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玩意儿?」保罗问。
「某个。。。。。。种族的表达方式。」法瑞斯说,把手按在那片白色的物质上,感受里面的东西,他以前做过类似的事,虽然那时他很厉害,但和现在一样会觉得想吐。
保罗抱着双臂看着他,等待解答。鉴于雷森露出同样的表情,法瑞断只好站起身体,解释道,「我以前见过某个魔界的古银币,它的造型就这样,『怪物』的位置是『眼』,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一定是关键所在。」
「你怎么会发现那是个人脸,法瑞斯。」保罗毫不放松地问,用紫色的眼睛打量他。法瑞斯暗骂这个人忘恩负义,自己刚刚帮了他虽然实际上只是上了一课魔界生物这会儿他倒质问起自己来的。
「如果你用脑子在看,就会发现的。」法瑞斯说,「伺况我刚买了这么个小玩意儿。」他从口袋里摸出从艾文那里拿出的硬币,丢给保罗。后者接过来,惊讶地张大眼睛,「你从哪里弄到这儿意儿的?」
「艾文?维尔的店里。」法瑞斯说。
「多少钱?」
「呃。。。。。。一万块。」法瑞斯说。
雷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那里总能找到特别便宜的东西,虽然白掏钱的情况也不少。能把它卖给我吗?」另一个人两眼发亮地说,法瑞斯忖思那女孩一定特别欢迎他。
「我很喜欢这东西。它是一个占卜币,上面附有可以回圈使用的魔法,只有上位的女巫被允许使用,非常少见。」他严肃地说。
「我出十万。」
法瑞斯震惊地看着这位年轻的财神爷,连话抖有点儿说不清楚了,「啊。。。。。。呃。。。。。。这个。。。。。。」
「十五万,不能再多了。」保罗说。
「你保证你会付帐吧。」雷森掺和进来。
「当然,我们等下就去取,如果我们能活着离开的话。」保罗说,把硬币放进口袋里。
「雷森,听着,无论用什么代价,你也要保证他活着。」法瑞斯严肃地对他的搭档说。
「我以雷森帕斯家的姓尺发誓。」雷森同样严肃地说。法瑞斯点点头,一边想着待会儿他保护这小子肯定比自己卖力多了,这念头简直让他有点儿难过,特别是想到自己可能面对什么时。
「好了,法瑞斯,也许你愿意帮我上上关于这枚硬币的课。」财神说,法瑞斯连忙点头。「它来自于一个恐怕很少有人听过的魔界的一个种族,他们把自己叫做『月升之族』。」
「那是什么?」保罗说。
「魔界的月亮是看不见的,它更多的是。。。。。。一种象征,看不见的优雅,没有实际用处但是让人着迷的一种精神什么的,比如艺术,虽然很美,但是实用性不强。」
「啊?」保罗问。
「我只是打个比方。」法瑞斯向自己的财神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但这也是月升之族最喜欢的一种比方,他们认为自己是优雅和爱好艺术的,看不起其他的种族,认为他们是乡巴佬,并月不愿与之往来,所以数量一直很少,独自待在自己的区域。」
保罗点点头,还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法瑞斯吸了口气,继续说下去。「但他们干的事恐怕和你想的不太一样,保罗,这个种族热爱酷刑。基本上,我认为这是因为他们非常无聊,他们研究精细系复的艺术,而这些又主要应用在刑法上。他们光是刑法目标就有一万五千七百页,每页都是一首精致的十四行诗。」
保罗扭起眉头,试图理解他说出的资讯。
「那枚硬币代表了『吞噬』,它是一个刑法名录的名字,这之下又分许多小条,我可记不来那么复杂的东西。」法瑞斯说,在魔界的时候,他扮演的角色从将军到杀手不等,每一个都是不能让人忽视的狠角色,但是在人界他第一次开发了自己「博学者」的角色,每次有麻烦时他要干的事就是长篇大论的讲解其实这很好,如果雷森不总让他这个「博学者」动刀动枪的话。
保罗藉着月光打量那一枚小硬币,「这张脸被吞噬的样子很奇怪。。。。。。」
「他在被很多虫子生吞。」法瑞斯说。
「那它出现在这里代表什么?」雷森不耐烦地道。
「月升之族的这些典籍,并不只是刑罚,他们也根据这个发展魔法。」法瑞斯说,「像现在,这东西就是…个莫法阵的形式出现的。照我说嘛,很可能是有人想在这里复活,通过杀戮和酷刑获得力量,我们脚底下踩的则应该是颗蛋,里面沉睡着即将复活的月升族人。」
保罗张大眼睛,再看看自己双脚站立的地方,「你是说,一个已死的魔族灵魂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来到了人界,尸体被埋在了地下,可是他不肯安生,吞贪所有路过的活人,以便让自己复活?」他说。
「电影里用烂的情节!」停在法瑞斯肩膀上的植物兴奋地回应。
「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到电影的啊,你到人界一共也才两天而已。」法瑞斯奇怪地说,然后转向保罗,「但月升之族很久以前就被魔界之王灭族了,不应该有人活着,而且,你真的觉得这鸟不拉屎的死地方会有这么多人死在这儿,还没有惊动当地警方吗?注意,只有尸体可不行,酷刑的重点在于受刑人的痛苦,启动这魔法阵需要活人。」
「我觉得有遗孤在电影里并不稀奇,那就说明现实中出现也很正常。」保罗说。法瑞斯叹了口气,觉得他和那棵植物可能很聊得来。
虽然觉得这孩子的话没什么道理,但他没有就这个问题再说出更多自己的观点了,实际上,法瑞斯自信不会有遗孤,是因为月升之族就是被他剿灭的。
他那么做的理由当然不是因为那些家伙的爱好很冷门,而是因为他们挡了奥里兰森家的路,于是他毁灭了整个城邦,像车轮辗过一只蚂蚁一样。
那场战争他记得很清楚,因为最后的屠城全是他一个人干的。
当然,那不是因为他想要酷,也不是因为他嗜血他承认他是有点儿嗜血,但这是遗传问题,控制不了的而是因为他总是太过贪婪。像个饿鬼一样渴望一切的力量,并点滴不漏的据为己有。
记得那时他摒退了所有的部队,他们看他的目光可没有半点儿担心,而是充满猎奇般的恐惧,并只想远离他的「进餐场所」哪怕一点儿也好,奥里兰森知道派他来进攻,便是送上一顿丰盛的大餐。
法瑞斯独自走向那座城池,一切已经沉寂下来,空气中弥漫着魔法的气息,可已是强弩之末,只是战后散去的淡烟。现在更多的,是血的味道。
他没有穿皑甲,只有一件白色的单衣。鲜红的色彩从他背后的衣襟和长发中渗出来,鼓动着,像正破壳而出的雏鸟。然后,那个血色的东西终于冲破了衣襟,从长长的金发探出头来,脑袋像只赤红的蛇,但没有眼睛,因为还没被放行,只能饥渴地扭曲,没有了任何器官,每一寸、每一分所透出的,就变成了最原始的残暴和饥饿。
另一颗血红色的头颅从那头绚烂的金发里探出来,它们像两只形状诡异的翅膀,一左一右扭动着,那是魔界最贪婪和强大一系血脉的部分,只等着主人一声令下,便去吞贪城池内活生生的血肉。
左侧的红蛇升起五尺来长,越来越高,接着渴望到了极致,突然之间,它散成无数血红色的飞蛾,飞离法瑞斯的身体,朝城池冲了过去。
它们无孔不入,根本没法防御,每一只都有着尖利的牙齿,发出恶意的窃窃私语,嘲笑和尖叫着,扑向一切的血肉之物。
精心加固过的城墙和防御瞬间溃不成军,仿佛只是幻景制造的一般。月升之族的人们惨叫着,却无法躲避这无处不在的血红色恶魔,它们于转瞬间吞吃身边的同伴,然后变得更加邪恶与凶暴。
另一根红色的带子从魔王军司令的背后冲了出来,散开,向惨叫的城池狂喜地冲去,开始它残暴的大餐。
法瑞斯慢慢走进去,整个城市变成了血红色恶魔的海洋。他整个的后背,便是血蛾的巢|穴,小怪物们密密麻麻挤在一起,争先恐后地飞出,无止无境那里头的血红巢|穴似乎无边无际。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血红色飞舞的怪物,法瑞斯看着它们尖叫和恶意地欢笑着,一点表情也没有,但那只是因为他在全身心地感受「吞噬」,没有多余的神经去做属于关系交际类的神情。
那狂暴飞舞的,不是任何生物,那只是他的血脉,渴望一切力量的贪婪的血脉。所以他能清楚感觉到吞食的一切过程,来自于遗传基因上的满足、以及什么也不剩下的快感。
他可不觉得在那样的屠杀下,还能有什么东西活着。他正专注地感受到一切力量,然后将之湮灭,据为已有。
调查报告上说,月升之族从不飘泊于他们的族人之外,他们也没有流放刑,这在当时省了他很多的麻烦。
他吸了口气,控制住目己把这个拦路生物灭掉的欲望,在他还在魔界时,总是有着过强的占有欲这被视为某项美德当他彻底毁灭和吞食某个种族的血脉,任何一只漏网之鱼,都是对他权力的侵犯。
他攥紧拳头,松开,再攥紧,他恨自己掌心的汗水,一个人应该有常识,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体内过于强烈的欲望。
于是只好垂下眼睛,默数绵羊。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十三只、十四只。。。。。。
旁边的人在继续判断情势。
「从上面看,方圆肯定超过一公里。」保罗说,「这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