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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小山贼继续乐颠颠跑过来,“大嫂大嫂,您再试试这个——鞭子!”献宝般把那黑皮鞭奉上来。
我不会连这种东西也会用吧……
一边想着但愿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当手一触到那黑色油光发亮的长鞭的时候,全身热血都似乎开始澎湃起来,好一个韩师爷,只轻轻抖动两下长鞭,就见那鞭子如乌蛇般精足血壮起来,没两下,草地正中就只见黑龙腾空,似在云中翻涌,又似在深水畅泳,鞭响如雷,那草地上早已经呈圆锥形陷下一块。
“好啊好啊!”
“大嫂妙啊——”
身畔一群人呼声雷动,掌声震耳欲聋,“喂喂喂——”雷藤望着当中那团鞭影,“这也太过收买人心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老大啊——”
当下不服气,拿着一把刀就跳入草地正中与韩愈互搏,引起另一阵喝彩。
这一下两人打得那个叫激烈啊,就见两利器一黑一白,呼吸往来,光影炫动,激烈无比,半晌就听得雷藤“啊啊——”大叫一声,定睛一看,就见雷藤手中的刀早已经被打落在地,而那条黑鞭牢牢缠住他腰身,再抬眼看韩愈,一脸笑意,说不尽的潇洒与勇猛之气。
“大嫂好啊——”一时喝彩声如雷滚动。
“韩愈……”雷藤刚叫一声,就见韩愈长鞭一甩,雷藤一下子仆倒在地,那鞭竟然就这样带着他一路拉过来,到韩愈跟前之时,那鞭才抽离了雷藤腰部,“啊啊啊 ——老子的衣服啊——都磨破了——”雷藤喊叫着正要起身,却被韩愈轻手一推,跌坐在地,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韩愈唇角勾起一抹笑,那薄汗的脸上黑眸星光闪烁,深邃得像要将人吸进去一般,他一下子吓得连气都屏住了。
周遭看出了韩师爷想干什么,个个激动兴奋地大叫,“大嫂,亲一个!”
“好啊好啊,亲一个!”
“来来来——”
“亲亲亲——”
“喂喂喂,你你你——你们别乱来——”雷藤被韩愈压翻在地,急得面红耳赤,不由得直起脖子冲着韩愈大叫,“韩愈你别听他们乱扯啊——”
结果一抬头,就见韩愈唇角那不可捉摸的微笑愈加深了,也更加迷人,就见他眼眸中的笑意也愈深,其间更带有令人心动的光彩,韩愈微笑着,两眼注视着雷藤惊慌的双眸,慢慢地低下头来——
妈呀——真他妈的热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要——
雷藤一下子脑袋里“轰——”的一声,就见韩愈的唇离他的越来越近,连呼吸都近到听得见了。
韩愈慢慢低下头,却突然停住,望见雷藤紧紧闭着双眼,一时竟然有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这厢雷藤心跳如鼓,闭着眼左等右等,就是不觉韩愈吻下来,结果一张开眼,就见韩愈停在那里,食指微屈,放在唇边,若有所思。
“老子……完蛋了……”哀嚎一声,雷藤全身一松,后脑勺重重地磕到草地上。
我为什么会这样?
韩愈望着自己面前的人儿,这种场景似曾相识,似乎曾经什么时候,他也这样地把他压在身下——
“亲啊亲啊——大嫂怎么不亲下去——”围观的人都嘘声一片。
韩愈抱歉地笑一下,双手扶地,正要起身,却见雷藤突然紧张地把他的手死死抓住不让他离开,“不,韩愈,你不能这样子离开——”雷藤面容紧张,如临大敌。
“嗯?”
“我我我——”被压在身下的人儿气极败坏,“你他妈的要亲不亲,害得老子现在有反应了——”
那一天的黄昏就听得噼哩叭啦的长鞭打在地上人身上的声音,就听得黑风寨山大王狼狈不堪地躲闪的嚎叫声,就见雷藤身上衣服被打成一片片一条条,整个场面是如此的热烈。而当雷藤一脸沮丧浑身衣服破烂蹲坐在地上被一群小山贼围着安慰的时候,韩师爷意气奋发地下山去也。
由那一个黄昏,韩师爷的威望基础就此牢不可破。
第二日早上山寨的人赌钱,越赌兴头越上来,最后那一群赌钱的约定赌输了钱的就脱衣服,脱到最后,有几个汉子就剩下了红色小内裤。互相看看,再瞅瞅每个人,其中一小山贼突然哀嚎起来:“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女人可泡了。”
这一句话如一石激起千重浪。一大堆山贼个个都眼冒血丝如饿狼一般,不过话说来也是,一个个山贼大部分都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结果跑上山来,平时看的全是那些臭男人。尤其是这几年连填肚子都成问题,刚开始倒还没有想起来什么,可是现在不同了啊,饱暖思淫欲,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让个个都在寨子里嚎叫起来。
韩师爷一上山来的时候,就听得饿狼干嚎声大片。
“又怎么了?”进来发现一群人不做事,在那里个个红着眼红着脸互相偷瞄,不由摇头,“一个个不做事,在这里干嘛?”
一见站在门口的韩师爷,一群山贼急急忙忙想把骰子收起来,结果韩愈几大步进来就缴获了所有赃物。再看一个个,竟然也没有什么不服气的表情,个个都沮丧地蔫在那里,心里不由得生起好奇以及同情关怀之情来,“怎么了?个个都这样子心情不好?”
“大嫂啊……”一小山贼哀嚎一声。
“怎么了?”韩愈摸摸他的头,看看手,还好,比较干净,让这些在泥里滚山里爬的山贼每天洗澡果然是明智想法。
“您不觉得寨子里少了些什么嘛……”
“嗯?”少了什么?
“女人啊……”一大群人异口同声道。
“……”
望见韩愈不作声,小山贼们个个也涨红了脸,“大嫂,兄弟们知道你是有大哥了,所以不会有这种想法,可是兄弟们个个都是光棍啊,这年头光棍的日子不好过啊……”
“是啊……大嫂您也要兄弟们滋润滋润啊……”
一个个……胆子都那么大了……心里这么想着,韩愈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微笑,那两颗收缴来的骰子在手里转来转去,似乎是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挑眉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下山去找?”山下多的是酒楼妓院,不愁找不着女人。
“没钱啊大嫂……”个个哀嚎起来,“兄弟们都没钱哪……”
“……”韩愈无语。
“大嫂您别生气,兄弟们知道寨子里一直都很穷的。”一看到韩愈脸上微笑全无,一大堆山贼连忙安慰道,“有吃的就好,兄弟们已经满足了!”
“对啊对啊,还有小乖——”
“哎,大嫂您别看我们这黑风寨现在穷得不成样子,三年前,在这藏州里一提起黑风寨,哪个乡亲不知道,寨子里每天一堆堆的银子扛进来,一箩筐的珠宝抬进来,当年兄弟们一下山的时候,一出手就是银子一大把……”
一小山贼无限向往地提起往事。
“是啊是啊……想当年……兄弟们也享受过有钱的日子啊……”
“对啊,那时候要什么没什么,就是要几个娘们,那还不好办,勾勾手指银票一扔就出来好几个,要胖的就有胖的,要瘦的就有瘦的,要黑的那老鸹不敢给你白的,不过大哥更好啊,人长得俊,只要一进那那山下万春楼里,连手指都不用勾一下,那些娘们儿一个个看到大哥都跟苍蝇见着了蜜一样,个个都扑上去,那个叫凶猛哪……”
另一山贼无限崇敬地提起雷藤往事。
“大哥就是大哥啊……”
“是啊,当年万春楼对面还有个万花楼,那里面的娘们,个个叫水嫩嫩啊,当时不还有个叫红花的姑娘,长得地个叫水灵啊,还雅得很哪,说什么答不出他的三句诗的人就不准进,结果一见到咱大哥,不也跟掉魂儿了似的,后来居然还跑上山来,非要当大哥的压寨夫人,结果惹得二大王生气,跟大哥吵架。哎……女人哪……” 那小山贼装模作样地摇摇头叹口气。
“二大王是谁?”经常听那些山贼们提起那一号人物。
“嘎?你连二大王都不知道?兄弟,你真是来得太晚了——”
“……”
那说得口沫横飞的山贼连看都没看一眼提问的人,接下去就道,“说起二大王,那可是当年寨子里除了大王之后一响当当的人物啊,文采风流,什么都会写,天文地理什么都懂,又会弹琴又会吹曲儿,这样的人才,不知道怎么搞的,也跟着大哥上山来了,不过他就是脾气儿有点不好,一看到兄弟们跟大哥粘得紧,就生气,老是板着一张脸——”
“是啊……哎,当年要没有二大王,就凭兄弟们这种三脚猫功夫,您也不可能被兄弟们抓上山来啊……”另一老山贼道。
“……”
“不过说起来啊,那二大王绝对是对咱大哥有意思,每天就看他那个醋样儿啊……”
“嗨,大哥那德行,哪能不吸引一大堆人哪,整个人就跟涂了蜜似的,不要说二大王,不要说那些万春楼的姑娘们,就是山下那些有了人家的女人,不也个个对大哥抛眼风嘛,我要是长成咱大哥那模样儿——”一山贼摸摸自己脸上的横疤,叹口气,“哎,我是完了——”
就在这里听得门响,“都在干嘛啊?一大屋子的人闹哄哄的——”雷藤开门,脑袋刚探进来,一颗骰子正中他额头,略微的有些痛,不由勃然大怒,一把抓起那颗骰子来,大喊道,“是哪个不长眼的?”
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回答。
“妈的都装死样儿——”雷藤骂骂咧咧地走进来,环视了一圈,一个个山贼都乖乖坐在那里,“哪个扔的?”把那颗骰子砸在桌上,“妈的,打得老子脑门儿好痛——”
就见那一群山贼中有一人站起来,那种鹤立鸡群之状,那种潇洒俊逸玉树临风之态,不是韩愈还会是谁?就见那韩愈唇角带一抹不可捉摸之笑,那左手里,另一颗骰子正被他抛上抛下。
“韩……韩愈?”见韩愈脸色不佳,雷藤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干……干嘛打老子嘛……一大早的,生什么气啊……”
韩愈的左手食指一扣,那手掌中的骰子蹦跳起来,又落回手心,再对着雷藤飞一个眼风过去,“过来。”语调轻柔却是命令式的。
被那眼风抛得晕陶陶的雷藤美滋滋地过去。
“嘭——”围在桌子前的山贼们连忙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