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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听了,突然想起自己曾经问过江舒文的话,他看看眼前的汤执,这个人自以为喜欢的、陪伴的又是不是真正的自己呢?
“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汤执先是一愣,接着笑了,“为什么会想到问这个问题?”
方信有些不耐烦,“你说不说?”
汤执笑开,“想听真话?”
方信眉毛一挑,就要发作,汤执连忙握住他的手,“那我就说了。”汤执将方信握拳的手慢慢伸展开,温和地抚摸着他的手心,说:“你是一个任性的、敏感的、脆弱的、倔强的、善良的、勇敢的、单纯的,一直想找到一个安全的、永恒地方的……我爱的人。”
方信看着汤执,就这样怔住了。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汤执望向他的眼睛黝黑深邃,手心是这人温暖干燥的手指,声音带着蛊惑的力量,温柔且温暖。
“你这样子……让我想吻你。”汤执无奈地推开面前的餐盘。
方信好似从梦中惊醒,抽回自己的手,“吃你的饭!”
汤执有些委屈,补充道:“你还是一个善变的人。”
方信出奇的没有回嘴。
吃过晚饭两人携手回房。那一夜,汤执只觉得方信柔情似水,在自己身下缓缓舒展,就像个温柔的漩涡,让汤执沉醉流连……
方青州站在自家庭院里等待,时才佣人通报说汤先生和大少爷一起来了,他便不能坐在那里故作平静地等待。方信不再将这个地方称之为家已经有很多年了,走的时候还是青涩少年,现在回来已过儿立。方信从未跟家里开口寻求经济支持,但这些年来方青州还是定期往方信的账户上划钱。从一开始不能接受儿子的性取向,到现在庆幸他有汤执作为伴侣,方青州同样经历了痛苦的过程。看着汤执的车停在不远处,看着两人下车缓缓朝这边走过来,方青州脸上露出了笑容。
方信和汤执已经走到近前,“大哥,很长时间没来看您,不怪小弟吧!”汤执笑着说。
方青州说,“那么大的家业,可不是说上哪里就去哪里的!”说完边看着方信。
方信看看自己的父亲,轻声叫了一声,“爸。”
“好,好,快进来吧!”方青州高兴地说。
方孙淑惠站在方青州的背后,看着丈夫欢喜的样子,脸上也展露了微笑。眼光一转,对上方信的,顿时有些尴尬,急促地说,“你们聊着,我先上去……”说着就要回避。
“惠姨!”方信突然叫住她,她惊讶地转过头来,只见方信也是一脸的尴尬,不久便见他长出了口气,说:“惠姨,一起坐坐吧!”
方青州也很意外,汤执笑着说,“很久没有一起坐坐了,嫂子就算是有事也先放放吧!”说着便拉着众人到客厅坐下。
汤执是挑起话题的主力,最近业界几个大的动作就是他和方青州的主要话题。方信坐在那里,没怎么说话,转头看看家里的陈设,这么多年好像都没什么变化,只有几个小的地方,能够看出是弟妹喜欢的物什。一抬眼便看到淑惠在对他笑。
“呃……方山表现得非常好。”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一句话就这么毫无预警地从方信嘴里溜出来。听到方信的话,方青州和汤执不约而同地不再说话。场面就这样突然安静下来。方信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不知所措。
“看什么啊?接着说方山那边怎么样了?”汤执笑着提醒。
“哦……我是说,方山干的很好。技术过得硬,做得也很扎实。交的朋友也都不错,是一个配合默契的团队。”方信说着便转向汤执,“不过我还是想让自己放手试试,经营一个企业可不仅仅产品过硬就行了,除了技术,其他方面我想让他上上心。”
汤执笑了,“新华是你在负责,这种事情不要问我。”
“不是汤老板你出的钱嘛!事先跟你说一声,新华还刚开始,就算业绩有些起伏你也不要在意。我总不能管一辈子,还得方山自己有本事才行。”
“那你就尽量让他长长本事吧!”
方信看向方青州,“爸爸您也是,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把你那些经验给方山说说。自己留着还能增值啊!”
方青州呵呵笑出来,“这不是还没机会吗?他一直喜欢计算机啊什么的,我就没管。”
方信诧异地看看父亲,“真奇怪,我还以为在这方面您是相当铁腕的。”
方青州深深地看着方信,“以前我是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不会让我最疼爱的孩子觉得快乐。当父母的,对儿女没有什么要求,无非是希望你们身体健康,快乐地过完一生。”
方信只觉得心中一酸,半天才憋出点笑容,“那恭喜您,方山是个很不错的儿子,为了自己的理想,现在正奋斗得不亦乐乎。”
方青州缓缓点头,“那就好……”
“对了,”汤执说,“我听说方似要到法国留学?”
淑惠点头,“是啊,说是要继续学设计,现在还在准备呢!今天一大早就跑出去会同学了,说要找一种什么布料。”
“呵呵,大哥,您真是不让人羡慕都不行啊!”汤执笑说,“昨天老钱还在跟我抱怨,说他那个儿子专门精通赌博、跑马、泡妞,连个花花公子都不够格,说现在想想都不知道自己奋斗一辈子为了什么!您在看您这几个!”
方青州笑了,“是啊,我们该知足啊!”
方信见父亲边说边笑边看着自己,心情有些起伏,看看时间已到中午。“有我们的饭吗?”方信看向淑惠,“我可不想饿着出去找东西吃。”
淑惠笑了,“有!怎么没有!都准备好了,好几道菜都是你爱吃的。”
方信扬扬眉毛,“惠姨怎么知道?”
“虽然是很多年前了,但还是一起吃过几次饭的,我还记得。”
方信看着她,又看看方青州,“对不起……”声音低沉,但非常清晰。
没有人接话,汤执伸手,不避嫌地抱住方信紧紧拥了拥。
四个人,一桌丰盛的饭菜,看大家吃得差不多,汤执放下手里的筷子,“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跟大哥、嫂子说。”
“大哥,您知道我很早就加入美国籍了。”
方青州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所以……我想和信结婚,不知道您怎么看。”汤执说。
剩下三个人都有些发愣。方青州最先反应过来,“那……当然是好事!”
“等等!”方信推开身前的餐盘,“汤执,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应该事先跟我商量吗?我是答应结婚了没错,但什么时候告诉家人应该由我决定。”
“信……我想征得你父亲的同意,今天大家都在,突然觉得是时候提出来。”
“那也应该是我征求我父亲的意见,你知道我从没有退缩过,你这样……算怎么回事?”
“呃……”方青州抬起手来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我都说了,这是好事,不管是谁告诉我都一样,好事就是好事!你们需要我做些什么尽管说。”
方信和汤执互相看看,“没有。”“但你们得参加婚礼。”汤执补充道。
“婚礼打算在我们的岛上举行,我们不想张扬,香港这边暂时封锁消息,毕竟……同性恋在这里还不被接受。”方信说。
汤执一笑,“信,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在乎这些,这些对我们也没有丝毫的影响。”
方信横了汤执一眼,汤执马上闭嘴不言。
方青州微笑着,有些感慨,“不管怎样,你们两个让我很放心,很好,真的……”
“恭喜。”淑惠说,“我会跟方山方似说的。”
方信叹了口气,接着吃东西。
驱车离开的路上,汤执一边开车,一边不时看看身边的方信,只见他安静地望着车外发呆。
“信,”汤执开口,“在想什么?”
方信叹了口气,“今天才发现,我爸远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强大。真是奇怪,为什么以前会觉得他那么有力量,那么不可战胜。”
“因为……你变得强大了。”
“我?”方信转头看了看汤执,“我一直都很强大。”
汤执笑了,“你只是在强大面前一直都没有示弱。”
方信轻“哼”一声,“你是一边赞赏我勇气可嘉,一边讽刺我色厉内荏。我已经不是需要你保护的小孩子!”
汤执夸张地叹了口气,“你误会我了……”
“算了,快点回家吧。”
“好!”
汤叙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张喜帖。里面的名字让他觉得浑身无力,这的确是个诡异的早晨问候。感叹一阵,他站起身来,出门只接到汤执的办公室前,敲敲门,进去。
他扬扬手里的喜帖,“爸爸,真是惊喜啊!”
汤执看着儿子的样子,“噗哧”一声笑出来,“是啊,请按时出席。”
汤叙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哪里有父亲这么邀请儿子参加自己的婚礼的?”
“怎么?不喜欢?”
汤叙扬眉挑衅地说,“当然不喜欢了,老爸要跟我看上的男人结婚了,您好不允许我心碎片刻?”
汤执看着儿子,笑了,“允许你心碎,毕竟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汤叙把玩着喜帖问:“方伯伯那边……答应了?”
汤执点头。
“还算开通,没被你们气出心脏病吧!”
汤执苦笑,“几年之前也许会。他想通了,知道什么是儿女的生活,什么是自己的。”
汤叙直起身来,“爸,如果我跟你说……我要和一个男人结婚,你会怎么样?”
沉吟片刻,“汤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们要相爱。”汤执说。
汤叙审视着父亲,接着纤巧的嘴唇抿起可爱的弧度,“虽然我现在已经知道了男人的魅力,但我还是喜欢女人,最好是胸部和臀部都很丰满的。”说完眨眨眼睛,开门就要离开。刚迈出去,他又回转身来,“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