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却又不想骗离夜。
即使欺骗了天下人,但是,对于离夜,真的不想骗他。
仿佛终于在定了决心般,看向离夜,缓缓道:“我不会娶我不爱的人,但是,也不会选择私奔,因为,我不会让我爱的人背上世人的骂名。”
殷悠细细地看着璟燚的神情,仿佛想分辩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所以,他也没看到,听了璟燚的话,离夜垂下的望着怀中孩子的眼,长长的睫毛轻颤了颤,几不可辨。
殷悠仿佛很满意璟燚的反应,看向离夜,笑得开心。
其实你爱的人并不在乎那些,如果他真的爱你的话。
这句话,殷悠终究没对璟燚说出口。
“那么,离夜你呢?”璟燚好像也突然对着话题有了兴趣,“如果你是南宫澈,你会怎么做呢?”
离夜抬起头,看向璟燚,仿佛想从璟燚眼中分辨出什么,却只看到一双深邃的眼睛,内里闪烁着柔和的波光。
“应该也是不会娶的吧。”离夜淡然地答道。
说完,离夜偏过了头,眼睛仿佛望向虚空。
璟燚看着离夜若有所思的模样,终于还是没有再问什么了。
殷悠却是一直微笑着。
这个问题,让离夜有些为难了吧。
因为这是从来没想过的吧。
不过,这两个人某种程度上还真是相似。
第五章
就在一切的准备都顺利地让人觉得不安的时候,真正令人不安的事情发生了。
清冷的季节,南宫世家的园中并不显清冷,苍松翠柏,倒也是生意盎然。就在这绿树枯枝掩映的亭中,却满是与这绿色并不相称的红色,血的红色。
殷悠知道离夜不喜欢没事到处乱走,虽然他也许会有心血来潮的时候,但是基本上这种时候很少。
殷悠想,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那么喜欢没事就拖他出来。
其实很少有人发现,一般情况下,对于他的朋友和亲人,离夜的脾气可以说是好到没脾气,一般性的要求都不会拒绝。但是对着那张漠然的脸,那双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睛,真想有什么要求,估计要说出来也是很要勇气的事。
但是,今天殷悠看着亭中的景象,却在想今天要是没硬拖活拉离夜到这儿来就好了。
亭中的血迹已经干涸了,仔细看来,这亭中竟没有一处无血迹,竟让人有一种下了一场血雨的感觉,艳红中透着一股妖异。而这些的汇集出,一人坐在亭子的美人靠上,微倾斜着身子,看衣着,该是南宫世家的侍女,只是浑身是伤,衣物亦是破烂不堪。
然而这却并不是最让人吃惊的。
最令人吃惊的是,这具尸体竟然没有头。
离夜与殷悠交换了一下眼色。看来,因为这亭子地处比较偏僻,他们两人今天又来得比较早,下人应该还没有来得及来这儿打扫。所以,他们两该是最早发现尸体的人。
殷悠转身离去。出了这样的事,该是去通知主人才是。
对于殷悠的离去,离夜看也不看,而是一直出身地望着那便地的血迹。两人竟是说不出的默契。
南宫澈很快便赶了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司徒清傲和他们路上遇见的璟燚。
几人见到那诡异的情景具是一惊。
南宫家现在可说是极为特殊的时期,此事亦不可张扬,南宫澈叫了几个手下来先将尸体处理了,也叫来了官府的人。
殷悠与离夜见主人已到了,也不多做停留,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你觉得怎样?”殷悠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看着坐在窗边像是在发呆的人问道,“我就不相信,我去叫南宫澈他们的时候,你就那么老实地站在那什么也没做。”
“感觉好像被摆了一道。”离夜依旧维持着发呆的姿势没变,淡淡地说道。
“啊?”虽然依旧是平静无波的话语,殷悠依然敏锐地感觉到了那人似乎刻意压抑着什么。
“身体上的伤口与颈部的切口都是同一种利器所伤,切口平整光滑,下手干净利落,而且,身上的伤口莫不是恰到好处地切在人身上最令人感到疼痛或是疼痛罪难耐的地方。”离夜转过身来,慵懒地靠在窗框上,“看来该是被生生折磨至死的。”平静的话,仿佛叙述着无关紧要的事。
“听说死去的是南宫澈书房的小侍女,平时为人还不错,性子也还温和,应该没什么仇家。”殷悠的脸色有些凝重起来。
“也就是不是那个侍女的问题了。”
“嗯,”殷悠点了点头,笑得有些苦涩,“不过,这样问题似乎更复杂了。”
有人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件事虽然南宫世家刻意封锁了消息,但是对于南宫世家内部的人,要完全瞒住也实在不易。所以,虽然亲眼见到那场面的人虽然不多,但是这几日,私下里悄悄讨论这件事的人却也不在少数。
官府的人调查了几日,都没什么收获,与这侍女有关的人都调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特别注意的东西。
想来,官府的人也认为这事可能本身与那个侍女没什么关系,所以找了个下午,把这些最近在南宫世家做客的人都聚集到了南宫家的大厅里。
殷悠与离夜到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都到齐了。
有些意外的是,慕容清居然也到了,看来也虽然大家没怎么碰面,但是,他还是住在南宫世家的,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
而跟着慕容清一同来的,是一个青年男子,眼中仿佛述说着释然和愉悦,眉间却是飞扬的神采,玄色的外衫却没有让人有沉重之感,反而亦是一片灵动。
洒脱却不张扬,沉静却不迂腐,这样的人总是让人愉快的。
殷悠在见到那人是,微微一愣,然后笑得开怀,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顺着看过来,也是恬淡一笑。离夜的眼中竟也仿佛多了分笑意。
殷悠与离夜各自落座,殷悠看着离自己不太远的低着头的女子,心中依然是一阵别扭。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坦白说,他并没有记忆。但是,被南宫悦那一阵惊叫吵醒,看了看当时的情状,发生过什么,倒也是一目了然。
后来翠儿哭哭啼啼地说了什么,具体的倒没听清,他当时脑子有些混沌。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并不特别的香味,没有异样的茶水,即便混杂也没有什么毒性。
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很确定,他被人设计了。
看着一旁说着“全是我的错,不怪公子”的翠儿,殷悠突然觉得,也许这个孩子不如自己开始想得那么单纯。
事后,他把事情告诉离夜,离夜却只是凉凉地说了句“得了便宜还买乖”,那神情在殷悠看来,实在是十分的幸灾乐祸。
终于,殷悠还是没有像众人所想地那样对翠儿负责。
殷悠公子被人设计了,本就一肚子的火,再加上,虽然醒来时情景暧昧,但是,他还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所以,即使翠儿说得梨花带雨的“不要他负责”,他自然乐得顺水推舟,虽然,这样难免会被人骂“没人性,没责任”,但是,这倒不是他在乎的事。
之后,两人甚少见面,虽然翠儿依旧如常地为他端茶倒水,但是,看到这个人,殷悠总觉得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所以便能避则避。
倒不是怕了,只是,有些事搞清楚之前,他不想再被设计了。
第六章
这次来的捕快是一位年约五六十的老人。很平凡的一张脸,几乎可说是过目即忘,一身官府,却是穿得极为端正,看来为人亦是极为周正的人。满是周围的脸上,看来也是饱经沧桑,目光深沉而内敛,应该不是等闲之人。
看来,对于这次南宫世家的案子,官府极为重视。
那老人先自我介绍了一下,说是姓陆,大家都叫他陆老。
陆老先是各自问了问众人各自那天晚上在做什么,众人也都回答了,差不多那时都是在睡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陆老走过慕容清身边,看来似乎并不清楚慕容清的身份。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陆老望着慕容清身边的人,似乎对他很有兴趣。
那人亦是微笑着回了个礼,道:“在下凤渊。”
此言一出,几人具是一怔。
这“凤”姓,可不常见,最出名的,大概就是四神一族中的朱雀了。
这凤渊,如果真是四神一族的人,现在出现在这儿,目的怕是不单纯啊。
“案发那天,公子在何处?”陆老例行的询问。
“在下那天还在来南宫世家的路上,所以晚上在一家客栈里休息。”凤渊的回答还是恭敬有礼,却无卑微之态,那样自然而然的上位者的姿态,倒更像是一位谦和的主人,宽和地对待自己的仆人。
陆老仔细打量着这个看上去最多二三十岁的年青人,竟然一时无法摸透这个人。
“那日凤公子的确还未到。”南宫澈看陆老一直盯着凤渊看,在一旁解释道。
陆老也不再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