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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吃蛋糕。”李宇森坐到了位子上,顺道招呼何小书。
“唔,这蛋糕不错啊,”何小书的话看似无心:“没想到少爷这麽能干。”
李宇森那边儿没了声音,何小书正得意地想过一会儿怎麽好好地戳穿他一番,转头打量了李宇森的表情,那表情活脱脱地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倒跟成实没完成自己给的任务时候的表情惊人的相似。
“少爷……洋博士,怎麽了?”李宇森不说话的态度让何小书有些尴尬。
“我……”李宇森自嘲的一笑:“那蛋糕不是我做的。”
何小书没想到李宇森承认的居然这麽的痛快,本想要得意一番,被李宇森这麽一承认,心里竟然多了莫名其妙的感动。
“啊?什麽不是你做的?”何小书装著傻,用叉子去叉了一块儿大的放在盘子里。
正往盘子里放,李宇森就握住了何小书拿盘子的手。
“这是我朋友做的,事实上,本来不打算告诉你。”
何小书的目光在李宇森的注视下柔和起来:
“啊……”一时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麽。
“我想骗你很容易,但是还是没有这麽做。”
“啊,哈哈,干什麽啊,吃东西吃东西。”何小书努力搅合著气氛,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使是李宇森如何解释,两年前那场失约都让何小书对李宇森产生了不信任,那很难以抹去的不信任。
李宇森握住何小书的手忽然用力了,那同属於男人的强劲握力使得何小书皱起了眉头。
“你到底变了多少?这两年你到底变了多少?!”
“什麽变了多少的,大少爷,你说话我怎麽越听越迷糊?”何小书知道,这两年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他不奇怪於李宇森说的话,他就是要脱胎换骨,但是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他还能再碰见眼前这个男人,以及,他还是没有挣脱出那男人的手。
“你是不是何小书?”李宇森近乎於怒喝。
“我怎麽不是何小书?!”何小书甩开了李宇森的手:“那你说什麽是何小书?没一点儿用,满口乡音?还是说,你们这些有钱的,想怎麽宰割怎麽宰割,想不给工资就不给工资,想让我们滚出去就滚出去,然後我一点儿也不懂得反抗?你说,这叫何小书,对吧?这是你要的何小书?我说的没错吧!!”
何小书不知道自己原来积压著这麽多的怒火,或许这是他两年来一直想说的?
何小书捂住了脸。
李宇森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何小书会说出这些话,这些话难道就是促使他自我改变的根本原因麽?
李宇森苦笑著看著盘子:
“行了,吃蛋糕吧,茹婷辛苦做的,不吃浪费了。”
何小书没有再说什麽,坐在了李宇森的对面安静地吃著蛋糕。
可以清楚地听见红酒注入杯子的声音。
两个人的对话忽然简约起来,何小书只回答,是,或者不是。
“今天晚上,可以留下来吗?”李宇森知道多半会被拒绝,但依然还是问出了口。
何小书顿了一下,随後回答了“好。”
这让李宇森鼓舞,但是何小书提出来了要分开了睡,说是让李宇森自己睡床,自己睡客厅的沙发。
李宇森没有拒绝这个提议,他知道能让何小书留下,已经够了。
卧室的门开著,李宇森躺在床上借月光能看见沙发上何小书的头发。头发还是一样的柔软。
时锺在这个夜里充当了主要的角色,他们走动的声音凸显了出来。
“这两年,我去学普通话了,也学了认字。”何小书忽然开口。
两个人虽然不在一个房间,但李宇森听的很清楚,甚至连何小书的呼吸也听的清。
“恩。”李宇森没有多说,只给了反映,说明自己在认真听。
“现在我的工作是推广普通话,顺便做普通话家教。”
“是麽?那很好。”李宇森在黑暗里笑了笑,合上眼睛等著何小书接著往下说。
半晌,何小书没有再说话,李宇森以为他已经睡著了,翻身,张开眼睛才发现眼前有个人影。
何小书抱著枕头站在李宇森的床边儿。
“今天晚上,我能跟你一起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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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今天晚上,我能跟你一起睡麽?”何小书抱著枕头。逆著月光,看不清楚那脸上的表情。
李宇森往里面去了点儿,让何小书顺利地躺进来。
两个人背靠背地躺著,不一会儿,李宇森笑了起来,何小书自然奇怪,却没有转过身子。
“笑什麽?”
“你同情我?何小书,你行啊你。”李宇森觉得太过可笑,笑地全身颤抖,声音也一样。何小书轻轻哼了一声。
“我同情你?我这个睡过大街的人同情你干什麽?”
李宇森知道,这八成就是在说两年前的事了。
“你说吧,我能赔你的多少钱?你说说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何小书沈默了,随後一笑置之。
“李宇森,你跟两年前还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开口闭口就是钱。”
“别老跟我提两年,两年。”
“我就提。”
两个人就时间问题拌起了嘴,大约是世界上最索然无味的拌嘴了,一个说“别提”,另一个说“我偏提”。
这样的情况大约持续了五分锺,两个人都开始受不了这样儿的对话,不觉同时转过身,刚想说什麽,这才发觉,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距离,鼻尖贴著鼻尖。暗夜里,只有彼此的瞳孔炯炯有神。氛围再次暧昧,何小书刚要转身,却被李宇森扳住了身体。
“我还是回沙发了。”何小书知道这样的氛围代表著什麽。刚说完,就被李宇森的手死死扣住。
“我什麽都不做,你留下来睡。”
何小书没有挣扎,李宇森抱的很紧,何小书的背就紧贴著李宇森的胸口,两个人像是粘在了一起,连双腿也交织在了一起。
“这世界上,不光是有钱,还有别的东西,你什麽时候能看见。”半带著自言自语的声音,是何小书的。
“我能看见你。”李宇森把头埋在何小书的颈里。
何小书笑了。
“你这人感情不完全。”
这句话李宇森当时没有细想,直到後来回味起的时候,才明白何小书确实说对了,他的感情,根本是残破不全的。
本该是寂静的夜,胸口因为李宇森锢的太紧,而无法顺畅呼吸。
“你过去点儿。”用身体碰了碰身後的人,企图给自己腾出一个可以呼吸的空间。身後的人没有任何反映,只有抵著他的下半身渐渐火热起来,那两腿间的坚实让何小书後悔提出要跟李宇森一起睡。当初只是一时间的热血冲昏了头才抱著枕头过来找李宇森。
“抱歉。”李宇森抽离了自己的身体,下床去了洗手间。
何小书转身,忽而觉得,李宇森的背影有点儿落寞。什麽时候才发现,他不加防范的时候,都是那麽落寞?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李宇森套弄自己的分身速度加快了,回忆著何小书高潮时漂亮的表情。自从青春期结束之後,李宇森就根本没有借自己的手解决过生理问题,但无论如何,现在他不想强迫何小书,何小书变了,就因为变了,而更像是个影子,仿佛在眼前一晃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後再张开眼睛,自己躺在东京公寓的大床上,还是一个人。
没锁上的卫生间的门忽然开了,何小书就站在门口。
这让李宇森相当尴尬,自己解决的时候不管被任何人看见都是让人难堪的。
何小书什麽话都没有说,手轻轻覆上李宇森的下体,彼此心照不宣。李宇森吻上何小书的唇,撩起了他的衣服。彼此为彼此卖力地用手解放著欲望,欲望腾起也没有结束连绵不绝的吻。
没有人再有力气回到床上去,仿佛比任何一次欢爱更消耗体力。两个人在浴室的地板上相枕入眠。
这麽做的代价就是。
两个人醒来的,同时连打了三个喷嚏。
民间对於打喷嚏的来历有一套胡诌的说法,按说法是,打一下儿是有人骂了,两下儿有人想,三下儿就是感冒。
如此说来,这两个人的症状便是感冒无疑。
何小书一看表,心想完了,这回又迟到了一回,茹婷的脾气再好,也惊不起这麽个老迟到的人。尽管何小书次次迟到都有他正当原因,诸如帮助残疾,帮助老弱。而茹婷出於一个家长的立场,自然还是相当不高兴的。
“完了,要迟到了!”何小书穿上了衣服的时候李宇森才刚洗了脸,依然是一脸的睡意,这天是星期天,在李宇森的概念里,星期天他是全天放纵的休息的。
“迟到?今天是星期天。”李宇森提醒了何小书时间。
“跟你说不清楚。”没说完就开了门往外跑。
李宇森有些愕然,何小书现在到底是做什麽的?忽而就说自己在推广普通话,星期天也依然如此赶著时间。
事实上,何小书只算个半调子,那两年里,确实拼命把口音给纠正过来了,他的勤奋倒也感动了当时的那个老师,那老师是A大的中文系教授,怎麽著就跟何小书投缘了起来,连家教这个工作都是该教授帮他联系的,何小书一个人想撑起他们家自然不容易的很。以成实的程度来看,何小书教绰绰有余了。
李宇森并不知道这里面的详情,今天本来订的计划是去看成春,这个假日,他依然对自己在A市的前景丝毫不关心,他知道,只要一句话,哪儿不是把总经理的位子给让出来的?
本来打算把自己最交心的朋友介绍给何小书,这麽说来反而有些可惜了。这样计划就要临时变更,晚上腾出时间和何小书一起吃晚饭,也顺便想给何小书买个什麽礼物。
普通话课在上午十点结束了,茹婷在上课前就说过在下了课之後跟何小书谈一谈。这个谈话让何小书整个儿人都陷入了忐忑不安里。
“坐吧。”茹婷脸上依然带著微笑,看不出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