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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真的是小强一只,这么接二连三的折腾,迟早也会挂啊。而且我是小攻,小攻怎么可以比小受还柔弱,动不动就昏倒?实在是太没有男性自尊了!
呃……不过转念一想,在屈远凌面前,我好像从来就没有什么男性自尊。算了,我很没骨气地决定,不必介意那种东西。
「喂,卓强,你还好吧?」
一道人影扑上来,满脸焦急的表情,反而令我微微一笑,「屈远凌,你在担心我?」
再也不必怀疑了,这个男人同样爱着我,也许并不比我爱他的少。
「废话!」屈远凌青筋凸爆,破口大骂,「你不是说你在使苦肉计吗,怎么会真的昏倒?姓卓的,你他妈在耍我玩吗?医生说你是胃出血复发加淋雨引起的高烧,幸亏送得及时,晚来一步很可能会有危险……你这家伙,到底淋了多久的雨?你是不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我真是贱骨头一根啊,没药救了,他骂我越凶,我全身越轻飘飘的……
「我知道你生气了,所以想早点向你解释清楚……」
「那也没必要跑去我家淋雨,你是傻子啊……」他脸色铁青地继续咆哮,看样子,我真的把他吓坏了。
「我没事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别担心。」我柔声安慰他。
「就算你再给我灌迷魂汤我也……」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屈远凌的声音突然哽住。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脸上既难过又愤怒、既压抑又隐忍的表情看得我恨不得扯下手上的输液管,将他扑倒狂吻,然后把我一柱擎天的小弟弟,插入他迷人的菊花中,让他嘴里除了嗯嗯啊啊,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让他所有的怒火,都在我的热情摩擦下变成一汪春水……
受不了,他怎么可以这么性感迷人,让我这么爱他!
「我回去了,反正你也死不了。」屈远凌站起来,拔腿欲走。
「没你我就会死!」我一把抱住他,输液瓶因我的动作一阵乱晃,连带触动插入血管的针头,疼得我连声抽气。
「你别乱来……」屈远凌连忙按住我。
「你不要走,别离开我。」我死死扒住他不放,「我爱你!」
他的身体微微一震,低下头,无比苦涩地看着我,「嘴上说爱我,一转眼又和别人热吻,这就是你爱我的表现?」
「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叫辛可,是我分手三年的男友,也是我以前唯一的男友。我和他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看到屈远凌吃惊的表情,我点点头,「是的,我和他都是孤儿。」
我把和辛可的过去全盘托出,包括这次他来找我的原因,及我们的谈话经过。缓缓听我述说,屈远凌的脸色变得柔和……
「我和辛可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我们都有各自的人生和心爱的人,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你看到的那个吻,只是兄弟间的告别吻。相信我,屈远凌,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握住他的手,拉到唇边,开始一根根亲吻他的指尖……
我的动作很轻、很柔,生怕惊扰他。
细碎的吻,无声掠过他的手指……
一边吻,我一边深深看着他,一眨不眨。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在那一刻,我已经把自己的灵魂之窗,毫无保留地敞开给他看,不知他是否能读懂那里深藏的情愫?
就这样不知亲了多久,气氛美好得令人沉溺。
屈远凌没有逃避,安静看着我,纠结的眉宇缓缓舒展,漆黑的眼眸浮上淡淡的温柔。
我摊开手,与他十指交缠,然后,贴在自己脸颊上……
「你不生气了?」我小心翼翼地窥探他。
「你劣迹斑斑,又一向油嘴滑舌,我要留待察看,以观后效。」屈远凌轻轻哼了一声。
「我哪有劣迹斑斑啊?」我不服地叫道。
「你平时在公司就喜欢拈花惹草,让一堆小女生围着你打转,还和侯子齐勾肩搭背、鬼鬼祟祟,你以为我眼睛瞎的?」屈远凌居高临下地俯视我,「我叫你去见客户,你倒好,差点和客户发生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才跟我上床,第二天又和旧情人勾勾搭搭……卓强,你的罪行真是令人发指、罄竹难书,要在古代,你早被绑起来浸猪笼了!」
我囧了,我的情人不但喜欢吃醋,还是个超级大醋缸。
无言以对,我只能摸摸耳朵,「老板,那个……观察期会多久啊,我一定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早日重新做人。」
「无期徒刑。」屈远凌冷冷抛下这几个字,斜睨着我,「你不服吗?」
「不不,我服,百分之一千地服从。老板的决定从来英明神武,老板的话就是圣旨,小人五体投地恭领。」
屈远凌笑了,龙颜大悦,「你这家伙,又来给我耍贫。」
繁花盛放亦不过如此吧!
这一刻,他的唇角微微上场,眼眸明亮、笑容耀眼,让我内心汹涌的情感再也压抑不出,直欲喷薄而出。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认真地凝视他,「屈远凌,我其实一直都在克制对你的感情,克制得很辛苦。也许你会嘲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这些话,我必须告诉你……
「那个……我只是个普通人,没什么优点,甚至有点不学无术。胸无大志,能混就混,既没有什么钱,也没有漂亮的房子,更没有远大的目标,和你比,什么都不如你。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和你在一起,我总是自惭形秽。你值得更好的,真的,我觉得你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听我这么形容,屈远凌的表情似乎囧了一下。
「可是,我真的很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只要你愿意,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关心你照顾你疼你,一直陪在你身边,百依百顺,任你蹂躏。只要你愿意,我绝对不会离开你。那么你呢,你愿不愿意我陪在你身边?」
我屏息看着他,心里紧张得要命。
现在真不是一个告白的好时机,比上次我的小弟弟插在他身体里更糟。我在发高烧,头昏脑胀,胃也很疼,全身都难受得要命,再加上这冰冷冷的四面白墙和该死的消毒水味,哪有半丝浪漫旖旎的氛围?
「这就是你的告白?」屈远凌扬了扬眉,不咸不淡地看着我。
「你可以说不,也可以拒绝。但是你别忘了,我是一个重病患,你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刺激我。要是听到不好的消息,即使我有小强一样的心脏,也肯定会受不了的,搞不好会当场呜乎哀哉。」
我眼中含着一泡鳄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要是说「不」,我已经准备好下一秒就佯昏过去。
屈远凌很无奈地看了我半晌,重重叹口气,被我打败似地揉着额角,「卓强啊卓强,你还真是……和你在一起,我怎么就觉得老了十岁呢?好了好了,为了不让我得脑溢血,就这样吧……」说罢,他很老板气势地把手一挥……
「就怎样?什么意思?」我还儍傻地问。
「就是我答应你、会好好蹂躏你的意思。」他瞪了我一眼,倾过身,猛地堵住了我的唇……
哦,他好热情,主动勾引我的舌头,狠狠吮吸榨取。我的舌苔被重重摩擦,不断品尝到他甘甜的唾液,越吻越火热,越吻越让我春心荡漾……
我抱住他的肩膀,只觉呼吸急促,一阵天旋地转……
这下子不必装,我是真的又要晕倒了。
不是因为病,而是太幸福的缘故!
澈透的晨光,一点点撩开夜幕。
耳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啼,我缓缓睁开眼睛,一偏头,就看到屈远凌枕着我的胳膊,把脸埋在我肩窝,睡得正香。
他的头发乱乱的,看上去佣懒而性感,他的呼吸轻轻拂在我颈侧,暖暖的,又有一点痒。我一动不敢动,生怕惊醒他。
就这么傻呵呵看着他,我像吃了蜜糖一样,从心里一直甜透全身。
啊啊,多么美好的人生!
癞蛤蟆终于吃到了天鹅肉,鲜花和牛粪才是绝配。虽然我现在还不太敢相信自己真的这么狗屎运,但此刻在我怀里熟睡的他,千真万确!
我的人生圆满了,我幸福得恨不得沿着别墅区裸奔一圈,边跑边用高音喇叭广播「屈远凌是我卓强的人」,当然前提要先把屈远凌的耳朵堵上,千万不能让他听到,否则我命休矣。
我低下头,亲了亲他软软的脸颊。
男人的肌肤照样可以温软如厮,尤其当他毫无防备的一刻。
话说自从第二次没种地昏倒后,我足足在医院的加护病床躺了一星期,才被屈远凌恩准出院,然后又被他恩准一个月的病假,并住到了他的别墅,由他和方姨照顾我的一日三餐。
从此,我就过上了被金主豢养、幸福如猪的生活。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务事不必我动一根小手指。方姨负责我的早、午餐,屈远凌则准时回家给我煮丰盛的晚餐。
他厨艺高超,完全是大师水平,中餐、西餐、糕点、面食,无一不手到擒来。偶尔兴致来了,还会掏出一本家传菜谱,来个别致的「特色菜」,吃得我满嘴流油、双眼冒心,一到下班时间,就像忠实的看家狗,蹲在门口眼巴巴张望他的到来。
其余时间,我就在他的别墅里晒晒太阳、浇浇花、喝喝红茶,打打游戏、看看GV、研究研究Zuo爱姿势,晚上再和屈远凌真刀实弹地「演练」一下,小日子过得不要太逍遥。
我曾经害怕这种接近,怕与他朝夕相处、耳鬓厮磨。因为我和他差别如此悬殊,不了解还有可能相爱,了解之后反而容易幻灭。可事实证明,我的担忧是多余的,虽然我和屈远凌的性格截然不同,却十分互补。
我是个懒散的小人物,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不像屈远凌那样,要考虑那么多大人物的麻烦,自然充当了乐天派的角色。尤其当我和他在一起后,更是美得快飞到天上去,一起床就咧嘴傻笑。
难怪屈远凌说,见你没心没肺没头脑的样子,天大的烦恼也瞬间飞了。为此我还琢磨了半天,不知道他到底是损我,还是在夸我。
「嗯……」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屈远凌发出一声呓语,动了动,胳膊缠上我的脖子,把脸更深地埋入我胸口,吐息明显变轻。
我知道他已经有点醒了,于是低头轻轻吻着他的肩膀,右手抚摸他光滑的背部……
「几点了?」他迷迷糊糊地问。
「才八点半,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你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