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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只有我……我一定要找到他!」
这麽容易受伤的你为何要选择当刑警呢?「人真是一个脆弱的生物啊!知道吗?我一直深深的有这样的感觉。只要稍稍一不注意,就丧失了在世界上呼吸的权利。」魁抬起头望著粉刷的雪白的天花板,看不出来他现在究竟是什麽样子的心情。「真的很讽刺……人总是自称自己为万物之灵,但是,一把磨得锐利的金属却能轻易的夺去他的生命。」
魁镜片後的焦距重新调整放回御楠身上:「你想听听验尸报告吗?一样是颈部的刀伤,你应该很清楚了。就像之前所勘验的两名被害者一样。」
「没有困绑的痕迹……对!没有困绑!」女人的脸实在太过震撼了,但是御楠还是有留意到其他的地方,包括仍是自由的四肢。
为什麽他不挣扎?
御楠没记错,那女人的确是有充分的理由和空间挣扎的……究竟是为什麽?
「为什麽?究竟……魁!有没有被害者没有遭受困绑却无法挣扎的方法?」
「欸?没有遭受困绑却无法挣扎?或许凶手所下的药物是我们无法检测出来的……不然……」魁思考著,「我知道中国有一种叫做点||||穴的功夫,好像也是可以达到这样子的效果。但是,有可能是这样子的吗?」
「点||||穴?你是说武侠小说里会出现的那种吗?难道这次屡屡犯案的凶手会是武功高强的点||||穴高手?这有点……偏离现实。」御楠的脑筋转的飞快,他不断的想要找出案件可能出现的漏洞。「根据我的推测,凶手应该是一名年轻的男子……倘若真照这样子来的话,岂不是跟小说情节一样,凶手是一个聪明过人的人,年纪轻轻就拥有一身高深莫测的功力?」
「我承认凶手的确是一个聪明的人,而且很狡猾。从他胆敢寄卡片预告和在同一个地点犯案就可以推测得出来。但是……要像小说主角一样这般厉害、武功高强,可要跟魁你一样聪明才有办法唷。」
「哈哈……说不定我就是你的对手喔!」魁笑道。
「别开玩笑了!我只是打个比方嘛!不过,要是对手真是你的话,那我可要伤脑筋了!呵呵……」
「你看起来好多了……」魁忽然改变话题。「昨天,你的心情真的不太好。我想破了头还是记不起来我究竟是怎麽惹你生气了。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对不起……」
御楠叹口气,笑容看起来有点涩涩的:「没关系……不要紧了。你只是发酒疯,搞得乱七八糟的。」他决心不再想起这个回忆。就把它跟十年前的那个一起深锁吧!「先别说这个了!在我们谈天的时候,凶手说不定正在物色下一个目标呢!我得先搞清楚到底是如让被害者不能挣扎的。」
魁摇摇头,「除了这两个可能性,我想不出来其他更好的理由了。」
「无法检测的药物……」
「世界上有些植物或动物的毒液会造成|人体神经中枢的短暂瘫痪,如果剂量不多,的确是有可能因为错过他检测的黄金时间而无法察觉。但是……就我所知,应该不太可能……我已经利用各种方法排除这个方面的可能性了!是我的疏忽吗?」魁沉思著,仔细回想他检测的每一个步骤和程序。
「也许凶手使用的是尚未被发现的药物……」
「如果是如此……那可就麻烦了。」魁耸肩,「每一项药物的检测都需要相对的试剂,如果是未知的药物……好吧!这边我再研究一下。」
「欸──魁,你看起来很累……」御楠留意到魁俊美的眸子下有睡眠不足的痕迹。「没睡好吗?」
「呵呵……这工作就是这样子,有时候不只是法医的工作,连一般医生的工作也要兼顾,自然会比较累嘛!不要紧啦!昨天只是一下子忙得紧……」魁笑笑,这样的工作压力他可没放在心上。
御楠带点好奇:「魁,我问你喔!你为什麽想要当法医啊?」法医的工作不是很让一般的人退避三舍的吗?
「当法医啊……是啊!我可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欸!我想应该是因为……兴趣吧!」魁回答的很不肯定。
这个答案当然只是个藉口,他之所以会放弃医生而选择法医,说穿了只是因为御楠而已。他想要更靠近他、更接近他……他甚至想要得到他!
「我记得当初遇见你的时候,你不是法医啊!」御楠歪著头回想。没错!魁那时候还只是医大学生,因为某些他搞不清楚的因素,使得魁会替警方办事,更巧的是两人就在船侨酒吧碰了头。
「呃……嗯,对啊!」魁愣了一下,他可能没料到御楠会记的这麽清楚。「後来就是了。」他含糊的回答。
「你记的真清楚欸!」
「这…这是当然的啦!」御楠的脸闪过一抹怪异的神色,但是稍纵即逝,让魁一点儿也没发现。「我的记忆力可是数一数二的呢!只要是我曾经见过让我留意的人、事、物,我通常都会记得。」包括十年前的那个男人的那张狰狞的脸,无论他如何努力想要忽略,那种令他作呕的感觉就像万年树根一样根深蒂固的盘据在他的骨髓里。
「你呢?为什麽想当刑警?」魁故做轻松的问,这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答案。御楠看来是很坚强,但他知道在他外表的包装下,却比任何人都来的脆弱。这次他注意到了,御楠的身子在他问了这个问题之後轻轻的颤抖了起来,随後,他才用压抑过後的平静声音回答。
「因为……我想要找到一个我一直想要找到的人。」他之所以会选择刑警的职业,就是因为他要亲手抓住那个强暴他的男人!他要让那个男人为了十年前所犯的罪付出代价!
「找……人?」这答案倒是令魁很意外,御楠一直想要找到的人……那是谁呢?他跟御楠又是什麽样的关系?会让御楠这个看似坚强,其实却是很脆弱容易受伤的人,一头栽入刑警的工作当中?
忽地,魁有点妒忌起御楠口中的那个人。
他影响了御楠的生命,就如同御楠影响了自己。
「我一定要找到他……我之所以成为刑警就是为了要找到他。」御楠的神情显得有点激动,但他还是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御楠……你说的他……是谁?」忍不住想要探究的欲望,魁的疑问脱口而出。
「可不可以……不要问……」御楠痛苦的摇摇头,他真的不想去陈述这段回忆。他的眉心紧蹙,让魁升起一种想要抚平它的念头。
这个念头很轻易的被实践了。
魁温暖的手抚上御楠纠结的眉,轻柔的想要驱离他的痛苦与不安。「那就不要再想了。别为此烦恼。」即使他还是很在意那个人的存在。
「魁……」御楠抬眼看他,神态中有著感激。
「柏木法医……柏木法医!请你快来……急诊室里有紧急病患,但是值班的医师……」一名医护人员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慌张的神色看得出来状况紧急。
魁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严肃,把验尸报告送到御楠手上,然後说:「御楠,我先去忙,晚点再跟你联络。」他一刻也没有停留,立刻往急诊室的方向奔去。
魁总是这麽忙碌啊!
御楠叹口气,望著魁离开的背影。他的手不自觉的停留到刚才魁的手曾经逗留的地方,感受著逐渐冷却的馀温。
「那凶手太嚣张了吧!他留这信给你是什麽意思啊?」
病房里,秀树和出乎御楠意料之外也在的琉美在他告诉他们凶手的留言之後,纷纷不满的开骂。
「真是岂有此理!害小楠辛苦了半天……」琉美真正在意的是御楠,他才懒得理会那什麽鬼留言呢!
「欸!琉美……你怎麽会在这里?」御楠带著疑惑的双眼盯著义愤填膺的琉美。
「呃……」
御楠当然留意到了琉美脸上怪异的表情,他没有回答,眼神若有似无的飘像远方,活像个被御楠审问,避重就轻的犯人。
似乎掌握到了什麽蛛丝马迹,御楠的目光投射到秀树身上。
果然不出他所料,秀树的表情有著同样程度的怪异。秀树真是藏不住心事的家伙啊!他略红的脸蛋早已经把他心中所想的一切昭告天下了。
「原来如此啊!」对此,御楠可是了然於胸了。他点点头,嘻嘻笑道。
「欸!你又知道什麽罗!」琉美收回飘移的视线,略带质问的语气。
「我当然知道啦!呵呵……怎麽不早告诉我嘛!还要我自己去发现。」御楠没有正视琉美,反而看著那位躺在病床上,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点都不雅观的秀树。
秀树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躯:「你……你什麽时候知道我跟琉美在一起的……」照理说……御楠应该不知道的啊!
「秀树!」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嘿嘿!承认了吧!刚刚我还不是很确定,现在就……」御楠笑道,这张该死的脸笑的倒是挺畅快的嘛!
「你这个笨蛋!」琉美骂人的对象,当然是无辜的秀树。
这可是御楠最擅长的把戏啊!
「算了吧!琉美,这有什麽好不敢承认的啊!」御楠摆摆手,这下子可好玩了。他越来越相信真情可以改变一切的看法,琉美当初还不是洋洋洒洒的说像这种小孩子般的男人她才看不上眼呢!现在还不是破功!「还有,秀树我可要告诉你,要是你胆敢让琉美伤心哭泣的话,我就宰了你!别以为我们的搭档情谊会让我对你手下留情。」倒好!把话先说在前头。
「这你倒不必替我担心,要是真的发生这种情况,还不用你出马,我就先把他大卸八块,丢去喂狗!」琉美哼的一声,她说得更绝。
我好像招惹到了两个不该招惹的人了……此时,秀树的心里只有这个想法。
「先别说这个了……欸!御楠,你的案子侦办的怎麽样了啊?」秀树首先转移话题,他可不想继续再听这种恐怖的对话了。「凶手一而再、再而三出言挑衅,你应该不会忍气吞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