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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到最后的绝食,都无法打动那个爱子心切的夫人的心。所以,我只好偷出了地牢的钥匙,扛着一根火把只身来到地牢,希望能把那捷而放出去。可是,无疑我低估了地牢的复杂性,眼看手中的火把就要烧完了,我依然没有找到那个关押那捷而的牢房,倒是被那些牢房里出现的惨白骷髅给吓了个够呛。看着那些紧紧握住栏杆,直到死都没有得到自由的骷髅,我的心里一阵抽紧……绝对不可以,让那捷而变成这黑暗地牢中无名的白骨一具。
“哎哟~”
被地上凸起的台阶给绊倒,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膝盖磕在坚硬的地板上,疼得我眼冒金星。而就在这一瞬间,闪烁的火光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走道的尽头,地牢的最深处,那个狭小牢房里,那捷而静静的躺着。
他侧身倒在泥泞的地面上,几只瘦骨伶仃的老鼠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偶尔咬咬他的衣脚,索然无味之后便放弃爬开。那原本俊美的脸现在已经被血污和灰尘所覆盖,面颊也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破破烂烂的衣服,或者说布条更恰当,勉强的挂在他的身上,被鞭打得惨不忍睹的伤痕露出来,已经溃烂的血肉散发出难闻的味道……我颤抖着靠近他,直到看到他胸口那微弱的起伏才觉得血液开始重新流动。
“那捷而!”
我低低的唤了他一声,没有动静。
“那捷而,是我!”
依然没有动静……该不是晕过去了吧!
“那捷而!你再不回答我我就要生气了喔!”
最后,我几乎是自暴自弃的说出了这种幼稚到了极点的威胁,却没有想到,原本如同死尸一般的那捷而有了回应:
“雅雷少爷……又梦到你了呢。”
(啊????!!)
“你还在生气么?我竟然没有救到你……明明就在你的身边……”
“当初你曾经对我说过,倒下去的时候,我要记得接住你……我曾经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守护你……可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对不起……雅雷少爷……”
我没有开口说话,事实上,是无法开口说话。
因为他在哭。
黯淡的火光之下,从那捷而紧闭着的眼睛中蜿蜒而下的泪珠反射出晶莹的光芒。
一种如同针扎般的疼痛出现在了我心脏底端。
沉默了良久之后,我深深的吸气,然后对着那看上去脆弱得好像马上就要碎掉的身体大吼道:
“那捷而你他妈的我还没死呢,你在这里哀怨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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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发现,来这边洒土了~^_^
为了弥补大家长久以来蹲坑的怨念,这一回是一万字的大放送噢~
虽然慢,但是我还是不希望《时空》成为坑。
寒假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我会重点添这边这个坑,毕竟,这篇文才是我的重点呢!当初写《九拍》的时候不过是为了转换心情,但是却没想到一不小心把精力全部放到那边去了,辛苦各位蹲坑的大大了~
15号以后这篇会恢复为一天一更新,那捷而和雅雷的故事将进入新的阶段,请大家敬请期待!(这嘴脸这么这么像打广告呢~)
第 34 章
昏暗火光之下,那捷而缓缓的直起身子,但是依然面对着长满青苔的石墙没有回过头。他的背影看上去脆弱而忧郁,几乎让我无法相信面前的这个男子就是那个别扭却倔强的那捷而。
“那捷而!!!你给我回过头来!!”我大声的对着他喊到。
他的身体猛的颤了一下,
“如果我回过头,雅雷少爷你又会更以往一样消失了吧……”
“你个大白痴!!我说了我还没死啦!是那些庸医搞错了!!!!”我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大叫出声了。
然后过了很久,那捷而满满的从地上做了起来,惨白的脸缓缓的转了过来:
“……雅雷少爷……你还活着……”看到牢门外的我,那捷而的脸上显出了仿佛是看到最心爱的东西一般的神情,喜悦,不可置信,震惊,各种各样的神色在他的脸上变幻着,他的声音里有着不由自主的颤抖,灰发遮蔽下的眼睛里是满满的不确定。看到这样的那捷而,我忽然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不知名的某人狠狠的抓了一下,酸软的感觉瞬间顺着神经传导到了大脑,莫名的觉得难过。我摇摇头,企图将自己古怪的反应给忽略掉,但是,在我的目光对上那捷而那隐藏在血污之下的左脸以后,血液,在那个瞬间凝固了。在因为即将燃尽而呈现出可怖红色的火光之下,那原本端正宛如上帝亲手所制的艺术品一般的面孔之上,覆盖住了整个左脸三分之一的墨色刺青看上去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开得绚烂的蔷薇,还有花丛之下与其纠缠的毒蛇。花与蛇缠绕而呈现出繁复花纹的圆形图案大刺刺的覆盖在颧骨的位置----那是我常常会在房间里器物不起眼处所看到的,索尔家族的族徽。
“你,过来……”
我呐呐的出口,瞪大眼睛看着那捷而艰难的挪到了牢门之前,面颊上的刺青也让我看得更加得清楚了,纠结的线条印在惨白的皮肤之上,看上去是那么的丑陋。
“雅雷少爷。”那捷而不安的看着我,试探的出口。
而我,大脑是空白的,只有那块刺青在脑海里盘旋着,颤抖着的指尖抚上他的左脸,刺青是刚刚刺上不久吧?线条的边缘有着暗红色凝固的血迹,因为感染,原本平滑的肌肤摸上去凹凸不平,还可以感到有黏稠的脓液从那些黑色的刺青下渗出。
将奴隶的面颊或额头上刺上家徽的刺青,用来表明奴隶那低贱的身份,是索尔家历来的传统。不知道为什么那捷而在兰帝斯那里没有被黥面(这也是为什么母亲一直认为那捷而是兰帝斯那边派来的人的原因之一),而在我这里,虽然洛西几次提到了刺青的问题,都被我刻意的忽略了过去。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是怎么都无法与奴隶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的话,那么,那捷而无疑是其中的一个了,出尘的眉目和那几乎高贵的气质,我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他一辈子都背负这奴隶的身份,只是,却没想到,我的努力,最终还是白费了。
“怎么会这样的……”我虚弱的问出口,不知道是问那捷而,还是问自己,还是问那个给他打下这个耻辱烙印的女人。
“没有关系的,只要少爷你还活着,无论什么我都……”
“对不起。“
“少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种仿佛是愤怒的情感忽然在我的体内汹涌而起,而另外一种,被称为是内疚的感觉充溢在胸口,如同就要决堤的洪水。我抓住牢门那粗黑的栅栏,不停的对着有些手足无措的男人道歉着。看到我有些失控的样子,那捷而慌乱的从铁门之后伸出布满鞭痕和血迹的双臂,迟疑的在我肩膀上空悬了很久之后,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僵硬的拥住了我。
“雅雷少爷……”他小声的唤出我的名字,却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那拥住我的双臂,更加用力了一些。
----因为寒冷在床上窝着打文的分隔线---------
火把已经熄灭了,无力的被我随意的扔在了墙角。地牢里一旦失去了那微弱的光源,如同最深厚的绝望一般浓重的黑暗便在瞬间夺回了对整个空间的绝对统治。好一会儿,我才感到了自己内心那激烈的情感恢复了平静,觉得有些丢脸,我飞快的从那捷而的怀中挣出来。握着栏杆站起来,我环视着周围,但是,除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我什么都看不到。
(妈的,把正事给忘了!)
在心里暗自咒骂着自己的反常,我从身上摸出了那一大串钥匙(第一次当小偷的成果= =)。虽然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是无论我怎么摸索,在一片漆黑之中找到正确的钥匙并且将那小小的钥匙顺利的插入狭小的锁孔,无疑是远远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的事情。我的额头上不自觉的沁出了薄汗,已经在地牢里耽误太久的时间了,而我是在深夜偷溜出来的,如果到了早上洛西进房我还没有将钥匙还回去并躺在床上的话,将那捷而解救出去的计划的泡汤就是铁定的了。
“怎,怎么办!!那捷而,我打不开锁!”颓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几乎是绝望的对着黑暗中的另一个人说道。
“雅雷少爷请不要担心我,地牢湿冷,请少爷先回吧!”
“怎么可以这样!因为我的缘故才让那捷而你被母亲误会吧……”
“少爷遇刺,夫人怀疑我是理所当然的。”
“反正,至少不能让你就这样等死。”我重新振作起来,再一次尝试着往锁孔里套钥匙,脑海里是公爵夫人判处那捷而死刑时候那决然的面庞:“而且,如果那捷而就这样死掉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
那捷而在黑暗中沉默了,空旷的地牢里,只有我不耐其烦摆弄那讨厌的铁锁时候,钥匙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在不停的回响。忽然,我的手腕被人用力的握住了,最开始的惊吓之后,我才意识到那是那捷而的手。
“雅雷少爷为什么会相信我呢?!为什么会信赖我这样的奴隶呢?!”
我愣住了,为什么会相信那捷而呢?为什么会坚定的认为我遇刺的事情与那捷而没有关系呢,这样的问题,连我自己也无法回答,好一会儿,我才困惑的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因为,因为……”
“因为兰帝斯那卑鄙的杂种所派过来的人,在迷惑我那羔羊一般纯洁的孩子方面很有一手呢!!”
随着忽然响起在我背后的尖锐女声,明亮的火把瞬间被点燃,黄|色的火光燃起,让已经我那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迸出眼泪。而在泪眼模糊之中,站在走道中间,黑发披肩的贵妇人不施脂粉,双手抱着胸