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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用的肌肉是拍一些你到热带去度假的照片,」我提醒她,「还有,你应该在星期天之前去美容沙龙,用太阳灯把皮肤晒出小麦色来。」
洁思全都充耳不闻,双手握成祷告的姿势。
「请上帝赐我以耐心,容忍我所不能改变的,并改变我不能容忍的,同时赐我以智慧,找到一个好地方,足以藏起我那慈善搞屁丈夫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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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史督仔的女伴来自非富即贵的人士所集中的梅菲尔区,是个身披貂皮、哈巴狗的颈链表有钻石、夏天一到便搭游艇去全世界度假的雌性动物。
「天啊!『加勒比海废除死刑』的募款活动上,她就坐在我旁边!」洁思惊讶地向我报告。
说真的,这一刻我真希望英国恢复死刑,吊死那些害妻子心碎的丈夫。
「这种人太多了!当一下模特儿,找个有钱人嫁掉,然后开始培养社会良心,取代她日落西山的事业。」我说。
「可是大卫说他讨厌她……天啊!车里好热!」洁思开窗,冰冷的空气灌了进来。「他说她只有浮游生物的智商。」
我们跟踪他们去了皮卡迪利一家超高档的餐厅。
「你不会相信史督仔对我多么苛刻,连牙线都必须重复使用,他会把用过的牙线以酒精消毒,再挂起来晾干。『它又没有损坏,这样就丢掉,太浪费了!洁思。』而他居然带她去那么贵的餐厅烧钱?」她呜呜哀鸣。「这车子有冷气吗?我快烧起来了!」
她用手掌一再地用力扇着风,激动到快要无法呼吸,我在一旁则冷得要死。
等跟踪他们回到那女人在梅菲尔区的宅邱,洁思已经像即将上断头台的女囚犯。
「你只因为偶尔在洛伊面前伪装有高潮而难过,但这些男人……他们可以伪装整个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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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史督仔前往狂野的哈克尼区冒险。
我无法相信他可以再引诱另一个女人!我的意思是,果真这样,他那根附属器官本身就足以当上名流,需要专属经纪人替它安排行程了,
「你老公染上了杀害精子的狂热病!」我看着史督仔下车,怀疑地说。
洁思的丈夫为这趟猎艳之行,舍弃了平日的西装革履,改穿牛仔裤和皮夹克。用遥控器锁上积架后,他晃进一家脏兮兮的爱尔兰酒馆,不过现场驻唱的乐队名称倒是很吸引人——「呛辣红盔甲」和「大口吃肉的权利」。
我们躲在租来的车里监视时,一群小流氓晃了过来,沿路踢着每辆车。
我们讨论过到了这个很容易被抢劫的地区该怎样应付,原本决定装成宗教狂热份子,跟他们传教:「耶稣说我是上帝的选民。」年轻人通常不爱靠近这种人。不过,最后决定由我摆出校长的架式,质问他们:「功课写好没?」
那些小鬼果然被吓跑了,我和洁思终于能把冻得通红的鼻子贴在酒馆的玻璃窗上。
史督仔正跟一个二十来岁、满脸雀斑、蜂蜜色金发绑成马尾的女孩畅饮大杯的生啤酒。
「天哪!那是我们的按摩师——卡蜜儿!」洁思的声音湿湿的,跟快要下雨的灰黑天空不相上下。
「挺口爱的!」冷风强力拍打我的脸,不能怪我口齿不清。
我们愤慨地看着史督仔解开女孩的马尾,让长发风骚地垂在她健美的肩膀上。
「我们让她按摩已经三年,你想,他们约会多久了?」
以前我一直不懂史督仔怎会这么勇敢,经常去那些正在打仗、怪病横行的地方提供医疗援助,一点也不害怕。如今想来,洁思甚至不必踏出家门,就已经处在四周都是病毒与敌人的环境!
「你们在剑桥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你就该摸清这个杂种有没有残忍的意图。」
我们的车停在一家生意冷清的日本料理店——「日本活塞」的外面,霓虹灯招牌的诡异灯光照出洁思脸上痛苦的线条。
「问题是,他就像所有的知识份子一样,充满矛盾,」洁思说出刻薄的结论。「就像酷爱被打屁股的雏妓,却去参加『禁止虐待儿童』的示威游行;或像天天骂你物质薰心的十六岁女儿,却喝光你上好的克鲁格香槟,还偷走你的皮草大衣;或是憎限人类的人权律师。当然不是每个知识份子都这样,那只是少数!」她说。
「他可以奋不顾身跑去拯救毫不认识的人,同时毁去身边人的生命……」她伤心欲绝。「我嫁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他简直像个外星人!」
来自「做爱星球」的外星人!我边想着,边把车朝家的方向开去。
「最愚蠢的是——我依然爱他!凯西。」洁思脆弱到几乎要融化了。
「爱」根本无法形容洁思的感觉,大卫·史督兰是她的全世界!
以为婚姻只要有「爱」就可以,等于只凭借一幅织锦画就独自驾驶帆船去环游世界,那是非常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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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是安息日,连上帝也休息,史督仔总该歇会儿了吧?这家伙想干嘛?举办情妇试演会?他上个星期做了那么多次,阳具都该长茧了!
因为洛伊这星期出门去开会,为了找保母在我们出来当侦探的时候看孩子,我的荷包已经大失血,加上连着一个星期的睡眠不足,我差点在洗衣服的时候,连孩子一起丢进洗衣机!我替女儿弄早餐时,把奶油涂在自己的手上,再放在她的盘子里!
然而,天不从人愿,在洁思度完理应神清气爽二心灵平静的假期,返回甜蜜家园的这一天,史督仔依然带了一个金发挑染、身材健美的大学讲师回家,洁思认出那是他的病人之一。
坐在停于屋子对面租车中、已见怪不怪的我们拉上主卧室的窗帘。
「我丈夫是兽医,但愿他不会把病人带回家里的床上睡觉。」我故作幽默地说。
「她叫玛丽安,来过家里一次,」洁思说。「据说是拉皮之后常常头晕,我倒没想到治疗的方法会是——深呼吸、身体往前、把头伸进医生的两腿之间。」
我刻薄地笑起来。「这位玛丽安在大学教什么课程?怎样偷别人的丈夫?」
「她教席薇雅·普拉丝(注11)。」
「所以她是病态的普拉丝迷。」
我们捧腹大笑,体力与情绪的透支,把我们一脚踢进几乎歇斯底里的状态,我们笑到流眼泪。只是,当笑声停止,洁思的眼泪依然流个不停。
5 他若想在床上吃早餐,叫他睡厨房
我发现,婚姻是为极限运动的爱好者设计的,因为这是一种底下没有安全网的高风险活动。来啊!快来看这一对胆大包天的飞天夫妻——杰出的高空秋千艺术家!
如今,洁思掉下去了,而且血肉横飞,我跟汉娜只好想办法收拾残局。
时间是星期天下午,我们坐在我家拥挤的厨房里,一边小口地喝着威士忌,一边替裸体躺在电暖器前面的洁思涂上深色粉霜,装出刚从热带海岛度假回来的肤色。
她应该在这紧急会议的一个小时后,抵达希斯洛机场。
我家很少接待客人,所以我有些紧张,这是因为我家实在太多爱放臭屁的动物跑来跑去,那种感觉就像我们的曾祖父辈打一次大战时,被困在潮湿的壕沟里,碰到有人放臭屁,客人只能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寻找新鲜的空气,可是又不能往外跳,这场面真是有够尴尬!
上次我任教学校的校长史镐先生来我家谈副校长这个空缺时,就因为洛伊的一只仓鼠以为史镐先生的假发是另一只同类,想要与之交配,因此落荒而逃。
但是,这次的事件太紧急,大家只好将就。我的孩子被赶到楼上,现在正用好像钻牙机声音的雷鬼摇滚音乐,透过楼板折磨我们。
每隔一段时间,谈话就因为洁思的自责而中断。当我把威士忌倒入有缺口的玻璃杯时,她发出像抽屉卡住了的叽嘎声。
「一定是我的错!」她像森林里受惊的小动物,从稀疏的浏海后面偷看我们。「大卫只是觉得我不再性感了。」
汉娜跟我立刻扮演人形魔术胸罩,拉抬她的精神,支持松垂下来的任何东西,务必让我们的女性朋友看起来更大、更美。但是,看着洁思美丽的头发和雪白如香草冰淇淋的皮肤,我们完全不必说谎。
「洁思,亲爱的,你非常美丽!我是说,看看你的头发,从来没有难看过,而且,你是那么的苗条,哪像我?这实在非常不公平,尤其我整天都在节食。」我一点也不嫉妒地抱怨着。「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减了又增,然后又减掉的磅数,加起来都超过五百磅了!」
看着朋友被哀伤吞噬,实在叫人心痛。以头撞墙一小时可以消耗一百五十卡路里,而这似乎是洁思目前唯一的运动方式了。
「对啊!而我是买遍各种除皱霜的人,擦脚趾、擦小腹、擦眼皮,甚至该死的连脚背都擦遍了,可是什么用也没有,我身上的线依然比英国电信局更多!」
但洁思依旧消沉不振,她看着威士忌酒杯,好像那是个可预测未来的水晶球。
「翻身。」我好像在烤肉,开始把深色粉霜刷在洁思的屁股上。
冬天的光线让她看来忧郁而细致,瘦得让我心惊。光是上个星期,体重就至少减轻了七、八磅!
「也许是我喂母乳太久,我的乳头变得像部落女人那么长。还有,我有妊娠纹、屁股像皱纹纸、骨盆肌肉松弛。他们忘了告诉你,等你生过孩子,每次大笑都会渗尿!」洁思哀怨地说。
「这是真的!」我承认。「那天在你的晚宴上,我笑到眼泪从腿部流下来!」
没生过孩子的汉娜笑起来,但是一提到松弛的骨盆肌肉,我和洁思的脸上立刻出现一种「自己养的狗当街抬腿小便」时的表情,那种空洞的、若有所思的、这不是我家的狗的表情,是因为我们都开始偷偷收缩阴部的肌肉。
「亲爱的,女人要年轻,方法很多啊!」富有同情心的汉娜立刻拿出她的整型外科医生的名片给洁思。
「说得对,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