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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彬有礼,机灵又有学识,却不傲气,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实在难得啊!”
可不是,我那两个儿子要有他一半我死也瞑目。
“还有,这孩子实在,跟我一样,做生意绝不随意夸口。东西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也正因为这样,客人们反而更爱来我这铺子,喜欢跟这孩子交流讨论,呵呵……我这个月的生意啊,还真是好了不少……”老徐一副捡到宝的模样。
熟悉的乐曲突然响起,我的电话。
“老徐啊……不好意思,我公司有事儿先走一步。这个砚台我就收了,不过……”
“没事儿,你忙你的!我还信不过你吗?改天我让从心送你家去!”
“那就多谢了!”
那孩子见我那么快就出来了,微微有些惊讶。
“您要走了么?”
“是啊,再见。”
“再见。”他朝我微笑。
很长时间,一直记得,那个孩子的笑,如沐春风。
疯诉(穿越时空)————齐骥'下'
周自横
从心的马骑得已经非常到位了,我想,下次开始他就不需要我在一旁指指点点了。
其实,他并不是每星期都来“奔风”,这让我略微感觉有点……失落。虽然我一向很忙,可是这几个星期频频出现在马场,只为他来的时候能立刻找到我。
我不知道李响听说了什么,看见了什么,或者猜到了什么,他并没有投给我如其他人一般暧昧戏谑的目光,只是用一种看神经病似的眼光看着我。
他说:“你现在是他的骑马教练——你不会直接问他要电话号码啊?!在马场等他出现?!亏你想得出来——还有啊,你教他都几次了,还没问出他住哪儿?他应该是学生吧,在哪个学校念书啊?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怔了怔,他说的也不尽然,原本以为从心的会员资料上会有些详细信息,到时看看就行了。谁知我拨通他留的电话却并非他本人,而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我问她能否告诉我从心的手机号码,她却说没有经过从心本人同意她做不了主。住址栏里为空,因为他已经交了一年的VIP会员费,填不填都无关紧要,何况还有那匹寄养在马场价值连城的纯血马。
“你这样追人啊,追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人家也不会知道!你就等着哭吧你!”
追?我在追从心?我怎么是在追他……我只不过觉得跟他在一起很舒服,很开心……
“你?!”见我如此反应,李响一脸不可思议,“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总算是领教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
我想不清楚,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从心,你待会儿要去哪儿?”秋意渐浓,换下骑马装的从心穿着深蓝色的休闲毛衣,浅蓝色牛仔裤,咖啡色半高登山鞋,清爽又帅气。
“我?上街买点东西。”好机会!
“我也要上街看看……一起吧。”我不太自然地说道。
“好啊!”
这么容易?!
事实上,的确没我想象的容易,当我看见佟飒那个臭小子出现在STARBUCKS门口时,心底阴霾一片。
“这么巧?”佟飒叼着支烟走近我们。
“是啊,真巧。”呛人的烟味儿刺激得我不禁眉头抽紧,微微别开脸,却瞥见佟飒嘲讽的眼。
“你们认识?”从心的声音及时响起。
“认识……”佟飒的笑立刻变得谄媚,绝对是披着羊皮的恶狼!他不着痕迹地擦过我身边,用只有我听得见的声音说:“如果可以……一点也不想认识……”
“彼此彼此!”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底里挤出来的。
“好巧,本来还想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
“那你就介绍一下吧?”我不动声色地说。
从心眨了眨眼,看看我,又看看佟飒,还是乖乖开口了。
“周自横,我的骑马教练;佟飒,我在酒吧认识的朋友。”
我和佟飒对望一眼,然后,我听见那臭小子在我耳边咕哝了一句。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
“小从,今天想买什么?我帮你选啊。”佟飒搭上从心的肩,亲昵地靠近他,同时向我瞥来挑衅的一眼。
混蛋!
“红酒。”从心转过头来看看我,“周自横,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当然。”我答得飞快,注意到从心用的是“我”而不是“我们”,可见从心跟佟飒的关系绝没有看起来那么亲密。
佟飒的脸沉了沉。
“没想到那么贵……”从心张口结舌地盯着一瓶PETRUS红酒,喃喃自语。
我看了一眼标价,一万多块,是不便宜。
“很喜欢吗?我买给你。”
“不用。我刚领了工资,想自己买……”
“是送给家人的吧?”佟飒从货架上拿下另一支红酒,“这支也不错。等你以后钱越赚越多,再买那支。”是支一千多块的MOUTON ROTHSCHILD。
“可是,我不知道他喝不喝得惯这种……”从心犹豫着。
“心意嘛!只要是你买的,他一定喝得惯,而且还很开心!”
从心立刻眉开眼笑,“好,就买它了!”
佟飒嘿嘿一笑,自己又从货架上拿了两瓶红酒。
晚饭随便找了家自助餐馆,从心是被佟飒软磨硬泡拉去的。
“小从,外面的东西跟你做的一比,那真是……相当难吃!”他吃过从心做的菜?
对上佟飒的眼,我才发现这小子百分之一百是存心的!
“我就说回家吃嘛……”
“今天有外人在……”佟飒拿眼睛斜睨我,转而又兴高采烈地对从心说,“小从,吃完饭去你家吧!瞧!我连送伯父的酒都买好了!”小人!
“伯父?”从心疑惑地瞅瞅他,继而乐了,“呵呵,我现在一个人住。”
一个人住?我跟佟飒不约而同对望了一眼,彼此看清了对方眼中的异样。
从心的公寓装修简洁大方,也收拾得非常干净,就跟他人一样,清清爽爽的。
书房窗台上的一个光秃秃的花盆吸引了我的目光。
“从心,干嘛放个只有泥土的花盆在这里?”
“刚洒了种子,还没长出来呢!”
“哦?种了什么?”
“罂粟。”
什么?是我耳背了吧?
“罂粟——听清楚了吗?嘿嘿,是不是犯法啊?大律师——”佟飒嘲讽的声音飘过来。
我不理他,直接看向从心。
“我问教授要的种子,明年一月才能开花。呵呵……你们不觉得罂粟花很漂亮吗?”
教授?
“小从跟我们家小妹是同一所大学同一个学院同一个专业而且是同一个班的同学!我的大哥——”
这……也太巧了吧?
“你们……是兄弟?!可是……不太像……”从心讶然。
“不是一个妈生的,当然不像!”佟飒不以为然,“你没发现我姓佟,小宁姓简?只有他大哥跟老头子姓周……”
“老头子?”从心不太明白。
“别提那些烦人的。小从,去拿杯子,咱们喝一杯,别浪费了这两瓶BATEAU,虽然比不上你买的,可也两百多块一瓶呢!”
品着红酒,迎着微风,伴着从心的笑颜,突然觉得秋夜的星空如此浩瀚辽远且妙不可言。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喝了……”从心推开佟飒倒酒的手,“我,我上厕所……”踉踉跄跄地走去卫生间。
“我警告你,不要玩弄从心!”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的事?!”佟飒嗤笑,“有种……咱们各凭本事,谁也别管谁!”
“砰——”
我们同时回头,却见从心已经倒在卫生间门口,动不了了。我忙走过去扶他。
“酒量真烂……”佟飒嘟囔了一句,跟我一起把从心扶上床。
佟飒开始动手脱从心的衣服,我猛然一惊,按住他的手,“你干嘛?!”
“睡觉不用脱衣服?你以为我干嘛?!”他脸上嘲讽的意味更浓。
替从心盖上被子,佟飒的脸朝从心的脸贴过去,就在他的嘴碰上从心时,被我捂了个正着。
“神经病啊你!”佟飒挣脱开我的手,怒目圆睁。
“你又想干什么?”我不甘示弱。
“晚安吻!怎样?!有种你也亲啊,我不会拦着你!”
我闻言一呆,他已经俯身吻上从心的唇,还故意发出好大一声“啾”。
从心的脸,红红的;从心的脖子,红红的;从心的唇,红红的……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唇早已不由自主贴上他的……唔……好软……
“哐——”好大一声重物移动的声音惊醒了我,只见佟飒恶狠狠地瞪着我,“走了!”
我恋恋不舍地替从心掖了掖被角,蹑手蹑脚关上房门。
35
秦烁
在自己书房发了三个小时呆后,我驾车来到从心的公寓,半夜两点开门走进了他的房间。
从心睡得很安稳,微微有些鼻息浊重,散发着淡淡的酒味儿。
我应该高兴吧?周自横跟佟飒已经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可我没料到今天从心把他们一起带到了这里,而且还喝酒喝得烂醉如泥……
当我在屏幕上看到他们两个对从心动手动脚时,我全身的血突然一起沸腾起来,猛地冲上脑门……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烁……”从心的喃喃呓语打断了我的思路,更刺得我心里一阵空惘。
我有些踉跄地走到客厅,却一眼看见了桌子上那支包装得非常漂亮的MOUTON ROTHSCHILD。
从心……
早已有人跟我汇报过从心的行踪以及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从心用他第一个月赚到的钱给我买了一瓶红酒。
傻瓜……我……
开瓶器就在一旁,我顺手开了它,找了个杯子拎着酒瓶重新回到从心床边,拖过一张椅子坐下,慢慢品着这瓶从心送我的MOUTON ROTHSCHILD,一边借由昏暗的地灯光注视着从心。
嗯……这酒很……甜……
不知过了多久,对我而言仿佛只是一瞬间。我呆呆地看着他的睡颜,心里奇怪着,为什么看了十八年也没有看厌,反而越看越觉得从心……好看……
“唔……”他好像醒了,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却被坐在阴暗角落里的我吓了一跳。
“烁!”待看清是我,他的表情竟满是喜悦,“你怎么来了?噢……”他的额头抽紧,看样子酗酒后遗症开始发作。
我放下手里的酒杯,走到从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