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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荣的沉默自然导致了杨雄的变本加厉,他对项荣的骚扰也日渐升级,有时辛欣在屋时,他也敢趁辛欣不注意时,突然摸项荣一把,或者亲一口什么的,吓得项荣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最让项荣无法忍受的就是三人一起吃饭。杨雄总是十分热情的邀请他们一起吃饭,辛欣也高兴这样,饭桌上他们天南地北的闲保养闲侃,谈笑风生。饭桌下边,杨雄也没闲着,对项荣一会儿用手摸,一会儿用脚蹭,常常弄得项荣面红耳赤,难以自己。
项荣在杨雄的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下,日渐消瘦,每日里神情恍惚,体弱无力。项荣虽然是辛欣的丈夫,可惜他身上没有国际名牌的商标,所以辛欣停留在他身上的眼光绝对没有超过二秒钟,更没有费心去想丈夫身上的变化,有时项荣在睡梦里惊呼:“不要,不要”,辛欣还想,给他那么多好东西他却总不想要,真是不识货。除此以外从未感到异常。
项荣忍呀,他原本以为杨雄对他只是一时性起,过了新鲜劲,这件事就该结束了,不曾想杨雄却乐此不疲,而且越演越烈,于是他开始觉得受不了了。
最终,项荣认为改目前状况的根本方法就是搬出白楼,白楼内天是杨雄的天,地是杨雄的地,他项荣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拿人家的,自然是低一头,处处受欺侮。再者大家同住在一起,确实便于杨雄作奸犯科的,如果他走了,也许杨雄会把他忘了,另找个倒霉鬼来戏弄,那样的话,他项荣可就是逃出重天,脱离苦海了。
主意定了,项荣就开始在外边找房子,最后终于租到了一个小一居室。条件不是很好,地处偏远,但租金很便宜,项荣就把它订了下来。
租好房子后,项荣就拿出鱼死网破、破釜沉舟的勇气来找杨雄谈,项荣为这次谈话准备了好几天,他对杨雄说了一个下午:说杨雄本是名门子弟,大好青年,如果搞同性恋,传扬出去有损杨门的清誉,他项荣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逼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若两个闹急了,是两败俱伤,对谁也没有好处。杨雄若肯就此放过他,他保证终生守口如瓶等等。
杨雄的反映好奇怪,他一言不发,坐在那里死死的盯着项荣,看他说,就在项荣认为快没希望时,才用低低的声音说了三个字:“走也好!”
项荣如蒙大赦,激动不已,但他高兴的心情却没有持续多时间,因为到了晚上,他和辛欣一说,辛欣坚决反对。
项荣本以为最难对付的是杨雄,不料真正的拦路虎却是他老婆,辛欣说在这里可以白吃白住,还有礼物收,最重要的是可以接近上层社会,只不过多干点家务,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坚决不搬。
辛欣可是当家作主惯了的,所以对项荣此次日先斩后奏、大逆不道的行为十愤怒,任项荣好话说了千千万,她始终来个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不搬!
当然辛欣也进行策反工作,她也温柔的对项荣说:“老公,你是不是觉得家务活太多太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以后多做一些就是了。”项荣摇摇头。
辛欣又说:“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怀疑我和杨先生有什么?别听别人胡说八道,天地良心,我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项荣立即表示他是相信辛欣的。但家还是一要搬。
平时两人发生矛盾时,都是项荣退让的,这次却是互不相让,最后两个闹僵了。项荣独自一人背起行囊,离开了白楼。
项荣就这样搬走了,当然他也有自己的想法,白楼虽然宽敞豪华,但要收拾干净也很费力,辛欣虽然生长在普通人家,但父母对她娇生惯养,干不惯粗活,所以项荣觉得用不了多久,辛欣就会放弃白楼,搬出来和他同住。
当然了,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项荣也不是毫无顾虑的,但一是情非得已,项荣真的在白楼住怕了,而他又说不动辛欣,二是他知道杨雄根本看不上辛欣,在项荣面前,他毫不掩示对辛欣轻蔑之情,还有,就是项荣相信辛欣还是爱他的。
就象项荣所预期的那样,项荣走后,繁重的家务劳动让辛欣叫苦不迭,而且杨雄也不象前些日子那样,总是闭门谢客,而是频频外出,也常常请朋友回家。
一天很晚了,杨雄又叫了一帮朋友回来,有辛欣认识的侯信,也有几个不认识的,共三男两女,个个穿得时髦亮丽,辛欣开门让他们进来,就忙着准备茶水、夜宵,还要熬夜等他们走。
客厅里边很是热闹,音乐声四起,夹杂着一群男女的嬉笑声。辛欣无聊的很,就站在门外听他们说话。
只听侯信说:“这些日子总叫不出你来,小柳儿猜你是金屋藏娇了,收了性子在家陪美人了,怎么着,还不叫出来让哥几个开开眼。“
又听一个女人嗲声嗲气的说:“我早找过一遍了,这个楼里,除了给我们开门的女人就没别人了,雄哥现在喜欢的不会是那个老女人吧?”
杨雄说:“当然不是她了。”
另一个女人也尖声说:“那个女人也太老点了吧,就算她再年轻几岁,也不过是二流身材,三流相貌,末流气质,雄哥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用哪只眼睛能看上她,我看她也我们雄哥提鞋也不配。”
接着一屋子哄笑了起来。
杨雄叹了一口气说:“也许我看上的还不如她呢,他是一流身材,二流相貌,根本就没有气质。”
侯信接道:“你不会是暗恋露西了吧,我怎么听你形容的和她一模一样。”
刚才那个女孩子又尖叫着说:“你才没有气质呢,看我不打死你。”
又是一阵哄笑声。
屋内是笑声不断,屋外的辛欣却气的直哆嗦,如果他们是嘲笑她的服饰、发型,或许辛欣还能接受,谁让她生而贫寒。但是,他们居然把辛欣素来引以为傲的身材、相貌、气质说得如此不堪,这怎不叫辛欣气愤难平。辛欣对自己的评价是:就算不是倾国倾城,也应该是就近迷倒一片吧,却不料落得个徒与他人作笑谈的地步。
辛欣暗自想:我哪有那么老,不过才比杨雄大两岁而矣。那两个女孩子有什么呀,不过年轻几岁,衣服穿得漂亮些罢。如果自己也能生长在大富人家,或者能嫁入豪门,有钱打扮自己,一定不比她们有气质多了。一时间,辛欣真的很想勾引勾引杨雄,以此来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出一口恶气。
不过想归想,杨雄素来脾气暴躁,平时看都不多看辛欣一眼,辛欣就算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呀。
你的绿帽我来戴(6)
项荣搬出去一个多星期后,估计着辛欣气也该消了,苦头也该吃得差不多了。一个星期天,项荣把小屋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下午偷偷的把辛欣叫了过来。辛欣一看,屋子虽然很小,倒也一室温馨,很有家的感觉,联想起在白楼内所受的闲气,也就动摇了。在项荣的一再要求下,辛欣终于答应离开白楼,搬来和项荣同住。
项荣大喜,革命终于成功了。小两口温存了一个下午,最后辛欣决定当晚回去收拾东西,并向杨雄告辞,明天就把所有东西都搬过来。
不料项荣只高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风云突变。辛欣打电话来,坚决表示不搬出白楼,任项荣怎么说也于事无补,毫无回转的余地。
项荣很郁闷,郁闷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就变成了不妥,因为辛欣开始躲着项荣,不肯过来见项荣。
项荣隐隐的感到事出有因,他想探个究竟,项荣算计着,每月月初,宏达公司有一个由杨董事长主持的工作例会,杨雄一定会去,不会在家,而那天恰巧是辛欣轮休,项荣决定那天再回趟白楼,再找辛欣好好谈谈。
那天,项荣回到了白楼,大门密码锁的密码没有改变,所以项荣顺利的进了院子,进院一看,项荣吓了一跳,他才搬走一个多月的功夫白楼竞变成了这样:楼外花凋叶残,楼内更是一片乱糟糟的景象,衣服、报刊丢的到处都是,餐厅内杯盘狼藉。项荣先回到他原来和辛欣住的那个小屋,屋内没有人,床上、桌上都蒙着薄薄的尘埃。
项荣慢慢的走上二楼,颤抖着推开杨雄卧室的门,门没有锁,项荣看到了他最怕看到的一幕:辛欣穿着一件大红睡衣,躺在杨雄的大床上,睡得正香。
“你为什么会这样!”项荣怒吼着,吵醒熟睡的辛欣。辛欣先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恢复了镇静,她从来就不怕项荣的,即使现在红杏出墙被抓住的情况下,她也不怕项荣。辛欣慢慢的起来,以最优雅的姿式穿好浴袍,然后平静的说:“项荣,我们的爱情结束了,如果我们之间的那也叫爱情的话。我找到了真正值得我一生去爱的人。我们离婚吧。”
项荣气坏了,半天才说:“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
辛欣说:“是有点对不起你,可人活着首先要先对得起自己。现在是爱情选择了我,美好生活选择了我,我也没办法。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们好聚好散吧,我决不会亏待你的。”
项荣怒视着辛欣,一时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他很想抽辛欣一个大巴,但最终还是下不了手,他转身冲出白楼,直奔宏达公司冲去。
项荣怒发冲冠,一口气找到了杨雄工作的大厦,走进豪华的大厅,直接问前台小姐杨雄在几屋。
前台小姐什么场面都见过,丝毫没有被项荣的怒气吓倒,她冷冷的看着衣着寒酸的项荣,非常职业化的问:“先生贵姓,请问和杨经理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你告诉他项荣找他!”项荣依旧怒冲冲的说,回头一看,身后多了五个保安,蓄势待发。
前台小姐拨通了电话,说了几句,脸上来了个多云转晴,微笑着对项荣说:“杨经理刚开完会,现在请项先生上去,电梯直走向右,杨经理在12楼等您。”
项荣急匆匆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