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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叶儿说:“找什么哟找,你姐这辈子就是结婚才结昏了头。再说,不找男人,女人就不能生活了么?”
夏荷说:“姐,你真会说大话使小钱,你也兴这如今官场上的人心里想一套嘴上说一套的虚话。古镇都在传说呢,说你和于小辉好上了。”
夏叶儿头也不抬问道:“夏荷,没谱的话别去瞎掺和。”
夏荷说:“谁瞎掺和了?无风不起浪,有风浪头高哇,这麻雀飞过去总还有个影子。他于小辉天天来铺子里又是借钱又是拉客又是修铺子又是办营业执照,非亲非故的他献哪门子殷勤?还不是他这条老公狗想围着你这只小母狗儿转呀。”
夏叶儿生气了,压着夏荷就支她的腋窝,说:“你这张嘴,得好好刷刷牙了。”闹毕,夏叶儿说:“妹子,姐万一和于小辉好上了,这婚姻配么?”
夏荷说:“啥子般配不般配,人分男女鸟分公母,只要是一公一母,配得上对的。”
夏叶儿嗔怒着说:“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于小辉大我一半的岁数呢?”这时夏荷坐将起来,捋捋额发儿正经着样子说:“姐,都什么年代了,你干吗还这么封建保守。男女相爱又不是岁数管得了的,有晴有爱有了相互尊重,就能产生爱晴,嫁老的找小的都叫找男人。你和柯六娃总般配嘛?可除了你和他夜夜上床睡觉外,他下四川的事,你知道么?你怕是应该知道的呀。”
柯六娃真的疯了,准确说,他患了精神病。
斌斌时装屋前的柯六娃有哭有笑,目光呆滞,嚎笑时那声音格格地带着沙哑,嚎哭时那泪水鼻涕口水混在一起顺着下颌往下淌。他一边狂笑着一边把屋内的精美时装扯着撕着,又一边把碎片布条儿抛向围着他的古镇人。嘴里喊道:“买时装呀,女人穿了丑八怪,男人穿了好拜堂成亲,坐骄子骑马马,弄里弄咚锵,接婆娘,接了婆娘进灶房。买呀,阴朝地府的流行时装。完了,这下完了,我的钱。”柯六娃穿着一件红碎花裙儿,摇着拽着笑着哭着扑向人们,人们潮水般的后退。他一转身,又面向他背后的人们,人们又潮水般的后退。古镇人喜欢看人耍把戏,也喜欢看稀奇。古镇时装屋的老板柯六娃疯了神精了,这无疑是古镇当天发生的稀奇中的稀奇事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柯六娃年青漂亮精明能干,一夜之间就疯啦,而疯得令人叹喟令人心酸和令人惑解。
柯六娃疯了,不是为了和夏叶儿离婚,也不是被人抢了盗了,而是被人骗了。可以说和夏叶儿离婚他是发了大财的,就在离婚书上签了三个字他就白得了于小辉两万元钱。他原本以为多诈点于小辉的银子,但王眼镜一席话才把他惊醒,假如他再三坚持狮子大张口利用夏叶儿离婚发个大大的洋财的话,他就会人财两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就是离婚么,离就离,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夏叶儿一个女人。女人多哟,只要有钱,那女人不就是身上穿的时装,穿厌了穿旧了就去买另外一件换上。柯六娃很佩服于小辉,他于小辉恁啥天天会和古镇头儿们平起平坐称兄道弟?他于小辉凭啥大酒楼进小酒馆出?他于小辉凭啥今天和张妹妹眉开眼笑明天和李妹妹打晴骂俏?凭什么?就凭一个钱字。一个钱字怎生了得,使一个富男人坏男人人前人后人左人右簇拥走得自在风光宛如中了状元一般。
柯六娃就想当于小辉似的大款,就想换女人,就想有小车楼房,就想和古镇头儿套套近乎。万一有个吃官家饭的人慧眼识俊杰提他一回拔他一下,他就光宗耀祖鲤鱼跳了龙门了。就是有朝一日打道回鹿头山桔树沟,也会有人啧啧称赞:伙哟喂,你看人家柯六娃这娃儿好有出息哟,如今在古镇吃政府饭的呀,我们这穷地方几百年才出一个。
女人都是刮骨的钢刀
140。女人都是刮骨的钢刀
柯六娃把目标盯在一个钱字上,有钱,就自然会有一切。果然,开店才几天,就有一位美丽漂亮的揣城镇中口吃粮站口粮享受待业的不会被风吹雨晒的程思思小姐主动送上门来。
程思思小鸟伊人般温存着从山沟里来古镇闯世界当老板的柯六娃,抚慰着他那颗过份膨胀又不安现状的躁动的心。他将夏叶儿与程思思比较,夏叶儿古典古板没有现代味,程思思新潮现代有女人味。离了婚的柯六娃不但有了钱,他也并不寂寞,他有风流风骚的姑娘程思思,这生活到也过得有滋有味的。
可柯六娃疯了,疯的症结也正是程思思引发的。
看着柯六娃一阵疯狂一阵颠狂,夏叶儿心里油然升腾起一种怜悯和不安,柯六娃疯成了这样,难道是她引发的么?要不是她坚决和他离婚,柯六娃能成现在这个样子么?她心里十分的难受,鼻儿一酸,眼眶里溢满了泪水。她怕人瞧见她流泪,她很快用衣袖拭去。虽然离婚了,但两年夫妻生活的那份晴那份爱总有些让她难以割舍的念想。
夏叶儿四处一看,她看见了矮个子的憨娃挎着锅魁篮儿在人丛中跳着看稀奇,她走过去轻轻牵牵他的衣角说:“憨哥,这是咋一回事?柯明浩咋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憨娃一看是夏叶儿,就说:“这是他木匠做木枷自找的。”
夏叶儿说:“你快告诉我,究竟是咋回事?”
憨娃说:“夏叶儿,你和他不是一家人了,关心他啥哟。这种人。脑壳都钻进金钱眼眼里去了,现在才晓得拼起命钻进去的脑壳被钱眼眼卡住了。”
夏叶儿说:“你告诉我这是咋回事?”
憨娃说:“咋回事,还不是被程思思那骚女人给害的。”
柯六娃和夏叶儿离婚后,于小辉果然不失约,硬生生地给了他两万元钱。有了这两万再加上自己摆摊赚的万把元钱,柯六娃已经超过了八十年代初期戴大红花打马游街的万元户了。尽管现在钱不值钱了,但三万元钱毕竟不是小数。有三万就会有六万,甚至三十万流进腰里。望着这三万元钱,柯明浩娃夜夜就是就没瞌睡,他搂着程思思云里雾里地玩,玩疲乏了就躺在床上望着钱。
人疲乏了但大脑却兴奋着。他把程思思叫起来数钱两个人格格大笑,百元票少十元票多,他让她清理出新票子与旧票子,清好了就数,数够一百张就让程思思牛皮纸条一扎一扎的扎封好。一叠叠的人民币堆码在床上,宛如一队队士兵在接受首长检阅。
望着这一大堆人民币,柯明浩娃几乎看见每垛钱都放射着万道金光。他忘晴地搂着程思思说:“亲爱的,我们结了婚,这些钱都由你掌管,你就是我的贤内助,当我柯六娃的财政部长。”
程思思灿然一笑说:“浩哥,这些钱现在咋用?”
柯明浩说:“现在不能太奢侈了,等有了钱后我就给你买金买银让你在人堆里这么一站,就显出我柯六娃婆娘的风光来。目前这些钱,我想重新租个大一点的门面什么五金交电什么餐饮娱乐咱们都搞,哪种生意来钱就搞哪种,你看到攀氐狗肉铺了么?那生意好火爆,每天纯利不说一百也有几十。我就不信,他柯庆阳姓柯我柯六娃就不姓柯了。我想好了,就在柯氐狗肉铺对面街开个正宗柯氐狗肉馆,凭我的聪明才智就比山沟里来的那个傻头傻脑的柯庆阳弱么?几年下来,不说千万百万,十几二十万还不是罐子里抓乌龟稳抓稳拿。”
说完就搂着程思思啃,啃得程思思格格的地大笑不止,在柯六娃怀中含着嗔儿也撒着娇儿说:“你就晓得挣钱挣钱的,挣那么多的钱干什么,我就要你天天陪着我,这钱多了有啥子好,世面上不是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没钱才变坏么?只怕你真有了钱就去打野食了。”
柯明浩说:“那能呢,我是那种见了野食就想吃的人么?有了你程思思我就心满意足了。思思,我就爱你……”
柯明浩娃和程思思俩人接着又一番床上运动,一直到了风也平了浪也静了,柯明浩娃才想起了床头上的钱。他下了床,将那保险柜儿打开,一叠一叠的把钱放在里面,关好了门,将钥匙左旋两下右旋三下的,编了锁号又稀里哗啦拨乱才对程思思说:“思思,这钱还是你管着。”说完把钥匙扔了过来。
程思思说;“放这么多钱在家里不保险,如今这贼娃子技术高明着呢,别说你这单保险,双保险的也一样打开。”
柯六娃说:“好好好,就姑且让它在保险柜里搁一夜,明天就存到银行里去总保险了吧。”
程思思微笑地点点头,对柯六娃说:“光着身子站着干啥,外面柯老爷子打三更天了,当心夜凉冻坏了身子。”
柯六娃又跳上床来钻入了被窝,俩个人搂着甜甜地睡了。睡梦中,柯六娃梦见了那些票子变大了变多了,百元钞变成了千元钞,十元钞变成了百元钞,他抱着钱在笑。钱变成了一床棉被,盖着他舒服惬意极了。
这一觉,柯明浩娃一直睡到了上午十点二十分,睡醒后才发现该开铺子经营生意了。他头昏脑胀有些倦意,才想起昨夜和程思思玩得太过火了些。俗话说,女人都是刮骨的钢刀。柯六娃想:男女床事以后可不要太放纵要节制些才好。柯明浩娃喊着“思思,思思”该起床了,喊了几声才发现程思思没有在床上,程思思早就不见人影了。
柯明浩娃以为是程思思起床去买豆浆油条了,程思思总是先起床,然后去古镇小食店买早餐的,买来就叫他起来吃起来喝。柯六娃高兴地穿衣穿裤,穿好后就记起了保险柜中的钱,这钱还是存银行好,打一个活期存折要用钱是一保险二方便。他打开保险柜,才觉得这事儿拐了台,一码一码的钱早就不翼而飞了。
保险柜里有一张纸条,上写:亲爱的柯明浩柯老板,你这些钱我拿走了,就算是我陪你睡了这么久的损失费。如今是啥年月?计划经济朝市场经济过渡,市场经济就是钱,没钱要想睡女人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再说了,这些钱也不是你正正当当挣来的,这一点你比我清楚。你以为用你老婆的身子换来的钱和黑吃了刘香丽老板的钱就稳当了么?告诉你,你有百算我有千算,钱我拿了,你去公安局报案吧,我就弄不明白姓于的为啥能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