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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莫名其妙地响起了这首词,莫语觉得有某部分的记忆被钩起了。
“清霜,我若是众里寻他千百度,最终,也还能找到你就好了。”
轮回几世,最终还是遇上了,一切还是晃如昨日。
只不过,已觉物是人非。
花开花落,人来人往,终究如梦,终究成空。
而那保留下来了的,到底又会是什么?
夜市深夜
5、
首先,不妨先让我们来设想一下。
假如你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已婚的男人,适逢新婚燕尔,你和老婆双双去约会。本是花月良宵,人月两团园的浪漫佳节,可惜却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你的初恋情人,试问这时候的你又怎么能不尴尬?
呵呵,相信绝大多数的男人,在前任情人和现任妻子之间,都会十分局促不安的吧!
而我们的莫语老兄就是这么的幸运,让他给碰上了。
“喂莫语,你在干什么啊,快过来这里!” 唐罗还没发现异象,他两只眼都盯在了那些品种繁多的灯上,一心想着让他过来好付钱。
莫语并没有像电视广告里的那样,很有风度地跟那偶遇的女孩子说一声:“Hi。” 而是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像没有看见过她一样,直直地向唐罗走了过去。
在莫语向唐罗走了过去的那一刻,她的眼底有种绝望,在倾刻间崩溃。
然而,她还能够怨什么呢?毕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亲手打破的。
双眼含着忧怨的水气,她开始默默地继续向前走去,沿着她来时的路,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只不过是世界一瞬间的定格。
在经过莫语身边时,她不禁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还是那么熟悉的感觉,但已成了永远的陌生。
莫语没有看她,但是却清晰地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心里闪过一丝内疚。
只是想起种种,心意又渐渐地明晰了起来。
那,并不值得他去留恋。
曾经的他,是更加的心痛和难过,她又何尝怜悯?
“莫老兄啊,我要这个这个和这个!……麻烦给钱。” 那个尚未知情的唐罗十分不客气地说,而且为了增加彼此之间的交情还特意加了个“老”字。
“哦,好,这些是吧。” 莫语这次没有唠唠叨叨,很干脆地付了钱。
唐罗有点意外,怀疑地看了看他一眼: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不过他也没问,呵呵,有人肯做信用卡就是。
今晚的灯会很热闹,大街上尽是来赏灯的人,有老有少,但其中还是以年轻的才子佳人居多,这样的节日,本来就是用来牵红线的了嘛。
唐罗兴致很高,因为从来没有这种古式的集会,所以对一切都很好奇,东跑跑,西逛逛,又看杂技又猜灯迷。
而莫语就很无奈地被他拉来拉去,虽然没有多大兴趣,但是光看唐罗那精彩的表情,就已经不会闷了。
算了,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地过,偶尔放纵一下也还是不错的。
后来,唐罗实在累走不动了,才肯停下来休息,莫语找了个酒馆,和他去歇息歇息。
莫语不知道唐罗喜欢吃些什么,随便点了一些清淡的特色小点,反正那块花岗岩只要是没见过的,就会兴奋半天,至于喜不喜欢吃就是另一回事了。
“小二!拿酒来!”
唐罗兴冲冲地说,他还没喝过古代的酒的呢,不喝白不喝。
于是,他们就喝起了酒来,一边赏着月。
唐罗是个政治老师,所以说起话来要么就世界形势,要么就原理一大堆,要么就工商业发展什么的。
莫语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他并不知道那个“马咳思”是什么怪物,但是他知道要是唐罗再那样说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的话,大概就会有人以为他是番邦蛮夷,混到中土来当间谍的了。
唐罗也问莫语以前都做些什么的,但是一听到他说什么妖啊怪啊的就马上后悔了,所以到最后他们的谈话很自然地就变成了扯东撤西的闲聊。小至唐罗隔壁屋的母猫生了一窝小猫,大至莫语的一个旧识修道成了仙。
真所谓快活不知道时日过,无惊无险,转眼就到了二更时分。
我们亲爱的唐罗是个按时作息的好青年,所以借着酒醉,早就在酒馆的桌子上睡得呼鲁呼鲁的了。
唐大少爷没什么特别,只是如果他一但和周公会晤了的时候,那就算印度洋再次海啸也别想把他冲醒。
酒馆要打洋了,无奈,莫语只好扶起他离开。
莫语扶着唐罗走在寂静的大街上,走得东倒西歪的,唐罗根本就没怎么自己动过脚走,都是莫语带着他。
后来,莫语干脆就把他打横抱起,往他们投宿的客栈走去。
哎,怎么我每次都要像这样地照顾他?
莫语有点不明白,但是发现唐罗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冷战,然后就像猫一样地更往他的怀里缩去,轻哼了一声。
他不禁笑了,还真是拿他没办法啊,从他们相遇的一开始就是那样了。
想到这里,他又加快了脚步。
晚风习习,夜深露浓,桂月时分寒意微起,莫语体贴地把唐罗抱又紧了点。
月色之下,那些昏黄的灯光淡淡地从两旁人家的薄窗透过,照亮了街道。临街高楼上,一个青衣男子靠窗而坐,虽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也可以感受到他那幽雅的笑,淡漠如秋思,正静静地看着街道上的两人。
他把玩着手中的白瓷小杯,里面盛满了清澄的酒,捕获了明月的一袭银辉。
“画楼月影寒,西风吹罗幕。吹罗幕,往事思量着。”
抬头,看见一轮明月,不禁轻叹。
前世今生
6
古老的榕树下,午后的阳光透过了层层的细叶,被剪裁得斑驳零碎,清新而微热的夏风吹过,弄得叶影婆娑。
树下,有盘根错节的老根曲茎,七彩异花点缀其间,轻风中摇曳着身姿,看起来就像是河里的水草。
一个灰衣男子,正盘膝坐在榕树下的那片绿晃晃的草地,膝上横放着一把七弦古琴。那是一把木琴,方方正正的,长而狭窄的扁形,深沉的枯褐色,简朴又不失庄秀,古韵中又带有清新。
在木琴的右下角,有人用行草刻了一个大小适中的“柳”字。
清润的琴音犹如幽香的温雾,从男子跳动的指尖上溢出,慢慢地弥漫在阳光之中。
清风徐来,男子乌亮的发丝便静静地在风中飞散,一丝丝,一缕缕,极有规律地按着波浪形的纹路起伏,更显得他的面容清雅温和。
慢慢地,草地上渐渐地升起了点点七彩光华,混杂着碎草杂花,一起伴随着琴音腾起,就像是一个个凝固在水中的水泡。
最后,当那些花草被带到了半空中的时候,琴声倏然而止,于是光华便也在瞬间破碎消失,化成一片片粉状光雾。
一时间,清风忽止,漫天飞絮如尘埃般固结沉淀。
于是男子抬起头来仰望飞絮,开怀地笑了,笑得很调皮。
而这个灰衣男子并不是别人,正是唐罗。
“柳。”
灰衣男子闻声转过头去, 但那白衣男子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你又在调皮了。” 白衣男子责怪他,但眼睛里却是满满的宠溺,他温柔地抓起他的右手,说:“让我来看看……你有好好地戴着它吗?”
当他看见灰衣男子的手上仍然戴着那枚竹青色的铜环时,便满意地笑了,然后就轻轻地在他的手上落下一吻。
“哪有,你瞎说,冤枉我。” 灰衣男子讪讪地装着正经,一边矢口否认一边又忍不住偷笑。
白衣男子看见他那可爱的样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很无奈地笑着,然后欠过身去,轻轻地咬了他的鼻子一口,又意犹未尽地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你这个小坏蛋。”
而那个“小坏蛋”则是条件反射地皱起了脸,往后缩了一缩,同时也轻哼了一声。
白衣男子温柔地笑了起来,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轻地用鼻子去蹭了蹭他的,静静去近距离地观赏他那古怪的表情。
“我的柳……” 他痴迷地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又慢慢地磨娑着,“我好喜欢你啊……来,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灰衣男子被他弄得有点不知道所措,但也没有太抗拒的躲避,只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喜…喜欢……”
得到他的回答,白衣男子显然很高兴,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他所说的了,但也还是同样的满足和甜蜜。
于是,他拥他入怀。
“小柳…小柳………”
他是如此温柔地唤着,用手玩弄着他的发,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们。
而在这样甜蜜的时刻,灰衣男子却是有淡淡的愁漫上眉梢。
青,你怎么还是不明白?
那,根本就不是爱啊………
“喂,你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啊,我要起来了,你知不知道。”
忽然,一把很不耐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唐罗不满地哼了两声,动了动身子,又继续抱着那温温的东西打算再睡。
咦?等等,我抱着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温温的?
唐罗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于是就慢慢地睁开眼睛。
他看见莫语正睡在了他的旁边,被他当成了枕头紧抱着,还被弄得衣衫不整,隐约可以看到他那结实的胸肌。
不知怎么的,唐罗忽然间觉得很不好意思,一时间就只会呆呆地照原来的样子抱着。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松开了。
莫语并没有责怪他,只绕过他下了床,说:“时间不早了,快点起来,今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去京师。”
“哦。” 唐罗没什么反应,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莫语看见了,又说:“怎么,不适应?还是没睡好?……不过也打起精神来,我们要赶路了。”
“嗯。” 唐罗一面回应着,一边起来穿衣服。
那究竟是梦是真?
唐罗心里很疑惑,为什么在这个梦境里,他的感觉会是那么的真实?
大街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叫卖声也彼此起伏,唐罗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等着莫语去买早点,看着窗外发呆。
突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于是唐罗把那戴在颈上的指环拿了出来,看了看。
而那正是铜铸的,竹青的颜色。
正式上路
7、
小二将点心都上了,说了声“客官慢用”,然后就用暧昧的目光看了看唐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