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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这傻蛋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江胤仁每回只要听宝贝胞弟劲爆地发言一次,就觉得自己的寿命又减少了一点。
被初次见面的人质疑身子虚弱,莫东升只觉得很想笑,亦忍俊不禁地轻轻笑出声来:‘这次是我生平头一遭出国,还是来到离家这么远的洛杉矶,可能时差一时调不过来,所以脸色不好看了点。’
‘啊,那我们是不是不该吵你睡觉?’江胤圣吐了吐舌头。
‘没关系,我很高兴认识你们。’话虽这么说,莫东升却仍牢牢靠坐在床上,一点亲近这两人的意思也没有,
在饲主长年的耳提面命下,莫东升已经养成了最好随时与任何人保持距离的习惯,更何况,在身心疲惫的现在,他实在没力气去应付范越黎总是没来由的醋意。
‘表哥,没事的话,我们先出去了。’江胤仁见气氛有些冷下来,连忙出言道。毕竟他已经长时间习惯在阴暗处活跃,突然被拉到阳光底下,与自己长期以来跟踪监视的人面对面,还真有股说不出口的罪恶及心虚。
唉,不是说好了这次只要暗中保护莫东升就好了吗?真不知范越黎为什么突然反悔。
‘咦,可是我还想跟他说说话……’江胤圣依依不舍地看着莫东升,即便自己是小孩子,似乎也能感受到那股魅力无穷的魔性。
江胤仁猛翻个白眼,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往外拖去。
‘日后有的是机会聊,先让他好好休息!’
电灯泡识相地离去,终于又剩下两人独处了。
莫东升望向一旁的范越黎,疑问道:‘那两人是你邀请来的?’
‘嗯。’
‘为什么?’向来喜欢过二人世界的范越黎什么时候转性了?
范越黎微微一笑,解释道:‘你不是担心在公开的状况下会被打成炮灰吗?所以我才邀请他们一起来玩,转移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莫东升不解地微偏头望着他:‘这样有用吗?’
‘当然有用,’范越黎耐着性子解释道:‘通常仅只两个人,加上又是同性的男人携手出游的话比较容易引起注目,但若伙伴一多,就比较没人会去猜测几个男人中有没有什么复杂诡异的关系,只会觉得我们是相偕出来游玩的好朋友而已,我想,这样对你心理方面可能会比较没有负担。’
‘原来如此,真亏你想得出来,’莫东升有些释疑了。
‘我很体贴吧?’
莫东升端详他得意的笑容一会儿,伸手将他拉向自己,轻轻在他额上印下一吻。‘让你费心了。’
‘呃……’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令范越黎霎时脸泛红霞与疑惑,久久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见他默然不语,莫东升不由疑问。
‘好奇怪,你很少像今天这样坦率。还跟我道谢……’
‘因为我今天很虚啊。’
第一章】——
深夜,宽广的机场内,除了一批才刚刚下了飞机的疲惫旅客的来回走动声外,显得异常冷清。
气温似乎还抓了一点冬末的尾巴,吹拂在身上,只觉一阵刺骨沁凉,令人忍不住伸手拢了拢外衣。
身形挺拔削瘦,脸色有些苍白的范越黎,亦属于夜半旅客中的一员,清俊的眉宇间蒙上一抹因工作过度而遮掩不住的浓厚疲倦。
一下飞机,他便连忙将搁置西装外套口袋里头的手机开机,可令他异常失望地,关机了整整一天,不但没有一通留言来自心爱的人,甚至连一则简讯都没。
分开的这几天,居然连捎来一丝思念的音讯都没有……
对方性子之冷淡无情,简直笔墨难以形容。
有丝颓丧地取走行李后,范越黎低着头,迈步往外缓缓走出机场大门。
朦胧月色有一大半隐身在浓墨色的闇云后方,稀疏几颗星子散布在天空,闪烁孤单的光芒。
随着小客车、计程车一辆辆开走,原先挤在机场大门前走道上的旅客仍越来越稀少。
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寒风中等了约莫十几分钟,双手环胸,将脸庞埋在外套竖起来的领子中的范越黎,眉宇间的愁绪逐渐转化为一股深沉的愤怒。
就在此时——
滴、滴哩滴~滴、滴哩滴~滴哩滴、滴滴滴滴……一段极富异国风味的手机铃声‘荡妇卡门’的旋律突兀地响起,划破深夜的寂静。
‘喂?’范越黎脸色不豫地按下手机的通话键,任谁都听得出来他应话的口气不是很好,低沉语调少了一贯的平稳及礼貌性,反而溢出些许火爆气味。
但,这真的不能怪他。
刚刚才跟一群脑袋食古不化的老头子们没日没夜地开完整整三天的商务会议,连出外逛个街的闲情都没有,便又要匆匆忙忙耗费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机程赶回国 —— 只为了处理总公司永远忙不完的紧急公务!在这种惨绝人寰的状况下,除了精力超群的超人外,谁还能保持一贯闲适的说笑心情?
加上范越黎属于一旦累过头,精神反而会更加亢奋的奇怪体质。那三天的商务会议虽然忙得让他几乎没休息几个小时,导致身体疲倦至极,但即便如此,他在飞机上却依旧无法顺利阖眼成眠,精神极度紧绷的状态之下,他的口气能好到哪去?
不过,睡眠不足、精神疲劳、加上公事压力……等等,绝对不是构成他怒气勃发的理由。于此时此刻,打手机来骚扰他的无聊人士,才是造成范越黎突然浑身怒火狂燃的元凶!
‘范范……’手机另一端徐徐传来一道富有磁性的悦耳男低音,温温软软如夏日棉絮一般。令人身子不由自主一颤,天生就是用来迷惑女人听觉的魅惑嗓子:‘你回来了吗?啊,忘了先说,是我啦……’标准情人间的撒娇语调。
‘你是谁?’挑衅意味十足的反问,范越黎暂时不打算原谅他。
‘就我啊……’不知是否故意,对方仍旧忘了自报姓名,嗓音低柔地说出白目话语。
‘你、是、谁?’
‘我是谁?当然是这世上你最爱的人啊……’随着话落。彼端明显传来一记闷笑,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脸皮简直比超合金钢板还厚。
范越黎心脏猛地一阵收缩刺痛。
他极端厌恶,也痛恨男人总是用轻佻至极的语气提起‘爱’这个字眼。因为这正代表了男人根本打从心底嘲笑世间所谓的爱情,也把沉溺于深挚爱恋中的自己,活生生当成了傻子。
‘错了,是这世上最不要脸的人才对吧?’范越黎冷冷回应。
‘哈!’手机另一端霎时发出一记像是被口水呛到的古怪笑声,隔了一会儿,变得明朗许多的嗓音才徐徐响起:‘真没想到才分开短短几天,你居然变幽默了呢!’
‘哼,我还远远比不上你。’懒得随听不懂人话的男人起舞,范越黎面无表情,语调冷到极点。
‘嘻嘻,真不好意思,多谢夸奖。’
‘别谦虚,你自我陶醉的功力我的确拍马也赶不上,甘拜下风。’
‘唉呀,你越说我越不好意思了。’
‘哼,你会不好意思才有鬼。’范越黎闷哼一声,毒舌地刺了回去,接着不等回应,话锋一转道:‘你现在人在哪?’
‘家里。’很干脆的回答。
听到答案的瞬间.范越黎深感挫败地重重闭上了眼睛。
‘……果然还在家里吗?’与其说是疑问,倒不如说是肯定自己猜测的自言自语。
‘是啊,窝在床上打手机给你,外头好冷喔,还是被窝里头最舒服。’
‘很舒服吗?’
‘对啊,我还开了暖气呢。’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声音有什么不对劲,嗓调优美无比的男人兀自讲得很高兴:‘范范,你是不是下飞机了?’
‘嗯。’颇虚应的鼻音,因为范越黎正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挂掉男人的通讯算了。
‘你这次的商务会议有没有顺利结束?’
‘嗯。’
‘那……分开的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嗯。’
‘很想、很想吗?’
‘说重点。’
‘这就是重点啊!我很想你欺!常常想到忘了吃宵夜,不过我三餐还是吃得很正常,没有因此消瘦,你不用担心。’
‘嗯。’很好,我想就算我死了,你仍旧可以三餐正常吃喝地活下去……范越黎漠然地心想。
‘咦?范范,你干么只回答我单音?而且,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冷淡耶……’
总算察觉到自己心情不好了吗?范越黎猛深吸几口气,不住告诉自己,跟性格无赖的男人认真生气只会令自己得到严重内伤,而对方毫无所觉而已,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那是因为你老是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莫东升,你打手机给我到底想干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鞋底板在地上踩出重重节奏,嗓音明显不耐烦了。
‘哪有不着边际?我问的问题都是重点啊……’
‘那我挂了。’
‘等等!最后一个问题!’男人语气总算认真点了,干咳一声后,有些忸怩地问道:‘那个……你答应送我的礼物有没有记得去买啊?’
‘……’礼物,这才是他打手机过来哕哩八唆一堆的最主要目的吧?范越黎开始在心底默数一、二、三……竭力令自己冷静下来。
可悲的是,明知对方只是个没良心的浑蛋,甚至必须压缩自己少到可怜的休息时间,自己答应过要送给他的礼物仍全都买了……
‘怎不说话?我上次用网页开给你看的那件衣服,一推出就被抢购一空了,目前可能只剩下当地的专门店有货,你应该记得去买了吧?我一直很担心你会不会买不到……’
‘……’
‘还有帽子,你答应过要带一顶搭配我一件豹纹衬衫的牛仔帽回来,还记得吗?’
‘……’记得,一清二楚呢。
‘咦?范范,你怎么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