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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明浩搂住程思思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说:“你放心,我早就不和她来往了,我现在心中只有你,这点你未必还不晓得?”
程思思说:“是么?男人都喜欢喊空口号的。见了别的女人都像猫儿想吃腥。”
柯明浩指天发誓,嘴巴在动却没出声。
钱多的发骚
112。钱多的发骚
程思思“扑哧”一声笑了,说:“其实,我和你好也不想把你整天挂在一个女人的裤腰带上,一个男人要找别的女人,老婆是管不住的,就凭男人的良心。柯哥,你我虽然不是夫妻,可关系发展到是不是夫妻,只有你心里最清楚。你我都有这一层关系了,我还指望谁?这辈子只有和你柯哥巴心巴肝了。我看见刘香丽来你这里,我在想,野猫子进宅不是什么好事吧?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世界上如今越发变得让好人难活了。同行中卖灰面的见不得卖石灰的,大家为了一两分钱的利就你整我的孤拐我给他的笼笼鞋穿。刘香丽人也年轻,倒还水灵巴气的,听说她心里那把锯锯镰磨得锋快得很,谨防不把你割出血锯断筋脉她是很难善罢干休的。柯哥,要防她哟。”
程思思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刘香丽很快就在香丽时装店挂起了一张红纸白纸广告:因搬迁忍痛大甩卖,××牌女式衬衫男式衬衫一律四十元一件。这则消息差点让柯明浩急闭了气。青年路进货每件四十五,搭上人工伙食车费资金利息水电租房工商税务等等七股八杂的费用每件净蚀十元。古镇的时装老号香丽店先前也挂出过“今夏流行新款式,优价一百零八元”的招牌。
那香丽店也打起拥堂买起风快,新潮流行款式在古镇卷起了夏季时装流行潮。柯明浩和程思思都佩服刘香丽这老毛子目角了一宝,也在成都七拐八转目角相因,他给刘香丽打过工,知道那流行衫儿的出处,当然七磨八磨磨得那位搞批发的胖女人格外开恩,每件又少五元。
柯明浩娃回到古镇就和刘香丽暗中斗法,你卖一百零八,他只悬八十的牌价,一个逢场天下来,刘香丽店里生意冷清。她让几个癞皮烂龙在古镇转了一圈,就知道生意冷清的缘由。刘香丽好气哟,骂:狗日的六娃,你想在我饭碗里撒稗子,老娘就往你碗里掺沙子。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刘香丽不动声色,趁柯明浩刚从成都进了一百件女衫回到古镇,她就开始反击了。
刘香丽不愧是古镇见过世面的女人,闯过江湖,在悬牌之前先来斌斌时装屋假马意思看看,最后看看柯六娃那胜利者的音容笑貌。她心里想,再过一小时,古镇百姓挤满筒子,时,你柯六娃怕连哭都哭不出声来。想不到她很意外的遇到了夏叶儿。
看到夏叶儿她自然想到于小辉,她原本就看不起姓于的,从农村出来,浑身土气十足,尽管穿名牌衣裤戴高档手表,他依旧从骨头缝里浸漫着一股俗气土气。但于小辉有钱。这年月,啥不讲钱?
俗话说一文钱能逼得英雄气短,何况于小辉是一个有一百万家产的古镇新土豪劣坤,上下和红白两道都“嗨”得开的人物。刘香丽万万没想到,自己对于小辉采用的感晴投资竟是如此脆弱,脆弱得如同一张朽木栏椅一样,人一坐就散了架。她正在使用媚术想拿捏于小辉时,于小辉居然钟晴一个乡下来的妹子?
使刘香丽不服气的是夏叶儿有哪样能胜过她?,她有居民户口她有么?她有一院街房她有么?她洋气洋盘她土头土脑生个娃儿也会子子孙孙修理地球,这些条件她有么?刘香丽不是不想嫁于小辉,这她想过,就是和于小辉结了婚一两年后又离了婚,他那财产还不是有她的一半。想不到古镇来了个夏叶儿,眼看着于小辉快要钻进她设置的粉红色晴网中了,居然被夏叶儿这位乡妹子给搅黄了她的美梦。
刘香丽曾发了个誓,肥于不能让狗叼了去,她要施展本领和夏叶儿一争雌雄,可恶的是柯明浩居然在生意上往她饭碗里掺沙子,迫使她不得不回头来对付六娃,也让他先偿偿香姐的厉害。这古镇香姐说了算。刘香丽的忍痛甩卖首先让柯六娃坐不住了,心里发虚手脚也在发抖,脸青了嘴乌了说话也显得话不圆垛垛了:“这骚蚌壳简直发疯了,蚀血本做生意狗东西图个啥哟?这年月还图人缘么?”
程思思在一旁说:“她就想在古镇踩瘪你。”
“踩瘪我?怕没有那样撇脱哟。”柯明浩嘿嘿地冷笑,他说:“我柯六娃虽说在古镇算不上啥豪杰,但也不是她想踩瘪就踩瘪的人。踩球一个鱼泡泡都要乒乓一声,莫说踩我柯六娃。”
柯明浩让程思思守着摊子,就独自朝香丽时装店走去。他下细一想,这一斗下去,怕是连本带利都要输光。这年月不是讲勾兑学,勾兑勾兑不是什么坏事。吃得亏,到一堆,恨人虽在肚,相见又何人。
忍不得胯下之辱,那能当拜坛大将?他深知刘香丽的为人,嘴上不说钱,肚子里专怀钱胎的女人。男人可以摸他弯酸她甚至说些占魁头的话,她也不惊不诧不气不火,一旦欠了她的钱或者损害了她钱上的利益,她会转山转水想尽办法让你知道古镇的刘香丽是哪几副颜色是哪、几种颜色染成的。
香丽时装店里,买衣的人打着拥堂。古镇人刁钻但不乏精明,当刘香丽请人在纸上写出忍痛大削价的信息时,古镇人从几个字里很快惴摸到神仙打仗的味儿。日他先人板板,昨场一百多今场才四十元,怕是天上掉了个馅饼来?精明的古镇人捧着香丽时装店的衣料细看比较后知道是一样的货。于是,香丽时装店门前就来了一批又一批买衣人。
刘香丽老远就看见了柯明浩,见他偷偷地在远处张望,心里不由涌上一种已经打败对手的欣喜。在古镇和老娘刘香丽斗法,怕是要胜过我的法宝你还没修炼出来,就凭你也敢在古镇摆百货摊子么?刘香丽手提着不知从哪里借来的扬声器,一揿开关,一种喜悦而张狂的话语很响亮很柔和很清脆地从那黄色金属喇叭中滚荡出来:“快来买呀,快来买,今夏流行新款式,男女装都有,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啦!让利于民处理不多,卖完为止。”
远处的柯明浩只觉脑壳里晕胀胀的,汗在额头上沁出一层水珠儿。柯明浩很快还是稳住了神色。饶有兴致地观看一圈圈围住香丽时装店打拥堂的买主,他镇静之中很快又明白了他面临的困境会是另一种美好的结局。古镇逢场天四面八方拥进了很多人,你刘香丽有多少存货敢在古镇来扯把子提虚劲?你这百多件衣物一旦“处理”完了,你又拿啥子来处理?
柯明浩本想挤出去和刘香丽打个招呼。说:“香姐,你有多少存货忍痛大出血呀?”但他刚从心里冒出这个主意又立即压了下去。在他的掐算中,刘香丽这批货也不多,充其量在绷一个半个钟头,就该收刀敛卦了。他冲刘香丽远远地冷笑出几声,说:“龟儿子骚婆娘硬是钱多了心里发骚了,我看你还有几两银子丢在水里?”
柯六娃迈着愉快地步子返回斌斌时装屋,只有这屋才让他充满一种自信和满足。望着满屋悬挂的新潮时装,仿佛在他眼前摇晃着一种七彩梦幻。这世界上的人真怪;看着地上的银子招呼别人去捡而自己不捡?刘香丽这瓜婆娘就是这种人,一件衣服连本钱都卖不够,还绷个球子的面子,这种蚀本的大甩卖太让人莫明其妙了。
坐了将近一个小时,柯明浩终于坐不住了,对程思思说:“思思,去探探骚蚌壳的‘骚血’放完没有。”
程思思去了一阵又回来,说:“香丽时装店门口还在打拥堂,我看见又拉来两大三轮货。”
这消息把柯明浩娃整晕了,他心里迅速算计。这两三轮货就得把古镇今天这逢场生意给摆平了。古镇是农村集镇,不像大中城市那样人流量大货流量也大,古镇就是古镇,是四面群山环抱四面庄稼簇扎的农村集镇,逢场二五八冷场三六九:隔两天才逢一次场。四乡农民涌来涌去,一眨眼就把古镇四条街塞得满满冬冬的,一眨眼赶场人又如退潮的洪水一样退去。满街空空荡荡的连人影都没有。
柯明浩偏起脑壳斜看天空,太阳正悬挂中天,妈个先人板板,太阳一偏,西街上的人就会散去。他心头不得不慌,不得不急。今天这生意肯定泡汤了,利一分没有不说,两天后再逢场可以再挣回来,可他不清楚刘香丽究竟有多少这种甩卖货?万一下个逢场天再与他来个天公试比高,他柯六娃就和瓦片上烤猫儿鱼挨定了,也就如霜打过的葫豆苗再也伸不起腰杆。想到这里,他感到害怕,脚板底下仿佛直冒寒气。万一这次被刘香丽踩瘪了,他这刚刚当老板的柯六娃就会永远在古镇消失。
他刚想说思思你再去打听一下,但他意识到这样做也无济于事。他还是想亲自去香丽时装店,放下脸子和刘香丽勾兑勾兑。想到这里,他对程思思说:“思思,你看好店铺,我去去就来。”
她算个鸟毛
113。她算个鸟毛
程思思说:“又去找骚蚌壳?”
柯明浩说:“你莫球管我。”
柯明浩说完,径自朝香丽时装店走去。
香丽时装店这时的人已经稀疏了许多,但刘香丽仍一手捏着票子—边喊:“快来买呀快来买,过了这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在古镇上除了香丽时装店敢出血让利,哪家敢蚀了血本处理呀。相因卖呀,为古镇的父老乡亲作贡献啦。”这声音干瘪谙哑,到也显得信心十足。
柯明浩心里就暗暗咀咒了一句“骚货。”但他还没走拢,就听刘香丽惊诧诧地喊:“伙哟,六兄弟,今天的生意起坎了么?”
柯明浩笑笑说:“托香姐的福,还算马马虎虎。”
刘香丽说:“我还有啥子福哟,生意做不走了,就只好清仓查库大甩卖。不像七兄弟,一做生意就是大手笔,大把大把的票子就如你喂家了一样往你包包里滚。在古镇上做时装买卖的呀,怕是从今往后没哪个敢和你七兄弟比。”
柯明浩只有苦笑,但也咂出她话里有话。
想和刘香丽勾兑勾兑的柯六娃这时突然又冒出了另一个念头:能和她勾兑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