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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玩玩。”含羞向我点点头,便离开了。
“他是……”我狐疑地看向泰雅。
“是变性人。”泰雅自然地说,“今年初才攒够了钱做了最后的手术,他刚刚适应这个完整新的身份还不久。”
我笑了,“难怪,在门外我明明听到的是男人的声音。不过,他依然完美。”
“多谢夸奖。”泰雅说。
“难道只有这一句话?”我挑高了眉毛,“以后可要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没有什么可以补充?”
泰雅微笑着说:“目前,他是我的情人。”
我捅了他一拳,这是许久以来我最开心的时刻,“怎么来形容这种情况呢?铁树开花?还是枯木逢春?”
泰雅忍耐地说:“听起来都是略带鄙视的好词。”
“哈哈!”我大笑,“快带我去我的房间,顺便指给我你的房间。”
“为什么?”
“半夜尿尿好绕开走啊!”
“去!”
我跟着泰雅上了二楼,进了房间,窗外满是花草,再往下就是河水。
“先休息一下。”泰雅替我关上门。
坐在窗前,深深吸气,真是个自在的地方。有人说,同学毕业后遇见,交谈相处时保持的还会是在校园里那份简单的心境,也许这就是泰雅给我带来的轻松感觉吧!大学时马来裔的同学,共同经历了彼此的故事,结成了长久的友谊。只是,这些年真的没有为他做过什么,都是我在红尘之中折腾,连我们自己的公司都没有看顾。
躺在床上,正在冥想,手机忽然响起,及时伸手拿起,响声又戛然而止。看看手机,号码是家晖。这是摆明了试探的电话,不需要我接。给家晖发了个信息,“我在曼谷。”是啊,让你知道我在哪里,随时都开着手机,这样你会不会放心一点呢?我将手盖在眼上,想把家晖站在门口,怅然所失的表情抹去。
睡了一会儿,等在醒来,天已经黑了。我简单洗漱后下楼,看见泰雅正在等着我。“今天我们出去吃好吗?”
“管吃管住的可是你,我没有意见。”
“想吃什么?”
我无奈地笑笑,“咖喱就免了,我的胃受不得刺激。”
“几年不见,添了新伤啊!”
我们且热地并肩走出去,我心里发苦,添了新伤的又何止是我的胃。
吃过饭,走在街上,就算是曼谷,声色场所也很发达,看到一个个明显意义的招牌,我又联想到了香港,如果“静雅”开在这里,生意一定强不过这些草台班子。泰国的Se情服务更为齐备的是芭堤雅,那里整整一条街,甚至有衣着暴露的女孩举着价格牌在街上为店里拉客,二层楼上临街的阳台上还不断有美女和人妖挥袖招摇。和芭堤雅相比,这里的声色游戏要含蓄的多。
“前面是酒吧一条街,去喝点什么?”泰雅问。
“好,我请客。”
跟着泰雅进了一家酒吧,一群游客使这里喧闹非常,闪光灯不断闪烁。要了两杯啤酒来享受这个夜晚,我转头四顾,这里的外国人中似乎中国人最多。
只是一转头,便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袅袅婷婷地穿梭在游客之中,不时有人拉住他摸下胸或臀,或是拍照合影。一路走去,他一只手里已满是钞票,另一只随时准备揽上陌生人的脖子。手里的钞票像是个摇曳的招牌,摆明了的无情无义、现金结帐……
“那是……”
“素姬。他在这间酒吧客串。”
“你……就任他在酒吧工作?”我张大了嘴,“你又不是没有这个财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选择那种生活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不想干涉。”泰雅说,“如果他想依靠我,他会说的。”
素姬偶然一个转身,见了我们,对泰雅展开温柔地一笑,然后走向另一群游客。看着泰雅,我小心翼翼地问:“以前的事情……还没有忘吗?”
泰雅笑了,“不是不能忘记,而是不需要忘记了。”他用手捂住胸口,“都在这里,融为血肉。”他看着我,“你以为,我是因为忘不了过去才这样不在乎?”
“我还以为你活过来了,怎么还是这么别扭!”
泰雅摇摇头,“这是素姬努力的结果,不要以为变性人就不需要奋斗。这里的工作已经好多了,他还会参加定期的官方歌舞表演。最开始他是在芭堤雅的游轮上,陪着客人跳舞亲嘴,摸一下20株。”
“谈论这些,不会让你觉得不快吗?”我不理解泰雅云淡风轻的表情。
“那是我看得开了,何必那么辛苦?人和人,难道非要绑在一起才会幸福?才叫有情?”泰雅说,“各过各的生活,不需要什么观念的冲撞,需要的话,就只索取对方自己需要的那部分,这样多好,单纯而平静。看他,依靠自己的力量完成手术,努力到这个阶层,也很了不起。”
素姬的身影隐没在人群中,我徒劳地只看到在这里享受异域风情、放荡形骸的游客。“喜欢的话就要索取,既然索取就要全部,你说的那样我做不到,这是对感情的蔑视和亵渎。”
“那就多了烦恼与伤心,有些时候,莫名其妙的纠葛甚至胜于感情本身。”泰雅转向我,“难道那就不是对感情的亵渎吗?”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是想得到幸福,就不可避免地受伤,另一种人是害怕受伤,就永远体会不到幸福。”我说,“我是前一种人。”
“那我就是后一种,得不到幸福,但我得到了平静。”泰雅看着我笑,“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不要以为我可怜,在我看来,你才是陷在旋涡中挣扎不出。”
我上上下下看着他,“不是在泰国呆久了,也沾了佛学的气息吧!原以为你只是来散散心,没想到,你在这里一住就是快十年。”
“怎样呢?”
“后悔没有早点跑来将你拉走。”
“也许你住下来,也不会走了。”泰雅说,犹如神谕。
我心中一颤,家晖还在等着我……“胡说,最多住两个月,接着我还要到别处去。”
泰雅一笑,“随你。”似乎这是个不值得他争论的话题。
面对执着的家晖,我觉得疲惫,并不觉得自己值得他这样对待,要承担的情感太多太重;面对漠然的泰雅,我觉得心慌,如果真如他所说,那自己痛了又痛的过往,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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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的标题拜托大家了!
第 78 章
在曼谷老城、河畔的生活就这样进行,平静得甚至分不出从哪一刻开始,不知道哪一刻算是结束。泰雅和素姬的生活真如泰雅所说,互不干涉。素姬夜里工作,总是早上回来,等他洗漱停当也正是泰雅醒来的时候。几次我偶然早起,经过隔壁泰雅的房间便听见那令人血脉贲张的激|情声响。泰雅白天在家里准时上班,雷打不动地关注股市、期市,周末休息,很有规律。我的手机偶尔会响一声便断掉,那是家晖根本不想让我接的电话,是的,我的手机不会关机,为手机充电成了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我本是在家里白吃白住,甚至连脑子都懒得动,谁知泰雅会喜欢播报市场信息,丰瑞、金宝之类的股价不问都会自动报出,还看不懂我厌烦的眼神,最后加一句,“你来了也是有用,我不必这么寂寞,连个讨论的人都没有,要知道素姬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
“我也不感兴趣。”我说,“公司把我开掉算了,这些年我只找麻烦没有建树,以后你就是唯一的老板,好吧!”
泰雅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夏季、雨季、凉季,泰国的三个季节接踵而来,日子犹如门前的河水滑过,来了又走,看不到一点痕迹。有时卖水果的女孩划船经过,我会买点香蕉,再说声:“浓浓水晶晶。”(小姐你真漂亮)搏得素不相识的人一笑成了我最近的兴趣。有时,晚上会到素姬工作的酒吧去,如今我对素姬的工作非常习惯,在他看来,被人摸一下、合个影,就像是在用花费高昂的身体赚取之前投资的本钱,没有人能怀疑在他望向泰雅时眼里的柔情,他工作的酒吧成了我消遣的主要地方。我百无聊赖地到酒吧去夜夜笙歌,认识了几个素姬的同伴,有时甚至会和素姬一起下班回来。泰雅说的很对,这种不用动脑,什么都不想的生活的确很轻易地就能度过。
如果你带朋友回来过夜,我不会介意。”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泰雅突然说。我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在这里也快一年了,也没见你出门寻欢。”泰雅平静地说,“素姬说你很受他的朋友欢迎,你可以考虑。”
我瞪了泰雅一眼,目光别有深意地在他的敏感部位留恋,“我喜欢在下面,不知道你的能力如何。”
泰雅咧开嘴笑,听到一些响动,我转头一看,是刚刚起床的素姬,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我一时间尴尬到极点,“素姬,我开玩笑的……我们兄弟之间经常这样……”
素姬没办法马上转过脸色,勉为其难地笑笑。“哈哈……”泰雅没有良心地大笑,揽着素姬离开。留下我坐在这里无所事事。
这天晚上,素姬难得的没有出去工作,三个人吃过晚饭,互相看着。白天说了那样不合时宜的话,现在的我有明显像个大大电灯泡,于是我识趣地借故躲开,早早上床睡觉。
“徐沐,不要走嘛!”泰雅不怀好意地说,“素姬亲手做的点心还在烤箱里呢!”
“谢谢素姬!”我冲素姬点点头,又对泰雅说,“我的份就留给你了!”
“是吗?”泰雅将素姬揽在怀里,吻了下去,吻的人热情奔放,被吻的人柔软呻吟,两人堪称声色俱佳,我脸色一变,连忙走出去。
“就这么走了,素姬会伤心的。”身后事泰雅调笑的声音,我翻了翻白眼,决定不去理会。走在楼梯上,突然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