我信,您是谁啊?虎毒还不食子呢,您比老虎还……
常玖这边进展还顺利,新型毒品的开发进展良好,固有渠道的疏通也像模像样,常家已经感到压力了。
单睿不得不承认,常玖是个厉害的角色。跟她为敌,是天底下十大不明智的事儿之一。
可是单睿也忙啊,要不是有了李楠帮他,他觉得自己非得猝死不可。
关于海上赌场的筹备计划,基本上都是李楠在跟,他时不时的看一下,反正交给李楠他特放心。
单睿现在有时候会莫名的产生一种恐惧。目前的生活太顺了,丢了十年的宝贝找了回来,单家从先前的颓势开始逐步上升,秦睿那边也很不错。但越是如意就越会心慌,就好像任何东西你得到了也不踏实,从喜悦中清醒的时候,你就更会害怕失去……
敲门声打断了单睿的思绪,“进来。”
“单先生,九小姐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