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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昭为自己倒了杯酒,问:“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养着呗!”我说,“这段时间很依赖家晖。他呢?很忙?”
家昭撇撇嘴,“最近是忙了点,你批的扩建计划啊!正进入关键的阶段。”
“家晖也长得这么大了,已经28岁了,”我眯起眼睛,“还总是觉得他是个别扭的小孩呢!这一年来,变化真是大。”
“家晖从来都是懂事的好孩子,只有在你面前才会别扭的要死。想想吧,是不是你的人品有问题。”家昭白了我一眼。
一阵沉默之后,家昭突然发问:“那件事情,凌远是按照自己的方式理解;家晖是不去理解便理所当然地接受。但我真的很想听你说说。”
“哪件事?”
“为什么想收购丰瑞?”
我看着家昭,家昭没有丝毫回避。他给了我一个机会,回头看看自己,在心情平复的今天,能够好好考虑。
事到如今,我也分不清当时决定的初衷到底是什么。是为了凌远,还是为了自己,似乎已无从考证。只是这样而已,结果如此。就像你吃了一个鸡蛋,没有必要非要找到下这个鸡蛋的母鸡。其实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凌远属于我吗?我属于凌远吗?原来,我们相爱,却谁也不属于谁;我们相厌,也谁也避不开谁……曾经听过一个自以为很浪漫的词语——缘起不灭,现在才知道,它可以是抵死缠绵,也可以是相恶终生,甚至可以是擦肩而过,走在街上看到的熟悉的、陌生的脸,这些都是缘,缘起,不灭。
终于,家昭转过头去,放弃了,“不必说了,想是你自己也说不清楚……”
看着他,我笑了。
“马凌远也不清楚吧!”家昭说,“他最近很关心你。”
“是吗?替我说声谢谢!”我带着明显的敷衍。
“他……应该是有些吃醋了,自己却不知道。”
我听了“哈哈”笑出来,吃醋?这么突兀的一个词冒出来,我还真的接受不了。家昭埋怨地看了我一眼,“笑什么!”
“虽然他到底怎样跟我是没有关系了,但是……我做了三年鸭子他都没有反应,现在开始吃醋?”
“三年里你有固定的床伴吗?你有如此鲜明地维护某一个人吗?先是康平,再是李维岩,以马凌远的个性是难以接受的。”
“所以他要毁掉我?所以他要散布幕后的消息?”我一定面色狰狞,因为能感觉到脸颊的抽动,叹了口气说,“这是最后的稻草,家昭,没有人能够承担这么多。执着和放弃只有一线之差,而我已经迈过去了。”
家昭沉默了。
“但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会理会这些,我认识的家昭可不是这个样子。”我说,“难道,你不应该是趁此机会全力反击吗?”
家昭抬眼看我,“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叶家的立场一向鲜明,这次‘静雅’的扩建也助长叶家的实力,”我斟酌着用词,“只是我以为,迟早你们会有所动作。令堂的实力,没人能够小觑。”
家昭会心地笑了,“徐沐啊……你水晶心肝。”
“丰瑞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家昭喝了口酒,“如果不是你做了一段时间,出纰漏的时间应该能够提前。”
“不会是大破绽,丰瑞底子很厚。”
家昭笑而不语。
“听说你的终身大事有望年内解决?”
家昭撇撇嘴,“坏事传千里……”
“怎么是坏事?”我笑着说,“叶家昭火啊!三家淑女抢破了头!”
“听别人乱说,要谁不要谁,我心里有数。”
我见家昭微笑的样子,一时很是羡慕,“心里有数就好了,等着喝你的喜酒!”
“徐沐!”门被推开,家晖进来,“你怎么会来?”
我无辜地看着他,“我为什么不能来?”看着家晖西装革履,脸上还残留着工作的严肃神情,便笑着逗他,“有日子没见,人家想你了!”
果然看到家晖的脸色迅速氤红,呵呵笑着,转头看到家昭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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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皱春水
“扩建工程怎么样了?”我问家晖。
家晖开着车,过路口的时候刚好绿灯变黄灯,“项目计划的时候总是想得很美,执行起来就费事了,真是什么岔子都有。”谈到工作家晖不自觉地严肃起来。
“是你自己在负责吗?”我问,“家昭不管?”
家晖斜睨着我,“什么事情都要我哥管管才行?”
“不,我奇怪之前你竟然有空天天到我家骚扰我。”
家晖听了,嘴角一抿,不说话。
“生气了?”我转头看看他的脸,“呵呵!谢谢你,家晖。”
“我会做好的,工程还有一个多月就结束了。我公开招标了有信誉和实力的公司,还算顺利。”
“这种事情就是琐碎些,一样一样来就好了。”我说。
“想吃什么?”
“我千里迢迢地跑来要你请我吃饭,你还不给点好的吃?”
家晖边开车便四处看看,“你现在能吃什么!找个粥店喝点粥吧!”
“真是……”
我又成了“静雅”的常客,招待客人、洽谈生意,我从不避讳地带去“静雅”,有时还会开玩笑地问家昭邀功,“回回都往这里带,人家还以为我在‘静雅’有股份呢!”家昭的回报不再是陈年好酒,而是最新的甜品,真是郁闷。在“静雅”能遇到很多数人,包括康平,那天见他温柔地挽着位美人,遥遥相望后简单示意我便转身。康氏的新贵,应酬自然会更多……
这天接待的是日本人,长大的我对他们实在没有好印象。大和民族是有些特点的,比如说对传统的坚持和对Se情的开放。但之前几次和日本商社的合作让我有些新的认识。比如他们也会花天酒地地享乐,但目的是为了增进感情加重谈判的砝码;他们会派出美丽可人的女职员要每个人的签名,回去后会有专门的笔迹专家分析签名人的个性特点,以备谈判使用;他们会在玩乐中与对方的谈判人员拉家常、套情报,劳累一天后会保持清醒的头脑对情报汇总、商谈对策……所以遇到日本的谈判小组,我绝不敢掉以轻心,斗智斗勇的过程也充满乐趣,但是今天的短板,在于我不能喝酒……
日方来的是三友商社的社长,曾在华人世界长大的高田健,年轻有为,相貌上看算是日本的美男子了。他了解中华文化、精通汉语,着实是个难缠的谈判高手,是不多见的有才能的富二代。对应的,李维岩也得亲自出马。在“静雅”精致的小包间里,每个人面前都摆着清酒,我面前的是一杯清水。
“怎么?徐先生不喝酒吗?”高田问道。
我笑着说:“很遗憾,如果能够早结识高田先生,那一定能够喝个痛快,但现在我的身体健康不允许我再碰一滴酒了。”
高田环顾左右,似不高兴,说:“中国的古语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席上无酒不欢,徐先生是不想交我这个朋友吗?”
“只要是知己,喝什么都会跟喝酒一样觉得香醇,高田先生不会这样拒绝我的诚意吧!”我毫不示弱。
“高田先生,我敬你一杯酒!”李维岩端起酒杯,“祝我们谈判顺利!”
高田看看我,只能说“好”,一饮而尽。
这第一天的安排花样很多,知道日本人对情Se的看重,已经安排刘秘书在饭后领他们到夜总会通宵。
“为什么徐先生不去呢?”原本我想避开这种场合,不是因为看不起,而是因为实在觉得无趣,但高田健的一句话便将我拎了出来。
“高田先生,我是李先生的助理,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
“哦!”高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道是为了明天的谈判做准备吗?那我们也要留下来!”
李维岩笑了,说:“徐沐,高田先生还是希望你陪着我们一起去啊!”
刘秘书过来打了个哈哈,我只能也上车同去,“静雅”的房间算是白订了。
夜总会里群魔乱舞,就算是最高级的夜总会,也会看到男人们不顾形象的放荡样子。香港的夜总会世界闻名,风光一时,曾经连泊车小弟一个月下来都能赚到十几万,玩得高兴了的富豪们随手送钱更是屡见不鲜……回归之后赶上金融风暴,夜总会虽然没有往日风光,但在夜总会招待客人仍是个习惯。女人们一旦围了上来就什么事情都好谈了。
刘秘书安排得很好,妈妈桑带进来的小姐都很不错,一群莺莺燕燕娇笑着间隔地坐进来,几瓶XO开在桌上……下属和小姐们在搞气氛,高田、李维岩和我身份使然还有节制,酒越开越多,职员们也都放开玩闹,一会这个出去献歌,一会那个出去讲笑话,这边搂着小姐要香吻,那个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一来二去地,我被挤到高田身边,高田坐在中间,我和李维岩在两边,他们不时与小姐周旋应景,我则主要负责对职员们的辛苦表现报以配合,身边的小姐极有眼色,见我不喜欢亲密接触便自动保持距离……这真是场宾主两欢的好戏。人们都开始醉了,清醒的只有我一个人。
“徐先生,”高田带着酒气靠过来,“早就听说过徐先生的商业手腕,谁知道徐先生竟然是这么一个……”一个酒嗝咽住了他的话,他难过地将头靠在我的肩上,突然腰间一紧,才发现自己已被他一手搂住。“这么一个……妙人!”高田接着说完,却依然窝在我身上。
“高田先生在汉语方面的造诣令人惊讶。”我不着痕迹地推开他。
高田呵呵笑了,酒醉的脸上,眼睛铮亮,“期待与徐先生的合作!”这边腰间的手还在搓揉抚摸。
我面色一正,钳制住他的手,真是有些生气了!这小子胆子不小,拿我当什么!他吃痛地皱起眉,收回了手还一脸委屈的样子。
“高田先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