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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掏出藏在腰际的“引月石”递到他手中。
安似风嫣然一笑,明艳如花,震傻了一干人等后重又回到尹夜身边。
慢着……我在干什么?!为什么要乖乖把“引月石”给他?!他……又怎么会知道“引月石”乃拔出“月芒”的唯一方法?楚问悔教他的?可……他不是疯子么?
我感觉头脑有些混乱,再看向安似风时,他已经将刺入尹夜后脑的“月芒”吸出,上药,包扎。
我不禁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救得了他?!”笑话!若我的“月芒”如此简单便可治愈的话,怎配做我的独门暗器?!
尹夜……谁让你是天魈信任的人,我不能冒这个险……
安似风却似乎并没有听到我的话,做完手上的事,居然又回到我跟前,近到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尺。
“你抓我做什么?”安似风问,口气佛如在跟我讨论“今天吃什么”,晶亮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要我招认因为我嫉妒我不甘心所以要抓他来看看有何特别之处顺便让他消失人间或者……
“没有……”我下意识地否认。
“是吗……”安似风像看怪物般盯着我猛瞧了一会儿,“既然如此,我们要走了……”他自顾自说着对叶射挥挥手示意他背上尹夜,自己往山下走。
我一惊,伸手抓住安似风的胳膊,脱口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谁?”他有些讶异。
那个名字卡在喉咙口几乎阻滞了呼吸。
“天魈!”我一字一顿。
“天魈……”安似风歪着头恍忽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你是说烁么?”
烁?!我惊恐地瞪着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我以为这世上只有我还记得“烁”这个名字, 他震惊天下的“天魈”之名用了也有十八年了。
安似风怎么可能知道?!
“为什么要问我跟烁的关系呢?”安似风突然反问,眼底忽然灿烂起一片精光,几乎穿透我的心。
……冷汗流下额际……
“嘿嘿嘿……想不到男人吃起醋来那么无聊……”叶射冷笑着瞅瞅我眼中不泛戏谑,又转向安似风,语带挑衅,“你的对手找上门了……你们要不要商量一下该如何瓜分……天魈?”
“对手……”安似风眉眼间盈满疑惑。
“嘿嘿……就是说你们喜欢同一个人……”叶射不怀好意地“解释”。
“那就都喜欢好了……”安似风困惑地看看我又看看他。
“哼!你还不承认你是白痴?!试问天下有哪个人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心爱之人……”叶射说到这里眉毛一挑,怪笑一声,“我差点忘了,楚问悔愿意……”
他话锋一转,“可是,我不愿意,你那两个哥哥也不会愿意,我敢打赌天魈也不可能愿意!”
最后“愿意”两个字脱口而出的同时,山间传来两声惨呼,我暗叫糟糕,眼前旋即一花,一条银龙闪电般疾刺面门。
叶射的剑!
本能地将手上的“月芒”疾射出去,我的身体向一边侧开,突然,腰间如注入寒冰般生出一阵彻骨凉意。
“月芒”?!我不可思议地看向此刻已闪开丈外的安似风,指间滴落的红液是……他居然暗藏了刚从尹夜后脑拔出的月芒?!
就在我恍神的一刻,叶射已经刺伤了我的两名护卫。
我大怒!扬手几支“月芒”飞向叶射,身子却往安似风那儿扑去。这小子手里还拿着我的“引月石”,一切都是他的诡计!
“小心!”叶射在后面狂喊。
来不及了!
可事情总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反应极快,身子一矮,滚向一边,躲开了我这一抓。我抓下的手收回时,多了一样东西。
一颗用似金非金似玉非玉链子坠挂的淡紫色珍珠,透着神秘诱人的气息……
“还给我!”安似风跳起来大喊,就要冲过来。
我大喜,可叶射的剑重又缠上我,逼得我不得不迎战。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手啪地一松,链子脱手飞出,叶射见状,立刻飞扑过去接。就在那一瞬,我全力击出一掌拍上他后心,他连闷哼都没有,身子彻底飞出悬崖,连同那串链子……
“叶射——”安似风惊魂而寥落的声音响彻天际。
经过刚才一阵打斗,我腰上的“月芒”似乎钻地更进去了,剧痛挪散开来,头也开始发晕。
不行!得赶紧拿回“引月石”!
但,我只来得及看清一张惊怒至极且美绝尘寰的脸,然后,倦意阵阵袭来,好困……
55 天魈*秦烁
我冷笑着斜睨眼前这一帮所谓的武林正派人士,心下不无怒意。
很明显,有人设下偌大个陷阱让我跳,不幸的是,他抓住了我的弱点,让我心甘情愿地跳了下去。
从心……
我万万没有料到把从心交给楚问悔的结果竟然是他的音讯全无!
而我带着尹岚冲进放歌楼找到楚问悔时,他居然发呆给我看,半天没有蹦出一个字来,因为他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有人袭击了他们却始终未曾查明那群人的来历。
“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一定会回来找我。”最后,楚问悔如是说。
活着……是啊,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可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从心失踪后的第三个月,尹夜一个人回到栖凤仙殿,但他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甚至……彻底遗忘了他曾誓死保护的从心,唯一残留在他脑海中的记忆是他和尹岚共同在栖凤仙殿度过的童年时光。
叶射跟着从心一起失踪,梦倾宫乱作一团,半年后分崩离析,散了。
为了找从心,我动用了栖凤仙殿所有的人力财力物力,甚至不惜启用了“索情扣”。
想当年那群被强行带入栖凤仙殿的人,根据他们自己的意愿,我安排他们进了各大门派世家,若想就此脱离栖凤仙殿,我便一人发给他们一个“索情扣”,希望将来急需之时给以支援,反之必要时从他们那里得到助力。不过,这仅仅是个口头约定并无实际约束。
十几年过去了,虽然许多人再不愿与栖凤仙殿有所瓜葛,但亦有念旧的。以他们今时今日的名声地位,联合起来要找一个人,绝对是手到擒来!再加上夏晏、乌朱、磬郢三国的涉入,根本不可能还有找不到的人
可是,快两年了……我再也没有得到过有关从心的任何消息……他……我不敢往下想……
然而,还有更让我料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今天,我会再次踏上通往河洛的行程,是因为惊传离河洛六十里开外的念慈山庄庄主柳云歌得到一颗罕见的淡紫色深海珍珠……定海神玥!
我马不停蹄地赶往念慈山庄,等待我的却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围剿。
舒兰山、听雨阁、铁血堂、扬海帮、恒河谷、北堂世家……至此我才得知有人出卖了脱离栖凤仙殿进入这些武林门派拥有“索情扣”的人,他们当中,不肯开口的,被杀的被杀,重伤被囚的重伤被囚,被迫逃亡的被迫逃亡。余下的一些或不堪受刑或感于恩情亲情,终于把矛头指向了我。
哼哼,只为取我一人性命似乎过于小题大做了!死么,我不在乎,可是我无法容忍的是,设计陷害我的绝对是知道我的身份且知道我对从心有情之人,除去楚问悔他们几个,剩下的便是我栖凤仙殿的人,而且他还知道定海神玥。
究竟是什么人?
事到如今,最让我信任的竟然反而是楚问悔、安似天他们几个,不禁自嘲,我做人永远都那么失败,该珍惜的不知道珍惜,该收手时不知道收手,结果……终究连累了许多无辜的人,还有……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尹岚……
我回头看他。
尹岚却一派从容地对我笑笑,笑得满不在乎,但或许是跟我久了,笑得还有些僵硬。这孩子……
要我束手就擒?那绝不可能!
我若那样做了才是对不起为我死去受伤逃亡的人,硬生生承认他们做下了背叛各自门派的亏心事,而事实上他们只不过帮了我一个忙。
“天魈,你居心叵测,竟派人渗透到各门各派妄图掌控整个武林!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柳云歌一脸正气地质问我。
我冷冷瞥了一眼瑟缩在人后的那个所谓“人证”。盛翔,北堂世家的上门女婿,我“亲爱”的“小师弟”!
所谓“物证”自然就是“索情扣”了,几枚并排列在一个锦盒里,翠绿得刺眼。
“你们杀人还需要理由吗?废话少说!一起上吧!”
也好,我今天做实“天魈”的名头又何妨!人生一场,图的不就是一个痛快?!
从心,可惜没能再见你一面……
空气瞬间凝固。
这时,几个人跑过来。
“禀庄主,山下来了大批官兵,正将山庄团团围住
一片哗然。
官兵?会出现在这里的只有磬郢的兵马,可是,理由呢?
“大家镇定!”柳云歌大声喝止喧哗,话锋居然立刻回归到今天事情的起点,“天魈!想不到你竟还与官兵狼狈为奸欲将我等一网打尽!”
好家伙!这是我两辈子加在一起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不过,我也更加肯定设计之人是独独针对我的,且不置我于死地绝不罢休!
我不禁倾泄出阵阵冷笑。
门外进来一对人马,为首的几个人中我竟然看到了楚问悔!他身旁是一个金冠束发器宇轩昂的俊美青年,另一边则是个将军模样的豪气男子。
“在下念慈山庄柳云歌,请问阁下怎么称呼?为何带兵包围我念慈山庄?”柳云歌抱拳对上那器宇轩昂的俊美青年,不卑不亢。
“柳庄主莫要误会,不过有人告诉在下念慈山庄聚众要对一个人有所图谋,偏偏不巧此人正是在下相交多年的挚友……”俊美青年和气地笑笑,缓缓道来,最后补了一句,“在下殷赞。”
众人皆惊。
殷赞!磬郢的太子!居然在这里堂而皇之地说着瞎话,挚友?我根本没见过他!他这么做意欲何为?
我正要说话,耳边却响起一个细小却清晰的声音,“千万不要承认你是天魈!”不是我所认识的任何人!
为什么我要任人摆布?!眼睛微微眯起。
那个声音旋即又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我彻底变成了聋子哑巴傻瓜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