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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领教了,真是佩服的紧,我们改日一定要好好的长谈,现在天色已不早,兄弟既然要走了,为兄也不好
强人所难的留人,哈哈,恕不远送了,最后说句,这山里天一黑,路就险,鹿土一路可要小心啊,这道上
不长眼睛的东西多了,就是长了眼睛,一片漆黑他也分不清啊,总不能露着门牙走路吧,舌头容易着凉,
你看为兄这话又扯远了,人睡多了,发傻。”我说的万分诚恳,听的人眼睛没眨一下。
卓鹿土轻咳一声,脸色不变说道:“英兄的精神不错,多谢英兄的好意替鹿土担心,卓某原打算告辞
,英兄既说要与小弟长谈,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孔子有曰……。”
“停!”我出于本能大喊一声“卓兄弟,以后说话能否只说你自已曰的。”
“圣贤之说不可费,孟子曰……。”
我摆手道:“兄弟,进屋再谈。”然后以自认最有型的姿势,用手背狠狠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兵来将
挡,水来土淹,老子睡饱了;不怕和人谈。
进屋坐定,苏芙蓉没加入我们的谈话。
“卓兄弟,可否练过武?”我盘腿坐在床上,首先开口。
“没有,英兄何有此问。”
“我看兄弟这酷暑之日还穿着厚重的秋衣,窃以为兄弟是习武之人,已达夏穿棉袄冬穿单的境地。”
大热的天儿,他穿的手脚都遮住,额头的汗流成一条线,自虐啊。
“君子穿着应得体,孔子曰……”
“兄弟,不用曰了,在下明白。”
我端端神色,咳嗽几声,“兄弟是饱读诗书之人,奇闻异事怕是知道不少,为兄蠢笨,不学无术,只
听得几件异闻,今日献丑想说给兄弟听,望鹿土不要见笑。”
“英兄过谦,三人行,必有我师,小弟愿洗耳恭听。”这黑小子也会谦虚。
“兄弟知道太宗朝的长孙后殁的真正原因?”我和他同做面无表情状,咱也高深一把。
他把眉皱的很深,“只知因病,难道还有隐情?”
“当然。”我抹了一下嘴开讲:“据传说,先帝太宗有狐臭,常臭传数丈,长孙后因臭所累又不好明
言,长久积郁于心,茶饭不思,终撒手而去,哎,红颜命薄啊,一代贤后竟是被熏死。”我又抹了抹嘴,
盯着他。
卓鹿土深呤片刻,“英兄,传说不可信。”他肩上的乌鸦似乎站累了,头开始耷拉着。
“无风不起浪,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话虽如此,但孔子曰……。”
“兄弟,别忙着曰,等我说完了,你再一起曰,你知道太平公主的“太平”两字如何而来,不是字面
的意思,据传说,太平公主一生来,一位很有经验和威望的宫女就断言,公主日后胸部一定很平,“太平
”两字由此而来,兄弟,你也知道女人的胸部吧,我这就不多讲了,你若不信,可以问当年有幸见过公主
的人,他们会说,平,真是太平。”他一直直挺的腰向前倾了倾,我的唾沫星儿喷到他脸上。
我再接再励接着说:“武三思那奸臣知道吧,据传说他屁股是黑的,和他一同洗澡的人事后都说,黑
,没见过这么黑的。”
“不知,英兄从何处听到这些传说。”卓鹿土打断我。
“我有一故交叫王传,她说的话就叫传说,和兄弟说孔子曰一个意思。”
“原来如此,不知王兄现在何处,卓某想当面请教。”
“哎,她已不知云游去了何处,怕是见不着了。”是永远无法再见了。
我接下来越说越激动,说的手舞足蹈,说的连说了什么都忘了,总之在我的一通胡编乱造下,卓鹿土
的脸渐渐有了表情,变得呆滞,最后,我跳下床走到对面人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语挚情长道:“兄弟,没听
过也不必灰心,学无止境,以后多努力,哈哈。”真是累死我了。
落日时刻,最后的余晖投进屋里,苏芙蓉依桌靠在窗边,一直未说话,只是含笑听着,那笑容有几分
缥缈。
第 8 章
晚饭时,我对卓鹿土的印象由红色变为蓝色,警报解除。
“这…是…什…么?”我用颤抖的手指着盘子里的一大块物体,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苏芙蓉。
“五香…猪肉,鹿土…带来的。”
“猪肉?鹿土?”来到唐朝,我是长的地主样,过的长工样,一切肉类蛋白质只能在梦中回味追忆,
想不到今天黑小子让我的梦境成真,我几乎忘了这世上还存在过猪这种四条腿动物。
长吁一声,重重的拍了下卓鹿土没站乌鸦的那个肩膀:“兄弟,好人啊,好人啊,都是好人啊。”我
差一点热泪四溢,抽抽鼻子忍了,这时李白很给面子的“呱呱”叫了几声“鸟,也是好鸟啊。”
“说到这猪肉还有几分来历。”卓鹿土没看我,望着苏芙蓉道。
我忙问:“是何来历?”苏芙蓉只笑没说话。
“数日前,举家省亲归来,在离村不远之处,家父忽发现一只穿着衣服的花猪,躺在路边的草丛里。
”
“猪穿衣服?妖精?”我只见过一些中年妇女抱着穿衣服的狗,那亲热劲儿比对她老娘都孝顺。
卓鹿土抬眼皮看我一眼继续说:“当时那猪脖子上有伤,已奄奄一息,俨然受伤很久,猪穿衣服不足
为奇,这世上神怪之说本是庸人自扰,想这猪身上甚净,怕是有钱人家平日偏爱之物,不知为何在此,眼
见它活不成了,于是家父叫了几个邻里帮忙把猪抬回村里,做了五香肉,众人分之,家母特为苏大哥留了
一块儿,今日谴鹿土送来。”前因后果说的一清二楚,更难能可贵的是最后没说某“子”曰。
养猪宠着玩?那是人抱着猪玩,还是猪背着人玩。
卓鹿土留下和我们一起吃晚饭,这小子只吃绿色植物,美其名曰“修身”,我看是虐身,这顿饭我吃
的这个高兴啊,吃一口饭看一眼猪肉,好日子慢慢来,先看它两天,等加深了味觉刺激再消灭它,好东西
要同人分享,这里过的长工样的可不只我一个人。
“这天真蓝啊,这天真蓝啊。”我对屋顶抒发心情,身上的肉来回晃。
“现在天已暗了。”一黑一白异口同声说。
我翻下白眼儿忍了。
“芙蓉,你如何认识卓兄弟的。”卓鹿土被我万分热情的送走后,我趴在床上问正在灯下看书的苏芙
蓉。
苏芙蓉看着书随口答着“自小……就……就认识,鹿土的家……在……在南面的山坳里,他……他一
家对我多有照顾。”
“哦。”原来是发小儿。
“对了。”他抬起头看着我,“今日……的肉为何……不吃?”
我翻了个身面朝他,“我在减肥吗。”
“减肥?”
“哦,就是这两日的登山,叫减肥。”
“我明了了。”他似有所悟的点点头。
苏芙蓉放下书又问道:“小雄儿……你今日……对……对鹿土说的异事?”
“你说那啊。”我来了精神坐起来。“编的,逗鹿土那小孩儿玩的,见他可气又可爱的样子,忍不住
想逗弄他一下儿,我来这几日了,好不容易见一个外人,高兴就说多了,草草你也信了?”
他笑笑没说话。
“草草,我今天说了这些胡话,不会有事吧?”这里是唐朝,污蔑皇帝有狐臭,有辱皇家威仪,事儿
可大可小。
“怕了?”他走过来坐在床边。
“谁怕了。”我嘴硬。
他捏起我脸上的肥肉笑道:“小雄儿,是该减肥了。”这话转的也太快了吧。
我拍掉他的手,就算我的皮肤质地不错,手感上乘,也不能总任人想捏就捏吧,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良
家爷们。
“草草,你平日如何营生,我来这些时日未见你出过山。”我看着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躺在床上的苏某
人问的小心。
他摇着垂在床下的腿,有些孩子气:“先父母……留……了一些薄产,南山……坳里还有……几亩田
地租与……他……他人,只要……节省些,度日不难。”
地主?
“你说你是地主?”我瞪大眼睛。
这小子真会装穷,小富由俭来,这也省的过了。
“只是……有几亩田,算……算不上地主,我不……不擅农事,只好租出去。”
“那也是小地主。”我语带酸味的为他纠正。
上天对我还是不错啊,跟地主一起生活也算是地主特别助理了,穿越真是改变阶级地位的一条捷径啊
,虽然这位地主过的惨点儿。
我带着从贫农后代一下升格为地主枕边人的愉快心情进入梦乡。
夜里,床上的胖子侧身躺着,月光正照在他带着笑的脸上,不知又是怎样的好梦。他旁边的少年不知
看了那张胖脸多久,轻轻的说道:“一直这么侧卧不累吗,我知你喜欢平躺着睡。”屋外的树叶偶尔发出
响声,夜又将过去。
天还没亮我就醒了,昨天,苏芙蓉拿剑的英姿给我的心灵留下了阴影,我不想以后肚皮盖着抹布睡觉
。
卓鹿土的老爹随便在路上走一走就捡到一头猪,我和苏芙蓉来来回回的上山下山不知多少趟,连一个
有腿的活物都没撞上,心有不平啊。“兔子、免子、肥猪、肥猪………。”在此口号的鞭策下我的运动减
肥坚持了一日又一日。
这日,我正在潭边对着水面验收减肥成果,“剩一个半下巴了,再有一段日子那半个也能减下去,前
途还是有光亮的。”
沾沾自喜时,耳边响起了卓鹿土的声音,“英大哥,你在这儿。”不知何时起,他不叫我英兄了。
我原以为这山谷与世隔绝,没想到南面山里竟藏着村庄,苏芙蓉好像和村里的人疏于来往,这段日子
来谷里的只有卓鹿土。相处久了,对卓鹿土说话从孔子曰到老子,再从老子曰回孔子,习惯成自然,偶尔
还厚着脸皮请教,他也乐此不倦。我兴致来时,便又真又假的杜撰一些所谓的奇闻讲与他,每次他从头到
尾听得专注,只是听完后会皱眉思索一会儿。
他走到潭边,挨我坐下。
“鹿土,我一直想问你养李白多久了。”我先开口道。
“六年,原是一对,但李太白数月前与程先生的寒翠私奔了。”李白连名带字都被他家的两个乌鸦占了。
“寒翠?”
“程先生的鹦鹉。”这小子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