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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攻击、抢夺、战斗,几次凝语想跳下舞台,却又被人拉回来,她费力的吼叫着,却蠃不了台上台下一片的尖叫声。
大厅的情况逐渐失控了,所有的女人都围在舞台旁。有的人努力想冲上台,把千元大钞塞在战士们的铠甲 ;有的想找他们签名。服务生努力的阻挡无效,猛然之间,台下的人像潮水一样,兴奋的往前推挤,往表演者扑过去,几个高大的男人措手不及,被推倒在地上。
她们什麽劝阻都听不进去,涂着蔻丹的指甲在男性身上抓着,兴奋的情绪感染了所有的人,这一刻之间,这些战士全成了女人们的俘虏,只能勉强的抵御,护住自己身上的衣物,免得被那些纤纤玉指抢夺而去。
情势混乱之际,一个男人抱着凝语跳下舞台。她只来得及拿起自己的皮包,就被男人往电梯的方向推,连跟蔡芳仪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凝语回头看蔡芳仪,她正努力想逼一个躺在地上的战士帮她在衣服上签名。
电梯门关上,凝语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己此刻的同伴。
俊美的战士对她微笑,湛蓝的眼眸像是异国的海洋。刚被暴风雨侵袭过的海洋,正在闪闪发亮。凝语认出来,他就是刚刚那个把她挟持上舞台的人。他扮了个鬼脸,看上去显得有些孩子气。“差点就被那些女人生吞活剥了。
”听他的语气不像是抱怨,倒带有几分自豪。“多谢公主带我脱离险境。”他的中文带着舞台剧的腔调,像是在唱歌,用词中西叁半,听起来有些怪异。“不用道谢。”凝语喃喃,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她不习惯跟半裸的男人关在小空间
,所以正过度紧张的瞪着电梯上方的数字灯。“我坚持必须要谢谢你,而且不仅是口头道谢。”男人靠近凝语,脸上的微笑性感危险。“让我们用中国的古礼吧!请容在下以身相许。”他低下头就想吻她。
其实从一上台,他就看上了这个小女人。
坐在台下的她有些茫然,一双大眼睛像是无助的小鹿,在众多张牙舞爪的女人之间显得更加清丽。他故意把西装外套去在她脸上,她也不知道含意,只会瞪着眼,一脸快要休克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来欣赏表演的。
他把她拉上台,又趁着混乱带她逃走,只是想要一亲芳泽。
凝语的小手毫不留情的把他的头推开,在狭小的空间 努力拉开两人之问的距离,慌乱得口齿不清。“千万不要这样,现在已经不时兴以身相许这一套了。”
她一边躲一边猛冒冷汗。
情况如此危急,她的脑海裹浮现一个人影,她直觉的想喊出冠爵的名字求救,这一刻她简直怕死了。“你不喜欢我吗?还是你的身旁已经有男人了?”男人一脸无辜,第一次尝到被女人拒绝的滋味。“是的。喔!不是的,我不是不喜欢你,但是在台湾,我们不会跟陌生人接吻。”
她看着数字灯,庆幸快到达一楼了。
出了电梯是一条长长的暗巷,凝语做好赛跑的准备,却没有把握能跑得羸这个热情的男人。“我的中文名字叫小威。”他露出一口白牙。
要不是眼前的情况如此危急,凝语还真的会笑出来。还真的是北海小英雄,连名字都一样,卡通 那个聪明的小男孩就叫小威。难道小威长大之後就是她眼前这个模样?“你知道这个名字吗?就是电视某出卡通的主角。”他搓搓鼻子,然後弹指。“
我到台湾来之後,很多女人都要我做这个动作给她们看。“”我有看过那个卡通。“凝语准备拨腿跑开,腰上却感觉一紧,小威正把她往他的怀
拉去。”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我们就不能算是陌生人了。“他不怀好意的低下头,努力的想吻她。
电梯门打开了,凝语想也不想的往对方的脚上一踩。高跟鞋踩得男人惨叫连连,凝语奋力挣脱他的箝制,拿起皮包用力的打了几下,然後头也不回的跑出电梯。
长长的暗巷像是没有尽头,穿着高跟鞋的玉腿疾速奔跑着,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四周回响,她跑得心脏几乎要跃出胸腔,却还听得见身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小威的呼吸甚至吹拂在她的颈背上,同时不死心的叫她停下来。
凝语快要哭出来了,几次差点要跌倒。
突然之间,暗巷的某处冒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凝语的恐惧凝结成冷汗,不断的顺着脸颊流下。
後有追兵、前有拦截,眼看如今已经走投无路。一个热情的北海维京人她已经无力应付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来凑热闹,这次被生吞活剥的大概是她吧!
当高大的身影缓慢的走来,凝语心 悔不当初,恨自己下班後没有乖乖回家,才会弄到如今这种危险的场面。
身後的小威已经快追上她,凝语不由得怀疑,明天报纸的社会版头条,八成就是她横尸暗巷的新闻。
前方的男人走出阴影,霓虹灯在他身後形成一个绚烂的背景,烘托出他的表情,更加令人畏惧,那种严肃的表情几乎可以称之为愤怒。
冠爵看着停在自己面前,慌乱如落入陷阱的猎物的女人。
看见一脸愤怒的冠爵,凝语像是陡然之间松了一口气,她的脚再也不能支撑自己的沐重,全身瘫软的倒在他的怀抱 。“冠爵。”她闭着眼睛喊他的名字,死命的攀附着他,这个她熟悉了一生的男人。
他还是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出现了,就像是回应她心 的呼唤。
!
第六章
“柳瑗要我来接你。”冠爵简单的说,目光却牢牢地盯住凝语身後那个半裸的外国男人。
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像是从哪部电影 跑出来,手上提着薄铁制成的铠甲,似乎是因为刚才的奔跑而掉落,为了追逐凝语,他没有时间再度穿上,只能提在手上。由绳索与宽皮带固定的皮裤像是第二层皮肤,紧紧的泫在他大腿上。
冠爵静静地看了小威几秒,视线回到怀 的凝语身上,她还牢牢的抱着他,享受劫後馀生的喜悦。
她有救了,现在就算那队维京兵团都跑来,她也不会害怕。惹怒了冠爵,可是比惹上整个维京兵团更加危险。
“这个人是谁?”冠爵缓慢的开口,声音在暗巷 回荡。
凝语抬起头,咬着下唇想了想,有些犹豫的说:“北海小英雄。”
冠爵挑起一道浓眉。黑夜在他身上起了化学作用,触动了一些平日压抑在文明礼教下的野蛮。今天发现凝语与蔡芳仪在办公室 贼头贼脑的模样,他就觉得有问题,下班後特地问了柳瑷,才知道这小女人跑来这间恶名昭彰的俱乐部,他使主动要求来接凝语回家。
当她一脸惊慌失措的奔跑进他怀 ,後面还有一个半裸的男人追逐时,冠爵简直想亲手扼断那个男人的脖子。
“他坚持要对我以身相许。”凝语转过身,馀悸犹存的看着小威。
“或许我该把你交给他,让你去面对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冠爵梭巡过她的身躯,像是在观看自己的所有物。虽然衣衫有些凌乱,但是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受到伤害,顶多是经过激烈的赛跑,气息难以调匀。“下班後怎麽不直接回去?”
凝语张开嘴,没有勇气说出实话。她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害怕再见到他的脸,她好迷惑,不能厘清自己的想法,在懒得厘清事实的情况下,她很窝囊的选择逃避。
谁知短暂的阌避又让她回到他的怀抱 ,彷佛一切早在许久之前就已悄悄注定。就算远走到天涯海角,还是会回到对方的怀抱中,相依直到白首。
不满意自己的猎物被旁人夺走,还完全不把他放在眼 的含情脉脉对望,小威大叹台湾人的待客礼仪需要检讨。“先生,很抱歉,我必须插话,这位姑娘是我先发现的。”
“你先发现的?”冠爵勾起嘴角,做出一个不像是笑容的表情,连凝语也对此刻身旁的男人感到陌生。“我可是在她包尿布的时候就已经预定了。”
小威皱了皱眉头,俊美的脸庞带着挫败。“你们是青梅铁马?”来台湾没有多久,他的中文造诣还停留在国小阶段。
“青梅竹马。”凝语忍不住纠正他。
两个男人没有理会她。
小威蓝色的眸子在两个人之间游走,没有想到自己看上的女人已经有所归属,她看起来如此年轻,不像是有固定保护者的样子。他不死心的继续问:“你们之间有婚约吗?还是她从小就嫁给你,进你家做小养媳?”
“是童养媳。”她忙着挑小威话 的错误用词。
“她尚未成为我的妻子,不过等待的时间不会太久,她很快就会冠上我的姓氏。”
冠爵的声音没有一丝迟疑,倒像是已经计画了许久。
“你很快就要嫁给她了?”他指着冠爵问道。中式的婚嫁关系,外国人搞不太清楚。
凝语叹了一口气,很好心的帮忙纠正,像个热心的国文小老师。“不是他要嫁给我,是我要嫁给他,要冠上他的姓氏┅┅”警觉到自己在说些什麽,她的眼睛陡然瞪得像小碟子那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