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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涛光是看主子的脸色就知道主子在想些什么。心下又急又痛,道主子的同情心又犯了,还不知道是不是桂王故意设计的苦肉计,人人都当主子好欺负,半点不将他的心情放在心上。但这毕竟是桂王府,以现在桂王的势力,哪里轮得到他插嘴的分?只得在心里干着急。
他们两人在客厅里闲扯了一阵,怀秀本想向翼萧问清楚承玉的事情,但看翼萧的神情又不知如何开口。就在这个时候,桂王府的总管童唯匆匆忙忙走进来,向怀秀施了个礼,就在翼萧的耳边不知讲些什么,待他讲完了,翼萧忍不住整个人跳起来,脸上焦急而绝望:“什么?真的?大夫呢?”
怀秀心下一动,听童唯用极为细小的声音说:“大夫正在赶回来的途中,昨天才请了假的,以为这两天应该情况应该会比较好的,谁知道昨天一受凉就变成这个样子。”
怀秀看到翼萧脸上的沉痛觉得事情不妙,连忙站起来,“桂王,是不是有我可以用得上的地方?虽然我不是什么大夫,但是药石之术还是懂得一些的。”
原以为翼萧听到这个一定会点头答应,谁知道不但童唯一脸的戒备,便是翼萧也毫无保留地露出挣扎的神情。
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是怀秀越涛主仆二人共同的想法。
但是翼萧在低头沉吟了一阵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大的决心,点头道:“好,寰王,你随我来。”
怀秀按耐住心头的疑虑,和越涛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跟着翼萧往王府的厢房走去。没有走多远,就来到一件套间前,站在外面的侍女见到是他们,连忙把门打开,怀秀越走越奇怪,虽然已经猜到里面住着的一定是怀王,但从套间中层层的护卫来看,仿佛是在保护着什么稀世的珍宝一样。
“就是这里。”
前面传来翼萧悲伧的声音。
怀秀收起思绪走上去,越涛本想也跟上去,但是被童唯一手拦住,“怀王的身子太弱,经不起太多的人气。”
越涛的眉毛挑了挑,还是站在了一边。
怀秀小的时候就觉得含月的美丽和他们好几个兄弟不同。没有哪一个人比的上含月的清雅,真的就像墨蓝色的天空中高悬的月亮一样柔美而雅致。性子也是极端的安静。这回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昏迷在床上,面青嘴唇白,像是被风一吹就会散去的少年时,他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这……”
翼萧已经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人,他小心地坐在床头,轻轻抚拍着含月的胸口:“含月,含月,你好些了么?你看,皇兄把你的五皇兄带来看你了。”
长长的睫毛动了一动,缓缓地张开,美丽的眼睛里没有半点神色,他扯开嘴角虚弱地笑了一笑,“啊……真的是五皇兄……对不起,五皇兄,含月不知道你来了,居然还让五皇兄自个来看我,我……咳咳咳……咳咳咳咳……”猛烈的咳嗽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起伏不定的胸膛和泛红得脸庞看得翼萧肝胆俱裂。
“含月,你慢慢的,不要着急,不要着急……”翼萧此刻哪还有什么桂王的风范,他心急地顺着含月的气,盯着含月每一个动作,深怕眼前的人就这么去了。
怀秀看了看含月的脸,伸手搭在含月脉搏上,脸色越来越沉重,“吃了药吗?”
他问的是在一旁的初桐,初桐端着碗走上来,“药是吃了的,但是吃了一半又吐出来了,这是刚熬好的,大夫说这种药不能喝热的,正等它凉下来。”
怀秀皱起眉头,手指蘸了一点药水往嘴里送,结果脸色惨白起来,“这药……”
翼萧一直在注意着含月,听到怀秀的惊讶,他回过脸,两兄弟的目光对上,竟是一样的悲凉和痛苦。
“怀秀……”翼萧过了一会,沉沉地开口,“怀秀,我不求你什么,不管你能不能救他,不要把这件事……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怀秀心头大震,看看在床上又陷入昏迷的含月,再看看已经被悲伤俘获的翼萧,他感到从来没有如此为自己是皇家的子弟感过忧伤和无奈。
“……二皇兄……”
“当年是我对不起你。”翼萧继续说,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当年的事情,我错的比太子多,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不要把含月……把含月牵扯进去…………他从一开始就是无辜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怀秀惨白着脸,一瞬间全部想通了,桂王为什么要争那个王位,为什么要背叛大皇兄,为什么要牺牲承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是、是这样吗?是他做的吗?”怀秀发现自己根本不想去听那答案,但是不问不行啊!为什么?为什么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意外的,翼萧竟然否定,“应该不是他,当时他还小,我们都还小……”
怀秀听了,脸上立即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光芒,“你是说,不是他做的?真的不是他做的?”
翼萧想了想,握起含月冰冷的小手,放在脸上温着,声音稠湿,“我不能肯定,或者不是他也是他身边的人。这么多年了,当时的人死的死,散的散,何况即使查出来是谁做的,又能怎么样?我只愿含月能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其他的我什么也不求了。”
怀秀看看他们,又看看初桐手上端着的药,突然低低念了一声佛号,“他主要是冰寒入侵,这种天气喝冷药对他的身体也不好。我待会开一个方子,你叫人去药房取了,每日喝三次,每次都要熬三遍,先把体内的寒气去了,再喝那药……只是最近千万不能让他吹风,一定要他宽下心,养病…还是最重要的。”
“怀秀!”在怀秀准备走出去拿纸笔写药方时,翼萧叫住他,“你还没有答应我,不要说出去——”
怀秀没有回头,他就着背对着翼萧的姿势说:“二皇兄,以前我曾经怪过你,为什么要去求那一个冷冰冰的位置而舍弃我们兄弟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背负了这么多,虽然你的方法是错的…………我答应你,不会和任何人说的,你……放心。”
“……谢谢。”翼萧把含月的手小心地放进被子里,看着怀秀走出幔子的身影,又在心里加了一句:谢谢你的理解和你的同情,只是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余的。
怀秀快速地走到桌子前,挥笔就开了一个药方,把它交给一同出来的初桐,“就按照上面写的去抓药,记得每一份的分量不要弄错了。”
初桐应了一声,拿着药方就急急忙忙出去了,这时怀秀才略微把一直低着的头仰起来,只有这样,他才可以避免眼泪滑下,只有这样他才可以避免被人看穿那心底的悲凉——含月,他们中最小、最无辜的弟弟,那样残弱的身子根本不是先天性的病引起的,而是一早就被人下了剧烈的毒药,只是靠着桂王才活到今天!
23
央华在年关之前忙得差点要断气了。主子成亲本是喜事,但。。。。。哎,怎么非要和过年凑到一块?虽然东宫说了,要帮忙直接去找正主子,但想想太子和桂王目前的关系,为了明哲保身,打死他也不敢当真去麻烦太子。最气人的是,成亲的人一天到晚瞎晃悠,明明要紧的事情一大堆也不见他急一下。春季城关的陷阱到目前一点进展也没有,刘校尉出关到现在音信寥寥,许家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每天来送贺礼的人络绎不绝,听说柳望云原本是属意太子的,这回礼部尚书的提亲打乱了不少人的心思,就是宫里对这事三缄其口,只说好的,半点口风都不漏,害得他连一点点小小的八卦的探不到。郁闷啊!!!!
眼看还有三天就到了除夕,主子迎面走过来,丢下一句,“央华,备马,我要出去。”就又走得不见人影了。
这里以前是先皇六子黎王的府邸,黎王在战场薨后,就荒置下来。自从御赐府邸,央华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这里的所有结构。每次找宁王都找得要死要活的。
他叫马房那边牵好马,打发仆人去找人,找了半个时辰都没有找到,气得直跳脚:“哪里有王爷在自己的王府弄丢的?都找过了吗?”
那仆人也很苦恼,回禀道:“都找了啊,就是没有看见王爷的影子。”
央华恨恨地道:“都这个时候了,亏我们主子还有心玩捉迷藏。不找了,各干各的去吧。主子无聊了自然就会出来了。”
所有人正一致点头的时候,从后面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我现在就很无聊啊,央华,你陪我玩吧。”
央华立刻表情一变,回头面对自己的主子满脸的谄媚,“哎呀,主子,您可来了。您看,您吩咐的马属下已经让人给预备好了。您还需要什么吗?属下立刻帮您去准备准备。”
楚希笑起来,一步一步地走过来,那架势看得央华连吞了几口口水,正准备做垂死挣扎:“王爷,您这回出门可要小心,听说呀,前几天那西城的城门出了几个不长眼的,什么人也——呀、呀、呀——”
话还没有说完,衣领就给人提起来了,央华把眼睛一闭,感到自己的身子也起来了,然后落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上——是马鞍?!他睁开眼,身后一个大人影也落下,前面的缰绳被后面的人握紧。
“抓紧了,我们走了!”
还没来得及问去哪里,马就吃痛急速地跑起来。他抓好缰绳,一句话也不敢说,就怕后面的那个人觉得不耐烦一脚把他踢下去就惨了。
跑了一阵央华发现他家主子打算去的地方似乎是礼部尚书家。
“王爷——”
“说。”
“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楚希挑了挑眉毛,“你难道不知道?”
“不知道啊。”
“……柳家。”
央华哦了一声继续问,“哪里啊?王爷,属下没听清楚,您打算去——”
“你再搞怪我就把你从马上踢下去!”
央华看了看他的脸色,有些委屈,“但是这不是礼部尚书家的后门吗?您去自个儿岳父家怎么要走后门啊?”
这时马突然煞住,央华扭着头没有注意,整个人差点飞出去,幸好楚希反应快,拦腰截住他调侃道:“眼睛,央华,走后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是眼睛生在后面就了不得了。”
央华被这一吓,惊疑未定,下了马瞪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