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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感觉。”
小道消息?听到这样的小道消息恐怕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和金钱,我略微想想,说:“因为金宝上市的时间并不长,它的股东都相当的平民化,很分散,有人想炒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金宝和庄氏气通枝连,庄氏就有金宝不少的股份。”
“称得上是股东的也就数李夫人了,但作为一个企业,庄氏还没有正式地……”我突然停住,抬眼正对上康平的眼睛,“庄氏很有可能私下收购金宝的股份?”
康平说:“你也说是种可能了。业界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一旦突然发难,就很难应付。”
我倒吸了口气,“看来,庄氏吞掉金宝的野心早就有了,它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购股份而不被我们察觉。”
“前提是,如果庄氏真的这样做的话。”康平补充说,“本来想观察几天再通知你,今天正好遇上。”
我苦笑着点点头。
康平说:“看来老天帮我啊!心里想着你,就会遇见你。”
我嗔怪地横了他一眼,“打趣我?”
“那我能怎么办?这么没有精神的徐沐不多见啊!”
我笑了,的确,面对商场上的竞争,我很少会没有精神。只是刚才在想,李维岩想用来对付庄氏的那一招,若是被庄氏抢先利用,那……可就太可笑了。
“不好意思,我想回去了。”我掩饰不住我的忧虑,商场较量有时贵在争分夺秒。康平体谅地点头,我向主人略微寒暄便离开了。
“回公司。”我上车对王司机说。王司机善于察言观色,见我神情严肃便没有多话,驶向公司的车速也快了许多。
坐在车上,我反复考虑康平传来信息的背后可能性。就这次争斗而言是有其偶然性的,但是我和李维岩都清楚,庄氏对金宝的关注可不是一天两天,有些事情还是小心为上。
“喂,刘秘书,我是徐沐。”我拨通了刘秘书的电话,“我需要金宝集团最新的股东情况,还有,针对这两天股价的波动,你马上组织研究小组分析原因,看有没有特殊的动向,尤其是要关注是否有群体性的统一倾向的动作。”
“好,我马上去办。”
“我很快就回公司,你先把已经掌握的股东资料给我送来。”
“是。”
顾不上其他的事情,搞清楚股价波动的原因成为我眼里的第一要务。每逢大事总能考验金宝的人力资源,研究小组迅速拿出方案逐一落实,甚至与每个可能趋同的股东联系,侧面了解信息,短短几天,结果就摆在了我的桌面上。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说的是什么,这些年庄氏真是处心积虑啊!虽然股份不多,但干扰市场已经足够了,对立的双方想到同一个招数还真是有些讽刺。
对于金宝来说利好的消息已经通过媒体发布出去了,短期之内,还没有更加实际的处理方法,不知道李清野那边的进程怎么样了,我需要跟李维岩商量对策。
我直奔李维岩的办公室,到了门口,刘秘书迎上来,“徐先生,李夫人来了,现在正在李先生办公室里。”
李夫人?我停了片刻,到刘秘书桌上拿起电话拨通。
“我是徐沐,现在方便进去吗?”
那边听了便直接挂掉,我正在愣神,只见李维岩的办公室门已经打开,李维岩在门边冲我点头示意我进去,我直直走进去,撞上李夫人的目光,顾不得身后刘秘书的怪异神情。不知道这两人正在商讨什么,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开口,只是将手里的资料递给李维岩。
李维岩迅速翻阅一遍,“啪”地一声扔到桌子上。“哼!庄氏手里还真握了不少金宝的股票啊!”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李夫人轻叹了口气说,“这几天金宝股价的波动就是庄氏操作的。”
我有些惊讶,难不成李夫人是跑来告诉李维岩,庄氏要利用股市袭击金宝?
李维岩说,“你知道我请你来是要签离婚协议书的,不是跟你谈论股票的。”
这同样令我惊讶,没想到,我会坐在这里观摩一对夫妻的离婚谈判。
李夫人无奈地笑了,将手里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我知道。但人做一件事情,总要考虑是否在适当的时机,衡量利弊。维岩,你知道我手里也有金宝的股份。虽然我的再加上他们收购的只是一小部分,但是足够让你的股价跳水了!”李夫人说,“我现在还没有给他们,因为你还是我的丈夫。如果现在我们离婚,于情于理我没有第二个选择……”
李维岩瞪着李夫人,“庄氏对金宝的野心不是今天才有,我不是不知道。”
“不管原因是什么,总之,维岩,你现在跟我离婚绝对不是个好的选择,为了金宝,哪怕你拖一拖。”李夫人显得语重心长,“究竟我是为你好还是别有所图,你可以自己想一想。我手里的金宝股份加上庄氏收购的,一旦善加利用,你也知道会对金宝构成什么样的损失。要在平常,我相信你有能力应付,但现在金宝已经伤了元气再无余力,何必冒这种无谓的风险?”
李夫人转头看了看我,接着对李维岩说:“你想离婚,但也不必急于一时,凡事想的稳妥些好。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先走了,你万事小心吧!”
李夫人具有女子足够的狠辣,当着我的面,一条条道理摆出来,好像我是个微不足道的因素不需要考虑。这样主动上门提供情报摆正立场,的确是个不小的人情。李维岩没有阻拦李夫人的匆匆离开,女人走时搅起的空气将放在桌上的文件带落在地上,我将那张纸捡起来,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书上,“李维岩”的签名孤零零地在唱着独角戏……
“本来……”李维岩苦笑道,“本来想今天把问题解决的。”
我也苦笑,“离婚协议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徐沐……”
“你还是想想怎么解决股票的事情吧!”我默默将签着“李维岩”名字的文件叠好,放在我的衣兜里,转身离开。
第70章 孤注一掷
日子总是要过的,每当我觉得莫名其妙的烦躁和苦闷,就会这样对自己说。在最近夜里的一个梦境中,我回到了北京老宅子的那条胡同,看见年迈的奶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见我瘪着嘴,满手泥巴地跑回来,便会安慰我,最后总要坠上一句,“日子总是要过的……”还好。我满足于现在的生活,曾经痛苦的时候,希望自己连心都不要有;曾经麻木的时候,对自己面对一切的冷漠都觉得恐惧;如今,心灰了又活过来,也是一样的害怕和紧张。它就是这样默默地、潜在地威胁着我,快乐的时候也会煞风景地跳出来提醒我,逼迫我看清楚现实。不管怎样,为了金宝的利益,李维岩拖延离婚的事情还是伤了我。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作为一个商人,难道还有第二个选择?不顾后果的一意孤行,我所不取,但是如此直白不假思索地取舍,又让我觉得难过和不安。
连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我开始不去想除了李维岩本身的其他事情,李维岩也再没有提过他的太太,一夜之间,一切都不再像从前那样无所谓,我们都一致地回避离婚的话题,好像庄氏和金宝只是单纯的商业竞争。
“如果李清野的动作再快一些就好了。”李维岩说。
我看了看他,“别忘了你也是跟他商量才几天,这种事情总要有个完备的方案和计划才行。”
“是,我们就拖一拖……拖到朝晖发难还不是难事。”李维岩说,“本来想先发制人,现在变成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我不知道你有那么多庄氏的股份。”我说。
李维岩笑了,“我怎么会有很多?我持有的股份还不够翻起大浪,我要李清野秘密地直接跟庄氏的一些小股东联系,暂时用金宝的股份交换,签订对他们只赚不赔的协议。”
“那李清野就责任重大了。”
“对他的能力我有信心,”李维岩说,“做了那么多年的信托,他知道应该怎么选择股东。等量凑齐了就开始,在朝晖信托的庄氏散户也不少,到时候一拥而上,不怕庄氏不收手。”
“这件事情怎么想李清野都是关键,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他谈的。”
李维岩看看我,说:“该给的利益我都给了,再说,是我们帮助他获得一席之地的,这是他报答的好机会。”
我点点头,“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插手,自己看着办吧!”
“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李维岩仰头躺在椅子上,有些疲惫。我起身走过去,安慰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闭着眼睛捉住我的手贴向了他的唇。
“什么日子啊!忙得连去你那里的时间都没有。”李维岩叹息。
“难道有时间你就有力气吗?”我揶揄他。
李维岩瞪圆了眼睛故作愤怒,“你侮辱我!”他按下了通话键,对刘秘书说:“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打扰我。”接着起身,将我推推搡搡地按到在那宽大的沙发上,抬手锁住了办公室的门,转过头来是一脸的凶相。
我挑衅地笑了,“李先生发情还真迅速啊!这地方倒是够大,但是外面听见什么就不好了。”
李维岩欺身压上来,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放心……这门的隔音效果还不错……”他低头吻上我,手下有条不紊地接触着两人的束缚,看着他眼里的情欲,刹那间,我也觉得欲火上升,是啊……已经很久了……
男人在某些方面是个单纯的动物。冲动就是冲动,天塌下来也要先解决了再说,如果把欲火焚身的男人们比作禽兽也不失恰当,在李维岩的办公室里,就有这样的禽兽两只……
我衣着整齐地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李维岩的外套,不期而至的激|情让我有些不舒服,李维岩帮我清理了身体、整理了衣服,坐在我身边深深一吻,说让我安静地睡一会儿,自己拿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