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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男孩平板的声音将那捷而那已经不知道飘离到了哪里的思绪拉回了现实。那捷而带着些愕然的抬头,看见男孩那无焦距的目光似乎正透射在自己的身上。那捷而不直觉的握紧了腰间的剑。树林里,丝丝缕缕的透出了淡淡的金黄的线,那捷而这才发现天竟然已经亮了,看样子在不知不觉之间,三人已经赶了一夜的路了,而在昏昏沉沉的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男孩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便头脑昏沉起来。抬起身来的时候才发现,男孩把自己整个裹在袍子里,竟然已经准备离开了。
“等一下!”
开口的,是刚从马背上滑下的雅雷。
男孩回过身,一丝疑惑浮在眼角,让他整个人都生动不少,面对着男孩近乎透明的瞳孔,雅雷的脸上再一次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这里是哪里?”
男孩脸上的疑惑如风一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以说是嘲讽的神色。
“是你们两人生的终结之处吧……”
奇怪的是,面对着这样的回答,与那捷而瞬间拔剑的举动相反的是,雅雷的心里却并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想要微笑的感觉。
“为什么?”
嘲讽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雅雷和那捷而身上……半晌,男孩绽露出了一个小孩子绝对不可能有的阴狠微笑:
“跟我来吧――――我想,主人会想见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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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熹微的晨光之下,那座被浓雾所环绕的山头在男孩出现在山脚的一瞬间,显现出了那可以说得上是巍峨的身形。被染成昏黄|色彩的山上城堡显出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怖感。在山脚仰望,半山的城堡仿佛位于蓝天和山脊上墨色的森林交会的地方。厚实的黑色岩石城墙上镶嵌这灰色的人类头骨,在光线中淡然的反射着似乎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淡淡红光。那种似乎吸收掉一切光明的黑暗感在接近之后更加明显,高耸入云的城堡并不如人们想象的那样有着宫殿式的华丽,简单凝重的建筑,单一的纯黑色色调,给人的感觉与其说是一座城堡,不如说是监狱塔更合适。被雕刻成栩栩如生的恶魔形象的雕塑更加加重了这种感觉,伫立在城堡的门口,雅雷望着头顶那长着弯弯犄角,痛苦的呐喊着的恶魔雕塑发着呆。
“怎么了?”
明明没有回头,在两人前面径直走着的男孩却似乎对两人的行动了如指掌,即使是短短的一瞬间的发呆也一样。雅雷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出神,给了一脸担心的那捷而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挠着头微微笑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的雕塑手艺还真好。”
男孩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嘲讽的嗤笑,回过头来,笑得露出了自己白森森的尖牙:
“那可不是雕塑呢!从魔界捉来力量强大的魔鬼,然后将它们制成石像放在城堡里观赏,可是主人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呢!”
那捷而在雅雷的背后,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情来。魔法什么的,对于马拉大陆上的人来说,是只存在与传说之中的事情。真正有头脑的人是绝对不会相信那种装神弄鬼的东西的,事实上,在马拉大陆上,魔法所代表的,不过是街头艺人们为了养家糊口而欺骗小孩子们的把戏罢了……可是当他的目光触及雅雷的时候,心中却是微微的一颤。不知道为什么,从遇到那个男孩起,雅雷似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黑色的发配上黑色的瞳孔,还有苍白的脸色,再加上挂在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就象是传说中,真正的暗夜的妖精一样。
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个一直在两人的前面带路的男孩已经不见了。虽然已经刻意放轻了脚步,但是回荡在空荡荡的走道中的脚步声依然大得让人无法忍受。很快,两人便穿过了城墙,来到了城堡真正的大门前。雅雷似乎是若无其事的便将那扇布满不知名野兽抓痕的大门,迈步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是空旷的大厅,如同教堂天窗一般的彩色玻璃的窗子给整个大厅添加了一层瑰丽的虹色,风从大厅两边的回廊里吹进来,扬起了深红色的天鹅绒的窗帘,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无数片血红的翅膀在挥舞。
这里并没有那种无人烟而造成的荒芜感,可以用纤尘不染来形容的地面和家具让两人确定,这里是有人居住并且有人定期打扫的。挂在墙上的丝绸的帷幕虽然因为年代的远久而变成了淡淡的黄|色,那繁复的褶皱上却没有丝毫积尘的现象,挂在墙上的武器也被擦拭的毫无锈迹,刀刃上的油脂甚至还没有变质。大厅上虽然是冷清的,但是烛台上的蜡迹却还是崭新的……
---未完待续---------------------
阿阿阿~迷上了看碟的感觉
完全没有写文的动力阿!!!!!!
痛苦中~
第 43 章
那捷而和雅雷慢慢走进了空旷的大厅。而当两人的脚步踏上那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的瞬间,大厅上方那金碧辉煌的不规则枝状烛台发出了“膨”的一声,烛台上面那几十根蜡烛在无人的状态下忽然点燃了。昏黄的烛光给寂寥的大厅增加了一份暖意,却也让那捷而的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他担心的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雅雷,却发现面对眼前这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现象,雅雷却仿佛早就知情似的。那捷而甚至有种错觉,面前的雅雷似乎并不是真正的雅雷,而只是仙女们用魔法做成的假象。至于雅雷,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头脑有些昏昏沉沉,表面上却并没有显示出来,自己身体的一举一动都是自动的,好像,在自己的身体里,有另一个灵魂在支配着自己。又好像,面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梦里早就发生过的,虽然现在自己的脑子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却知道这里,并不是普通的地方。
托马在靠近城堡大门的时候,就死活不肯往前走了。所以现在的那捷而身上挂满了沉重的包袱,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放置在大厅的一角,那捷而牵着雅雷的手游走在城堡里面。两人现在首先要找的地方,不是藏宝室或是秘密房间之类的,现在两人的当务之急,便是找到厨房。走了一夜的两人,从昨天晚上起就滴水未进,而带过来的水袋里也是空空如也,雅雷的嘴唇因为干燥已经开始脱皮了。在绕了无数个圈子之后,那捷而在城堡的后端找到了厨房,厨房里的水缸里注满了清水,闪闪发亮的银制厨具也是干净得好像从来没有人用过一样。那捷而对着自己在水缸里的倒影点了点头,这里的确是有人居住的,只是,仿佛是在一个瞬间,所有在这个城堡里的人都消失了,好像,被什么力量所吞噬了一般。灰发的青年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在那个诡异男孩的话,这样说起来,他口中的那个主人,说不定真的,是那所谓的魔法师呢。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对着自己的想法冷笑了一下----史书上记载的,最后一个真正的魔法师,是在圣战时期出现的,距离现在,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漫长的时光,和那个传说中封印了一切魔法存在的诅咒,足以让曾经驰骋于整个大陆的魔法师们消失殆尽,自己该不会真的那么“好运”,遇上一个魔法师吧!
将因为整夜跋涉而显得疲惫不堪的雅雷安置在厨房角落里的椅子上,那捷而解开随身带着的小包裹,拿出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草药放在水瓢里,然后开始用那些散发着浓郁味道的液体给厨房里的餐具消毒。之后又在碗橱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堆看上去似乎还是很新鲜的马铃薯---虽然考虑了会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之类的问题,但是想到自己和雅雷的食物都放在了那个简陋的宿营地,而这个神秘的城堡里,要置人于死地也多的是机会,那捷而还是毅然的开始给那疑是为土豆的东西削皮。自己那位曾经地位高贵的父亲说过,男人的尊贵身份是不适合做这些厨房工作的,但是如果在身份和肚子之间做选择的话,那捷而一向选择后者,更何况,顶着奴隶的身份生活了这么久,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已经是非常之遥远的回忆了。雅雷把身上的斗篷裹得更紧了一些,头脑依然昏沉,但是似乎身体已经没那么难受了。把身体的全部重量转移到那看上去就很结实的橡木椅子上,他侧着头看着那捷而从各个橱柜里陆陆续续摸出了洋葱和肉干,还有用木头桶子装着的葡萄酒。
毫不怜惜的将那装饰繁复的银色汤盆放在炭火之上,那捷而熟练的将自己找到的东西切碎放了进去,用大火细心的熬着浓汤。诱人的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连一直以来胃口一直不太好的雅雷,也觉得自己的肚子饿了起来。而手边,那盛在银杯里的紫红色酒液更加的加深了这种饥饿感。
“好香的味道---真是奢侈的家伙啊,竟然用我珍藏的酒来炖肉~ ”
那捷而猛的回头,一个年轻的女孩正越过门栏,走向了坐在角落里的雅雷。那让人惊叹的美貌是任何人都不会忘记的,而粗鲁的语调更是雅雷所耳熟的----那是属于特里斯坦家小姐,丽卡的声音。
大大咧咧叉开腿蹲在了雅雷面前,丽卡似乎对着未婚夫那已经呈现石化状态的震惊视若无睹,对着他笑咪咪的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你啊~亲爱的雅雷少爷~”
“特里斯坦小姐?!”
“丽,丽卡?!”
为了逃婚而无比凄惨的两个人同时发出了因为过度震惊而变调的感叹句。那捷而,虽然人站在滚烫的炉火旁,背后却生生出了一层冷汗。 而面对着自己的逃婚对象,雅雷的脸色也是由白到青,由青到红,窘得好似调色盘一般。倒是事件的中心人物丽卡,却好像毫不在意似的,脸上的笑容完全可以用灿烂得如同春天里的花朵一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