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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铭恩沈默片刻,苦笑:〃服了你,你总有办法把话题绕到天外去。〃
〃转过来,看著我。〃我要求道。
这一晚,我没有什麽心防,机遇难求,不把握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虽然已经关了灯,淡淡的月光还是能透过只拉上薄纱窗帘的窗户照入房间,铺上那尺寸够躺四人的豪华大床上。可以很清楚得看见辛铭恩的脸,棱角分明的轮廓,深刻的五官,这是张同样英俊的面孔,没有洛翔的精致,却别有一种独特的优雅。
禁不住去碰触他的脸,我笑著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跟你走到这一步。〃
〃。。。。。。那是因为你眼里有别人的关系。〃辛铭恩也笑了,笑容只停留在表面,〃很早以前,我就爱上你了。〃
〃什麽?〃这一著倒是出乎我意料,目瞪口呆得看著对方那缓缓而起笑意。
〃干嘛那麽惊讶,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否则,你怎麽会好像吃定了我不敢拿你怎麽样似的。。。。。。〃话音里透著无奈,坦白显然让辛铭恩觉得郁闷,他坐起身,靠在床头抚摸我的头发。
我苦笑了一声,我该知道吗?但事实上,我真的没感觉──也许,他说得对,因为我的眼里除了一个人,已经谁都容不下了。
〃你爱洛翔,是吗?〃仿佛是顺理成章得问,我没有回避,理所当然得回答:〃是,我爱他。〃
辛铭恩沈默了。
我也坐起来,和他相倚靠著,并不作声,我知道他肯定会继续发问。
〃为什麽不告诉他?〃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听来有一股执著。
〃你看得出来?〃
〃。。。。。。你克制得不错,不过瞒不了我。〃
我笑著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有苏晶在。况且,洛翔本人也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我不想主动得去破坏这层关系。〃
〃你把感情,叫做破坏?〃辛铭恩冷笑。
〃是啊。〃有些慨然,这还是我第一次与人正面谈起我的这段禁忌单恋,却没想到这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居然是辛铭恩,〃我跟他,保持这样就好了。我害怕一旦改变,反而会不知道怎麽去相处。带了独占欲的感情,是自私的,我不敢拿这种感情去伤害他。〃
再次沈默,良久,辛铭恩才道:〃也许是,你有你的考虑。这跟你叛出‘红狼'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那你就回去吧。〃
笑了笑,我没有答言,静静得看著身旁若有所思的人,他不肯再面对我的目光,微侧过头:〃我说了,你不用觉得负疚。既然一厢情愿,就该承担得起後果。〃
我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似乎已经无话可说。
相对无言许久,辛铭恩打了个哈欠,淡笑道:〃睡吧。你别想太多,你做了你要做的事,那不就够了吗?爱跟不爱的,提它干什麽呢?〃
〃如果你还有心,给我个机会。〃我皱著眉,思考一番,决定冒险,〃给我个回来的可能。。。。。。我不否认我被你吸引,只是,还到达不了你的要求。。。。。。你肯吗?〃
〃没有什麽肯不肯的。〃辛铭恩很快得笑答,〃在我这里,你从来都是来去自由,根本不用问我。〃
就是这句话让我的心沈到了极点,以致於理性这个东西好像飞到了九霄云外去,辛铭恩过来吻我的时候,我也就丢脸得做了个不懂主动的扯线木偶。
如此这般,难眠而不敢辗转得到了天亮,我确定辛铭恩也没有睡,只是无论是我还是他,恐怕都需要时间来整理这一团乱麻的心绪。
那一句话,始终如暮鼓晨锺,回荡在心间,也盘旋在脑海──早就爱上你了。。。。。。
真是个可笑的轮回,算报应吗?
区别在,我不说,他说了。
於是,我深觉又多了一层罪孽。
鸟叫声方从窗口传来,辛铭恩便已起身,我本想跟著起来,支起上半身,他却道:〃你没休息好吧,多睡会好了。待会出门我叫你。〃
〃不了,〃我抓著已如鸟巢的头发,再看辛铭恩通红的眼睛,心有不忍得道,〃你去哪里?我随你去吧。〃
〃。。。。。。跑步,在江边转转,有兴趣?〃辛铭恩边穿衣服边回我,见我点头起身,便从衣橱里找出一套运动服丢给我。
我很快打点好,进浴室洗了个脸,同辛铭恩一起下了楼。
老管家早已在楼下指挥若定,清扫房屋,见我们齐齐下来,微微弯腰行礼,并在辛铭恩不注意的时候朝我笑了笑。
我就纳闷──为什麽这里的人上下都如此开放?倒似对我的到来,以及以这种诡异身份的出现毫不惊讶一般。
辛府离横穿市区的大江极尽,跑步两三分锺就到了,此时天还没有亮全,江边早起晨练的人大多都是老人,我们两个扎进去,却也显眼。
有不少老人似乎还认得辛铭恩,或扬手或出声,都跟他打招呼道早安,我笑对辛铭恩道:〃没想到你也有这种象普通人的时候。〃
辛铭恩耸肩,神色淡然:〃谁都是普通人。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麽天之骄子,保不定我哪天也会去睡天桥底的。〃
〃如果要去的话,我推荐中心区的天桥,那里寸土寸金,即便是占个天桥下的位置,也有高人一等的错觉。〃
闻言,辛铭恩失笑道:〃受不了你,苏进,你好歹也算豪门子弟出身,怎麽一身小家子气?〃
〃不敢当,哪里比得上老大。〃与其说是跑步,莫若讲是在漫步,走不多远,我提出要往回撤,不为别的,如今M帮的威胁尚未解除,辛铭恩这般放肆得出门,怎麽都是个不妥。
说来这天早上也是合该有事,辛铭恩对我的建议表面赞同,实则拉著我越走越远,我不便反对,只好陪他说说笑笑得往前行。
走不到半小时,江边的车子渐渐多起来,我愈发担心出事,正打算再次提出要求回去,一辆黑色的卡迪拉克迎头逆行飞奔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就到了我跟辛铭恩跟前,车窗一下,一阵火花激射,子弹出膛的声音通过消声器依然令人惊心动魄。
此处并无遮体,我卧倒翻滚避开第一波袭击之後,往腰间一摸才惊觉未带枪。眼见著火力追著辛铭恩而去,当下不作多想,纵身跃去,将辛铭恩护在身下。接下来的数秒度之如年,我深知突袭玩的是时间,袭击者绝对不会久留,如今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望老天保佑平安──
肩上一痛,此时又有重叠的车声传来,听著急躁的马达声匆匆从身後消失,我这才敢回头望去,车已高速离开,疾起身追前一瞥:车号ST0251。
辛铭恩的声音在我耳边愤怒得响起:〃苏进,你在做什麽?〃
〃马上让人查下这个车号,ST0251,我估计是辆赃车,不过总是个线索。〃我回头对辛铭恩道,他的脸上理所当然得沾上了土跟尘,偏他又是一副蹙眉严肃的模样,我不禁觉得好笑,还没咧嘴,那人的怒火烧了过来:〃你折腾什麽?受伤了都不知道?谁让你乱来的?〃
乱来?我无可奈何得笑道:〃不是乱来,尽管不确定是哪方人物,但显然目标是你。〃
辛铭恩没吭声,铁青著脸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按键,我苦笑著想,早知就该极力劝阻这次晨运,此人未免太过大胆,所幸今天是跟著来了,联想他遭伏击那次就有点不寒而栗。
肩膀在流血,不过以我的经验,并未伤到骨头,总算是万幸。
然辛铭恩不作如是想,足够冷静,但是眼神却非常吓人,尤其在车来之前给我临时止血,瞪我的模样仿佛我才是那个袭击者,直到上了车,我叹了一声道:〃没什麽大碍,你应该明白。〃
辛铭恩方缓和下来,他瞟我一眼,冷冷得道:〃这次是运气!下一次。。。。。。〃
〃没办法,我们不可能不招人怨。〃我笑著按住他的手。
不过说起来,这几个月倒也算厄运当头,一次重伤,一次差点死於脱水,相较起来,这种伤势算小儿科了。
到辛家其实只有几步路,劳动车子实在夸张,进了屋,辛家的私人医生已经恭候於此,辛铭恩让我到楼上去,我见他眼中充斥著暴戾嗜杀,心知这一次他是动了真怒了,不敢纠缠,赶紧依照吩咐上楼。
取完子弹,我谢过医生,以蹿的方式下楼,却不见了辛铭恩的身影,忙问老管家,老人家只能告诉我少爷心急火燎得出去了,临行前吩咐我好好休息,暂时不要过问所谓的正事。
老管家将〃所谓的正事〃几个字吐得特别具有沈甸甸的份量,足让我想象辛铭恩的口气与表情,一时不禁哑然──看来今天是哪里都去不得了。
不过,成语概括得好,祸从天降,既然从天降,那麽安坐家中也可能遭雷霹。
麻醉退了以後,痛感上来了,我正觉坐立不安,一个电话让这个本来平常的日子再起波澜。
第二十四章、
讲过电话之後,我面向老管家,还没开口,老人早已洞悉我的打算,先声夺人:〃苏少爷,少爷吩咐过,今天不能让您外出。〃
〃这。。。。。。我有急事。〃我没料到辛铭恩这麽防备我,连门都不让我出,见老管家这一关只怕难用理由说服,打算硬闯,边说边走到了门口。
老管家在我身後话音平静如不波古井:〃苏少爷,你一定要出去,若少爷回来不见你人,我们这一屋子的人都承担不起这个罪责。〃
一句话顺利得让我止住脚步,我不得不转身回头,无可奈何得对老管家道:〃我留个字条给他可以不?〃
〃苏少爷,我认为更直接的办法是您给少爷拨个电话,征得他的同意之後再出门。〃老管家的话有条有理,绝对没有任何我反驳的余地。
只是,如果这件事是能让辛铭恩知道的,我又何必有意〃遗忘〃这请示报备的环节。
时不待人,我不能在这里待著浪费时间,寻思了一会,我道:〃现在联系辛铭恩恐怕不方便,这样好了,我留个地址给他,若他回来要找我,请您把地址交给他。〃
老人估计是见我执意出去,不再阻拦,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我急忙上楼写好地址,同时将辛铭恩给我的Mk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