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咐改天另行通知。夏叶儿很急,看着王眼镜,那眼中的意思是想不到柯六娃很会耍赖,你看咋办?王眼镜很习惯地抽抽眼镜,对在场的审判员书记员和法庭庭长说:“尊敬的法庭庭长,审判员先生和书记员阁下,法律的神圣是不能当成儿戏的,是有章可循的,既然我的当事人古夏叶儿申请离婚,法庭又按程序先期送了传票,被诉人柯明浩知道今日开庭,他本该到庭。可事实是,柯明浩没到,他是故意不到旨在公然藐视法庭和践踏法律之神圣。我建议,既然柯明浩故意不到庭,就该本着法律之事实,缺席判决,让我的当事人古夏叶儿尽早解脱这痛苦的婚姻,让她少受一些精神、心灵上的折磨和创痛。”
王眼镜这番大义凛然的陈述并没有打动几位法官们的心。这事见多了,多了就会产生一种职业冷漠症。离婚,在古镇来说依然沿袭着“宁拆一座桥,不拆一对婚”的思维方法。虽然法官常说“依法律为准绳”,但在离婚的操作上或多或少掺进了一些保守的道德理念。王眼镜想不通,这种事在县城,缺席判决的事实早就一锤定音了。这古镇的办案判案水平,真太落后了。
王眼镜只得和夏叶儿走出了法庭。
刘香丽笑盈盈地在门外的街沿上嗑着瓜子儿。她通过法庭的熟人打听到了;柯六娃驾了“屎遁尿遁”没有来,她心里自然就涌起一种胜利后的快慰来。看来这柯六娃真还他妈的是一个真正的胯里长着东西能顶起裤裆的男人。她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很精彩的一幕:古镇的大街上,从南至北一辆辆小汽车一条线似的驶进青石板嵌彻的街面上,青一色的发亮,在古镇的阳光下放着异彩耀人眼睛。头一辆是一辆红色公爵王横七竖八牵起七彩缤纷的彩带。车头上,装上了一对尺把高的彩色雕塑,那新郎是古镇大名鼎鼎的财神菩萨于小辉,那新娘就是她刘香丽本人。古镇街道两旁的人欢呼雷动,宛如在夹道欢迎国外贵宾。从人们一张张欣喜的面庞上和一双双渴望羡慕的眼神里,刘香丽真真美极的。于小辉是她的老公,你个山里妹子休想把一砣肥肉从我老虎这嘴里抢了去。
正想着,就听见有人说出来了出来了。刘香丽闪开凤目,朝夏叶儿款款走去,她惊诧诧地说:“夏叶儿,咋啦,判没判?你脸色这么难看。”
夏叶儿苦着脸低下头轻轻地咬着下唇儿。
王眼镜说:“这次没判,下次一定判。我当了几年的律师,我敢肯定,这官司夏叶儿赢定了。”
刘香丽心里那几个气哟,恨不得立即张开五指重重地掮眼镜律师几个响响的耳光。妈的,不是你这王道灵转世,咋会拆了许仙和白娘子的婚姻哟。不过她心里咀咒着眼镜律师,但脸上依然格格一笑说:“眼镜,你就有把握让可怜的夏叶儿和六娃离断了?”
王眼镜说:“离不了这婚,我王眼镜就不干这律师了,立即在古镇上消失。”
看着王眼镜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刘香丽心里格登了一下。难道,他手头还有啥对柯明浩娃不利的钢鞭材料,若有,柯六娃这次就输定了。她想到了柯六娃,但柯六娃在昨天前就神秘的失踪了。她急急匆匆地赶到了斌斌时装屋,将程思思拉到一边:“思思,柯六娃那个砍脑壳的究竟到那里去了?”
程思思说:“香姐,他说他去进货去了。”
刘香丽说:“去了成都还是去了德阳?”
程思思说:“他突然走的,连我都没告诉。”
刘香丽脸色很难看,她虽然对柯六娃临阵脱逃很欣赏,但对柯六娃神秘失踪去向不明就感到很恼火。妈的,不问清楚柯六娃的去向,就如瞎子打婆娘离不得手似的。她对程思思说:“老六一回古镇,你就说香丽姐请他。”
于小辉大半身的人生经历中,他眼里就只有一个信条:无才有钱的是大哥大,有了钱连县长市长都和拉手拍肩膀套热乎,大会小会上对众人宣告某某是能人是人才。钱是经济的化名词,很多官儿把经济这个理论和钱这个实物眉毛胡子一把抓等同起来,认为会整钱就会懂经济。于是,钱,就自然而然成了人世间最宝贵的东西。一万元钱让柯六娃在离婚书上痛痛快快签了字,一万元钱就买回了他于小辉失落的爱。他居然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柯六娃这种痛痛快快收钱而又不践守诺言的人么?
于小辉也知道柯六娃在夏叶儿的离婚前一天不知去向,他才感到他被柯六娃这胎毛未褪的青尻子娃娃给涮了。他请了几天假,带着几个人去找柯六娃,让他龟儿子给他拿个说法,狗东西敢骗他。他就不怕喝了汤元开水么?可是,柯六娃宛如被空气吸收去了一样人影皆无。于小辉租了一辆桑塔纳,在成都,绵阳,德阳等城市跑了几天几夜,竟没有见到柯明浩的影子。
于小辉天明时回到了古镇,他知道今天是夏叶儿和柯六娃离婚的日子。他很关心这次离婚。自从夏叶儿答应他婚事后,他的心早就在夏叶儿身上了。于小辉还有个打算,夏叶儿离了婚就马上去古镇民政办领结婚证。古镇那位书记兼镇长的领导已经给民政办打了招呼,于小辉来办结婚证要优先考虑。于小辉自己也晓得,头儿想让他尽早处理好他个人问题,免得古镇上飞短流长,说于某某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包间进包间出被小姐们前呼后拥的。于小辉如今正在接受组织上的考验,万一他在生活作风上腐败了,就会在这次考察中被淘汰,这将是古镇的一大损失。于小辉回到古镇时才听说夏叶儿找过他,他就急急赶到柯氏狗肉铺。可是,夏叶儿早就去了法庭。
于小辉很急的坐在店铺内,他现在还没有资格去旁听夏叶儿的离婚审判,就是去露露头,人们也会怀疑。但他心里悬挂着夏叶儿这件事。柯六娃没上庭,这离婚案子咋判?夏荷看着于小辉,说:“于哥,你这两天不知去那儿了,把我姐急得恨不得去跳河。”说着还用眼睛扫扫庆阳,只见庆阳一脸秋霜寒意。
于小辉说:“事忙呀,办事去了。”他停了一会儿又问:“你姐找我有啥事?”
这时庆阳冷着脸走过来,说:“于小辉,夏叶儿找你当然有事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继续说到:“柯氏狗肉铺多亏于老板大力支持,这两个月下来净赚了一万。我们几个商量过了,吃水不忘挖井人,赚了钱就要还账的。夏叶儿昨天去找你找了一天,也没见着你,今天幸喜好于经理亲自来了,这钱就当面还给你吧。”
于小辉说:“你们刚刚开创这铺子,都是用钱的时候,我也是搞生意的,知道万事开头难。还了钱你们没有了活动经费,要多走一步都困难。庆阳,你就给夏叶儿说说,这钱等一下还我也不迟,我也不再乎这一万两万的。等你们这古镇的名小食真正成了气候,到那阵再说还也不迟的。”
庆阳笑笑,说:“借钱不还,如坐钉板。我们虽然都是山里的娃儿山里的妹儿不识理教,在钱这方面,历来都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的。”
这能有啥球用处
130。这能有啥球用处
夏荷见状,说:“于小辉,我们都商量好了,这钱你还是拿着,该还的还是要还。至于以后万一有个急用,再向于哥开口也就不难了。”
于小辉想想,说:“也好,店里要用钱就吱个声。”
等了一阵没见夏叶儿回来,于小辉估计这场离婚案遇上了麻烦。他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站起来对夏荷和庆阳说:“那我先走一步了。”
于小辉出了柯氏狗肉铺,穿过古镇钟鼓楼,到了律师事务所,只见一位女秘书在里面清理卷宗。他坐下,就想等等夏叶儿和眼镜律师,这离婚案是咋判的?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们回来。于小辉想去古镇法庭看个究竟,但他还不敢贸然前去,他怕他一出现,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议论,伤害了夏叶儿,会对夏叶儿离婚不利,也对他升官不利。别人会说,看啦,于小辉狗闻骚来了,他也关心人家古夏叶儿离不离婚?
于小辉知道,关于夏叶儿和柯六娃离婚,在古镇或多或少有些言语,让人听了有点儿害怕的。于小辉怏怏地又走出律师事务所,径自朝古镇钟鼓楼下南街走去。走到钟鼓楼储蓄所,他几步就走了进去。储蓄所的人都认识他,宛如见了一位财神爷光临,一个二个那脸早笑得如三月油菜花般灿烂。于小辉掏出柯庆阳刚才还给他的那一万元现金,报上夏叶儿名儿就存了进去。当那张油绿色的储蓄存单捏在于小辉手中,他才露出了一点笑容。
于小辉又慢慢地转了回来,又走进了律师事务所。一进门,就见夏叶儿呆呆地坐在藤椅上捧着汽水瓶直发愣儿。她一见于小辉,眼中的泪水一闪一闪的浴滴不滴。于小辉说:“夏叶儿,是不是柯明浩娃没有到庭?这离婚的事又成了扁担无抓两头滑了么?”
夏叶儿忧郁地点点头。
于小辉也很生气的说:“这个挨炮火的柯六娃,硬是个飞起吃人的东西。我一听说他离开了古镇没有了人影影,就估摸着他娃这回又要耍水,就在成都绵阳去找他。一天一夜,都没见他娃半个人影。”
说完,他转过头来又问眼镜说:“大律师,夏叶儿这离婚案难道缺了个柯六娃就这样拖下去么?他柯六娃一辈子不来出庭,这不成了胖子也会被拖成瘦子么?”
眼镜律师说:“不会的,法庭判这类离婚案都这样,调解调解再调解,最后表示他们工作做到家了就会判的。”
夏叶儿说:“这样怕还要拖半年吧?”
眼镜律师想想说:“不会,下次开庭,若柯明浩再耍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把戏拒不出庭的话,我就向法庭申请强制执行。”
于小辉想想说:“眼镜律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哟,万一第二次开庭又成了这次一样的结局,就是这时间上夏叶儿也赔不起,这样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耗磨下去呀。”
夏叶儿忧伤地说:“眼镜兄弟,杀个人不过头点地,这离婚真就比杀人还麻烦么?狗肉铺的生意要我去理抹经佑,这样拖得我一心挂两头的咋办哟?”
眼镜律师看看夏叶儿又看看于小辉,没作声。
于小辉说:“若要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