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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小屈讲的那个胃出血的孩子?真的太可怜了,年纪轻轻就胃出血,造孽啊,以后老了该怎么办?看你长得这么精神,底子却差得不行,要好好保养啊,年轻人,否则交不到漂亮的女朋友知道没?」
小屈?
抖……我很难想象屈远凌听到方姨叫他「小屈」的表情。
「阿姨说得很对,很对……」
不要用那么大的手劲捏我啊,好痛……
「好,有阿姨在就不用怕。」方姨把胸脯捶得砰砰作响,「放心吧,我会给你煮好吃的,好好调理你的胃。可怜见的,看那小脸都瘦成什么样了,整个人就像鬼一样白惨惨……」
真的有这么糟?
我摸摸自己的下巴,好像的确尖了一点,心中不由微微一动,也许这正是屈远凌放心不下,硬把我「遣送」到这里的原因?
方姨的效率真不是盖的,不到半小时,她就端出了香喷喷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还做了几样清淡的素菜,令我食指大动。不过因为我还没痊愈,所以只能吃两小碗,不过瘾啊。
我边吃边和方姨聊天,很快就熟了。
原来她是屈远凌的远房亲戚,是他大舅妈的表姐的堂妹夫的二姐,关系远到几乎不能算亲戚了。
屈远凌知道她家因退休而经济困难,便请她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轻松家务,付给她很优渥的时薪,为此方姨一直很感激他,爱屋及乌,对我自然也另眼相看。
「小强啊……」方姨笑眯眯地看我吃饭。
囧,为什么一旦熟悉后,大家总是叫我小强,而不是小卓。
「我从没见小屈带什么人回家,你是第一个,你一定是小屈最好的朋友吧?」
不会吧,难道屈远凌不带女友回家过夜吗?
条件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可能长夜孤枕?方姨肯定没发现,再说她晚上又不住这里。
「他是我老板,朋友还算不上吧。」我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我有自知之明,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朋友的。
「老板?」方姨怔了怔,「这么照顾下属,他直一是个心肠超好的老板啊。」
是啦是啦,这次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他那如狐狸一样奸诈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吃过东西后,家庭医生到了,给我做了冗长而详细的检查。完毕后,我在大得令人发指的浴室洗了个小澡。
体贴的方姨给我一套全新的休闲服,包括内衣裤,整套都是新的,不知道是刚买,还是本来就有的。然后,我一边吃着方姨熬的燕窝,一边在柔软的沙发上滚来滚去,欣赏着精彩纷呈的付费卫星节目……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怎样,也让我这个穷人暂时享受一下富人的奢侈生活吧。
吃过药后,我有点昏昏欲睡,于是爬入客房的大床,把自己像虾米一样,蜷在香而松软的被子里,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梦中不知魏晋,只是误入桃花源的人没有我受惊这么严重,才惺忪睁开眼,就看到屈远凌放大的脸。
没错,他就躺在我身边,刚洗过澡,头发有点湿湿的,披了一件薄薄的浴袍,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
「老板?」
我又差点嚎叫起来。最近我总是一惊一乍,全拜这位神出鬼没的老板大人所赐。
「醒了,感觉好点没?」
屈远凌不慌不忙地看着我,一副大局在控的样子,我的脑海突然闪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架在油锅上的情景……
「你你你……怎怎怎……么么么……会会会……在这……这里……」相信我,无论谁处在我目前的情形,牙齿都会打架的。
「这是我的房间。」屈远凌微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不睡在这里,又能睡哪儿?」
「你的卧室?」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间不是客房吗?」
「谁说的?」
靠,难道是我自己弄错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下可活啊不、可、活!
「方姨呢?现在几点了?」我小心翼翼挪远一点。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方姨早回家了,明天早上再过来。」
「谢谢老板,我已经感觉好多了。」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平常心,一定要有平常心,这只是两个男人躺在床上聊天,单纯的聊天而已。
「我问过家庭医生,他说你因为年轻,所以身体恢复很快。但胃出血下可掉以轻心,以后在饮食方面多加注意。按时就餐,不许不吃早饭,并给我戒烟、戒酒,否则扣你工资。」
「老板,这有点强人所难吧?」我苦着脸,摸了摸耳朵,「你干嘛管得这么多,又不是我老婆……」
该死,我可以把自己这张贱嘴缝上吗?看着屈远凌发青的脸色,我连忙嘿嘿干笑几声,「我开玩笑的,开玩笑……那我不打扰你休息,我去客房睡……」说着,我就掀开被子打算开溜……
「卓强,你到底在怕什么?」
这句话令我动作一僵,缓缓转过身,对上他凝视着我的黑眸……
那里一片幽静,仿佛能抵达无人之海。有种深深沉溺的感觉,我定定神,突然间胸口剧痛,无力再继续装傻。
「屈远凌,你不必这样。」我的口气从未这么正经,表情也从未这么严肃过,「会胃出血,是我自己不注意饮食、抗不住压力的结果,与你根本没关系。事实上,你给我这个机会锻炼,我真的很感谢。作为老板,你对员工已经十分慷慨,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我明天就回去上班,谢谢你的关照……」
正想抽身之际,突然,手腕被屈远凌紧紧攥住……
「你真的把我当成老板看吗?」他低声道,一眨不眨盯着我,眸光幽深,脸色却有些憔悴。
昨天他守在医院很晚才走,今天一早来接我,然后又马上去陪客户,想必一直没有好好休息。
有一种叫心疼的情绪,弥漫过我胸口……
「难道你不是我的老板?」我强笑道。他手掌的温度,仿佛能将我灼伤。
「你啊,真不知让我说什么好……」屈远凌叹道:「知道吗,刚才回家时,我的心始终是提着的,尤其打开门那一刻。里面一片漆黑,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可当我到卧室换衣服,却一眼看到你躺在床上,睡得像头猪,就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
猪?真囧……
「我其实很后悔,不该当你的面捅破那层窗户纸。自那以后,你就一直在躲我,说实话,我心里挺难受的。那段时间我真怕你会辞职,不过好在你没有。过不了几天,又像打不死的小强,四处乱爬……」
好,现在从猪到小强了……
「你这个家伙,经常看得我很矛盾。说你好色吧,有时候又胆小得不行;说你装傻吧,却又比谁都看得明白;说你一天到晚打混吧,工作起来却可以连命都不要……你好像一直在往自己身上加东西,一层又一层……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有时真不想管你了,可又会情不自禁在意……」
说了半天,不见我有丝毫反应,屈远凌的面子挂不住了,沉下脸,「喂,姓卓的,你说句话啊……」
「说什么?」我傻傻地摸着耳朵。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毫无疑问,肯定蠢透了!
虽然屈远凌说的每个字都很清晰,但对我而言,却像火星文一样难以理解。
我好像听到了本世纪最不得了的话,譬如告白之类,可是这也太不可能了吧?
我只要柏拉图式的意yin就能满足了啊啊啊……我可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白马王子会向灰青年递出橄榄枝啊啊啊!
「随便什么都好……你平时不是很伶牙俐齿吗,现在怎么了,哑巴了?」屈远凌微扬唇角。
「对不起,我的脑子已经欠费停机,一切通话服务暂时取消。」
憋了半天,我才傻傻挤出这么一句,屈远凌「噗」地低笑出声,大概被我这副前所未有的白痴相给逗乐了。
「卓强,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孬种、有色无胆的小流氓!只敢意yin我,整天用那双贼眼视奸我,除此外,别说做了,连一个屁都不敢放,你他妈的算什么男人!」
从「猪」到「小强」,再到「孬种」、「流氓」……我从来没像这次被人骂得这么惨,可男人就是犯贱,他骂得愈凶,我就愈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因为屈远凌虽然嘴里骂着,表情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反而唇角含笑,明亮的眼眸流光溢彩、勾魂摄魄,电得我头晕目眩。
有个词说得好,美人「巧笑倩兮」,哦不,应该是「含瞋薄怨」,我敢说天下没有一个男人,在看到他「有种就来上了我」的表情面前,还能把持得住,我一下子爆发了……
「干什么?」
他被我突然翻身压住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干一个真正男人该干的事。」我一个字一个字道,热血上涌,不顾一切地堵住了他的唇。
天,我快窒息了,这是多么美妙的一刻!
他的嘴唇软到难以置信的地步,舌尖相触时,我觉得全身都在颤抖。我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姓甚名谁,只知道贪婪吮吸着口中的柔软,用舌头不断纠缠轻抚,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他没有反抗,张开嘴默默允许了我的入侵,甚至还配合着与我轻吮。从他口中,传来香甜的味道,清新而优雅,让我无法自拔,像坠落无尽的深渊……
意识变得恍惚,我彻底沉醉了,溺毙在与他唇舌相缠的一刻,心跳激烈得几乎要蹦出胸腔,指尖在无法抑制地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缓缓松开他……
长时间的深吻,让彼此的气息都有几分紊乱,他轻喘着,性感的嘴唇有些红肿,因唾液的滋润而亮晶晶的。他身上的白色浴袍微微敞开,露出麦色的健康胸肌……美妙的视觉差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