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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痛痛——”韩愈痛叫出声,待到那山大王放开的时候,低头看自己的大腿处已经多了一个红红的手指印,一时欲哭无泪。他是招谁惹谁了,呜——
“你他XX的竟然敢把老子忘得一干二净!”那山大王怒吼道,一下子把他从地上抓起,摔到房子正中的那张破床上。
“救——”果然要晚节不保!韩师爷的背一磕上那破床,就觉得自己的脊柱像被摔断了似痛,他敢肯定,这张床板只是用乱木头堆起来的,上面再铺上一层棉被了事。一看到那山大王黑着脸扑上床来,韩愈连滚带爬起来,手到处乱摸,摸到臭哄哄的枕头,拿起来就朝着那男人狠砸。那枕头里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拿在手上沉甸甸的,打在那男人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外面的二大王跟几个小毛贼一头汗一头油地啃着那只野猪腿,一边口中含糊不清,“大哥就是厉害啊!跟大嫂干得就是带劲啊!”
那几个小毛贼面露崇拜之色。
“你——你敢砸老子——”那山大王眼神噬血,暴吼出声,吼声惊天动地,表情有如要把他剥皮抽筋,
韩愈被那吼声震得全身一颤,手里的枕头不由自主地就放下了,“大大大——大王,小的不敢——”所谓的贱性子就是这样,一遇到对方吼得比他响,势气比他盛的时候,就立刻小人思想窜上来,做出一些谄媚的事情来。
“妈的老子吃了你不成!”那山大王碌山之爪朝着他两腿抓来。
“啊呀——”继续察觉到危险的韩师爷扔了枕头继续往后逃,屁股朝后挪两下,就听得“扑嗵——”好大一声响,那山大王慢慢地爬过去,望了望地下,再万分同情地摇摇头,“就说了老子不会吃你,逃那么快干嘛?”
韩师爷一头栽在地上,两脚朝天,昏头涨脑两眼嗡嗡作响地被那山大王拖回到床上,在床上像贴膏药般被摆成大字形。
“老子说过了叫你不要乱逃嘛,就是不听。”摇摇头,那山大王欺身压上来,俯瞰着他,看着韩师爷眼睛白的多黑的少,额头灰扑扑的一大片全是灰尘跟泥土,额前头发散乱,那山大王目露不忍之色,伸出黑爪子摸摸他的额头,拍拍他的头发,把他头上的灰尘拍掉,这才发现韩愈额头上像吹气般肿起了好大一个包,立刻心里怜惜不已,又是吹又是揉,“不痛不痛。”
韩师爷呻吟出声。
“不痛不痛,揉揉就好。”那山大王言语温柔,手轻柔地在自个儿冤家情人的额头上揉啊揉。
韩师爷眼角冒出泪花来。
那山大王心里爱怜之意如山泉般汩汩,“我早就说过了叫你不要乱逃嘛,就是不听,这下子可好……真是的……”俯下头来,轻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手再轻轻地揉着那个大包。
韩师爷老泪纵横。
“不痛不痛……摸两下就好……”那山大王像哄小孩子般甜甜地吼道,难得三年多未见面的情人回来了,虽然见了面,两人有些吵闹,但是现在这样子甜甜蜜蜜的,也别有一番滋味,而且现在瞧瞧,韩师爷不是很感动嘛……
“……”韩师爷悠悠醒转,两眼泪汪汪地瞅着他,“别揉了。”
“没关系,揉揉你会好受些。”果然甜蜜啊……那山大王感叹道。
“……”韩愈整张脸皱在一起,一把鼻涕一把泪,“不要再揉了。”
“没关系,老子不累。”那山大王温柔道。
“……”韩愈不语,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那山大王继续揉啊揉,揉到精疲力竭,揉到天荒地老,揉到身下的人儿死鱼般翻了双眼一声不响了,这才发觉有异,低头一看,吓!原来韩师爷额头上只有一个小包,现在整个额头红肿不堪,那红肿的地方直蔓延到眼睛上方。
胖头韩师爷奄奄一息。
那山大王倒吸一口气,惊喘一声,抱起韩愈身体就摇,“韩愈啊韩愈……你醒醒啊……”一边惊叫一边急得两眼发红鼻子发酸。
厅外的二大王一边吮着手指啧舌,“大哥就是大哥,猛到让大嫂都昏过去了!”
几个小毛贼吮着油油的手指头点点头。
房内的韩师爷白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词来,“他——妈——的——老——子——说——过——了——要——你——不——要——揉——了——”话一完,头一歪,不醒人世。
*** *** ***
醒来的时候昏天暗地,整个房内一片昏黄,明显的是黄昏了。
四肢都有些凉嗖嗖的,韩师爷疑惑地抬起上身,看看自己,这一看,立刻瞠大了双眼。
就见自己像只待宰的青蛙般被摆放在床铺上,两手两腿大张,那山大王两手撑在他的大腿旁,俯下身,头对着他大腿内侧慢慢地低下去——
“啊——”韩师爷一下子跳将起来,扯过那破被子就遮,“你你你——”
“小心——”山大王惊心动魄地吼一声,那韩师爷吓得一哆嗦,一脚踏空,眼看着又要栽下去,好一个山大王,猿臂一伸,带过韩愈两条腿,一下子将那人搂到怀里。
韩愈受惊过度,再一低头,又见那山大王跪坐在床上,那头正对着他的晚节,他连忙跳过来挣扎逃开。
“你你你——你别过来——”韩愈警惕地离那危险人物一米远。
就见那山大王果然没有扑上来,只是面露凄凉之色,让人看了心中大为不忍。
“你你你——”心里负罪感顿起,善良的韩师爷结结巴巴想说几句,却又说不出来。
“你摸摸头,还痛不痛?”半晌,那山大王悠悠叹一口气,戚戚然的双眸瞅着他。
头?韩愈伸手往额头探去,摸到凉凉的粘糊糊的绿油油的东西,粘了一手,放到鼻子前面闻闻,一股恶臭,立刻垮了一张脸,“这是什么破东西?”
“老子我去挖草药,捣了一个下午。”那山大王幽怨道。
韩愈一下子心中罪恶感加重。“你,你亲自去弄的?”
那山大王目光如水,注视着他点了点头。
韩愈再仔细摸摸额头,一切正常,想着那山大王虽然下午差点以惊人的手劲将他的头给毁了,但想到他后来又自己跑去挖草药,不免心中气消了一些,手四处摸摸,再不小心地摸到一处,立刻倒吸一口气,立刻瞪圆了双眸,“为什么还有一个包?”
“那是你自己跌的,这个包怎么也消不了。”那山大王道,“可是我已经很小心地敷了很长时间了,这不能怪我。”那山大王道。
“不能怪你?”韩愈瞠大着眼望着那山大王,半晌,闭了闭眼,嘴角拉开一个微笑来,“我好像很感动。”
“老子应该做的。”那山大王温柔道。
“我是不是应该赏你些什么?”韩愈悄悄摸自己屁股底下床板形状。
“应该的。”那山大王点点头,面露幸福之色。
“你先闭上眼。”韩愈悄悄掀开床铺。
那山大王一脸期待地闭了双眼抬高下颚。
“妈的——”韩愈一下子跳起来掀开床铺,这才发现那床板竟然是一堆烂木头烂骨头堆成的,他一把抓起床板,举高,对着那山大王的脑门砸下去,“妈的老子摔成这样是谁搞的!”
“砰——”的好大一声响,那山大王的身体歪在一旁。
韩愈连忙跳下床来,扯起地上的裤子就穿,急急穿上去,刚要开门的时候,就见那山大王迷迷糊糊地摸着头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下来冲着他走过来。
好一个韩愈,抄起门栓劈哩叭啦对着那山大王脑门上就是一阵砸,顺利地将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砸倒在地,再在脸上踩上两脚,开门,抓起聚义厅里的破烂条状衣服,翩翩然离去。
离去的时候在山寨门口碰到那二大王,那小子望着他乱七八糟的衣服撕破了裤子笑得一脸猥亵,“大嫂,咱大哥棒吧。”
韩愈微笑了一下,下山的时候吐了一口血。
当晚,一队山贼冲进县衙后院,把在床上睡得半死的韩愈扛起来,扛上山去。
耳边是野狼饥渴的嚎叫声,加上各种各样的山地野虫的吟声,当韩师爷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连同床板都被一队打着火把的山贼扛着,正行进在山路上。
“放我下来——”醒悟到自己的处境之后,韩师爷一下子坐起来,伸出手来抓住走在他身旁的一个小山贼的头发,那床板因为他这样剧烈的动作摇摇晃晃,“放我下来——”
“大嫂,您醒了。”那几个小山贼连忙把韩师爷放下来,出乎意料的恭恭敬敬。
韩师爷狐疑地披上粗布衣服,强自镇定地慢悠悠走了两圈,戒备地望着那几位小山贼,“想干嘛?”看现在这个样子,又不像是那山大王因为下午的事情想把他再抓上山去。
“大王说让小的们请大嫂上山。”另一小毛贼道,揉揉眼睛,借着火把的光,韩愈看到他一只眼睛被人揍成乌青。
再仔细看另外三个小毛贼,这仔细一看,不由得惊喘一声,一个个不是黑了一只眼圈就是完全被人揍成了熊猫眼,还有的嘴角歪了一半,看见韩师爷的眼睛转过来看他,哼哼得更大声了,韩愈看了一圈,忍不住,问出声来,“你们的眼睛……”
众小毛贼连忙诉苦:“大嫂,青风寨的人趁天黑来抢我们的猪肉。”
“……”
“兄弟们人少,打不过人家。”见韩愈不语,另一小毛贼凄然道。
韩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找我干嘛?”
“大哥说不要找您,可是小的们忍不了这口气!”一小毛贼苦着脸道,“兄弟们今儿个好不容易下山一趟,差点被乡亲们打死,结果偷到了八只猪,可是今天晚上,青风寨的人冲进来,把我们寨子里的粮食全部抢光了!简直十恶不赦!”
“……”藏州这破地方,连强盗都穷了。
“兄弟们这几天饿慌了,今儿个吃多了肉晚上都在拉稀,结果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现在就只有大哥一个人在撑着,小的们又不忍心见大哥一个人受累。”另一小毛贼抱着肚子哭诉。
“……”韩愈瞠目结舌半晌,才发出声音问道,“那你们找我来干嘛?”谁都知道他韩愈小小一个师爷,文人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杀一只鸡都得叫唤个半天,可是眼下这情况是——
“大嫂,谁不知道您武功高强,我们忍不了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