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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乡痞事-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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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说,你有这把握?
徐青说,世上没有谁敢说对什么有把握,学嘛,股票这东西在中国刚实行,国家提倡和扶持,只会兴不会衰,过了这个时期可就没把握了,深圳的事你听说过没有?
林啸说,你给我说说这方面的事我听得还真不多。
徐青说,深圳有一对小夫妻,也是从内地调过去的,在政府部门当小科长,股票刚发行的时候,没人敢买,政府就发动干部党员带头买,这对小夫妻迫于无奈,就把仅有的三千块积蓄拿出来买了股票,过了半年,也就前些天吧。股票价格疯长,他们那股票算了算价值高达三十万元,一卖,发了。
林啸当然知道股票有暴利,只是海南第一批发行的股票他没有赶上,现在听徐青这么说,突然就感兴趣了,问徐青,你有没有兴趣?我们每人豁上十万试试深浅?
徐青眨着一双小眼珠子盯着林啸看,好像不认识他似的。最后哈哈一笑,说,我那点钱存的死期还有一年,现在不能取,我现在手头紧得很正想着跟你借钱花呢。
林啸看他很正经的样子,问,借多少?他不愿意回绝徐青,他知道一个大男人张口借钱是一件非常无奈的事。 徐青说,你要是方便,多少都行,接个短,过些天马上还你,他知道多了不好说,不疼不痒的,不伤面子。
林啸从皮夹里数了一千块钱给徐青,说,你先花着,以后再说,我也是没办法。
徐青很感激,说,这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要不是哥儿们,我还真开不了口。
林啸发感慨说,你说也真怪了,我们这帮人整天在一起混,就是一件挣钱的事做不成,大家认识都好几年了,你听说过谁合伙干成了一件事没有?全是跑单帮。
徐青颇有同感,说,我也正想说呢,哥儿们在一起做事别的不说,踏实,可就是弄不成,光练嘴皮子,要不就摸麻将。说着就遗憾地摇头。
正闲扯,吴亮红光满面地回来了,进门就说,这两天真他妈舒服,凉凉快快的。这台风是真好,怪不得于小辉前些日子说快刮台风了,这不就刮了吗。
林啸说,我们是舒服啊,你不知道老百姓遭多大罪呢?
吴亮说,这说的也是,沿海一带的灾害就是台风,尤其是海南,每年都搞一下子,海南的老百姓苦哇! 
徐青说,天灾是一个,人祸比天灾更可怕,这地方官太多了,是个玩艺儿就欺负人,一个科长可以横得鼻孔朝天,好像中国的官就他大。
林啸说,别扯这些事,祸从口出,历来如此。这不是我们做得了主的事,挣饯才是真的。 
徐青就改了口说,听说了没有?于小辉在跟老婆闹离婚,我看夏荷人不错,于小辉肯定是泡上别的妞儿了,要甩了原配另起炉灶。
林啸不相信,说,于小辉不可能干这种事。他家庭观念强着呢,哪对夫妻没有吵嘴闹别扭的时候,还不是那么回事。
吴亮指责徐青说,你别听没屁眼儿的人胡说八道,于小辉正经着呢。
徐青无奈地摇摇头说,其实离不离婚都不值得大惊小怪,在海南这事多了。
林啸问吴亮,你老兄怎么样?早就听说你要回去跟那个小风流寡妇拜堂成亲呢?怎么老没动静,红包我可准备好了。
吴亮不好意思,说,这阵子忙,忙着干点事,讨老婆着什么急?人在那儿摆着呢,和尚又背不走。
林啸说,嘿,你现在又说话轻松了,是不是大买卖干到火候上了,走不开?说出来听听,哥儿们也掺和掺和。
吴亮说,说哪儿去了,有大事还瞒着你?噢,对了,我最近发了篇小说,《猪道》,给哥儿们侃侃,你可是大编辑。说着从桌上拿起一本《青年文学》递给林啸。
吴亮这句话恰恰捅了林啸的心尖,甜酸苦辣,诸般滋味涌上心头。他哈哈一笑,说我算什么大编辑?你别搞错了,哥儿们正是才疏学浅才被你们湖南佬从杂志社赶出来了,我一不会拿了名家的东西来改头换面,二不会溜须拍马,三不会招摇撞骗,我哪里算个有文化的?你这不是专捡哥儿们的伤疤痢揭吗。
吴亮知道林啸的苦楚,安慰他说,哥儿们这就是你想得太多了。古往今来,文学这玩艺哪能当饭吃?那个破文联整个儿是一座讨饭花子的破庙。与其在那儿受欺还不如出来混呢,还真饿死了?
  因为你太漂亮了
185。 因为你太漂亮了
徐青讨好林啸,插话说,话是这么说,但这事遇了谁,谁都不服,湖南那个人我还不知道?在湖南混不不去了,就跑到海南来充老大,湖南那地方虽然出过领泊人物,但湖南佬不好打交道,穷凶极恶。历史上就是土匪窝子,八百年匪患,有历史根源的。
吴亮却不在乎,说,说远了,说远了,我又不是土匪,说那么多干什么。 
徐青开玩笑说,那谁说得准?说不定你父亲或者你爷爷,要不你曾祖高祖就是土匪头子。
吴亮骂他,你妈的徐青,你这张破屁股嘴,留点德好不好?
徐青就笑,他跟吴亮关系颇好,常开玩笑,他知道说什么吴亮都不会真的生气。
林啸翻开杂志,找到吴亮那篇名为《猪道》的小说,开头一句是这么写的,我不喜欢猪,它和蠢总是密切相关的,我也不喜欢养猪,但人们包括我自己需要并且喜欢吃猪肉,这是没办法的事。林啸把杂志合起来说,我带回去看看,好好欣赏一下老冗的文采,这里面没写土匪的事吧?
吴亮就笑,说,想写,以后吧。
林啸说,哥儿们要是没别的事,我得回去了,下午还有个朋友找我。
吴亮问。是女人吧? 徐青说,肯定是董文婷,那妞儿不错,胖乎乎的挺X感。其实董文婷不胖,徐青是没话找话,说着好玩。
林啸离开招待所的时候台风已经停了,他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股市。在股市上有一个女人缠着他卖身份证,林啸不明白身份证和股票有什么关系。后来他见了一个熟人,他在股市上赚了十来万,跟林啸胡天海地吹了一通,于是林啸就想在股市上冒一次险,风险越大,利润越大,这道理他懂。
林啸抱着一探书从股票市场上回来的时候,祁涧正在和李东对弈,棋盘上黑白分明,你追我截,杀得难解难分。林啸在杂志社当编辑的时候祁涧常找他对弈,双方棋艺难分伯仲,各有输赢。有时一杀就是一天。林啸离开杂志社之后这机会就少了。
林啸说,你和我小弟杀棋肯定不行,他在成都棋院入了段位的,跟我都让三子的。
祁涧在棋盘上苦苦支撑,眼看最关键的几颗子要被吃掉,整个防线将成雪崩之势,心里正自焦灼,给林啸这么一说,顿时失去了最后一分勇气,中盘推枰认输,说,不行,不行,差得太多了,不下了。
林啸来了情绪,说,还是我们俩杀,棋艺相当,好久没杀了。祁涧兴致索然,说,算了,别杀了,我找你有事,又不是来下棋的,改日吧。
林啸说,什么事?一边杀棋一边说,两不耽误。
祁涧说,不行,真的不行,六点半电影公司请我去吃饭,晚上八点,在工人文化宫举行《蓝海情天》的首映式,你也去,给哥儿们捧捧场,这本子是珠影约我给他们写的。
林啸说,行,哥儿们的本子我肯定得去。
祁涧拿出几张请柬给林啸,说,你给于小辉和毕涛挂个电话,最好让他们都去,我没时间找他们了,我得马上走,快六点了。
林啸不能留下祁涧杀棋,心里怪难受的,等祁涧走了才问李东,买莱了没有?
李东说,买了,一把小白菜,半斤瘦肉,还有蒜苔,够了,两个人吃不多。
李东淘米做饭,林啸就给于小辉打电话说文化宫看电影的事。饭菜做好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钟了,电影当然是看不成了。
林啸看了一晚上有关股票方面的指南和行情分析,一直到凌晨一点钟才入睡,脑袋里乱哄哄的,全是有关股票的事,一会儿赚了,一会儿赔了,梦见赚了就在梦中哈哈大笑,梦见赔了就在梦中捶胸顿足,睡得极不安详。
第二天早晨,李东说,你昨晚上是怎么了?又是笑又是哭的,搞得我到天亮都没睡好。
林啸后来在股市上赔了几十万并且不包括他在养殖业上的盲目投资。
有一个上海佬找林啸商谈联合养殖海猪鼠的项目,可以先提供鼠种给养殖户,等繁殖起来回收出口,汉华公司负责宣传,其他的事由上海佬的宇宙畜牧业发展公司负责,利润分成是汉华公司占三分之一。但是林啸上当了,上海佬带着卖了海猪鼠种的钱逃之夭夭了。 
李媛生病那天,曲凌恰好没有出门。李媛中午在街上吃的快餐,午睡的时候她做了一只老鼠爬在女人的身上,伸出猩红的舌头舔。在她醒来的同时,一团花花绿绿的物什从口中急涌而出,瀑布一般喷到了地上。她呕吐了。
李媛认为在走廊上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会好些,但是她在走廊上晕倒了。
曲凌当时正站在走廊上吸烟,看见李媛倒在地上,他吃了一惊,上前将李媛从地上抱起来,他摸她的额头感觉很烫,知道她是发高烧,决定送她去医院。
曲凌抱着李媛下楼的时候,正遇上齐婉珠提着水果从街上回来,见到这情景把齐婉珠吓了一跳。问,这是怎么回事?
曲凌说,她休克了,得马上送医院。
齐婉珠顾不得进屋,赶紧到外面拦了出机车。将李媛送到医院。
李媛醒来的时候是早晨,她躺在急救室里,胳膊上还扎着输液管,房间里四处洁白,到处静悄悄的。她一点也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有点骇怕,就怯怯地喊了一声。
曲凌即刻推门进来,他在走廊上活动筋骨,见李媛醒了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你可把我们吓坏了,曲凌说。
李嫒头脑尚未完全清醒过来,迷惘地望着曲凌问,我是生病了吗?这是不是医院?
曲凌说,你昨天下午又是发烧又是吐,都休克了,是我和婉珠把你送来的。
李媛这才想起昨天下午的事,说,真不知该怎么感激你们。
曲凌说,你好了比什么都强,别说感激的话,我们是同事又是朋友。
李嫒就不说什么了。她忽然觉得身边有个男人挺温馨的,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于是她用很温柔的目光望着曲凌。 
曲凌发现李嫒的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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