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古老的废弃窗棂,破碎了的窗玻璃。
安静了很久,李易峰拉拉KIMI的衣摆让他重新坐回沙发上,拍拍他的肩想让他平静一点。李易峰眼睛里有着些许担忧和对KIMI的赞扬,汇聚融合成一个淡淡的笑,展露在乔任梁眼前。
乔任梁居然脸红了。惹得闫安不和谐的轻笑出声,然后在KIMI可以杀人的目光中拼命忍着装咳嗽掩饰。
有些淡淡的愉悦慢慢点燃。
然后,沉寂了许久的付辛博终于开了口,「其实,我。。。。。。」 然后猛地停住。
有些不想伤害扎西的因素。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说可以让他懂。
所以干脆沉默。
再度尴尬冻结凝重的气氛。
接下来便是井柏然突然起身的镜头,还是一贯的低头姿势,刘海遮住了眼睛,却可以看到点点星光在不断蔓延,无力的扯开嘴角,苦笑。眼睛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停留,便转身欲走。
「宝。。。。?」张超略微担心的轻唤他。井柏然停下了脚步,轻轻摇头,步伐变得很沉重,终究离去。
很平常的傍晚,血色的将要滴出的太阳。有风低吟,穿过密密丛丛的树叶飘向遥远的地方。
当井柏然醒来的时候房间内时钟上短短的时针指向12,没有零点的钟声。窗子没有关紧,一丝风不断的漏进来。月亮的光很清,意外的白。没有拉好而被风吹开的窗纱在屋子里肆意的飘动,洁白,没有影子。宛若鬼魂。
心里突然空荡荡的冰冷。好像四周一片死寂的黑暗,出口遥不可及,绝望崩裂决绝。
下床,赤裸的脚接触到冰冷的瓷砖地板,身子突地抖动。井柏然的眼睛没有焦点的望着窗外。外面的星,外面的树,外面的灯,都被那双黑色的眼瞳一一扫视过,然而焦点没有停留在它们身上。好像目光可以穿透般。
突然感到口渴,有什么哽在喉头难过的想仰天大吼。
转动门的把手,白色睡衣轻轻飘动,走向厨房,没有开灯。剔透的杯子被水灌满的时候等不及地灌下了一口。于是那液体顺着食道咽喉蔓延到胃部,最终以身体为中心散开。居然有些寒冷,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鼻尖发酸,很想哭的欲望。却笑了笑,不难看出那笑中的凄凉。
他以为不会变的,就算再次相遇再次发生摩擦他和付辛博还是会没有隔阂。可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头重脚轻,根本不能思考要怎么做应该怎么做,就像生活破了一个洞,从洞里钻出来的风会让人不知所措,麻木了,不敢动。
是不是是时候是该找一个结束的方式了。
井柏然起初以为他和付辛博可以战胜时间,战胜别人的阻绝示好,像在战争中支撑到最后的两个胜利者一样举着代表骄傲光荣的旗帜发出同样自豪的笑声。可是现实就是那样的惨烈,世上有那么多人想要插足,什么誓言保证,什么罗曼蒂克,什么只要坚持就是胜利,什么幸福就在身旁唾手可得,充其量都是人们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编造的一些童话,没有根据虚无缥缈的神话。可笑的是,他居然相信了。
捏着玻璃杯的手越来越紧,双眼发出的光芒越来越强烈,然后在一瞬间黯淡下去。像只小猫一样跪坐在地板上蜷缩起身子,定定的望着天花板,定定的听着远方传来的谈话声,定定的感受那是种久违的了孤单。
突然头上的灯闪烁,然后猛地亮了起来。
白光刺的井柏然睁不开眼,昏昏欲睡。等他勉强适应了亮光后,看到张超站在开关旁,一脸严肃。
心里有种失落,不知道是源于哪里。
他以为会是付辛博的。他以为会是那个因担心他而来找他的付辛博的。
什么叫事与愿违,衔接着委屈压抑失落的心抑制不住的痛,在夜里悄悄生根,开出妖冶袭人的黑色花朵。
张超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井柏然,纠结的眉头难以平复。
井柏然仰头轻笑,开口道 「超哥,我没事,过会就回房间。」然后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慢慢起身,依靠旁边的墙壁站直。
张超没有开口。在静了一段时间后,他双手撑着井柏然的肩,视线看进他的眸,一字一句认真的说 「宝,你告诉我。现在这个情况,我和包子,你会选谁?」
那一种非常认真非常严肃带着紧张和恳求的目光,穿透一切直抵井柏然的心。
有点心悸的感动。揉成一团越变越大。
深吸一口气,井柏然同样直视张超,捏紧的拳透露内心的不安,或者是坚定。
他仰头,眼睛里没了最开始的茫然迷惑,虽然还有些伤痕却足以清澈的能看透。
井柏然张开嘴,带着浅笑只是说了两个字。
「包子。」
零点27分,枝头有鸟儿的一声尖叫。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动了动,嘴里尝到了带着微甜的苦涩味道,然后释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