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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钦娴拿挥型寺妨恕!被八低辏炎叩剿媲埃芙耍讲挥糜当П憧纱胀废辔堑木嗬搿#詏mmy深信自己会是主动的一方,他想问,“你准备好了吗?”不给人回答的机会就狠狠地,戏弄那人看来柔软丰润的唇。一个男人会有这样的玲珑双唇真是种罪过。
罪过。Tommy没有被动尝试过如此温柔的罪过。从没。简直想也没想过。
他的“你准备好了吗”硬生生地咽在了喉咙里,无法出口。连呼吸都那么吃力。
柔软的双唇覆上自己的那一刻,短暂的大脑当机使他一失足成千古恨地丢盔弃甲,反击不能。
温软只是一开始的错觉。当于佑和靠近Tommy,右手掌猛地托住他的后脑勺,左手拦腰拥住他,转瞬就控制了他的身体。他不是在吻。Tommy感觉得到,他只是在发泄,他贴近自己,然后迅速地,夺去他口腔中的呼吸。不容置疑,气息强悍。他今天很生气,不贴这么近Tommy不会感受得如斯强烈。并且对方是非常生气。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Tommy,辗转斯磨,不给他呼吸的机会。力气不小,妈的。
时间变得非常难熬。
Tommy想反抗,想抬起双手击倒他,才发现后脑勺被他掐得非常紧,几乎要陷进肉里去,疼痛中连神经也变得麻痹,鼻子的作用在这时间仿佛真的被他施了魔法一般失去了作用。全身的力气没有了正常的呼吸支撑,有力没处使,难以为继。
这个于佑和。Tommy很不甘心。双手反抱住他,想对他的后脑来个袭击,哪怕击昏他,可是先机已失,而且对方身高也不可小觑。Tommy的动作在别人看来只是成了一个更紧密的拥抱。
渐渐地,大脑有点模糊,所有的感官接受到的信息中,只有那温软的唇和灵活而没有一似犹豫地吸取着他身体里每一点空气的舌头。实在受不了地想咬它,它已躲开,并且继续以没有暴力的方式攻击,断绝他所有的出口。
Tommy的身子有点软了,不由摇晃了一下。
鼓点听在耳里显得遥远而迟钝。
温柔的抢夺立即停止,冰凉的空气争先恐后地往嘴里灌。鼻子疑惑地一动,深深一吸,终于恢复正常。
脚步还是有点踉跄。一个支撑在后腰体贴地扶了Tommy一把。魔术师在Tommy的注视下,心平气和脸色从容,没有半分不适。
“恭喜他们打破了我们俱乐部的最高记录,一分四十五秒!”女主持摁下音响设备后,呆了几秒后才宣布时间。
观众的反应比训练有素的女主持更加迟钝一些,掌声响起的时候又已隔了十几秒。
魔术师的白手套有点皱了,他低下头整理,连这类动作做来都是风度翩然得没救了。边整理边想起什么,他抬头对Tommy说,“我中学时为了学潜水做过闭气训练,时间最长是一分五十秒。”
因此他对Tommy的呼吸进行围追堵截当然不会觉得有负担。刚刚Tommy说话的时候他已暗暗深吸了一口气。
“你使诈?”Tommy明白了。
“兵不厌诈。”丝质的白手套平滑如初,于佑和掉头要走。
然而Tommy的字典里永远没有认输这个词。他也不喜欢做别人的出气筒。他承认,自己是有点惹到了那家伙,仅仅是有点。也许,自己只是一个诱因,能让于佑和这么发怒的,更主要的原因应该在别人。——不可原谅。
“受教。”扯过于佑和,狠狠往后一拉,直接把人压倒在地,不留半分机会,一手按着他的脖子,一手搭上那只套着白手套还在挣扎的手,用力地毫不留情地镇压。Tommy要让身下的这个惊愕未及平复的男子见识见识什么是让呼吸都嫌多余的真正的热吻。
丝质的白手套,在两只不甘纠缠挣扎的手中哀怨不已地重又起皱,一点一点,不安地褪落,滑下。两只手属于不同的主人,一只像绝地反击的野兽不容蔑视,一只彷若猛然落单的天鹅。一只手得势寸步不让,手套被其强剥下,萎顿成一小团靠在另一只明显白皙得多的手的指尖边缘。
粗重的喘气此起彼伏。分不清谁是谁的。
被压在地上的手蜷起又张开,最终无力地任对方掌控,十指交握,仿佛要嵌进他的骨血。
白色的手套在地上缩成最不引人注意的一小团,彻底皱了,看上去再也回不到原样。
十八
这不是于佑和想要的结果。
在他走上台的时候,一贯清醒分明的理智就在脑中叫嚣,他不该受到那个男人称不上是高明的挑衅。
多年以来的商场浸淫,他早就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个人的喜好影响到任何决定。但是十多年来理所当然的习惯在他见到Tommy脸上自得的酒窝时莫名失控。
已经够多的人试图接近自己,威胁自己。年达华如是,华老大如是,兴哥更加放肆自负。
居然连这个人也是。
他凭什么可以像那些人一样对自己露出一般无二的无知且自信的笑容?
于佑和在香港时,知道钟孝礼还有另外一个英文名字。往后的有生之年,他从未用这个英文名当面唤过钟孝礼——纵使知道tommy的人远远比知道钟孝礼的人多。钟孝礼在他心里,就代表了那个男人的全部。从陌生到熟识到纠缠,于佑和从来只叫他,钟孝礼。或者在不远的将来的某些暗夜里,低哑着嗓音唤出令对方刻骨铭心的,孝礼。
然而现在,钟孝礼——于佑和想到这个名字,想叫,叫不出声。没有多长的时间,他就明白地了解了,当时的那个男人,只是Tommy,不是全部的钟孝礼。
脖子被对方狠狠按住与一只手被制住的情况下,于佑和的另一只手恰好在钟孝礼的心脏的部位——当时反射性的动作,想推开,却已太晚。谁能想到这个刚刚受到了一点教训的站都没站得太稳的男人会立即作出雷霆之势的反击?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头猛地撞地的一刹那,脑子还是发晕。Tommy就在此时攻城掠地,毫不含糊。
唇齿相碰的瞬间,Tommy趁虚而入。他懵懵懂懂,他旗开得胜。情势逆转的第二个吻。强吻,激吻,深吻。热情,激|情,无情。如果是电影镜头,绝对是看点十足。可是,没有浪漫,亦没有温情。
就那么连人带手地扑倒在地,恶意而残酷,甚至从没考虑过会不会将人撞伤。Tommy全身的力气此时仿佛都只为了征服对手而存在。所有的行为皆出自本能。Tommy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叫对方承受,手上的力道也很重,主要重心放在了于佑和的锁骨上——要力气都放在脖子上估计于佑和撑不过五秒。虎口按住那白皙的脖子,可以感受到动脉里血液的温度。那人的锁骨纤细坚硬,咯得Tommy的掌心有些微的钝钝的疼痛感。如此想来,于佑和所尝到的苦楚应是更甚。
双腿采取了最得便宜的角度紧摁住了他的膝盖,使他没办法借助腿上的力量反抗或踢人。
没来得及防备的双唇很无助,要命的柔软甘美,Tommy品尝,渐渐忘乎所以。胸口上那人微弱的挣扎几可忽略不计。
右手一凉,于佑和知道手套已被强行剥下。直觉地蜷起,想护住手心最后的微薄温度,闯入者得寸进尺,索取得更多更贪婪。
直至十指交握,手与手之间再没有一丝空隙。如此紧密的交握,让双方都不轻松。如果只是想征服,为什么还要感到痛楚才能确信?这时的Tommy当然无暇思考。
于佑和头昏脑涨之际,只想赶快结束这灭顶的窒息感。反抗需要一个契机。此刻的Tommy,无懈可击。
至少看起来是。
左手的位置正正好,对准他的心脏,无名指上的戒指里的小钢针就会借助机械的强力直往无返。开弓没有回头箭,越是动力唯一,越是强劲,也越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箭也好,子弹也好,乃至小小的钢针,不外如是。
这样的死亡不会太痛苦,给他设置了这个戒指的人说。于佑和并不相信。
对于想要继续生存的人,死亡是全部的终结,也是痛苦的根源。没有几个人可以平静接受。
那就不要给他们说NO的机会。
戒指被套在手套里,丝质的布料很滑,他总也摸不到精巧的机关。这么多年以来,他头一次动了用这戒指的念头。
于佑和尽力地忽略心头的颤抖,沉寂在阴暗的角落里多年的记忆骤然反扑,和那个男人的攻击一般迅雷不及掩耳。
他讨厌。也许更深的只是恐惧。
不管什么手段都好,只要能让这一切尽快结束。一个声音这样说。
可是,手掌触到了那个人的心跳,那样鲜活有力。这样的一个生命,死亡将会给他自己,给他身边的人带来什么?
钟孝礼。他叫钟孝礼。
于佑和记得在香港他躺倒在自己面前鲜血淋漓的样子,记得他的母亲骨瘦如柴的手,记得他得知亲人死讯时软弱狂暴的样子,也记得自己对他母亲的承诺,还有……
那么,救了他就是要被自己杀死?
多么可笑的命运。它嘲弄的不仅是你,更是我。早知如此,我何必多事救你?早知如此,当年我又何必反抗?
带着心跳的体温,穿过冰凉的手心,直达血液。于佑和最终放弃。
钟孝礼,我是想杀你的。
救过你一次,放过你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一定,不会再留你一命。
心脏一顿,有些不详的预感,然而什么都没发生。Tommy诧异于身下男子顷刻间的全然放弃。他感觉得到。
于佑和放松了身体,没有挣扎,没有迎合。
他是无所谓了吧。Tommy想,于佑和的这种态度却比他的抗拒更令人恼怒。憋着一口气,Tommy不相信这个男人不会有软弱的时刻。
海盗的帽子和魔术师的礼帽早在落地之初就相碰着各自滚到了舞台的两边。007恐怕是全场唯一镇定如常的人,他小心地拣起两只帽子,叠在一起暂时放在桌上,推走呆滞的女主持,又开了音响效果。
他怀疑如果不这么干,这两人恐怕真的会就这么窒息而死。吻死的一对,还不是什么生死相许的恋人,说出去会让人笑死吧,连带着他的海神俱乐部也会背上骂名的。作为海神俱乐部的现任老板,他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扮成普通的侍应生可不纯粹是为了好玩,像这类突发状况这么不声不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