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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浅媚哭笑不得,道:“狗能制住猫吗?猫想上树,猫想上梁,狗拦得住?”
唐天霄道:“所以,只能把猫扣在地面上了!”
他又去咬那颗胎痣,却不再用力。只听他喃喃道:“咬下你这颗胎痣,也许我们下辈子还能在一起呢!”
可浅媚双手被扣得无法动弹,恨得连连跺脚:“你不能咬别处么?”
她的衣带已然解开,外衫散落,饱满的胸部随着她的气喘咻咻起伏着,浅紫的抹胸上绣一对鸳鸯交颈,在浅黄的灯光下恍若活了过来,似可闻昵喃情语。
鸳鸯轻轻滑开时,唐天霄如她所愿,温柔啮咬住鸳鸯下的旖。旎风情。
她便低吟,晕眩地仰起脖颈,让本就玲。珑的身躯更加凹。凸有致,极尽妩媚地散发出轻盈而诱。惑的薄光。
唐天霄再松开她的手,她便不再挣扎。他那光滑的衣料触过胸部的边缘,都能让她微微地颤悸。
唐天霄便微笑问她:“喜欢么?”
她软软地伏在他怀里,眸子格外地黑而大,却是酣醉般的迷离,很老实地告诉他:“喜欢。”
他便抱起她,撩开随风乱舞的轻帷,将她拥入金丝芙蓉帐中。
或许她真的可能是汉人,但她生活在北赫,早将北赫人的豪爽性情学了个十足,最初的羞怯之后,她对情。欲更多的是听从自己的身体和情感的召唤。
唐天霄有时很可恶,但更多的时候却能哄得她满心欢喜。
——特别彼此的眼底除了对方别无所有时,仿佛他的一个笑容,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便能让她心醉如饴。
看她非常默契地接纳了他,在他的舒缓刮擦里伏枕低吟,唐天霄亲着她耳垂坏笑:“滋味怎样?”
可浅媚便半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答道:“很是可口。”
唐天霄愣神。
这丫头把他当作糕点还是水果了?
可浅媚见他不动,却着急了,一边迎着他,一边掐他的胳膊,“喂,我没饱呢!”
“嗯?”
唐天霄完全不想说话了。
她分明就是把他当作了糕点或水果。
但对他来说,想要她饱其实一点也不困难。倒是她想喂饱他很是困难。
他对她的身体早已了若指掌,晓得该怎样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最大的愉悦,也晓得怎样让她最大限度地容纳他,并不得不接受他的热烈。
其实她是经受不住的。
尤其他换了个姿势,让她伏在衾上时,她哭得眼泪汪汪,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却依旧宛转于他身下,不晓得是在享受还是忍受。
只可惜了床上那只新软枕,被她蹙紧眉狠狠地撕着,待他最后一记重重楔入她体内时,竟被她呜咽着撕裂了。
一床棉絮。
唐天霄喘着气,在那堆棉絮中拥紧那无力趴着的滑腻躯体,终于能问她:“饱了没?”
可浅媚擦着眼睛,幽怨地回答:“我真后悔,我实在不该来和什么亲。你看你多凶悍,若换了我们北赫的……唔……”
其实唐天霄不想亲吻她,而是想咬死她。
无法否认,这种满蕴激。情的男女间特有的交流方式很容易磨平两人间曾有的矛盾,至少也能磨得不至于那样尖锐化;而性格里的棱角也会奇异地在彼此碰撞间模糊,不至于激烈到把对方伤害得体无完肤。
就如在某些时候,愉悦会把疼痛掩盖,并因着眷恋愉悦而忘记疼痛一般。
幽清的别院里,帘影筛金,簟纹织水,散乱着浅色小衣相拥而卧的两个人,看来如此和谐宁谧,再看不出半点曾经的猜忌或犹豫。
他们的确相亲相爱,以后也一定会相亲相爱。
唐天霄看着疲惫不堪倒在怀里睡着的女子,温柔而笑,凤眸清亮。
他为她牵过薄衾盖住胸腹,又起身关上了窗,才蹑手蹑脚走回床边,依然将她拥于怀中。
入秋了。
她年轻贪凉不懂照顾自己,他便不能不懂得照顾她。
虽然,从小到大他都处于别人的照顾之下,素来只管家国大事,不管生活琐事。
可人的一生,若无一点例外,未免太过无聊。
她便是他的例外。
在帷外透入的淡淡灯光里,他久久地看着她安然的睡颜,心下也似安宁妥帖了,终于觉出一丝倦意。
他打个呵欠,正在迷迷糊糊快要睡去的时候,忽觉怀中人儿悸动了一下,忙定睛看时,只见她眉目颦蹙,神情苦楚,连嘴角都似在抽动着。
又做噩梦了?
唐天霄一摸她背脊俱是冷汗,忙扶她坐起,连声唤道:“浅媚,浅媚醒醒!”
“滚开!”
可浅媚蓦地尖叫,睁开眼便是狠狠一耳光甩了过去。
“啪!”
清脆响亮,把唐天霄打得一时懵懂。
可浅媚打完了,眼底的惊惧慢慢消散,无力地又倒回他怀里,呢喃道:“天霄,我又做梦了!”
唐天霄抱住她苦笑:“没错,你做梦了,我挨打了!”
而可浅媚嘀咕完这句,便又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均匀。
竟若无其事地继续睡去了。
如果她家没给灭门,以她的放诞无礼,九族的人头都不够砍的。
第二日可浅媚醒来,不但不记得打了唐天霄的事,连晚间给折腾的疲惫也忘了。
用罢早膳,她问:“今天还游湖吗?”
唐天霄头疼,摸了摸发胀的面庞,嘿然道:“不游湖。要不我让卓锐陪着你在这边继续玩着,我在去荆山打两只狍子烤来吃。”
可浅媚自然眼睛亮了,“哦,我虽不会煮中原的饭菜,不过烤牛烤羊之类的再拿手不过。不如我跟着你去,烤狍子给你吃吧!”
不看她那双灼灼的杏眸,光听着清脆温柔的声音,还不知这是多么贤淑能干的好姑娘。
唐天霄想着昨晚她那鞭影下的血雨横飞,将她上下一打量,道:“其实我真的很疑心你那些北赫好儿郎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除了我之外,当真有人敢要你吗?”
可浅媚瞪得眼睛快如青蛙般鼓出来,唐天霄却负了手,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如果她不想给一个人扔在这里游湖,一肚子不满意一定发作不出来。
果然,片刻之后,她已满面笑容追了出来,关切地问道:“天霄,你晚上是不是睡得不好?我瞧你脸都睡得浮肿了,——咦,还是半边浮肿。一定是侧着睡的吧?要不,我帮你捏捏?”
浮肿?!
唐天霄欲哭无泪,毫无想法地默默从卓锐手中牵过马匹。
可浅媚更不用他吩咐,急急找了自己的马匹,狗腿般跟在他身后了。
不忘深盟,素笺啼红痕
几人所乘都是极好的马匹,抄了近路奔到荆山,才不到一个时辰。
可浅媚一见那成片的树林和草地,也不管里面有没有猎物,欢呼一声便冲了进去。
或许可浅媚的确该属于草原。
她在山野里的跳脱和潇洒,如草原里自在翱翔的飞鸟。
上次来时她和唐天霄还不太熟,多少有些顾忌;何况又有个俊逸如仙的庄碧岚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总算不曾表现得太过出格。
但她如今显然已不再把唐天霄温和的警告放在心上。
唐天霄自负俊美过人,可她素日看得多了,根本不会再惊艳,何况如今还“睡肿”了半边脸。
唤了几次唤不回来,唐天霄越性放慢马匹,转头问紧随身后的卓锐:“附近暗卫设置得不多吧?”
卓锐低声道:“遵了皇上嘱咐,怕打草惊蛇,安排得并不太多,藏得应该也很严实。但若发出信号,很快便能集中于一处,便是有人图谋不轨,想来也不难应付。”
毕竟这里是天子脚下,这些人便是有所行动,人数也不会太多。唐天霄和两名近卫身手便已相当高明,再有暗卫相助,总不致为人所趁。
唐天霄沉吟道:“嗯,如果这些人矛头对着朕,便是这丫头跑远些了没关系,——说不准还更安全。”
卓锐愕然,好一会儿才失声道:“皇上……”
唐天霄警觉地向两侧打量了下,才茫然地回头望向他,“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没……没什么。”
卓锐踌躇片刻,才低声道,“只是觉得皇上待淑妃实在是好得无以复加了!”
唐天霄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不过是怕她惹出祸事来,连累朕罢了!”
卓锐不敢多作评判,只道:“臣还是觉得,如此深入险地,以身诱敌,未必太过行险了些。若真不放心时,把那些可疑之人一古脑儿抓了,严加审讯,还怕审不出结果来?”
“不过是有些可疑而已,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先例不能在朕这里开。”
唐天霄悠悠道,“何况若都是昨日那些悍不畏死的家伙,你审谁去?不如虎穴,焉得虎子。这游戏,还蛮有趣的。”
前面那个在马上忽然半弓着腰缓缓而行的女子,此时正一舒袖,弓弦声响处,空中飞过的一只大雁应声而落。
他隔了树影却瞧得清晰,笑道:“便是真有猛虎咬来,朕不怕,她也未必怕。”
咬着那个“她”字,他的声调已是说不出的宠溺绻缱,明珠般的眸子似染了春水般潋滟。
卓锐便垂了头沉吟。
有个这么个英明睿智却深情脉脉的帝王,真不知是喜是愁是烦还是忧。
马匹已不紧不慢地踏上了山坡,虽是修有山道,其中一侧却还甚是陡峭。
唐天霄向前唤道:“浅媚,慢些儿,也不看看什么地儿,小心摔下去跌个断胳膊断腿的,我可不拉你!”
依稀有一抹灵动的翠绿身影在前方一晃而过,可浅媚脆生生的回答已经传来:“知道了!你还是小心自个儿吧!小心摔下去跌个断胳膊断腿的,我可不拉你!”
唐天霄一笑,也不生气。
这时只闻空中传来一声长唳,忙抬头看时,一只黑鹰正在山头盘旋滑翔,其体态庞大,足是寻常老鹰的双倍,足如钩弋,翅如铁扇,却灵活自如。
更为奇异的是,此鹰双翅对称般长了簇白羽,掠过日光时甚至反射出银甲般的透亮光芒。
唐天霄一边取了箭搭于弦上,一边道:“这鹰倒是少见。若抢了她的,会不会再和朕撅上半天嘴?”
卓锐皱眉道:“这鹰……似有些眼熟。”
话音未落,唐天霄的羽箭已迅捷窜了出去,直奔目标。
以他的力道和准头,自然十拿九稳。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奔到前面去寻落下的猎物的准备。
这时意外却发生了。
眼看羽箭快要赶上那黑鹰,它翅膀转了个方向,飞快地一旋身,竟把那羽箭躲开了。
唐天霄愕然,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