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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
我扯着周继来的衬衫,他扒着我的短裤,我的使劲的捏他,他拼命的咬我。我正像被甩上岸的
鱼似的在周继来的身下扭着,眼角的余光却瞄到门口的三尊木雕。
早上起来没看黄历啊,我十分钟之内竟被捉奸两次,一次误会,一次未遂。
我大脑死机了三秒钟,记上心头,眼泪“biu”地飙了出来,张大了嘴,声嘶力竭地叫到:“继
来哥哥,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呀。”脸上就差写上五个大字“我是受害者”,俨然一幅周霸天
强抢民男的画面,毕竟受害者和共犯的待遇是天差地别的。
周继来,对不起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他还各自飞,我身子骨弱,不禁折腾,逃不开
的这场暴风雨你就先替哥们我顶着吧。
临阵脱逃 30
周继来终于察觉了我的不对劲,一回头,正对上门口三座活化石呆滞的目光,搂着我的手臂只
僵了零点一秒,又恢复了正常。
“爸、妈、贝阿姨,能不能让我们先穿好衣服再谈。” 处惊不变之能真是异于常人啊。
“啊…………喔。”三尊化石终于闭上了嘴巴,及时挽救快要脱臼的下巴,可六只眼睛还是死
死地盯着我们。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好半天,他们才意识到这幅画面的诡异,匆匆退了出去,不忘把门带上。
门逼合的一刹那,我一把撩开还覆在我身上的周继来,慌忙套了衣服,在房里踱来踱去。
“怎么办?怎么办?”
“这下子死了!这下子死定了!”
我看着还在床上不紧不慢穿着衣服的周继来,不由怒从心中起,都是你,都是你,这种关头了
,你怎么连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都没。
“你慌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你不是都撇得一干二净了吗?该慌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我这不是在为你担心吗?”我尴尬地笑笑,心里默念:我是怕还没出这扇门先让你给灭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跟着整装完毕的周继来心不甘情不愿地朝客厅挺进,颇有“风萧
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反”的悲壮心绪。
“妈,周阿姨,周伯伯。”
客厅里的三个人分据三张沙发,目光熊熊地盯着我和周继来,让我想到以前骗心肝儿替我做作
业被老师逮住叫进办公室训话的场景,这样的下场通常只有一个字:惨。
大眼瞪小眼二十分钟,我自始至终都不敢抬头,只恨不得有个洞让我钻,老妈和周阿姨没多久
就败下阵来,互看一眼,叹了口气,静坐在一边,只剩下周继来和他爸眼神交流,空气中滋拉
滋拉地冒着电火花,我真是佩服万分。
就在我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老爸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来,还没站稳,周伯伯一个箭步窜了
上去,握着老爸的双手就嚎开了
“老贝啊,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年啊~~~~~~~~~~~~~”
老爸显然没摸清状况,吓得不清,僵直了身板任由周伯伯使劲摇着双手一动也不敢动。
“老首长,怎么了,您有话好好说。”
周伯伯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坦白从宽
“我家的那个兔崽子把你们家宝贝儿~~~~~~~~~”
“儿”了半天,周伯伯还是说不下去,倒是周继来好心地把话给补了完整
“贝叔叔,对不起,我爸想说的是我监守自盗。”
我低着头憋了半天,还是没能忍住,笑出了声,换来周继来的一个白眼。
老爸楞了一楞,笑开了
“老周,我们宝贝儿住继来的,吃继来的,给钱当然是应该的。什么监守自盗啊。”
周伯伯欲哭无泪,更加不知该怎么解释。
空气说不出的沉闷,我的手机却在此时救世主般的响了。
我如蒙大赦冲进了卧室,又冲了回来,在客厅转了几圈,就是找不到,我看看周继来,再看看
老爸,尴尬得不行,周继来摇摇头,走上前去,从爸爸屁股后的坐垫下掏出我的手机,递给了
我,我努力扯了扯嘴皮,给他一个我自己都觉得别扭的笑容,在十道目光的注视下按了通话键
。
“宝贝儿,你~~~~~~~~~“是心肝,他才说了个头,就被我截去了话。
“是心肝儿啊,什么,你失恋了,我恐怕不太行,你别哭啊,好,我来,我马上就来。”
“宝~~~~~”心肝儿还没来得及再说一个字,就被我挂了。
我装作遗憾的朝房里的五人看看,冲进卧室拿了钱包趁老爸还没明白过来落荒而逃。
一个半小时后,唐佳心家,我和心肝儿一人半拉西瓜盘腿坐在他的床上,我开始培养感情,准
备说服心肝儿让我在他家躲个一年半载,起码等风声过了再走不迟。
知我者心肝也,我还没开口,心肝儿就明白了我的小算盘。
“宝贝儿,不会那么惨吧,就我和你的这点级别,周继来就把你扫地出门了。”
我长叹一口气:“你这倒没什么,是我妈和周继来的爸妈看到我和他的限制级。”
心肝儿听罢,把手里的西瓜往床上一放,双手搭上我的肩,把我转向他,我正以为他要为我今
天的处境表示沉痛悼念,没想到心肝儿一开口,却让我有了杀人泄愤的冲动
“宝贝儿,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你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走的时候忘了关门。”
“哼哼…………哼哼哼哼……………………”
我的双手毫不客气的占领了心肝儿的脖子,都你害的,都你害的,我想我怎么那么倒霉,他们
平白无故就能进门,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你要负全部责任,我决定了
“心肝儿,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要在这里住几天,等外头风声过了再回去。心肝儿
,你也上网去宣传宣传,让从事特殊行业的这几天小心一点,我怕我爸和周继来的爸迁怒他人
,在全国兴起打黄扫非的活动,这下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眼前的西瓜红艳艳的,可我却觉得我的前景墨赤黑(上海话:形容一片黑暗)不由暗下神来。
心肝儿揽过了我,让我靠在他的肩上,安慰道:“你爸不是最疼你吗,放心吧,何况还有个周
继来,会没事的。”
我给了心肝儿一个宽心的笑,问出了一路来压迫我大脑的一句话:“心肝儿,事发那会儿,我
把全部责任都推到了周继来的身上,你说我是不是有点…………有点那个?”
“你是指有点自私?”
我点了点头,两眼巴巴地看着心肝儿
“宝贝儿,那我今天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好。”
“你不是有点自私,”我长抒一口气,可心肝儿接着又开口了,就像一闷棍打在我的头上。
“你是很自私,十分自私,非常自私。”心肝儿竟然一气连用三个副词以表达程度之深,我差
点没气厥过去,喝,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了染坊。
“宝贝儿,我和你认识那么久了,你真的是从小就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只是这把刀从来都是
插别人身上的。你家里人都很宠你,你有什么事他们都先帮你处理了,你一旦碰到什么麻烦也
先和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你害怕承担责任,能逃避的就逃避,逃不了的就往别人身上推。宝贝
儿,你该长大了,该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负责。”
心肝儿说完起身,拿走了我手里的西瓜皮,留我一个人在房里沉思。
我真的是这个样子的人吗?
直到晚饭时间我才出了房门,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都是我爱吃的,心肝儿的奶奶拉着我的手
让我坐她旁边,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抱怨我爸我妈只顾工作,怠慢了我,把我饿得像非洲难
民。我客气一番,终于宽了心拿了筷子准备开吃,一道晴空霹雳就打了下来。
“宝贝儿,你也和心肝儿一起去吗?”心肝儿的奶奶一边给我夹菜一边问我。
“去哪?”我大惑不解。
“去那个夏令营啊?”
“什么夏令营?”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心肝儿在一旁为我解惑:“我后天下午要去澳大利亚参加一个英语夏令营。”
“呵呵呵呵…………”我除了傻笑已经说不出话来,后天,也就是说我逃不掉了,真是天要亡
我。
这顿饭饶是热闹非凡,我却食不下咽,还得装得十分尽兴,吃完饭,刚要起身帮忙收拾桌子,
电话铃响了,我的右眼直抽,迈起腿就想往外逃,唐叔叔已经拿起了听筒。
果然是我爸,他们在那边寒暄的起劲,我却在一边计算机似的赶紧想对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多久,我在唐叔的示意下抬起我不堪一折的白细胳膊接过了话筒
。
“喂,爸啊。”
“宝贝儿,这件事我和你妈不骂你,你都这么大了,自己应该有明辨是非的观念,你就先在心
肝儿家住几天好好想想,我和你妈也要冷静冷静。”
“爸,”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心肝儿后天下午要去澳洲参加夏令营。”
沉默了一分钟后那一头才又有了回应:“你是不是也想去?”
“是。”
“那你把电话给心肝儿,我问问他具体情况,尽量帮你办妥,你先去散散心也好。”
不愧是市长,办事的效率就是高,我两天后和心肝儿一起到达机场时,老爸和他的秘书已经拿
着机票、护照,办好夏令营的报名事宜在那儿等我了。
我走到老爸面前,拿了证件,低下头准备挨批,老爸只是摸了摸我的头
“宝贝儿,好好照顾自己,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别再闯祸了,你和周继来的事,你自己做决定
,只是希望以后不要后悔。”
没想到老爸会这么容易就原谅我,我的眼眶有点热。
“爸从你出生就一直忙工作,没顾上你,一眨眼,你都那么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主意了。其实
把你交给周继来我也挺放心的,这孩子从小就稳重。”
没说几句,一个电话,又把老爸叫了回去。
望着爸爸的背影,我的眼睛一酸,终究没能忍住,是啊,好多年了,老爸的背脊也没那时直了
,我一直以为爸任我为所欲为,是他软柿子好捏,在家他就是社会最底层,闯了祸也只敢让他
知道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