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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了。”
父亲,是知道母亲多深得爱着自己吗?她因为这个男人,失去了再爱上其他人的能力,父亲会为此自责吗?
可是爱情,本来就是无法谈论对错、为自己辩护的事物吧。
那么他们之间的,也不能说是错误吗?难道是他自己刻意要把这份爱牵扯上至今一连串的噩运中去吗?
35
几乎使乐希夕昏睡过去静谧的凌晨,仍能听见窗外清凉的蝉鸣。明明已经在床上磨蹭掉了整个夜晚,却依然困意重重。
耳边有熟悉的脚步声,乐希夕努力地颤了颤眼睑,却睁不开双眼。
是他吗?是他吧。
轻柔宠溺的吻,先是坠落在光滑的额头上,之后随着姣好的轮廓一一滑下,来到微启的唇瓣。从轻啄悄悄转变成深吻。
苏醒的力量像是由舌尖传到到了身体的各处。乐希夕终于低咛地看见了他。
“还疼吗?”乐希风仍依恋地徘徊在他唇角,轻声问道。
换来对方的一阵摇首后,他听见了希夕几不可闻的要求。在床侧斟了半杯水后,他选择了由自己把这份甘泉渡给渴求的人儿。
无法全数收入口中的清水沿着嘴角,寂静地滑下颈项。
只听得见逐渐浓重的喘息声。
不论是其中的谁点起的火苗,被烫着的却是两个人。
“我不想在这里抱着这样的你。”乐希风自觉地抬起身体,拉开了距离。见到乐希夕略微受伤的表情后笑道:“傻瓜,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转告了他即将可以出院的消息,乐希夕却高兴不起来,背上突然隐隐痒疼了起来,他不舒服地扭动着身体。
“怎么了?我看看。”想要一探究竟的乐希风,被他淡淡地回绝了。
“别看。好丑。”就连手上小小的疤痕,都变得使乐希夕羞耻起来。可他正欲缩回薄毯里的手,还是被适时地逮到了。
小心翼翼地在上头留下一吻后,乐希风不慌不忙地解开他胸前的纽扣,“你以为我没有见过吗?”他翻过弟弟的身体,继续用嘴唇碰触尚未痊愈的背脊,“在我眼里,它美得很。”
乐希夕敏感地弓起肩肋,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撑在了自己身旁健硕手臂上的针孔。“这是怎么回事?”其实早就不需回答。这样的痕迹,还能有谁比同样给他输过血的自己更清楚的呢?
“你有没有感觉到?我输给你的,可不仅是血液而已。”乐希风坏心地继续舔弄着他的伤疤,眼见就要到达尾骨深处。
“我……啊……”眼眶微微被水雾环绕的乐希夕还来不及回答,就被人侵占去了下身的隐密之处,“啊……不要……”
“乖,我说过了不会进入的。”乐希风重新埋头在他娇嫩的双臀里,那种羞愧使乐希夕快要掩面哭泣。
这样的姿态,比直接地进入还要来得痛苦。
“来,喝口水再睡。”被玩弄直至高潮的乐希夕,无力地瞥了一眼窗外的曙光,浑身疲乏到连呼吸都觉得是种负担。听从了乐希风的话,乖乖从他口中吞下清水的他,突然觉得同时似乎吞下了什么固体。可惜嗓子早已不听使唤,他终于渐渐合上眼,沉沉地睡去。
尾声
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直到隐约的海声和海鸥的叫唤,渐渐把自己的神智拉回现实里。
大脑还尚未恢复思考功能,双眼就已经被敞开着的落地窗外的金色沙滩刺得发疼。
很咸湿的微风,让乐希夕嗅到了一阵陌生。
在一阵睡到四肢僵硬的酸麻后,他才静下心来打量周围。
轻盈的雪色丝绸被下,是足以容纳四个人的大床。周围陈设纯朴却不失情调,怎么都不像是自己早已习惯了的风情,倒是让他想起了数年前的那个国度。
“喵……”轻细的猫叫,吸引住乐希夕的眸光。这时才发现,他在床上不小心忽略的,雪白的猫儿。只是,怎么看它都好像是……
“小小!”他惊喜地叫出声,“小小”也很自觉地扑入阔别已久的主人怀里。它丝毫不像人类察觉得到分别后的深疏,尝试着它从来的作风,用黏湿的小舌尖蹭往主人的嘴唇。很早以前,它似乎就爱上了希夕的味道。
很早……已经多久了呢?
极为温柔的钢琴曲,由敞开的窗户飞扬进来,想必是邻屋里的响声。
乐希夕努力让僵硬地身体顺畅地运动着,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门。
欧式的……客厅,他察觉到了玻璃茶几上的烟盒,嘴畔轻笑。原先的担忧放下了不少,至少,他在这里。
音响中的旋律也平稳地流动着。整个屋子,是个不让人觉得寂寞的所在。
安心下来的自己,异常地饥肠辘辘。
他怀抱着年事已高的‘小小’,凭借直觉找到了厨房的方位。
只来得及匆忙灌下一口水,就听见了寻找的脚步声。
“你醒了。”乐希风很显然是刚外出回家。他放下手中的食品,捧起弟弟的双颊打量着,“真怕你就这么一睡不起了,到时候恐怕我会去宰了Vincent。”
一头雾水的乐希夕显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捧着饿到发疼的肚子。
“你都很久没吃东西了。”乐希风把大纸袋里的食物塞进他手里,把他带入客厅内慢慢进食。
“小小”还是不安分地伸长着脖子索吻,直到乐希风不耐烦地把一直打断希夕吃饭的它抱走。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饭后依附在橡木制阳台栏杆边上休憩的乐希夕,捣弄着被海风吹乱的头发,问道。
“不喜欢吗?”
从身后拢住自己的男人怀里传来对方的体温,乐希夕摇头,“很喜欢,可是,这里不是马来西亚的海吧。”
微痒的触感,颈边又啃又咬的逗弄折磨得他不禁回头。“你还没回答……唔……”
对于乐希风的敷衍政策,他除了大摇其头也没有别的法子。
待他重新抚着腰从大床上起身时,早已是夕阳余晖。
“我去……倒水……”无论是身体还是喉咙都被欢爱折腾到散架的乐希夕,在厨房里摸索起来。无意中眼神晃过案台上的一张今日报纸,他猛然有些震惊地摔落了手中的玻璃杯。
“怎么了?”闻声而来的乐希风在确定他没有大碍后,微微松了口气。
“你……你……你怎么……我……”被现实打击地语无伦次的乐希夕颤抖地拿起那份报纸,“怎么办,我得回去,珊妮还在那里。”在订阅的报纸右上角,清清楚楚注明了本宅的地址。
乐希风把他搂入怀中安抚道:“婚礼会照常进行,当然是和她爱着的那个人。”
“嗯?”瞪大了眼的乐希夕,木然地望着他,静静地听着这一变故的来龙去脉。
“就是说,你给我下了药,然后把我带来了法国?”
乐希风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也早已坦然。
紧抿着双唇,乐希夕静静地离开厨房,愣愣地坐回沙发上。
他的感觉,怎么,好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在得到自己渴望已久的东西时却任性地撅起嘴。
并不是完全蒙在谷里的,不是吗?那冗长无底的睡眠,地中海温度的咸味,都在暗示着自己。那么,打击是,幸福来得太过容易吗?
“抱歉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可是我以为这是你想要的。那天你说,想要两个人……”乐希风尾随至他身后说道。见他仍然沉默,绕过了沙发蹲下身,抚上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送你回去。”
半晌后,只听见沙发里的秀丽男子轻笑,主动地用手盖上他的,“你在紧张?在焦虑?”虽然没有激烈的面部表情,乐希夕也明白,那只被汗薰湿的掌心,早就泄漏了哥哥的心情。“不,我没有想走。我只是觉得……”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窘迫,“你这样,会把我变得更加任性和贪婪的。”
乐希风松了口气,轻吻他的额头,像是赐福般地认真,“这正是我的意图。”
“……可是,你的工作呢?你的那间公司呢?”乐希夕突然焦虑地问道。
“公司吗,我让Roger代理了,以后也不会再插手了。”
“那……爸那里呢?你有告诉他?”任何问题恐怕都没有这个让乐希夕来得胆战心惊。
乐希风笑着轻点他皱起的眉头,“不止是他,连芹姨我都说了。”叹了口气后,他执起他的手,“他们的赞同或是反对,我根本就不在乎,从头到尾,我只要听你的一句愿意。”
虽然想要努力掩盖,失落还是爬上了乐希夕的脸蛋,他把头倚在哥哥宽厚的肩膀上,“但我不想失去他们。”明知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乐希风只是替他说出了他没有勇气表达的事实,但无论是谁承认的,都是不会被原谅的一种畸形关系。更何况,曾经乐希风与罗迅近二十年的友谊也因他们两人过分的固执而导致了决裂,一想及此,乐希夕顿时有种羞愧得想要掩面痛哭的欲望。却无法后悔,即便是命运重新倒转,也无法拒绝那种想要厮守的心情。
“喵……”“小小”微弱的呼唤,像是要振作主人的精神。
“是啊,至少还有你。”乐希夕微微苦笑,但仍是宠溺地摸着它柔软的小脑袋,却被人强硬的扳回下颚。
“你需要的只有我而已。”
不容对方的任何反驳,作哥哥的继续一贯他的霸气,狠狠地赌上了他的嘴,也想把他从那份失去的悲哀里拯救出来。
在爱情里,没有一个决定可以以对错定论,每跨出的一步,会有它相对的回应,造就不同的未来。
“很想对你说一句话,却怕自己永远也开不了口。”被吻得快虚脱的乐希夕小声地说道。
落地窗外的潮声也在夜晚静谧了几分,尼斯的晚风吹起纱帘阵阵,每一次的拂动都令他想起在荷兰思念他的分分秒秒。
“不用说我也知道。她不是这样写的吗?”
乐希夕顺着他暗示的方向望去,光洁高雅的壁炉上,略显粗旧的日记静静躺在那里,末尾的一页由于翻开的状态被不断地吹起。
女性轻柔的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