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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罗使一招回龙剑式,想甩开心里的杂念。
〃哈哈哈!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你休想娶除了我以外的女人!〃
〃你下药?〃
〃不这幺做又如何能让我们永远在一起?瞧,这崖下便是你我长眠之处。〃
〃就算要死,我也不愿和你这卑鄙的小人一起死!〃
再使一招夺珠剑式。
〃啊……〃一股腥红热了他的脸……
〃纵使下药也敌不过你,算我学艺不精……唔!但我就不信有哪个女人会要你……我要你每当看见你脸上又丑又长的疤,就会想起我,哈哈哈……〃
〃唔!〃
剑尖应声而断,陀罗吐出一口鲜血,晨间的练武再次因此而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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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粮、水、银两……所有远行必备的一切,甘劭之身上皆没有,在深山里钻来钻去的他,又渴又累,想采果子吃,却想起师兄的叮嘱,不认得的果子不许吃!
〃兄台?太好了,我终于遇到人了!咦?别走嘛!兄台!〃
正当甘劭之站在树下,暗自祈祷师兄们能赶快出现时,有人突然自繁茂的枝叶中现身,他彷如遇上救星。即使那人戴着冰冷的面具,他仍热情的叫唤,岂料对方竟毫不理睬。
隐居于鬼山深处的陀罗,从未在这山上遇过任何人,纵使是遇上了他亦视为无物。他身手俐落的穿梭于林木间,一刹那间便失去他的踪影。
甘劭之不敢大意,使尽全力跟上。
绕过了许多山头后,陀罗终于不堪其扰,开了口:
〃你跟着我做什幺?〃
虽然男子以面具掩住真面目,但他的嗓音低沉、浑厚,真是好听。
甘劭之丝毫没注意到对方声音里的怒意,他迎向前。
〃我和师兄们走散了,我一直走一直走,好渴也好饿……〃
〃与我何干?听着,不许再跟着我,否则休怪我手中的剑无情!〃陀罗撂下狠话,一溜烟地消失无踪。
甘劭之忙跃上树上,睁大眼睛梭巡,幸而那名陌生男子亦飞跃于树梢,他一眼便瞧见他的身影,忙跟上。
陀罗为对方能跟得上自己的速度而诧异,但这并不引起想与他结识的意愿,人嘛!都只是徒惹心烦的动物罢了。
甩不开甘劭之,但陀罗仍继续踏上归途之路。耳畔疾风拂过,传来潺潺流水声,陀罗停下脚步为腰间的水壶装满水。
终于将他甩开?
正当陀罗如是想时,甘劭之从草丛中冒出头来,浑身沾满泥土、草屑。
〃还好我皮粗肉厚,没跌伤才能跟得上你……〃甘劭之赧然一哂,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又不够专注,才会落得这般狼狈的下场。
为化解尴尬,甘劭之低头干笑了两声,这才注意到他们来到的地方。
〃哇!我就知道你人好!我说我渴,你就带我来到水边,这水好清澈喔!鱼儿也好多!〃他忙抹去嘴边的口水,想来这鱼便是陌生人为他带来的餐点,他乌溜的眼映着满山的碧绿,心中充满感谢地望向陌生人。
陀罗以看怪物般的目光瞥了他一眼,他装好水后,再度起程,将他远抛在后。
没跟来?识相,否则剑一出鞘,不见血不收回!
当陀罗正打算将陌生男子遗忘的同时,身后却惊传惨叫声。
陀罗轻巧的跃上较高的地势,竟瞧见那个陌生男子正在浅水滩中载浮载沉。
救?不救?
这河是他平日饮水之用、垂钓之处,救,麻烦;不救,会污染。
救还是不救?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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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啾!〃
日已偏西,风儿微凉,呈大字形躺在地上的甘劭之被自己的喷嚏声吵醒,大大的眼睛慢慢的睁开,意识也逐渐恢复。犹记得他将头埋进河里,大口大口的畅饮清水时,一时间受不了鱼儿的诱惑,欲跳下捕捉,孰知一个脚步踩不稳,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逐渐往下沉。他双手拼命的挥动着,努力将头抬出水面,呼叫救命,终究还是敌不过水底下不知名的蛮力,身体逐渐往下沉……
一想起那沉黑中的恐怖,甘劭之害怕得紧紧抱住自己,却也在此时发现他的衣襟大敞,腰带落于脚边,而他的上半身几乎是赤裸的!
〃啊!被他看光了。〃
记得喔,不可以让别人瞧见你没穿衣服的样子,一旦被瞧见了,就表示你得和那个人在一起一辈子,永远不能分开,因为你和我们不一样。
甘劭之忽然想起大师兄的告诫,在这人迹罕至的鬼山上,将他全身看光的,除了那个人之外,不会再有别人了。
噢!永永远远在一起?
他想起那有着低沉、浑厚的嗓子的男子,不但好心地帮他找水、找食物,还救了他的小命……他俏丽的脸蛋逐渐染上夕阳般的红晕。
第二章
看得到屋瓦即表示小屋已近在咫尺了,山上的天气瞬息万变,苍穹骤降倾盆大雨,待陀罗回到屋里时,已是满身狼狈,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也弄乱他的心绪。
胡乱地吃些能充饥的食物后,陀罗静下心来打坐练功,将外头嘈杂的雷鸣声、雨水滴答的声音,以及不知名的吵闹声音远抛在脑后。
事实上陀罗听见的吵闹声正是从他屋外的空地传来,若他曾起身向外一望,便会发现一间屋舍正在赶工搭建中,离他仅仅三尺远,而它正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中。
它以歪斜之姿立于风雨中,奇特的是它竟没有倒塌。
甘劭之全身不知是汗或是雨,豆大的两滴鞭打在他的脸上、手臂土、背上……他将它们全都忽略,只是一心一意搭建着他的屋舍,借着一闪即逝的雷电,以内功将一根又一根的巨木打进泥地里,再将他找来的大片树叶铺在屋顶上。劳累了将近一夜之后,一间似屋舍的建筑物总算完成,雨也在此刻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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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从未主动且全心全意地接近一个人的甘劭之,一见高他一截、身形壮硕的陀罗竟掩不住羞涩之情,微垂螓首,羞于直视。
已经很久没有任何人事物能让陀罗感到惊讶,昨日有人笨到在浅水处沉溺是一则。今日他的小屋竟旁多了另一间……小屋?更是另一则。拜托!那歪七斜八、只留下一个小洞足以让人钻入,且用不规则木头堆起来的是房子吗?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和那人怎幺会出现在这里?
一惊之下,他赶忙转身将面具戴上,瞪着而前兀白喋喋不休的小鬼。
〃刚起来对不对?要不要先洗把脸?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吧点东西?还是你想先练剑,我陪你练好不好?〃
甘劭之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而满腹狐疑的陀罗却反而为之语塞。
甘劭之期待着他的回答,期待着他脱口而出的声音,他犹记得昨日,他的嗓音真是好听。
对单纯的甘劭之而言,他有如深不可测的深井,明知会有危险,却偏又止不住想一探究竟,他似乎教他愈探愈着迷。
〃你这是在做什幺?〃陀罗暴跳如雷的问着。
〃我……〃几乎是被人捧在手掌心呵护长大的甘劭之,被高大的陀罗一吼,一层水气浮上他的眼眸。
〃不许哭。〃他最痛恨动不动就哭泣、嚷着不平的懦夫,不论是男女。
〃我才……我才没有哭呢!〃偷偷低头将眼角的泪珠抹去,甘劭之抬高下巴,直视着以噬人目光瞪着他的陀罗。
〃哼!〃陀罗显然不信。
〃我才没哭!〃
这个像还没长大的小鬼跟着他作啥?陀罗揉着突然痛了起来的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又是一声怒吼。
甘劭之揉揉被虐待的耳朵,委屈写满脸上。〃别那幺大声嘛,我耳朵又没聋。〃
〃还不快说!〃
好大的声音喔!从来没有人会用这幺大的音量对他说话,他不但没吓着反而觉得好奇。
〃好象打雷喔!〃甘劭之像个小孩般兴奋的发现这一点,但在对上陀罗冷厉的眼眸时,所有的好奇顿时消失,大大的瞳眸盈满泪水。
见状,陀罗只得放低音量,他没发现自己竟也能变得温柔。
〃那是什幺东西?〃
〃那是我盖的房子,很漂亮吧!我为它取名小守,意即守护你……〃甘劭之的一双大眼羞觑着陀罗,〃它虽然会漏一点点的水,可还能遮风挡雨,我请你进来坐坐好吗?〃
〃不好。〃这屋子漂亮?陀罗开始怀疑这小子的眼光。
甘劭之失望的看着他,眼眶又泛起水雾。
陀罗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然后他垮着脸走进那名为小守的破屋,看见里头空无一物,湿气重,一股莫名的感慨涌上心头。
〃为什幺在我这儿盖了间……屋子?〃他该称它为小守吗?
〃我要住在这儿。〃
〃为什幺?〃坐在甘劭之从外头搬进来的木头上,陀罗这才仔细端详着他的面貌,大而灵活且黑白分明的眸子、粉红色的唇瓣、红通通的嫩颊,秀气中带着英气,柔而不媚,刚而不硬,纯净无瑕如白玉般的气质,虽然他长得很可爱,即使是嘟着唇、含着泪珠也毫不突兀,但……
〃我要……我要……〃
〃要什幺?〃为何这句〃我要〃让他骨头都酥麻了?
〃我要以身相许!〃终于说出来了。
〃什幺?〃这句话让陀罗惊吓得自〃椅子〃上跌落。
甘劭之低垂螓首道:〃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还有还有……你要负。〃
〃我不记得曾做过什幺需要负责的事。〃陀罗吼道。
甘劭之含情脉脉的一瞥,陀罗心一怔。
〃对了,我……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水儿,只有最亲近的人才如此唤我。〃啊!好羞人。〃你呢?〃
最亲近的人?仅隔一夜他便升格了,他未免太单纯、太没防人之心了吧?或者他只是脑子坏了?但看起来又不像。
〃你呢?〃甘劭之得不到答案,眼里的水气蓦地增加了。
〃陀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