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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残鸿,不足半年的时间,都死于‘红袖招’,又那么巧,都参与了断无崖一战。要说没有关联,大当家信么?”狐裘柔软顺滑的触感流连指间,冰冷的毛质却偏偏给予人无限温暖。
戚少商象故意反驳:“也许不过是巧合。”眼睛危险地睁圆了,语调转狠冷,“顾惜朝,要是你作的恶,我不会饶你!”
顾惜朝也不说话,浮起似有若无的微笑,起身走出门去,消瘦单薄的背影几乎要散逝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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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再一次单独约找戚少商是因为诸葛神侯的命令:“除了被害的四人和息城主外,参与‘断无崖之战’还有朱门秀户的碧月、袖画、血海的倪妙人、柳宫的羽罗公主、无名山庄的龙镜、“笑如意”海天菱,以及组织她们的“幽谷女”岚兰。海天菱、岚兰都淡出了江湖,羽罗公主不知所踪,而剩下的那些女侠,师父想麻烦戚兄去查探一下。顾惜朝和这事有些牵连,师父想让你把他带在身边。”
见戚少商伫立不语,无情又道:“息城主我已经飞鸽传书提醒她注意,那里有郝连春水在,应该没有问题,而且铁手和追命过两天会去碎云渊,你不用担心。”
良久,戚少商吁出一口气:“好,明天我就出发。顾惜朝,我会看紧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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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回到惜晴小居的前一刻,顾惜朝还站在庭院,不远处,暗影恭敬地跪伏在地,手高举过顶:“主人,这是小侯爷命人送来的金凤剪。”
金凤剪,传说中的上古神物,与紫龙匕并列,据说是由凤喙琢磨而成,仅此一柄,天下绝无它不能断的丝绸布帛。顾惜朝淡淡扫了眼,一拂袖:“用不着了,把药方子送到侯爷府,说我领了情了。”本来这金凤剪是用来剪断天蚕丝的,但他笃定无情不会白白让他再待在这里,戚少商困不住他了。
暗影一闪即逝,顾惜朝一动不动地看着戚少商的矫健身影逐渐映入眼帘,迅若游龙,掠过身边时,扔下一句:“收拾下,明天出发。”
是夜,更漏悄然滴过三更,秘室依旧通明,夜明珠柔和光线投在顾惜朝手持的薄翼信笺上,秀长指缝间泻出片言只语:“惜朝,我多想再唤你一声相公……”纸上折痕宛然,顾惜朝流露出似水柔情,仿佛沉浸在一场甜美的梦幻,每个字都印住了心头念想,直到贴身藏好,才忍不住紧抱了自己,拼命抑制要从内心深处浸上来的颤栗。有多少漫夜,曾这样辗侧无眠。
天微微放晴,顾惜朝已齐整了行装,原就没多大东西要拿的,戚少商来时,就见他青衣布兜,清爽简单得很。戚少商眼邃深了深,也不说什么,伸手把壁锁的天蚕丝取下。
顾惜朝惊疑地看他靠近,那人竟擒定他肩膀往身边带,顿时恼羞成怒:“戚少商,你干什么,还不解开?”戚少商不理他,径自把天蚕丝带细细密密地缠在他腰际,顾惜朝一时挣拒不了,心下着实懊恼姿态清高把金凤剪还了回去,造成现在这样无法解脱的尴尬局面。
事实既定,顾惜朝明白自身处境,愤恨地走出门去。戚少商正要跟着离开,一眼看到书案上安好端放的血凤珮,狠狠握进掌心,揪住绑在腕上的天蚕丝带另端猛然抽收,正要跨出门口的顾惜朝没有提防,一个踉跄被一把拽回。
“为什么拿下来?”戚少商切齿地咬着字,看起来比他更恼怒百倍!
对于戚少商的质问,顾惜朝无动于衷:“既然走出这里,你的东西我通通不要!”眉轻蔑地扬起,眸光冷倔。
戚少商象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把揪住顾惜朝的衣襟,“哗”地用力撕扯开,顾惜朝修长优美的颈项连同大片如玉肌肤顿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附:继续聒噪
这次《逆水寒》汇报很无聊:
倒带的时候发现,旗亭前夜,偷酒时,两人喝的是一只碗。(间接那个什么……不CJ的难道是某琯?)
连云寨峡口断崖:
戚少商:“我从不发誓,因为我说到的一定要做到,我要杀你的话,就一定能够杀了你。”
顾惜朝:“好,彼此彼此,言无二价!”“但你怎么来杀我?你毒血……”
戚少商:“急什么?(急啊,大家都急。)等水落石出的时候,我们两个难说是你死,还是我活。”(忽然想起红楼梦里晴雯刻薄袭人的话来:“我倒不知道你们是谁,别教我替你们害臊了!便是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儿,也瞒不过我去,那里就称起‘我们’来了。明公正道,连个姑娘还没挣上去呢,也不过和我似的,那里就称上‘我们’了!” MS又是某琯多想了。)
'逆水寒同人 戚顾' 酒狂 6
写在文前:
闻雷鸣方有雨润,冲突后再行纠缠,才知道早融了骨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此渐入佳境,始知柳暗正是花明处。可惜他们远没有到相互表明心迹的程度,断断不会出现缠绵,小戚是能疼惜小顾的人,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第六章 乍暖还轻寒
顾惜朝完全没有料想到他的粗暴无礼,立刻奋力挣扎抗拒:“戚少商,你混蛋!”身体骤然受冷反射性地颤震,在蛮横的钳制手臂里,挣如粘陷蛛网濒死的蝶,凄绝扇翅。
戚少商毫不怜惜地压制住顾惜朝的所有拳打脚踢,扯开血凤珮的线绳,径直往他项上系去。顾惜朝拼命扭动,就是不让他如愿,幼细绳子撕扯间在他脖子上勒出了几道丝红血痕,触目惊心地映印雪洁肌肤。顾惜朝挣出一只手,“啪”扇在戚少商的脸颊上,顿时泛起了清晰红印,室内一下安静了,空气仿佛瞬时凝结。
戚少商愤怒地高高扬起手掌,顾惜朝不闪不避,竟迎着他倔强地仰起头。
紧贴着他的单薄的胸膛不甘地起伏着,一刹那,戚少商似乎感觉到他在胸口震荡着那样死命隐忍不叫人听见的呜咽,震动下,深深望进他同样燃烧了愤怒的双眸,那眸子下隐藏的悲愤、哀痛、羞恼、惊惶、清傲、不屈、难堪……
戚少商不由松了手,定定地看着他,长长地无奈地叹了口气:“随你。”血凤珮寂寥地从指缝间落回襟内,衬着贴身绢薄的里衫,刺冷透心。
顾惜朝眼中星芒忽闪了下,同样看到了戚少商眼眸一霎流露的失望落寞,突地心里酸软地泛上不忍起来。耳边戚少商的叹息重得压迫耳膜:“顾惜朝,你怎么就不知好歹!”那人的手欺上身来,顾惜朝犹自沉浸在那声痛惜,竟没有任何反抗,安静地任由他小心地替他掩上衣襟,温和甚至柔情地整理拢扣妥帖。
直到坐进马车颠簸了半途,顾惜朝才从方才的震撼失神中稍稍回魂,发展成如此剧烈的冲突是意料之中的,虽然彼此相处的完整一年都算是宁静平和甚至还可融洽。戚少商终于决定无法再容忍他了吧,顾惜朝轻笑着自讽,窗外的山水风情朝无名山庄不尽移动。他懒懒地靠上柔软车壁,只觉心下空落得不想做任何事。
戚少商坐在一帘之隔的车外,听不到里面任何动静声响,若不是顾惜朝微几可闻的呼吸,他几乎要掀开帘子闯进去一探究竟了。任马牵引着沿官道轻快跃蹄,带动爽宜的风飞扬在晴朗天气,戚少商却一味笔直地端坐着,重锁眉头,偶尔抬眼沉闷地挥一下鞭子,明媚景色不住地落在身后。
一路无话。
黄昏时分,暝色渐入高楼,戚少商两人到了临渊镇。走进镇上最好的客栈,戚少商在柜台叩下一锭银子:“一间最干净的上房。”
“两间。”
掌柜直直看着旁边青衣卷发的清俊书生忙不迭地答应。
“一间。”戚少商断金截玉的爽利不容人质疑。
顾惜朝尖锐的保护瞬时全部冒了出来,冷冷讽道:“九现神龙连区区银两也付不起么?”
掌柜眼看着那个恍若飞仙的俊秀人物蒙上一层凌厉肃煞,吓得连忙解释:“足够了,足够了……这锭银子还有多呢……”
戚少商不理顾惜朝的怒视:“掌柜,我们只要一个房间。带路!”
知道顾惜朝爱洁,膳后,戚少商就吩咐伙计预备了木桶热水,以便他沐浴清洗。却看见顾惜朝死盯着交缠彼此的天蚕丝带,想开口又咬紧了唇,颊边染上晕红。原本气定神闲靠定床柱的戚少商暗叹,收了为难戏弄之心,怜他脸皮薄,解开了腕上的丝缚:“别想逃,你也走不了。”听见恨恨的摔水声,走出房门。
伫立院落,戚少商浑然不觉露重星移,直到更漏了数下,才折返房间。顾惜朝早已蜷曲了被,朝里睡下了。戚少商还没有睡意,站在床前,呆看着让了半床的顾惜朝安静地沉睡着。忽然觉察出他些微不对劲。
冷,好冷!顾惜朝瑟缩在毛绒白锻的床褥里,那是戚少商不惜千金,从胡商手里购来的雪貂纯毛皮毯子,配了冰蚕丝的丝缎,冬暖夏凉,可他的身子却仍然禁不住地蜷成团。
顾惜朝本身习得就是阴寒的内力,被戚少商散入了经脉四肢,所以他的手足常年冰冷难暖,之后强练魔功留下隐患,又被穆鸠平两枪,几近走火入魔,九幽魔功紊乱成至阴至寒的毒。当初,戚少商半逼半求孙昧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救回来,但夜晚寒露重还需要用万年温玉来压制顾惜朝体内的寒伤。现下,没有了秘室那张温玉床,阴损的寒气反噬,毒素流经顾惜朝的奇经八脉,几乎要把他的血液冻结。原本戚少商几经辛苦觅得血凤珮,至阳至热,恰能护顾惜朝的心脉,可惜一番心思被弃之弊履。
戚少商熟练地掀开被子时,毫不意外地看到他眸子紧闭,眼睫颤抖,紧咬着白得发紫的唇,连呼吸都冰寒凝霜,意识都处在昏昏噩噩,却连一丝呻吟都不肯放出来。戚少商叹了口气,温柔地揽进怀抱,那单薄纤瘦的身子由内向外散发冰冷,冻得人揪心。戚少商把内力缓缓输过去,一点一滴将人捂回寻常的温度。顾惜朝开始有些微微的抗拒,只是那温暖实在是他渴望已久的,不多时,便放松了身体,偎在那怀里,安然睡去。
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