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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死的,我去找他,他有朱雀果,可以起死回生,你撑一会儿,等我回来。”
刚转身,却被她无力的拉住了衣角:“不要去求他,你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孩子姓倪,不叶姓。”
她临死都不想要叶控施舍同情吗?这个骄傲的女子为什么这么傻呢?明明是那么的想要他的爱……含着泪,他点了点头:“答应我,等我回来!”
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快,耳边的风呼呼鼓刮着他的脸颊,可他却丝毫不感到疼痛,只是觉得寒意逼人,冷风已侵蚀到了五脏六腑,甚至于整颗心。
已是深夜,再过片刻就是正月初一,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南城里家家户户都挂着红色的灯笼,这条红色的长龙在英雄眼里却是红得让他心惊,宛如一条红色的血河。
现在正是与阎王爷争分夺秒的时候,即跑得上接不接下气,他也不敢停下来喘一口气,若是拿到了朱雀果,顾盼依就有救了。
拐过弯就是叶府了,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看到了希望,可当白色的灯笼渐渐映入眼帘时,他全身的血液都快冰凝起来了,白灯笼是死了人才挂上的,可它为什么挂在叶府门前?若不是主人身份,仆人之类死了的话叶府是不会挂白灯笼的,在叶府能称得上主人的就是叶控夫妇与叶控的六个徒弟,到底谁死了?
叶控……
大力拍着紧闭着的大门,急促的声音如鼓声擂动,叶府全天都有人巡逻的,才拍了十几下,立刻听到有人在门那边喊道:“谁呀?”
英雄大吼道:“我要见叶控!”
“府内有丧事,近日盟主闭门不见客!阁下请回吧!”
叶控不见客?那就是说叶控没事了……英雄刚才了口气,忽然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继续拍门:“开门,我要见叶控!我是倪英雄!”
倪英雄……这名字怎么听着耳熟呢?门那边的人还在思索着这人是谁,肩膀上就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竟是大少爷,连忙点头哈腰的道:“小金少爷,门外有个倪英雄要见盟主!”
这么大的动静,他在大厅里早听见了,要不然也不会过来了,他点了点头:“开门让他进来。”
门刚开下来,英雄便冲了进来,一眼就看见身着白衣丧服的叶小金,脱口便道:“我要见叶控,现在!立刻!”没空去问谁死了,只要不是叶控死了,谁死了都与他没关系,自己没时间磨蹭,若晚一步的话自己也要和他一样穿着丧服了。
见他十万火急的样子,叶小金没有多说什么立刻让了条路给他:“他在房里。”看着那风风火火离去的身影,他不由苦笑,有些事真不是自己该操心的,该来的总是该来,该去的总是该去。
银色的月光洒在熟悉的青石路上,仿佛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跑在这很久没有走过这条路上,一切都恍若昨天,很多景象都在脑中飞快的掠过……
“叶控!”
此时的叶控已在梦中,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刻惊醒过来,本以为自己做了噩梦,梦中英雄在朝自己呼救,可那呼唤声依然在耳边萦绕,伴随着脚步声还由远而近。
“叶控!”
下一刻被就被人粗鲁的踢开,烛光下那张红红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叶控清醒了,顾不上穿上衣服,不由分说就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紧紧的将来人拥在怀里:“英雄,我不是做梦吧?你来找我了。”
英雄差点被闷得窒息,立刻推开了他,现在可不是“叙旧”的好时候,顾盼依还在生死挣扎着呢!他正色道:“给我朱雀果,顾盼依快不行了!”
叶控吃了一惊:“她不行了?怎么会?”
没有时间一一说给他听了,英雄急得直跳脚:“哎呀,你别罗嗦了,快把朱雀果给我去救她!”
叶控面有难色,期期艾艾的转过头:“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她?”
英雄气极,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说这个?他像被踩到了尾巴的小狮子一样张牙舞爪的看着他:“一句话,给还是不给?”大有不给就上去咬他的意思。
“只要你开口,要什么我都给你,可我现在没有朱雀果了,又如何给你呢?”
叶控的话让英雄傻愣住了:“没有了?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我只有一颗朱雀果,而且是留给我师妹生孩子时吃的,前几日师妹忽然临盆,所以便给她吃了。”
被吃了?英雄一急,眼泪又快流下来了:“朱雀果被吃了……那她铁定是活不成了……”
叶控哪里见得他伤心,急忙哄道:“你别哭,我手上还有一株万年血参,是与朱雀果齐名的圣药,我马上去取给你。”
迅速穿上衣服,叶控以脚踩风火轮的速度将万年血参取了过来,英雄看着那如婴孩手臂般粗的彤红人参,抬起头,红着眼对他道:“你用轻功送我回去!我赶时间!”
29
房子、树木飞快的往后退着,为了不让冷风吹痛英雄的脸颊,叶控硬是将他的头藏在自己臂弯里面,看着归心似箭的他,心里嫉意横飞:“她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忽然就不行了呢?”
“难产。”闷闷的声音带着哽声。z
叶控心里有些纳闷怎么快就生了?怕是早产加难产吧,心下又怕刺激他,只得软声安慰道:“你放心吧,吉人自会有天相的。”
“嗯。”英雄这才想起他家好像死了人,叶小金还穿着丧服呢,犹豫了一下便委婉的问道:“为什么你家门口挂着白灯笼?”
“我妻子难产死了,一尸两命。”叶控脸色变都没变,说得云淡风轻,丝毫不见哀伤,仿佛跟谈论天气一样平常。
“啊?也难产?这么巧?”英雄呆呆的看着他:“那你岂不是成了骡夫?”
摇了摇头,想起了不对劲之处:“夫人不是吃了朱雀果吗?为什么还会死?这东西不是有起死回生之效吗?”
“阎王要人三更死,岂会留人到五更?凡间之物起死回生是夸大了,像这些东西倒是疗伤圣品,延年益寿的佳品,若换作是天上王母娘娘的蟠桃,那才会令人起死回生吧。”
听叶控这么一说,英雄又要哭了:“那你给我这万年血参岂不也是安慰我的?”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y
英雄黯然了,叶控说得没错,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再怎么样都比自己什么都不做得好,要自己眼睁睁看着顾盼依死于剪刀之下,自己真没碧儿那种勇气站在床前看着顾盼依一步步走向鬼门关。
见怀中的人灰气丧气的低垂着脸,叶控缓缓说道:“其实我师妹并没有死,难产一尸两命只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诈死,前几天我师妹临盆,很顺利,也可能与先前吃了朱雀果有关,生孩子时没有引发心疾。”
“诈死?”英雄有点懵了:“为什么要诈死?”b
叶控轻笑出声:“有时候你真是笨得可爱,你有见过新婚夫妇分房睡的吗?师妹就是始终是妹妹,我视她如亲妹,又岂能见她受了人家欺负不管她?她爱上了木家堡的大少爷木天赐,两人甜甜蜜蜜之时却被木堡主棒打鸳鸯,木堡主佯装病重将木天赐叫了回去,其实是逼他回去和未婚妻成亲,木天赐一向孝顺,我师妹等了他一个月,却等来了他六月六成亲的消息,心里实在是又气又恨,哭啼啼的跑来告诉我她怀孕了,我这个做师兄的又岂能让她被世人耻笑未婚生子,所以便也在六月六娶她做对挂名夫妻,哪知后来得知木天赐逃婚了,新郎忽然变成了木天弃,那时我就想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不出我所料,木天赐逃出木家堡后便易了容混进了我这儿,心甘情愿的做了个侍卫,还每天在我房顶上飞来飞去的,我忍了他很久,终于,前几天师妹生完孩子后,我将他们撵了出去,免得再让他们在我眼皮下偷偷摸摸的。”
这故事与自己多相似啊,他妻子的孩子不是他的,自己妻子的孩子亦同样不是自己的,两人都在为别人承担责任,这……上天究竟是在跟他们开什么玩笑啊?英雄真不知道自己是哭还是笑:“我还一直以为夫人红杏出墙,好几次都想提醒你,看来真是我蠢了。”
叶控淡淡的扬起笑容,眼里的熠熠光芒如同银洒里的繁星:“我就是喜欢你的蠢,蠢得可爱!”
英雄狠狠掐了自己腿一下,提醒着自己在这个人命关天的时候千万不能被叶控的温柔所掳获,可不受控制的脸还是微微红了:“你还是再快点吧。”
叶控深提一口气,身体变得更加轻盈,如一片飞叶追逐着北风。
“铛……”g
城外的落霞寺的钟敲响了起来,现在已是正月初一,两双眼睛默然相视一笑,新的一年,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你。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呼啸而过的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原来竟已到了院中,寂静的夜里婴儿嘹亮的啼哭声震响了夜空。
孩子已经出来了吗?
英雄急忙从叶控怀里下来,脚一沾地便往屋里跑去,刚跑两步想想又退了回来,拽着叶控一起往屋里跑:“即使你心里没她,她心里还是想着你,算我求你,你进去看看她吧。”他知道,其实这是她最后的心愿。
屋里的大夫和接生婆正一脸黯然的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碧儿垂首立在床前在小声抽泣,唯一发出声音的孩子正紧挨着她的母亲躺在小小的襁褓之中,因为哭泣而胀红的小脸皱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即使孩子看起来如此之丑,可顾盼依却用着十分温柔的眼神看着他,那溢满母爱的神情将惨白的她竟衬得动人起来。
“你回来了。”有些沙哑的声音夹杂着不可掩饰的喜悦,她轻轻摸着孩子的小脸万般不舍:“是个男孩呢,可惜我不能亲眼看着他长大,他就交给你了。”
英雄眼眶一热,强笑道:“说什么傻话呢,你看,我带回了万年血参,一定可以救你的命的,你可要活着听他喊你娘。”暗中捏了捏叶控腰上的皮肉,示意他亲手将血参送到顾盼依面前。
眼前的女人已不是以前倾国倾城的美人了,那瘦得只有巴掌大的脸活像套着一层皮的骷髅,自己曾恨过她恶毒的报复,也曾在无数夜里怨过她横刀夺爱抢走了英雄,面对这个已快油尽灯枯的女人,叶控对她的任何成见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