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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是喜欢男人,此刻只怕早被她迷倒。从一开始,我就能察觉她对我的好感。
她看我的次数,远远比看屈远凌的多。真奇怪,我虽自认长相还不赖,但和屈远凌完全不能比,就算她真要青睐某人,也应该是屈远凌,而不是我啊。
「男人戴耳环很常见,应该没人在意这些了吧。再说,一开始我打的是双耳,不过左耳发炎堵住了,只剩右耳。」我无奈道:「我真的不爱打耳洞,要不是以前的恋人强迫,我才不打呢。」
童欣喻娇笑起来,「你很疼你的女友啊。」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淡淡一笑。
是啊,一切都已过去。
「你跟我的前男友很像……」她轻轻叹息。
「哪里像?」
「眼睛,还有痞痞的样子。」童欣喻微微一笑,「他也戴耳环,是我送的,和我现在戴的是一对。他跟你一样,也不喜欢打洞,是我强迫他的……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分手,我送他的耳环,应该早被他丢了吧。」
难怪她对我青眼有加,原来从我身上看到了昔日恋人的影子。
「你的前男友真没眼光。如果我有一位像你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女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走。」
「谢谢你的安慰,很贴心。你很有趣,我喜欢你。」她轻轻笑了起来,可美丽的笑容中,却有一丝难言的哀伤。
正在此时,屈远凌推了进来,童欣喻的手指还在拨弄我的耳环,看到他,也不避嫌,只是大方一笑。
我对上屈远凌的视线,不由吓了一跳。
哇,好毒的眼睛!
像柄明晃晃的利刃,刺得人心里发慌。而他的脸色则像刚出炉的剑鞘,青得让人心里发毛。奇怪,他刚才心情不错啊,不知是谁惹到他,难道是那通电话?
侍应生进来上菜,童欣喻终于收回手,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有美人垂青是很好,可惜,美人非我所爱也,只有帅哥才能让我「竖旗敬礼」。
美人啊美人,你真的找错对象了!
结帐后,童欣喻已经喝得醉醺醺,站都站不稳。我不得不半抱住她,让她软绵绵地倚在我怀中。其实她酒量不错,无奈对手是我,再好的酒量也只会以惨败收场。
温香软玉抱满怀,我却没有半丝绮念。
卓强啊卓强,你真是暴殄天物!
我们就在童欣喻下榻的酒店用餐,扶着她在大堂等电梯时,童欣喻笑着向屈远凌挥手,让他先回去,说只要有我送就OK了。听罢,屈远凌立即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被瞪得莫名其妙,然后,他用生硬的口气让我先送童欣喻回房,他去把车开出来,在路边等我。
不要丢下我!
我在心中呐喊着,却被童欣喻一把揪进电梯。
接下来的发展,不必多说了。
喝醉的女人,是世上最可怕的生物。
一回到房间,童欣喻就大吐特吐、乱发酒疯,害我只能忍着冲天的酒臭服侍她,在她吐的时候撩起她的长发并替她顺背,吐完后给她递茶送水,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她又拉住我,让我陪她过夜。
我苦笑,「童小姐,你看清楚,我可不是你的前男友。」
「有什么关系。」她含糊道:「我们躺在一起聊聊天嘛。我很久没碰上像你这么谈得来的人了。别的男人一看到我,不是想吃我豆腐,就是想骗我的钱,只有你……只有你不一样……」
「哪有不一样。我其实很卑鄙的,只想把你灌醉,好趁机签合同。」
「那你把笔拿来啊,我现在就跟你签……」她眨着长长的睫毛。
「你不是认真的吧?」我愕然道。
「看,你连坏人都装不像。」她呵呵笑了起来。
我忍不住摸了摸耳朵,「童小姐,你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我该回去了,夜这么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童欣喻咯咯笑了起来,双手缠上我的脖子,娇艳的红唇离我只有一寸之距。
唉,最难消受美人恩。
我被她豪放的举动弄得满头大汗,现代女性真彪悍,已经完全骑到男人头上,作威作福。
「童小姐,请自重……」
她的举动越来越过火,不但在我身上乱蹭,还开始扒我的衣服,害我狼狈地躲闪她的禄山之爪……
我知道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是这么受欢迎还真是始料未及。不好,要是再这样下去,我的「贞操」岌岌可危,为了不让类似「酒醉女客户强X年轻男子」的八卦出现在明天早报上,我不得不用力推开她,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来到大堂,我惊魂未定之际,猛然虎躯一震,想起屈远凌还在等我!
妈呀,都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我像被火烧到屁股的兔子,「噌」地一下跳了起来,以猛虎下山之势跃过人流、冲出酒店。
如果此时我和刘翔在同一个赛场上,男子110米栏的世界纪录哪里还轮得到他?
才冲到酒店门外,我就一眼看到,前面泊着那辆熟悉的BMW730LI。没想到屈远凌居然还在等我,我以为他早走了。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屈远凌把椅背放下来,躺在上面打盹,我的心像被什么揪紧,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
我轻轻敲了敲车窗,屈远凌猛地睁开双眼坐了起来。动作非常迅速,看来他并没有睡着。
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很不好意思地看着屈远凌,「老板,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还在等我……」
「怎么这么晚?」
屈远凌冷冷道,口气很严厉。可以理解,如果我是老板,为下属干等一个多小时,不抓狂才怪。
「童小姐她喝醉了,进屋就吐,吐完又发酒疯,一直抓着我不放,我实在脱不了身……」
「你的衣服怎么这么乱?领口上是什么?」屈远凌打断我的解释,盯着我的衣领不放。
「怎么了?」我不解地低头察看……
我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左衣领有块鲜艳的口红印渍。我的衬衫是纯白的,这下就像在白纸上印下红章,无比醒目。肯定是刚才童欣喻缠住我不放时,无意沾上的。我真大意,居然没有发现。
讪讪抬头,对上屈远凌那张堪比黑阎王的脸,我的眼皮抽搐了一下,「捉奸在床」这四个字,不合时宜地浮现在眼前。
「哈哈哈……这大概是童小姐不小心沾到我身上的……」我干笑几声,「老板,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你和她才第一次见面,就亲热得像久别重逢的恋人。送她回房,要一个多小时不说,出来还这幅鬼样,你到底在骗谁?」屈远凌冷冷道。
「那是因为她吐了,我总不能扔下她不管……」我解释道。
「这么长时间,谁知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屈远凌不无讽刺地说:「卓强,我知道你很花心,可童欣喻是我们的重要客户,你应该知道分寸。私底下你怎么乱我不管,但请不要把私生活和工作混在一起!万一出什么娄子,你担当得起吗?」
平时屈远凌虽不苟言笑,但记忆中,他从未用这么严厉讥讽的语气讲话,我的笑容不由凝固了。
没想到,在屈远凌眼里,我竟然是这种人!
「你不相信我?」
「你有什么地方足以让我相信?」他反问道。
是啊,问得好,不愧是老板。
我有什么地方让他相信,又凭什么要他相信我?
最近他经常把我带在身边,让我参与客户的会谈,不过是因为我能说会道,擅长活跃气氛。专业知识方面,我不但没有丝毫帮助,反而只会出洋相。可我却产生了不应有的错觉,以为自己只要努力,多少能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让他不必一个人那么辛苦。
然而现在看来,在他眼中,我只是一个私生活糜烂、花心浪荡的痞子罢了。不足以信赖,反而只会给他添乱。没想到他对我的印象这么差,这让我感觉有点受伤。
「说得对,我这种人不足以为信。」我点点头,「既然老板认为我不该和客户走得太近,那明天你一个人去见童小姐吧。很晚了,我想回家休息,不劳老板大驾,我自己打车回家。」
说罢,我就推开车门,大步朝外走去。我不想再和他待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大眼瞪小眼。
「卓强……」
屈远凌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我没有理他,边走边张望有无计程车。
「卓强,你给我站住!」
屈远凌平时极少叫我全名,一旦叫了,说明事态非常严重。若在平时,我早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现在却不知从哪里借来的豹子胆,竟敢视他大老板的咆哮为无物。
「我叫你站住,你听到没有?」谁知屈远凌不肯轻易放过我,冲了上来,拽住我的胳膊。
一把无名火窜了上来,我猛地甩开他的手,「你叫老子站住,老子就非站住不可?老子累了,要回家睡觉!」
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平时被他呼来喝去也就算了,可这次竟往我头上乱扣帽子,就算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别提长期受他剥削的我。
如果我真的和童欣喻做过也就算了,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认。可我与她正大光明,要不是为了公司,我都未必会对她这么温柔体贴,甚至差点「牺牲色相」。
屈远凌倒好,不但不感激,反而倒打一耙,什么世道!
「不要胡闹,太晚了,你跟我回车里去。」
「不回去,死也不会去!」
屈远凌见劝的不行,就想用蛮力把我拖回去。我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到了反抗期,刚才一嗓子吼得很爽,尝到了「奴隶翻身做主人」的快感,把他是我顶头上司这个致命事实抛到九霄云外。
「卓强,你给我放手!」
「不放,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