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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板球国家代表队赢得胜利的一半强度,才说得过去吧!
欲火焚身的我,发现自已的身体向着他扭动。我的春天就要来了!我的下体解放了,不须再生闷气!在翻云覆雨平息后的汗水淋漓、喘息不止之前,我随时都可能发出兽性的狂浪呐喊……
但,就在这些念头出现时,我发现我退缩了!像是十八世纪罗曼史小说里含羞带怯的女主角似的,在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悬崖勒马,感官的迷雾,还有他的呼吸、体温和抚触,退了、散了!
「我得走了。」
「来嘛!你躺好,我才能舔你啊!」他性感的嗓音透露着浓烈的欲望。
我好挣扎,身体的自然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我要、我要……但一股强大的暖流随即笼罩着我。我爱我老公,我是属于洛伊的,他已深深融入我的身、心、灵,他是我的男人!
「嘿!我还以为你想大做一场。」
「哦,我……我真的没办法。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我绕着摄政公园内圈的玛丽皇后公园往贝克街地铁站跑去。
我知道我太轻易原谅洛伊了,就像你原本留了好几年不用的东西,在你需要用到它的前两天把它给丢了,现在发觉需要它,却又想把它回收再利用。
性欲与荒淫只有一线之隔,在这条界线逐渐模糊、消逝之前,我适时阻止自己向下沉沦。
17 婚姻的杀手
夜里的空气弥漫着金银花的香气,我的精神一振。不知哪来的勇气,我决定去洛伊的诊所一趟,直闯他暂居的地方。
我什么也不能想,思思念念的都是他柔情似水而温暖的怀抱,我现在就要!好想好想要!我要他陪在我身边,默念着我的婚姻箴言,我衷心盼望。
洛伊还没回来,想必是去拜访客户了,我擅自进入了空无一人的房间,决定等他回来。但,过了好几个小时,还是不见他回来,我实在太困,没有更衣,倒下就昏睡了过去。
差一点就犯下大错的我,虽然逃了出来,但意识仍不甚清醒,甚至还闪过一个好笑的念头——我太久没见洛伊了,很怕他回到诊所的时候,错把他当成半夜闯空门的小偷而一枪毙了他!不过,我没经他同意就不顾一切地硬闯进来,不正像是个小偷吗?
总之,我凭着一股直觉和冲动地来了,要偷回我老公的心!
醒来的时候,我一方面期待不已,又有些许不安。黎明的曙光射进房间内,满室透着怅然若失的灰暗色调,一如现下的我。
我身旁仍是空荡荡的,洛伊去哪里了?我心里涌上了千万个疑问、惴测,整颗心悬在半空中,摇摆不定。
爬下床,我开始在房间里搜寻可疑的线索。先粗鲁地戳了下老旧答录机的留言键,录音的带子已经旧到不行,播放时夹杂着杂讯的沙沙声,留言的声音也有点变调,但这声音听得出来,绝对是个女的,听起来是在约见面的时间。
我疯狂地想了一百个我老公可能和其他女人碰面的理由。是他妈妈复活了?还是他和怪医杜立德一样——有和动物对话的超能力?或是洛伊有变装癖,和他的女装裁缝师约了订做衣服的时间?
不管什么理由都好,总比他可能有外过来得好一万倍!尤其在常理推断下,他外遇的嫌疑对象只有「某个人」的时候。
我超想打电话报警,叫警察在她赤裸的身子上洒遍搜集指纹专用的粉末,因为我满脑子里都是我老公的手摸遍她全身的画面。焦虑感在我胸口一再缠绕着,紧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像是陷入了可怕的流沙之中,极度紧张不安,汗水不断由双唇渗了出来。
男人是习惯的动物,除非外面有了女人,否则他们不会轻易离开安逸舒适的家。
恐惧的感觉重重地压在心口。他一定是爱上她了!因为狐狸精的一句狐言媚语,他就这样丢下了我们的婚姻,飞也似地奔向了她!
这一切快得让我措手不及,快得我还来不及捕捉他离去的背影,他就这么逃进了迷幻的丛林。我怎么会花那么久的时间才认清这个事实?我明明是个再精明不过的人,不是吗?
踉跄地走出洛伊的兽医诊所,我敢说,笼子里小动物们正嘲笑着我的愚昧与狼狈。小白兔也会奸笑吗?我发誓我看到了一只笑容邪恶的小白兔。
坎顿镇的房子仿若狄更司笔下的灰色调,狭小的街道、房子的影子像是墓碑似的压在我的车顶上。坐在车里的我,在碧安卡的公寓外面等着,恐慌的压迫沉闷得教人难受,摇下车窗,我亟需吸口氧气。
现在是早上八点,洛伊的诊所八点半开门,如果他人真的在这里,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了。几乎可以确定的是,等会儿将有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
碧安卡家的黄色大门缓缓打开,他们就在那儿,两个人一起出现,站在门前的阶梯上。我举着珍妮的加菲猫布偶,从加菲猫双脚的小缝盯着他们,亲眼目睹他亲了她!
哦天!我紧抓着方向盘撑着,一阵绝望的痛楚袭来。我的肌肤感到被偷窥似的阵阵发麻而不自在,但其实我才是偷窥别人的人。我继续死命地睁大眼,眼睛又酸又涩,就是要看紧他们。
洛伊看来是那么地强壮帅气,没错,全世界都爱美男子,但若那个人该死的就是你老公,一切就另当别论!
「所以这次又是在做实验罗?」我气得下了车,隔着街冲着他们大喊。等我意识到我在做什么的时候,话早已脱口而出。
我像个荡妇似地狠狠吸了口气。哼!荡妇就是在说她!
「所以这样也不代表什么罗?」我的心像被挖了个大洞,好空虚。「洛伊,我要你马上给我上车,和我回家。」
洛伊动也不动,而碧安卡呢?她凑近他耳边窃窃私语,想也知道又在向他洗脑了。
她身上一袭粉红色丝质睡衣,搭配同款蕾丝短裤,秀发蓬松而迷人地拢着。她高调地眨着眼,重点是要炫耀她的假睫毛,不过我看那比较像从家里的长颈鹿布偶上拔下来的。
她看起来就和一般上班族妈妈起床后的样子没啥两样!没啥两样!
「洛伊,」我叫唤着,但洛伊只是站着不动,直勾勾地盯着。「我说我要你马上回答我,就是老娘和你耗一辈子,看你讲不讲!」乍听之下好像很威猛,其实我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悲哀。
「不妨告诉你,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碧安卡答道,脸上不客气地露出一抹险恶的笑容。
晴天霹雳!这恶耗来得太突然,就像夏天宿醉时猛地打开窗帘,刺眼的阳光让人更加难受。
「去哪里?回火星去吧!洛伊,她在骗你,你还看不出她是怎样的人吗?」这条街、这整个世界似乎开始动摇、倾斜,缓慢地朝着未知的深渊滑落。「你完全不在乎你破坏了一个家庭吗?」
「我在乎洛伊,在乎他的一切一切。」碧安卡以腻死人不偿命的嗓音柔声说道,「我可以满足他,这是你永远都办不到的。」
「哟?你是练了几年的瑜珈,才能像这样亲到自己的屁眼?好了不起哟!」我有种气到血液逆流的感觉。
「我启发了他的创意,激发出他前所未有的潜能。而你呢?除了闷死他之外,什么都不会!」
我很想丢几句王尔德的惊世语录(注34)或莎士比亚钜作的经典佳句来回敬她,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化成了不争气的眼泪。
「洛伊!」他再不好好抓住我,我就要引爆了,就像一个轰开的地雷。「难道我们不能单独谈谈吗?」情况已经失控,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看得出这征兆,当你老公放任狐狸精跟你作对时,代表你的婚姻已经亮红灯了!太明显了!
「少给我来这套,」我指着碧安卡,「我受不了!」
「很抱歉!洛伊想去哪,我就去哪。这就是他在婚姻里得不到的爱、牺牲与奉献。」碧安卡讲得可真是头头是道。
我的心已破碎不堪,而洛伊就是始作俑者。
「你听好,」我说,「看得出来,你现在正面临中年危机,但难道你就不能和其他同年龄的男人一样,只要担心会不会得雄性秃就好了吗?」
洛伊抚着他新蓄的胡子,这副革命领导人的造型已经维持好几个礼拜了,而他要反叛的人正是我。或者,他发现我先前对他的不满了?
「我知道拉你去参加婚姻课程,是我的不对。」我继续说,「但是,我是要你表达心中的爱意,并不是叫你去爱外面的女人!」
碧安卡摇了摇头,「说白一点,你就是在性方面没办法满足他。」
「很好。洛伊,我有一种性爱小秘方,是要给你用的,保证可以让你老婆我在做爱的时候持续保持润滑,这样你那该死的情妇就可以出局了!」
「情妇?凯珊卓,不瞒你说,我和洛伊还是心灵相通的伴侣呢!我们的情感、心灵都相互契台。当然啦!还有很多地方是彼此需要多去发掘、了解的。」她紧握着他的手,爱娇地看了他一眼,「还有,他就要主演我制作的一部影片,片名叫《身体密码》。」
「哦?是吗?那他的戏份有多吃重?应该很少吧!」以我正处于的焦虑打击状态来说,这样的反击还算不坏。
我的肠胃传来一阵恶心的收缩感。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对我们?一股狂暴的杀人冲动占满了我的思绪。去死!去死!但我车里唯一的武器,就只有杰米的大水枪而已。
此时,我脑中浮现一个好笑的画面——坎顿镇里那些没大脑的名门上流,边啜饮着香槟,边看笑话似地摇着头,看着我拿着水枪追杀我老公和他的情妇,一路狂追上演全武行,我手上还不忘连续发射水弹。
「洛伊,那孩子们怎么办?」我几乎是在求他了,「就算你没想到我,至少也该为他们想想吧!」
「哦,我们早想好了。我手里有一则杰米发的简讯,他等不及要和我见面了呢!瞧。」碧安卡秀出洛伊的手机,发光的荧幕上显示一则简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