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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们成为夫妻以来,洛桑没少说过类似的甜言蜜语,以往都觉得很不自在的叶言溪此刻,竟觉得有一丝的高兴,与感动。
後来,洛桑叫了十几个人去图书馆帮叶言溪找书。
其结果,真的是让叶言溪大失所望,正如迪卡所言,图书馆里根本找不到他曾经见过的那几本书。
这个结果让叶言溪长久无语,在一旁守著他的洛桑清澄的蓝色眼睛中,盛满无尽的幽沈。
“洛桑!”叶言溪突然抬头,脸色凝重地问他,“纳西德在哪?”
他抬头的一刹,洛桑在同时收起了自己深沈的表情,就像奇迹般,骤然换上温柔的笑容。
尽管如此,叶言溪的问题仍然让他微微一愕,眼睛有什麽一闪而过。
“皇……兄……”
“是的,纳西德。我要找他,他在哪?”
“为什麽?”
“当然是因为,他是目前唯一知道陷落之城的人啊!”
看著叶言溪理所当然的脸庞,洛桑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才抬头谨慎地对他说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皇兄现在成了罪人被关了起来,加之他之前对你的所作所为,他现在受到的处罚不只是被关而已,还被打断了双脚……”
“什麽?!”叶言溪震惊地看著洛桑,“纳西德他被打断了双
腿……”
叶言溪难以置信地想象著纳西德此刻的样子。他无法想象曾经面对的,倨傲自负的纳西德不能行走後的样子……
“洛桑……洛桑……为什麽,他不是你哥哥吗?”
叶言溪带著复杂的心情看著一脸平静的洛桑,他就真的忍心看著亲生
哥哥变成这样?
洛桑知道他的想法,他摇头:“言溪,我不得不这麽做。我身为国王,为世人之榜样,皇兄做错事触犯了法律,我怎麽能包庇他?”
叶言溪再也无语。
看著他,洛桑继续道:“经过这些事,皇兄变得很沈默,他几乎不再说话。好像从被关的那一天起,都没有人再听他说过任何话。”
“所以,言溪,我劝你放弃吧,皇兄不会对你说什麽的。还有,你想去见他也几乎不可能,因为他被关押的地方,是不准皇室的成员进去的。那是罪之狱,只让犯罪的皇室进去,一进去就永远不可能出来。”
叶言溪低头沈默著,不再说话。
洛桑的话的确给了他一些打击,但他不可能会放弃,低著头的他,深黑的眼睛中透露出坚持不懈的坚定光芒。
他虽然没有说话,也没有抬起头,但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的洛桑,似乎嗅到了什麽,脸色越来越冷冽……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直无语,直至侍女推门而入告诉他们用餐时间快到,他们之间略微冷凝的气氛才得到缓和。
席间,洛桑仍然是叶言溪熟悉的,温柔爱笑的洛桑,而叶言溪却不加什麽掩饰,向身边的人透露出自己的心事重重。
他是因为信任洛桑才会这样。然,他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想到,他将会为他对洛桑的信任,付出不可弥补的代价。
叶言溪在打听纳西德被囚禁的地方。
尽管洛桑告诉过他,关押纳西德的地方是他不能够去的,但在他心里,能够找到离开这个世界回去的线索比什麽都重要。
为了能够回去,他会不顾一切。
他的身份让他打听事情并不困难,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他在打听的同时,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告诉给了一个人,一国之君若瑟。
打听清楚了纳西德关押的地方,叶言溪找了个机会,换了一身便於夜行的装扮後,趁夜溜出他自己的寝宫,朝他打听到的地方悄然而去。
他自认为这件事没有谁知道,可是他小心翼翼走下床时,与他同床共枕的洛桑於夜中睁开了他深邃凌冽的双眸。
一切都很顺利,虽然叶言溪来到这个世界後,很少锻炼身体,让他敏捷的身手或多或少有些退步,但今天顺利得没有让他展露已许久不用的身手的机会。
正这麽思忖的叶言溪没有想到的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就算被人发现行踪,也顶多是被人诚惶诚恐地护送回寝宫里而已,根本没有人有那个胆量敢动他。
偌大的皇宫最角落的地方,叶言溪足足花了三十多分锺才走到,好不容易终於来到戒备森严的禁宫,他眼中难掩喜悦。
禁宫的门外有无数士兵在把守,他自然不会就这麽从正门进去,而是绕道到最偏僻的围墙下,找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把绑有用三个勾子制作而成的简易飞虎爪抛向足有三米多高的墙头。
先试了试有没有勾稳,叶言溪在心中深吸一口气,双手抓紧绳子,双脚跳上墙面,迅速且快捷的往墙上爬去。
不过一分锺的时间,坐在墙沿上收起飞虎爪的叶言溪的身影消失在了墙的这边,然後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他刚刚在墙角下,停留过的地方若有的思地仰望他消失的地方。
“王,王妃已经进到禁宫中了!”
不过半分锺,一名士兵跑向此人,单跪於草地,对他恭声道。
若瑟收起闪著寒光的视线,淡淡说了声知道後,转身步向黑夜之中。
春天的夜晚还是很冷的,尤其是深夜,当风吹起时,凉意足可以沁入心扉,让停留於室外的人不由得打寒颤。
叶言溪的体温偏低,本来就有些畏寒,为了能够方便行动,他今夜所穿的衣服少之又少了,除了一件基本保温的里衣,就是跟黑夜同色的紧身外套。
这些衣物根本不足以抵御寒冷,但叶言溪没有在乎这些,他此刻全身心,都放在了能够找否到纳西德的事情上。
事情就是一直这麽顺利,叶言溪几乎没有费什麽气力便找到了纳西德被关押的那个宫殿。
站在外面,望著仍亮著微弱灯光的房屋,叶言溪左右望一眼,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他打开一扇窗户,翻身跃进屋中。
叶言溪一路上一直在想,此刻的纳西德会是一副什麽模样,被打断了双腿又被囚禁在偏僻的禁宫之中,永世不得出来。那麽他的高傲,他的自负,他的张狂会不会因为种种的挫折而自他身上逝去……
他会变得消极,死气沈沈……还是完全没有变?
就像是甚至东西都磨灭不了他天性一样的狂傲……
然而当终於站在他的面前,叶言溪久久说不出话。
眼前的人,眼前的人,真的是纳西德吗?
静静躺在柔软的卧椅里,身上盖著一张毯子,已经长长的金色发丝微乱散在椅子上,阖著双眼沈睡的人,真的是纳西德?
面前的人,拥有一张孩子般的睡靥,沈静柔和,连呼吸都那麽细致,仿佛只要自己的动作稍大些,他就会惊醒──
从前一点都不觉得纳西德跟洛桑像两兄弟,因为他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此刻,叶言溪才深深领悟到,他们的确是亲兄弟啊,这样纯真稚气的睡容,是如此让人惊讶的相象──
这是叶言溪第一次见到纳西德的睡容,从前他虽为他的妾,却从未有机会见到。因为纳西德每次都是发泄完性欲後,就会起身离开,只留给叶言溪一个冷酷的身影,让叶言溪对他恨之入骨。
现在也是,尽管发现他与洛桑如此之相象,但对他的恨意却从未消逝。
如若不是有事情要问他,他是不可能会来的吧?纳西德这个人,他自己根本是连名字都不愿多想多提呢!
叶言溪撇嘴冷笑,向前几步走近沈睡的人,打算叫醒这个人。
或许纳西德早已经醒了,也或许是察觉到叶言溪的到来,才突然醒过来的。
在已经走到他跟前的叶言溪伸出手正准备摇醒闭上眼,看似正在熟睡的他时,叶言溪的手猝不及防地被紧紧抓住。
被突然箝制手腕的震惊还未消去,纳西德缓缓睁开自己蔚蓝色的双眼。
可能,没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会是叶言溪,纳西德幽深的眼眸中惊讶之色一纵而过。
叶言溪很快便抽回自己的手臂,冷冷的黑眸直直扫向躺在椅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他的视线不由得往下移,移到纳西德无力放在矮凳上的,看起来只是随意地放著,其实已经完全失去功用的脚。
叶言溪突然很想知道,当初纳西德的双脚被人打折时他的表情是怎样的。
傲慢的男人,在那个时候,还能傲慢吗?
“高贵的王妃趁夜专程来到禁宫,就是为了站在这里发呆吗?”
嘲弄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耳朵里,抬眼望去,叶言溪心情复杂地看著纳西德仍然狂傲自负的脸。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困惑,为什麽经历一系列如此重大的波折後,他眼中的倨傲一点未褪?
暗地里深吸了一口气,叶言溪举步移至另一边,坐到一张椅子上。
不知道为什麽,他觉得双脚发软,但他知道这绝不是连夜溜到禁宫里太累了的原因……
有可能是,控制不住的视线往纳西德身上瞄去,然後又移开。
尽管不愿承认,但他觉得很可能是因为害怕,不由自主地去害怕面前
的这个面带冷漠的男人。
曾经他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让他倍感痛恨却完全无奈,只能承受,想起那些连灵魂都快要被撕裂的折磨,他就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明白这是不应该的,然而明白跟做不做得到,完全是两码事。
“哈哈──”
不远处的男人突然失声笑了,叶言溪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
“你笑什麽?”
躺在椅子上的人捂住嘴一直笑著,他的胸口起伏得很快,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激动,很高兴──
好不容易,他停止了笑,含著戏谑成份的双眸直直朝叶言溪瞟过来:“我在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