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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温彬刚刚有些放松的手又握成了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这是第一次,他有一种想要打女生的冲动。
温彬盯着闵瑞看了好久,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半响,才问:“这件事情,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我可以视而不见,心却不能】148
“交给警察处理吧,我相信他们会处理好的。”闵瑞的心中不恨那是假的,他也很想自己处理,但是身为军人,不能知法犯法,现在看来交给警察处理,绝对是最好的选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心中的石头落下了,顿时轻松了很多。
温彬也是叹了口气,欣慰地拍了拍闵瑞的肩膀,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闵瑞看着温彬的背影,握紧的拳头也松了下来,他回过身,站在阳台上,抬头望着天空,只有几颗稀稀落落的星星,月光盈盈照在他的身上,却总是感觉无限的落寞。一阵寒风吹过,瑟瑟的声音,拍打在他的身上,凉飕飕的。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此刻闵瑞的心情,天空也发生了骤变,原本还是一片朗朗的夜空,忽然乌云密布,然后是稀稀落落地几滴小雨,不消片刻,大雨哗啦啦地就落下,打在阳台上,溅落在闵瑞的身上。
他望着这天空,长叹了一声,有些寂寥地呢喃:“难道你真的感应到我的心情了吗?”他的心情正如这滂沱的大雨,真的很冷很难受。孩子是上天赐予的精灵,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诞生,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该责怪谁呢?
“下雨了,进屋吧。”筱蔷从温彬走进屋子的时候,就悄然来到了阳台这边,看着闵瑞落寞的样子,就好像一瞬间失去了生气一般,很是担心,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只能这样静静地看着她。闵瑞不动,她也不动,两个人一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
直到天空飘起大雨,看着闵瑞一副任由雨淋的样子,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走到阳台上,关切地说。
闵瑞见是筱蔷,心里更是一酸,筱蔷所受的苦,无论是车祸所承受的痛苦,还是失去还是的痛苦,这些他的心里都能体会。鼻子陡然一酸,感觉自己的眼眶里润润的,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转了个身,一把抱住筱蔷,静静地呼吸着她脖颈里的味道,才能有稍稍地平静。
筱蔷感觉到闵瑞全身冰凉,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忙将闵瑞抱得更紧,试图用自己身体温度能让她暖和一点。好半响,才感觉他渐渐转暖的体温,轻柔地说:“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听到筱蔷声音隐隐的颤抖和关切,闵瑞感觉心里暖暖的。不一会儿,他才恢复过来,抓住筱蔷的双肩,微笑着看着她,温柔地说:“小蔷,我没事了,谢谢你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在心里,他又默默地加了一句:这件事情,请原谅我没有告诉你,因为你实在是太善良了,告诉你只会让你更加伤心。
“好了,我们进屋吧。”关于这个问题,筱蔷总是刻意回避。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在做到视而不见,可是心里的感觉却欺骗不了自己。她先是一黯,随即抽动一下面部神经,努力笑了笑,却有些勉强。
闵瑞因为心情比较低落,没有察觉到筱蔷的异样,淡淡地笑了笑:“好,我们进去。”
看见他们两个走进来,晴雪高兴地说:“哥,嫂子,你们回来刚刚好,张妈已经准备好晚饭了,来坐下吃吧。”待筱蔷在晴雪的身边坐好,晴雪又忍不住加了一句:“要是你们刚刚不进了,我就出去找你们了。”
柳倩忽然惊叫一声,看着闵瑞衣服前面湿了一块,担忧地起了身,关切地问:“小瑞,你的衣服怎么湿了?快点回去换件衣服,别冻着。”她这么一说,众人才看到闵瑞的衣服上湿了。
闵瑞努了努嘴,想说自己没关系的,可是看着柳倩和大家关心的眼神,却说不出来了,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跟众人说了一声便回了房。
温彬饶有深意地看着闵瑞离开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回过头看着大家,很豪爽地笑着说:“好了,就让那个混小子自己换衣服,我们别理他,一边吃一边等吧。”
柳倩没好气地白了温彬一言,倒也没有反驳,也笑着对着溪云和楚楼说:“我们吃吧。”说话间,她夹了一道菜给筱蔷,温和地笑着说:“小蔷,你身体刚刚好,要多吃点,注意营养。”
筱蔷就这样看着柳倩,很久很久,才低下头,吃着菜,眼泪不自觉涌上了眼眶。对于柳倩,她曾经敬爱过,也曾经埋怨过,曾经贪慕过她妈妈的味道,也曾经因为她的责备很难受很伤心。不过,那一切,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不一会儿,闵瑞就下了楼,坐到筱蔷的身边。筱蔷体贴地为他夹了一道菜,温柔地说:“多吃点。”
溪云和柳倩相视一笑,又想到刚才晴雪拿来的那张照片,那眸中的想法对方却是了解之极。交换了一下想法,两个人低声地说:“看来,我们期待的事情很快就会发生了。”
晴雪也是暧昧地看着两个人,轻轻地推了筱蔷一把,很是八卦地问:“嫂子,你们这次出国,有没有发生……嘿嘿。”说着,她捂着嘴坏笑起来。
筱蔷摇了摇头,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轻轻地瞪了她一眼,很认真地说:“小雪,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我和闵瑞真的没有发生什么的。”这么说着,心里却不自觉地回忆起出国的这些天是不是发生过什么?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那日的醉酒,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发生什么。
“啊?真的好累啊。”回到房间,筱蔷就直直地躺在了家里的大床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这一切都让她感觉前所未有的满足。
闵瑞也坐到床上,摸着软软的床,回忆也涌上了脑海,那些与筱蔷生活在一起美好的日子,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要是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该多好啊?”筱蔷看着天花板,也陷入了沉思,悠悠地感慨,不自觉地呢喃道。
【我可以视而不见,心却不能】149
这一句话,筱蔷说得极为的低,低到闵瑞几乎听不见。
“小蔷,你说什么?”
筱蔷起了身,摇了摇头,未来的事情谁又知道呢?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淡淡地笑着说:“我去洗澡了。”
闵瑞也是看出了筱蔷今天怪怪的,只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躺在床上,打开了被他关机了很久的手机,电话短信语音几乎挤爆了。第一次,他体会这么深刻,直感觉有些渗人。
一条一条短信翻下去,安心的居多,也有爸妈和晴雪担忧他们发的短信,却没有安心的那么平凡。
我今天去了我们以前一起待过的小花园,雪花点点飘落,我却感到特别的温馨,不知道是不是有你的回忆。
走过所有我们一起走过的地方,才发现回忆那么多,才发现曾经的我是多么的幸福,可是我一直不懂得珍惜,是不是我真的错了!
……
好多好多,每一条都像是倾注了无数的感情一样,闵瑞看着也觉得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经一如这般投入的感情太多了。不知为何,现在的他,只要看得到筱蔷的时候,哪怕只是看着她的照片,都会忘记很多东西。
这个是爱吗?他从之前在飞机上一直在思考这个被他忽视的问题。其实,他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一直在抗拒这个问题,他以为可以简简单单的在一起,如一般平淡夫妻到底。还是……因为说好不相爱,所以不敢爱上。
筱蔷将自己的整个头都浸泡在浴缸里,那几欲昏厥的感觉,让她感到是那么的真实,闭上眼睛想到的是闵瑞,睁开眼睛想到的也是他。
好久好久,水渐渐的凉了,她悠悠地起了身,感觉冰凉得刺骨。迅速地擦干身体,脸颊上的水顺着留下,不知是水还是泪。
看着筱蔷的头发湿哒哒的在滴水,闵瑞很是心疼,找了一块大毛巾,走上前,帮她揉擦着头发,关切地说:“天这么冷,也要擦干头发再出来啊,不然着凉了怎么办啊?”
其实,卧室里的空调温度开得这么高,又怎么会着凉呢?只是这是闵瑞看到筱蔷出来的第一反应,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要去关心,就这么简单。
筱蔷大脑一滞,忘记了自己该怎么反应,呆呆地站在那里,感受着来自发间的暖意。她微抬眉眼,静静地看着一脸专注的闵瑞,心里像是有根弦一直在被拨动,几乎是下意识地行为。她抱住闵瑞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耳朵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晚上我可以抱着你睡吗?”这句话说出口有些难为情,尤其是从女生的口中说出,但是筱蔷却说得极为的自然。
闵瑞一阵错愕,他没想到筱蔷会说这样的话,但愣了两秒,几乎想也没想便点了头。
一整夜,筱蔷抱着闵瑞,靠在他宽广的怀抱中,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中,她似乎插上了翅膀,飞翔到了一个美丽的空中花园,在那里有所有她所爱的人,没有尘世的纷纷扰扰。
闵瑞低头看着筱蔷熟睡的容颜,指尖轻轻地划过,却像是吸了毒一般上了瘾,眼神有些迷离,心里默默念叨:小蔷,我怕是真的爱上你了。有些莫名的惆怅,心里或许还是怕的吧。
好久没有去公司了,筱蔷的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的情绪,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么的。从坐在车上,筱蔷的手就一直哆嗦,晴雪握着筱蔷的手,笑着说:“嫂子,不要担心啦。”
筱蔷的脸部神经抽动了一下,很努力地想要笑一笑,可是怎么都觉着笑着比哭得难看,最后干脆放弃了。努了努嘴,才悠悠地点了点头。
晴雪见筱蔷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叹了口气,两只手做成抓抓的样子不断向筱蔷靠近,脸上露出邪恶的微笑。筱蔷看着晴雪这副样子慎得慌,迅速向后退,晴雪的恶魔之爪却是快她一步,伸到她的腰际,飞速地挠起来。
“小雪,别挠了。”即便假装镇定,筱蔷那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声音里清晰的颤意还是掩饰不了的。
晴雪像是没有听到她所说的话,继续进行着自己的挠痒痒行动。
筱蔷终于还是忍不住地笑出了声,虽是笑着,还是一脸哀怨地看着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