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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霄皱眉道:“浅媚,你真的从没感觉过不适?”
“没有。”
可浅媚随口答着,忽然又踌躇,“不过……”
“不过什么?”
可浅媚脸色有点苍白,不太情愿地回忆起那段经历:“受伤之前所发生的事,我好像全忘光了。我甚至连爹娘的模样都已经想不起来,连北赫话也不会说了。他们说救醒我后我就和疯了一样,眼睛和兔子一样总是红着,一直只知道要报仇报仇报仇,谁见了我都害怕……”
“不过我连这事都记不大清了,每天好像都在做噩梦,总是在给很多人追杀,四处是血,火,和惨叫……后来太后借我五千骑兵,让我报了仇,我才慢慢恢复过来。只是十二岁之前的事,再也没能想起来过。完全清醒过来后,我都想不明白我当时哪里来的那么深的恨,砍起仇人的脑袋来比切萝卜还轻松,看他们腔子里喷出血来我兴奋得发抖……”
她的目光飘浮着,生生地打了个哆嗦,显然也不愿意回忆那段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恐怖经历。
唐天霄久历沙场征战,见惯血雨腥风,也已听得有些脊背发冷。
他紧握她的手,低叹道:“朕就说怎么没听你提过小时候的事呢,原以为是怕提起死去的亲人伤心,却原来……”
他抬眼望向太医,“这瘀血若不除去,打不打紧?”
“这个,臣不敢妄下论断。若淑妃保持目前这种状况倒也不妨,但万一瘀血转移到别处,那可就……”
“若再用药,会不会再次做噩梦、发高烧?”
“这……根据淑妃娘娘所述,她所做噩梦,应该是瘀血松动后回忆起部分被灭族的情形,太过惊恐紧张所致。如今时日久了,淑妃娘娘又已报了仇,若能保持心情愉悦,便是再回忆起当年情形,也不至于反应太过激烈。”
唐天霄便沉吟不语。
那段阴暗的日子纷至沓来时,可浅媚仿佛光想着便疲乏得浑身无力了。
但她道:“开几帖药先吃了试试罢!若再做那些见鬼的梦,我不再吃药就是。”
太医应了,等了半晌,见唐天霄未驳回,也便恭谨告退,到外面开药方去了。
许久,可浅媚的神色还是不曾恢复过来。
唐天霄犹豫道:“若你实在很怕想起那段日子,就别吃药了吧!给人灭族……嗯,其实不如想不起来的好。李太后让你断了药,应该也是这意思。”
可浅媚揽了他脖子,愁眉苦脸道:“哎,可如果不吃药有一天变成傻子怎么办?到时让皇上老是对着个傻子,大概比蹲大狱还难受吧?”
唐天霄忍不住又挠头皮,叹道:“傻了也没什么不好,把你直接锁在宫里,也免得你一张嘴一根鞭总想着惹是生非呢!”
可浅媚却无心调笑,出了片刻神,忽道:“其实我真的很想记起父母长的什么样。后来我问过很多人他们的模样,却都只记得我父王是个很高大英伟的男子,凹目鹰鼻,骑术精奇,箭术高超,可惜根本没人记得我母亲是什么样的。我长得并不像父亲,很多人猜我母亲可能是个很漂亮的汉族女子,才会生了我这么个模样的女儿来。”
“我想也是。就是北方的女子也没几个有你这样纤巧的个儿……”
“哎,如果太医的药能只让我想起和父母家人快活的事儿就好了……不然看到别人一家子和和睦睦时,心里总是觉得空落落的。”
她说着时,忽觉出唐天霄抚着她腰肢的手掌渐不老实,忙推他道:“喂,这是白天……”
“今晚我要去明漪宫,只能白天陪你了。”
可浅眉闻言,抵触之意更浓,“你……我不希罕,你慢慢陪你的那些皇后、贵妃去吧!”
唐天霄叹道:“你既晓得我心思,还说这些醋话做甚?”
可浅媚的推拒不觉失力,衣带便被抽开,单薄的丝缎衣衫滑脱至肩下,然后便某人灵活的手指轻易挑开,袒露出春色无边。
滚。烫的舌尖带着湿意由她的唇一路往下滑动,所过之处,毛孔耸然张开。
她低吟着去扯他的衣带时,他诚挚地说道:“太医说,吃他们开的药,最好保持心情愉悦。”
心情愉悦,是这意思吗?
他的手指沿了她背脊的曲。线缓缓往下游移,熟练地滑落,辗转着,逗弄着,似是爱。抚,又似是蹂。躏,让她顾不得去领会太医的意思,只在他有力的钳制下失控地挣扎着,偏偏又攀紧了他的臂膀迎。合着,喘息越来越浓重,眸光氤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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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似沉醉于她的那片氤氲里。
她每一寸肌肤都似闪动着玉石月辉般柔静却诱人的光晕,迷乱了眼神,更迷乱了心神。
将她的双。腿拖向自己时,可浅媚喘息着向她抛媚眼:“到床上去罢,我要在上面。”
他不答,蓬勃欲出的欲。望暄嚣着奔突着飞快嵌压而入,近乎粗暴地贯。穿,深重而有力。
可浅媚疼得一声低呼,模样哀怨无辜。
唐天霄咬牙切齿道:“仗着我让你,越发想爬我头上了?呆会如果你还站得起来,我便让你在上面罢!”
可浅媚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和他确认:“当真?
唐天霄的头皮不再发痒了,却开始发麻。
“你这妖精,怪物!”
他低低地叱骂,重重落下的亲。吻很是粗鲁,素日的尊贵都雅抛到了九霄云外,无赖般的轻浮佻达倒是十成十地展现出来。
即便他轻浮着,佻达着,却依旧是另一番风流俊美。
丝帷拂动,外方浅浅的光影静静地飘入,漾在他动感十足的健实躯体上,热烈而狂放。
他的面庞微红,鼻尖沁着细密的汗珠,凤眸却格外清亮,捕捉着每一个微小的动作诱出的她的反应。
严丝合缝紧贴的身体以外,唇和手也只在她最敏锐的曲。线间流连往返,从容却贪恋,爱不释手,情难自禁,似永不能餍足。
由情而欲,是人倾尽一生无法填满的沟壑,就如人倾尽一生无法遏制自己对于爱人的贪慕。
这是人心,这也是人性。
他并不在意自己的放纵。
只有这抛却一切的放纵让他自己变得如此鲜活而真实,连之前的二十多年深入骨髓的肮脏和虚伪都似在纵。情的汗水中被荡涤得干净。
可浅媚整个身体都似被他涨得满满的,水光潋滟的黑眸已迷乱失神却努力想显出不屈,那种幼稚的傲慢让他好气又好笑,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将她彻底摧折于自己的身下。
鼻息纠。缠间爱意缠绕,肌。肤磨擦间欲。望燃烧,窄短的软榻便逼仄狭小得再也无法容纳彼此的热。情。
他一把拖过锦衾,连同她一起倾到地面,动作开阖纵横,出入穷奇,求的是情致悠远,极妙参神。
她掐着他肌理紧密的后背,试图让他在痛楚之际把钳制略略放松,可他似乎并未感觉出丝毫的不适,又或者是侵占和掠夺的快。感掩盖了那点微不足道的小小疼痛。
于是,她天真的反击遭遇他迅猛凶悍的进攻时很快溃不成军。
连攀援都已无力,她耷拉下手,如失了水的鱼般扭动在锦衾之上,细细的呻。吟转作了哀哀的求恕,身体却已如刚被春日里蓬勃的细雨浸润过,明媚地舒展,却在和她身体并不成比例的粗。大的充斥里痛楚地收。缩。
每一处毛孔都似在垂泣,在呻。吟,在呐喊,以热烈欢迎的姿态。
她眼泪汪汪地求饶。
而他只噗笑:“晓得你的小把戏。别做梦了,治不了你,朕也不用治什么天下了!”
他待她素来亲厚,私底下从不以“朕”自称。
可这一刻,他像高高在上的皇,只想看在蜿蜒在自己身下辗转反侧的女子俯首称臣。
他要做她的皇,他要占有的天下首先便是她的心,便如此刻,他的心亦已被她占满。
她不想吃亏,他也不想吃亏。
好在两情相悦的战争,从来没有输赢,只有快乐。
夜色把水晶帘的璀璨光影点点滴滴地洒到那对年轻的躯体上时,他们仿佛被高高地挑入某个虚空的世界。
一片静谧的黑暗里,甜蜜如百花在巍巍一颤间盛展,顷刻铺满大地,灿若朝华流溢。
如果这一刻死去,连死亡也会甘之如饴。
久久地,相拥住的两人一动不动,宁愿这世界永远停留于这一刻。
热烈之后的余韵亦是温柔,他们满涨于彼此的怀抱。
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里,忽然传来可浅媚娇怯般的细语:“我喜欢你,唐天霄。”
她的唇已被蹂。躏得红肿,声音亦是轻细无力,但他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能被人唤得这般悦耳好听。
他轻轻答道:“天霄必不负你。”
她声音低若蚊蚋:“那么……”
难道她还打算再来一次,把他压在下面?
“那么你还是不要做梦,要做梦也得再长高长壮些再做梦。”
他微笑着用锦衾裹起她,将她掷到松软的床上,用手指刮她的鼻子,“难道你还能再来一次?给我乖乖睡会儿罢,不用起床了,呆会我让人送床上来给你吃。”
可浅媚悻然,“哼,我便晓得你小气……其实我也只是逗逗你。”
“逗我?”
宫人们晓得这帝妃二人在房里做着什么好事,自是不敢打扰,因此房中并未掌灯,黑乎乎的一片;但院子里的宫灯已经燃起,昏黄的光线薄薄地穿透了霞影纱,落在他挺立的身影上。
他正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地披到身上,薄夜勾勒出健美流畅的躯。体线。条,连披衣的动作都优美得无可挑剔。
她软软地趴伏在床沿欣赏他的“美色”兼“春。色”,得意地笑着:“我自是没力气再来一次了,难道你还有力气再和宇文贵妃来一遭?”
唐天霄顿住了扣衣带的手,恍然大悟道:“敢情你……”
他低头咬了咬她的唇,嘿然道:“原来你还是另有打算呀?我可又上了你不大不小一个当了!”
她把脑袋缩到锦被里,嗡声嗡气地笑道:“明明是你招惹的我……”
唐天霄笑着去扯了扯被子,没能扯开,沉默了片刻,隔了被子柔声向她说道:“如果我说,和你一起后其实我再也没碰过别的妃嫔,你信不信?”
笑得颤动的被子忽然不动了,空气里静谧到只听到唐天霄的呼吸,还有窗外老榕在夜风里飒飒地响。
她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但他似乎也不需要她说。
隔了锦被,他温存地又将她抱了一抱,才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