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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想什么,几次肉体的报复难道真的会升级到情感深处,难道爱就那么低贱!
“秋,你是被席府的人送回来的。”记得自己醒来时姬风的神情怪异,也许她是唯一知道自己和席珀天复杂情仇的人。
“还有,那个席珀天答应迎娶皇上的御妹。”犹豫了片刻,姬风缓缓说道。
吐出一口气,竟然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也许本来就该这么断了,自己那种报复方式本来就是愚蠢的可以,侮辱了对方也侮辱了自己。而现在,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老爷,您的脸色怎么那么差,要不要让御厨给您做点补养的东西。”席总管依旧惶惶不安地看着主子,多年跟随的老奴却觉得这样的主子真的让人陌生。
没有表情,连那点威严的气息都变成了无尽的阴郁,眉宇间的英气似是全被消磨殆尽,只有挥之不去的哀愁。连最后答应皇帝的赐婚,都是那样木然的,仿佛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
“你下去吧。”
真的很累,心里很累,身体也很累,昨天的他让自己没有了心神,昨天的他让自己学会了漠然,纵然心在滴血,都要漠然,不去理会,自然会慢慢愈合。他是这样想的。
皇上早年就赐婚给自己,那个曾经稚气的郡主也许变成了年芳十八的少女。曾经自己不答应,是因为那股傲然自以为是的感觉,而现在的答应,是因为彻彻底底看清了自己,不过是一个越发下贱的恶人!
“聘礼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席总管听命退下。
“秋……”失去一切地攥紧衣领,喃喃着那个字,为什么遇到他之后,什么事情都在改变,变得什么都不再是什么了……
手腕是阵阵剧痛,自虐性地废掉自己的武功,挑断手筋后将内力全部逼出,然后苦练数年的功夫永远消失了,而且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学会武功。
也许是赎罪吧,毕竟害死了尹小羽,也许是赎罪,他决定迎娶郡主殿下,也许是赎罪,他从那日以后渐渐消沉着……
凄然微笑着凝望着远逝的秋风,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会凄凉,也许是一种近秋的情怀,却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微笑,在嘲笑世人,还是嘲笑自己。
富丽堂皇的豪宅,住进了也有十几年了,从当年那个稚气单纯的少年,到现在声名显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场场主。除了靠自己的智慧,还有一些从小就不齿的阴谋诡计,从一个善良单纯的人变成了百姓又恨又恐的恶魔。
梨木漆红大门被打开,席珀天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唯有那个人才会这般进入。
默默无语的两个人,一个是痴迷地看着窗外,一个是茫然地看着对方。
回头,嘴角轻轻颤抖着,终于笑出来,没有什么苦涩,没有什么凄凉。原来人可以这么会伪装自己,索性让自己能有如此出色的表演能力。
“尹公子?来报仇的吗?”不想刺激他,却不得不这样说,因为他害怕自己断不了念头,害怕对方的心软,害怕自己的沉迷,沉迷在这种错误的绮想中。
“我来杀你的。”尹沫秋平静地说着,眼睛望着他,就像看着一个丝毫不认识的人。
“好。”洋溢起一个更灿烂的笑容,让整个苍白英俊的脸庞似乎又恍然间恢复已往的生机。
在某种情况下死亡不是一种痛苦,而是一种解脱。看透一切姻缘纠葛,红尘了事的人,也许会从容选择离开。
“你难道肯放弃荣华富贵吗,还有,那个动人美丽即将过门的郡主?”尹沫秋冷笑着,他要彻底打破那种虚假的面具,他要看见真实的他。
席珀天释然地看着他,“什么话都不用说了,是我强占了尹小羽,也是我最后害死他的,你……杀了我吧。”
“小羽是自杀的……”不明白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尹沫秋攥紧手中的剑,颤抖着控制向来容易狂乱的心神,“他也许……也许……爱你……”猛得抬起头,看见席珀天微微吃惊的眼神。
“我知道……知道,我知道他……他也许爱上了什么人,所以才会拒婚。我很嫉妒,我真的很嫉妒!因为……我是那么爱他,从小到大就深深地爱着他……”尹沫秋嘴角露出一个怪异病态的笑容,狂乱的眼神让人心惊。
“其实一切一切都是我的嫉妒,哈哈,你相信吗?一个人的报复有时候不过是自私的嫉妒!我恨你夺走了小羽的感情,我明白小羽对你的感情,所以我才会那么恨你!你懂吗!”灼热得近乎燃烧的眼神,席珀天静静地凝视着他,却有那么一闪而过强力隐藏的痛苦。
“我不想杀你,因为我要折磨你,让你的痛苦去偿还我的痛苦,而且我一直以为自己做得是对的……可是……现在终于明白了。”豁然平静的乌黑双眼,头一次变成最纯然的光泽,席珀天发现那双眼睛真的很像尹小羽。
“而你,你也是爱小羽的吧……”扯出一个笑容,牵强而心痛,“其实你早就清楚我是小羽的哥哥了,所以才会任由我……我伤害你……”
“我真的很嫉妒你们,嫉妒得要发狂了,所以……我为了自己,要杀你。”
席珀天从来没有想过尹沫秋其实饱含着那么浓烈的感情,甚至浓烈到刺激了自己的精神。说是嫉妒,但代表他真的是爱尹小羽的,那种灼热得可以燃烧一切的爱转化成恨意,对自己的恨意。
慢慢闭上双眼,把自己变成没有武功的废人就是等待尹沫秋的,死在他手上,没有不甘,只有……
“不想弄脏你的地毯。”尹沫秋绕开白虎皮制成的地毯,记得曾经自己和他就这样在这种柔软的触感间激|情碰撞的,现在想起来真的讽刺可笑的很。
递给他一瓶白色瓷瓶,席珀天默默地接过他,然后在尹沫秋的眼前将他打开,一股淡淡的清香溢出瓶外,很像……很像尹沫秋身上的气息。
痴痴地凝视着他,那俊美白皙的面容,乌黑清澈的双瞳,飘散飞扬的长发,还有那一身潇洒逼人的雪白长袍。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了吧。席珀天这般想着,仰头将瓶内的液体一饮而尽。
尹沫秋眼睛闪过一丝迷惘,慢慢踱步离开,“以后就永世相隔了。”
“等一下。”这种药效果很快,身体像是没有骨头般,软软的使不上力气,原本失去武功极度虚弱的席珀天瘫倒在床边,有气无力地最后恳求他,“请你过来,最后的请求。”
尹沫秋犹豫了片刻,狠狠心道:“我要赶快离开,我可不想被当成杀人犯抓起来。”
苍白的嘴唇颤抖几下,最后那只伸出的手颓然落下,席珀天痴迷地看着华丽的天花板,凄迷地喃喃着:“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呜呜!”
出乎意料的亲吻,熟悉的感觉,霸道而执拗,此刻更是绝望般地疯狂侵略着。席珀天费力地伸出双手,再一次勾住对方的脖颈,专注而刻骨地感受这个最后的离别。
像是没有尽头般纠缠在一起,舌与舌之间的缠绵,疯狂到能听见唇齿间清晰的摩擦声,还有淫秽满溢地呻吟喘息,但随即的一切都被封存在对方的嘴中。
熟悉的旎靡气息缠绕在两人之间,此刻没有却欲望,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彼此,守候住这最后的感情。
固执地用舌尖品尝到对方每一处的味道,有苦涩的,有甜蜜的,也有惘然的,更有痛苦的。
直到席珀天喘不过气般地挣扎,迷乱的泪水顺颊流下,尹沫秋才猛得放开他。
“你……”席珀天茫然地看着由自喘息的尹沫秋,略微尴尬地捂住自己红肿到火辣的嘴唇。
“我最讨厌别人背什么酸了吧唧的诗!”尹沫秋气愤地狠狠道,眉宇间却满是笑意。
席珀天猛得瞪大眼睛,似乎仔仔细细端详了他一阵,忽然哈哈大笑出声音,连原本眼角的泪珠都震动地滑落下来,在尹沫秋的眼中却说不出的迷人风艳。
“笑什么!”尹沫秋嘴角抽动愤愤地又压了上来,用尽全力将身下的席珀天压得死死的,直到那爽朗的笑声变得不堪重负地逐渐停息。
“好疼,你快起来……”席珀天呼吸费劲地要推开他,却发觉自己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猛得拽住那只手,席珀天英气的眉毛皱了几下,因为正好碰到了自己颇深的伤口。
“怎么了?”拉过那只手,因为长年习武而微有薄茧,此刻却柔软无骨地静静躺在尹沫秋修长白皙的手中。却在那一刻,尹沫秋原本戏谑的眼神变成了惊骇,甚至是震惊。
“你!你的手怎么了!”发现那道恐怖的伤口,似是可以切断整个手的深度,还有狰狞恐怖的血液在里面流淌。
“你自废武功了!”尹沫秋狂乱地攥紧那只手,字字逼问道。
“对,反正我现在已经喝下毒药了,有没有武功都没有关系了,大不了到阴间再学。”席珀天不自在地别开脸,淡淡的笑容却呈现在嘴角,在这一刻看着这样关心的他,死都满足了。
“开什么玩笑!你这个笨蛋!”尹沫秋大声叫骂着,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直到那只冰凉的手轻轻捂住那张喋喋不休叫骂的嘴巴。
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尹沫秋呆怔地凝视着他,眼波中流转着异样的光芒,然后眼神最终定格在戏谑而邪恶的笑意里,迅速亲了亲那只捂住自己的手。
“啊”得一声想要收回手,却被人立刻捉住,接着温热的嘴含住食指,暧昧诱惑地舔吻着。席珀天红晕了整个脸颊,狠狠瞪了他数眼,嘴巴却忠实地发出反应,轻柔敏感的呻吟。
就在情欲迸发的那一瞬间,席珀天氤氲的双眼猛得清醒,慌忙将他推开。
“一切都结束了!”理智而心痛的话语立刻结束了两人的激|情。
“一切都结束了……”
“没有!没有结束……”
尹沫秋慌乱地捉住他的手,固执地亲吻着,“我根本没有下毒,你不会死的,那瓶根本就是普通的麻药而已。”
席珀天微微吃惊地看着他,随即从腰际取出一块精致的玉佩,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